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眾混混看到有人出一千塊去扁個人,先愣了兩秒,隨後在瘋子的帶領下野狗一般朝xx電子廠追去。兩分鐘後就和前面派去拖延時間的小子會和。事情經過很簡單,十幾個人扁幾個人,沒幾下挨扁的就不再反抗,個個抱頭蹲在地上只管挨。
前面挨打的小青年也追了上來,對著那個壯漢一陣猛抽,那表情猶如吃了偉哥般亢奮。
打完之後瘋子帶著那小青年去取錢,子謙把挨打的人扶起,幫他們整好衣服,和顏悅色的對他們說,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誰給錢我們就幫誰賣命,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們,要報復就找那花錢的。當然,你以後也可以雇我們。
那壯漢立即跳起來,粗著嗓子嚷嚷:「多少錢打一次,你再給我打回來。」
子謙笑笑,「我們也有我們的職業道德,這種事怎麼做的來?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人的心理其實很簡單,如果是被搶劫,他就會恨那個搶劫的人,但如果那個搶劫的是奉命來搶的,他就會恨那個下命令的,對於執行者反而沒那麼恨,這是一個思想誤區。在法律上買兇殺人,買者和執行者都要負法律責任。
第一單生意做成,眾混混嘗到甜頭,分別去迪吧,遊戲廳,投影室周圍轉悠,現有矛盾的就上前問人家要不要服務。或許是口才問題,一個晚上到十二點才成了三樁,還是小單。一個晚上合計收入才一千八。
在總部的蓆子上瘋子一遍又一遍的數那一千八,樂的口水流了一地。最後還是戀戀不捨的把錢交到子謙手裡。
臨走時子謙拿了三百給瘋子,「明天吃早餐的。」樂的眾人眼淚花花,多少天都沒聽過早餐這個詞了。
晚上陳家是回不去了,就跑到神棍那裡去睡,又向他請教了下後面該怎麼做。
第二天一早,子謙就站在秀水街派出所門口,來來去去的警察都好奇的看他一眼,但只是看他一眼,沒人上前問話。可見子謙在警察叔叔的眼里長的並不違章。
終於等到洪哥走過來。子謙忙上前去敬煙。
洪哥晚上可能沒睡好。邊走邊摳眼屎。見了子謙愛看不看。推開子謙遞上地煙用慵懶地廣普問道:「什麼事啊?」
子謙笑笑點頭。「感謝您前天救我。要不然我就慘了。今天特意到這來送感謝信。」說著遞上一份信。
洪哥眉毛一皺。接過一看。眉頭就舒展開來。手指點著子謙說道:「你個衰仔。什麼大不了地事。還用這東西?哈哈。為你們這些外來工服務。就是我們警察地職責。對不對?你們也是來幫我們展經濟地嘛。」
正說著。一輛寶馬過來。停在洪哥跟前搖下車窗。洪哥立即立正一個敬禮。從車窗裡伸出一個腫地連眼睛也看不到地腦袋。和洪哥用白話說了幾句。又接過洪哥手裡地感謝信看看。再扭頭看看子謙。滿意地點點頭。像是下什麼命令一般右手一揮。洪哥又是一個立正敬禮。隨後腫腦袋縮了回去。寶馬從子謙身邊無聲滑過。
狗日地。這麼好地車!子謙心裡狠狠地yy了一把。不知什麼時候也能擁有一輛。
目送寶馬轉彎以後,洪哥才轉過身來問子謙,「你找到工作了嗎?」
子謙忙點頭,「工作沒找到,不過計劃自己做些小生意,過兩天就開張,到時還請洪哥賞臉前去捧場。」
洪哥一聽滿眼驚訝,「你是來做生意的?是來投資的?哈哈,我還真是看走眼了,哈哈。」
正說著,門口過來幾個小伙子,鬼頭鬼腦朝派出所裡面望。洪哥立即警覺,過去問道:「什麼事?」
那幾個小子一轉頭,和子謙打了個照面,正是xx電子廠的那幾位,頭上還纏著紗布呢。見了子謙先是一愣,隨後就往後退。
洪哥看出不對,立即手放腰間,按住手銬,疾聲問道:「你們做什麼?快點回答,還有,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一個貌似領頭的趕緊回話,沒什麼,我們就是來看看。」
「我問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洪哥火了,手裡手銬已經打開,要準備拉人。
那小子見狀不對,趕緊回話,「頭上的傷是搶劫犯弄的,我們是來報案。」說著眼神驚恐的望著子謙。
洪哥也沒注意,收了手銬手往裡面一指,「報案的往裡走右手第二個門。」說完又對子謙說:「我還忙,等你店子開張時我一定去捧場,呵呵。」說完就往裡走。
子謙在後面大聲說道:等你啊。」
等洪哥進去以後,來報警的xx電子廠的人還愣在外面。子謙招手喊他們過來,溫和的問道:「來報警?能方便透露一下,你們準備告誰?」
那幾個一聽趕緊往後跑,「我們不告了,我們不告了。」說完兔子一般逃走了。
奇怪,他們怎麼報警說一半就跑了。」子謙疑惑的對門口守衛的保安說道。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要不是神棍神機妙算,要自己一大早來等,否則自己一夥人今天就糟了。或許這神棍真會算兩下子,呵呵。
回去以後把人都召集起來,按照神棍的意思,每天進行一小時的思想培訓。就在總部,所有人都坐在地上,呆呆望著中間的子謙。子謙則拿著一把笤帚做教桿。
「弟兄們,從今天起,你們要記住,你們不再是一夥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你們是一些有理想,有抱負的社會青年。你們之所以存在在這個社會上,是因為社會對你們的憐憫,可是你們為社會做過些什麼?所以,我們每個人都要心懷一種,感恩社會,回報社會的理念,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做好當今社會的四有新人,才能構建我們的和諧社會。」
眾混混一頭霧水,瞪著兩隻眼無辜地望著子謙。子謙也沒辦法,看著手裡的稿子,是神棍寫的。終於有個小弟忍不住了,舉手喊道:「大哥,能解釋一下嗎?您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子謙將手裡稿子一收,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我說的直白些,以後你們不是混混了,而是仁義社的社員。你們做的任何事都是代表社團,代表集體,因此不能輕易丟臉,明白嗎?不明白,就是在外面言行舉止都要注意,不能和那些混吃等死的混混一樣,無時無刻你們都要保持良好的狀態。也不能輕易惹事,在沒有上司命令,你們就是一個普通人,見到老婆婆過馬路要去扶,見到有人偷看女生洗澡要去說,看到有人偷包要制止,明白嗎?」
一夥人立即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有的點頭有的搖頭。子謙看到有些混亂,大喝一聲下頓時無聲。
「以後我問你們明白了嗎你們要回答。明白了嗎!!」最後一句是吼著出來的。
「明白了!」果然有效果,聲震如雷,整齊劃一。
子謙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有點樣子,瘋子接著把社規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