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半道被人打攪,實在是不幸,子謙醞釀了下情緒,要把剛才的氣勢找回來,盈盈則雙目緊閉,滿臉潮紅,嘴唇緊咬,像是在強壓火氣。
子謙不管這麼多,大嘴又要往上拱,豈料盈盈猛地睜開雙眼,生生將子謙大嘴瞪回。子謙嚥了唾沫,小聲說道:「乖盈盈,閉上眼睛,你盯著我我不好下手。」
盈盈不說話,胸口劇烈喘息,看來動了真怒,可在子謙眼裡,反倒增了一絲頑皮的可愛。子謙心想不閉眼就不閉眼,你不閉餓閉!說完閉了眼又衝下來。
話說人倒霉喝涼水都糝牙,就在子謙快要成功之際,院長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方子謙!方子謙!我有事和你講。」
子謙氣呼呼的下床開門,心裡將老陳家咒罵了幾百遍。一開門看見院長站在門口,身上繫著圍裙,右手拿著菜刀,左手拿著蘿蔔,見子謙出來,尷尬地笑笑:「子謙,我見小月急沖沖的跑下去,就來看看有什麼情況?」說完還伸著腦袋往裡睄一眼。
這下子謙很不高興,沉聲問道:「什麼事?」
「嘿嘿,小兄弟,不是我多事,我也是為你們考慮,盈盈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如果受到外界刺激,可能情況更糟。」
院長說完子謙吃了一驚,自己怎麼沒想到這點?一股冷汗從後背留下。
「那怎麼辦?」
「嘿嘿,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自然明白你現在什麼心理,我看,讓盈盈先和小月住在一起,等她病情好轉以後,再搬上來,怎樣?」
院長這樣說了。子謙當然同意。也明白院長這是為自己好。謝了院長。回去對盈盈說道:「盈盈。剛才是餓不好。你包怪餓。等你病好了餓再跟你說。」
盈盈似乎明白。整整衣服站好。低頭不看子謙。小月進來對著子謙抿嘴一笑。拉著盈盈胳膊說道:「姐姐。我們下去吧。我給你看我新買地衣服。」
盈盈跟著小月往外走。到門口還戀戀不捨地回頭望望。滿眼歉意。
子謙鼓勵地點點頭。看著她消失在門口。心裡鬱悶不已。怎麼會這樣?
盈盈走了。院長也笑笑下樓。只留子謙一人。電視看不進去。乾脆脫衣睡覺。
模模糊糊好像到了那天書店門口。子謙站在門口等盈盈來接。大概過了七、八分鐘。一個出租停在跟前。後門打開。盈盈笑吟吟地出來。白色裙子披肩。和相片上差不多。就是多了幾分成熟。裹著淡淡清香。一下就撲到子謙懷裡。腦袋不停地在子謙胸口亂拱。
子謙笑呵呵地摟著盈盈,兩人向前方走去,這時衝來一夥黑衣人,個個手裡提著棍棒之類,對著子謙狠狠的砸了下來,子謙慌忙一擋,從夢中驚醒。
這是怎麼回事?子謙喘著粗氣,將背心撩起,滿是汗水,心跳個不停。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這才感覺好點,又到窗前看月色。月色沒看到,霓紅燈倒是亮了半邊天,看了會夜景,心情平靜下來,打算上床再睡。又聽到一聲女生驚叫,似是樓下傳來。
「盈盈?」
子謙迅穿好衣褲奔出房門,到樓下時院長已經先到了,屋裡小月神色驚慌的坐在床上,盈盈則是一臉平靜,見到子謙過來,微微一笑,「方子謙!」
子謙一愣,這就叫出自己名字了!難道是恢復記憶了?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
院長則跑到小月跟前,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
小月囁嚅了半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卻不說生了什麼。
子謙看在眼裡,用勉縣話小聲問盈盈:「你對她做過什麼?」
盈盈眨了眨眼,慢慢底下頭,用廣普說道:「沒什麼,我見她頭上出汗,就幫她擦擦。」雖然是廣譜,可也把子謙樂壞了,車禍後第一次見盈盈說這麼多話。
其他三人交換了下眼神,院長問小月:「是嗎?」
小月抹把淚,感覺到頭痛,睜眼看到她在摸我頭,心裡害怕,所以才喊的。」
聽小月這樣說,院長在小月頭上檢查一番,完了安慰道:「沒事,可能是嚇到了。」
子謙這才放下心來,生怕盈盈對人家女兒造成什麼傷害,那可就麻煩了。
既然沒事,大伙各回各屋,繼續睡覺。但盈盈卻不願和小月睡了,跟在子謙後面上了樓,院長也不阻攔,想必是怕再出意外。子謙也認為這樣較好,還有好些事情要問盈盈。
進了房門子謙就迫不及待的問盈盈,「你想起來了麼?」
「想起什麼?」
「你不是失憶了麼,現在還記得以前的事不?」
盈盈一愣,似乎在想什麼,過了良久慢慢說道:「方子謙,我下面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奇怪,但請你相信,我不是胡說。」
子謙有些蒙,弄不明白盈盈說的是什麼意思,憨憨說道:「你說,我聽著。」
「我不是和你們一樣的人…」
子謙頭立即豎起來,失聲說道:「你是鬼??」反應過來這是盈盈,既使是鬼也是盈盈的鬼,哀聲說道:「就算你不是人,哪有什麼關係,還不是我媳婦。」
盈盈笑笑,「我也不是鬼,是人,只是我們本質不同罷了,你們的體質都是以碳元素為主,而我們則由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主導,所以說,我們本質不同。」
子謙徹底傻了,喃喃自語:「蒙了,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你是火星的?幾時離開地球?」
「不是,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來這裡是因為要照顧你。」
你好好照顧吧,我要睡了。」
子謙暈乎乎的上床,脫衣,蓋被,完全無視盈盈的存在,末了嘴裡嘟囔著:「***見鬼了,先是夢到被人砍,再是夢到老婆變外星人,日子沒法過了。」
盈盈一個人站在床下呆,不多時,子謙出均勻的鼾聲。
第二天清早,子謙被尿憋醒,一個挺子翻起奔到衛生間,一邊噓噓一邊大聲問盈盈,「你幾時過來的?來了怎麼不叫我,坐在地上做什麼?」
地板上,盈盈依然保持打坐姿勢,雙手捏成心印,對子謙的問話絲毫不理會。
子謙噓噓完畢,將傢伙抖乾淨收好,大咧咧的走過來,在盈盈身邊蹲下,右臂將盈盈虛環住,小聲說道:「盈盈,我很想你,在屋裡時都天天盼著能盡快見到你…你想我嗎?」
盈盈聽了沒反應,依然坐的端直,眼睛緊閉。子謙看她不動,緩了兩秒說道:「我想抱你一下。」說完胳膊收緊,卻被盈盈一胳膊肘頂翻。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盈盈,我叫柳無痕。還有,你說的話我很難懂,因為我的語言是從小月哪裡複製過來的,這也是為什麼小月昨晚會頭痛。」
子謙躺在地上不動,呆呆地問道:「那你的內存是多大?除了複製語言還能複製別的嗎?把你腦子裡的東西拷貝一份給我嘛!」
柳無痕笑笑,「你還是信了,我是人,語言複製術是精神魔法,不是你說的那些,而且,這裡的靈氣極少,我的靈力不夠,只能複製語言和日常簡單事物,別的暫時複製不了,如果要傳承別人的智慧,我得攢三天的靈力才辦的到。」
你繼續攢靈力,我先刷牙洗臉。」子謙說完從地上爬起,走進洗手間漱洗。背後柳無痕繼續說道:「你不信?你被車撞了一個晚上傷就全好了你不覺的奇怪?」
子謙一下愣住,慢慢轉身,盯著柳無痕雙眼,「你真的不是盈盈?」
柳無痕點點頭。
「那盈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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