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正太傳說 第三卷 王之盛宴 第一章 黑暗降臨
    「是嗎?基麗獨自行動了而且帶去的人損失了三分之一……」煉獄騎士團團長修聆聽手下的報告後自言自語著。

    「修大人……要予以警告嗎?」副官問道:「這是相當嚴重的越權行為。就算是城主大人的命令身為統領煉獄城軍要事務的大人您也應該有權……」

    修揮手打斷了他的進言。

    「別說了這事就到這裡。」他和美杜沙家合作多年加上對當前的情況也有著充分的瞭解所以也能體諒美杜沙的苦衷。無論如何他們都還要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繼續合作下去犯不著在這種面子之爭上弄得不可開交。而且就目前他知道但尚未公開的情況來看他們有著這麼做的充分理由和權力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優先照顧面子的時候了。

    可是這一點並不是所有人都瞭解的身為直屬於軍部的基麗竟然罔顧軍令越權動用軍隊的力量這在許多人看來是不合宜的舉動。雖然在煉獄城中各個政事職能的部門看上去一片和諧但是這僅僅是因為相互秉持著相互扶持協助的理念並不存在軍政融為一體的事實。所以在某些方面來說軍方和政方是不能劃上等號的。

    基麗的做法在他們看來更想是去巴結政方置軍方的臉面而不顧這位女騎士是修大人一手提拔地。按照以往的事跡來看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才對。

    「果然……畢竟是女人吧。」有人歎息道。

    「請您收回這句話。」一名女參謀厲聲駁斥道:「歷史上會和基麗大人同樣做法的男性似乎更多吧?而且做的比基麗大人更過分的大有人在不是嗎?」

    男人立刻啞聲了這是無法反駁地事實男性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幾率並不比女性為情郎罔顧一切的幾率低多少。不過這個事實無法打消他心中的感覺。所以他只是聳肩面露輕蔑地笑了笑。

    女參謀哼了一聲沒有緊追下去。她當然知道這種爭執根本就是徒勞的男人總能把自以為是當成信心並將這種行為視為理所當然的正確這也是他們比女人更有行動力的原因。因此若是相同地辦事人數。女性的成功率比男性要大得多但由於男性更有行動力因此去做這件事的男性於數量上總會比女性多得多因此看上去男性總能做好事情而女性不行。

    不過如今這種規律正以普通人也可以注意到的幅度在扭轉因為在戰場上失敗就等於死亡男人的失敗幾率太大了也就是說通常死得比女性快。因此男女比例正以十分不合理的數字兩極化。

    當然。造成男女比例不均結果地也不僅僅是這麼單純地原因。不過在女參謀看來。這個原因在所有地因素中佔據極重地比例。畢竟。戰爭從一百多年前開始。參加前線攻堅地女性戰士地數量就不比男性少。

    就如她所分析和感覺到地那樣。在相同地數量下。女性地成功率。包括獲勝率和存活率。要比男性大得多。但直到現在。很多男性戰士仍舊不肯直視這一點。實在是悲哀之至。他們仍在以女性為弱者地視角宣揚女性保護論。可是。如果男性都死絕了。人類一樣會滅絕吧。

    混蛋。這群無腦又自大地男人!女參謀心中冷哼著。

    「那麼……他們找到了什麼?碰到了什麼事情?」修沉吟了一陣問道。「在本城應該沒有這樣強大地敵人才對。如果有人結集了足以和一百五十名四十級以上。具備豐富經驗地騎兵隊抗衡地隊伍。應該無法在美杜沙地監控下毫無一絲風聲。」

    「找到地是一批共濟會地物資。現在已經運往女妖塔。」報告者遲疑了一下。說:「至於基麗大人慘勝地原因……似乎是隊伍裡出了大量地叛徒。」

    「這不可能!」參謀們異口同聲道。

    「……不我相信這份報告。」修說報告者的身形略微晃動了一下那張遲疑的面孔頓時一片難以置信的驚愕他自己也是不太相信這種說法地。實際上他做出這個報告就是希望能夠上司駁斥一聲「狗屁不通」打消他心頭地顧慮。畢竟他並不是一個軍事新手了當然知道在這種時候出現了能讓基麗那支隊伍落得如此下場的叛徒該是何等令人恐懼地事情。

    而且叛徒並不是在高位的一兩人那麼簡單若是那麼只要將壞苗子拔出來便可但如果腐壞的是基礎的部位那麼看似堅固的堤壩會在轉眼即將來襲的浪頭下粉身碎骨誰也無法倖免。

    他可還不想這麼窩囊地死掉。

    「修大人——」參謀們似乎都是同樣的想法。

    「實際上我在前不久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件事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只是因為事態已經嚴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修苦澀地笑起來:「雖然我一直都在觀察那些貴族的舉動但是沒想到他們一點餘地都不留而且應該是早在戰爭結束時就開始籌備這項計劃。把我這種資歷淺薄視野狹小的傢伙晉陞為現在這個地位是遂了他們的願望吧。」

    「您……請不要疑慮您的才華足以擔任這個職務並不是陰謀的原因。」女參謀話了。

    「沒錯這正是他們想要的一個有才華兢兢業業但卻因為身份資歷的緣故沒辦法看穿他們的百年陰謀並做出防備地煉獄城軍事總指揮。」修自嘲地說。

    「可是。煉獄城並不是您一個人的擔子不是嗎?蛇者和美杜沙才是這個城堡的總負責人這在一百年前就定下了可是為什麼連他們都沒有看出來?」男參謀說:「……是不是他們也是其中一員呢?」

    「請慎言!」修呵斥道。

    「是屬下逾份了。」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若我們將自己孤立起來那麼原本能做好的事情都會失敗。」修嚴肅地說:「對這場戰爭來說失敗是不允許的。」

    他說地沒錯除了大部分貴族之外沒有人會希望他們的失敗以及煉獄城的崩潰就連代表煉獄的陰謀者也有一些人無比期望煉獄城能夠在未來殘酷的戰爭中成為一塊中流砥柱。因為這亦是一項新計劃展開的要條件……

    有這麼一個黑暗的年代……

    來自名為「煉獄」地異次元的強大入侵者終結了人間的戰國時代十數個大大小小的國家在短短一年之內灰飛煙滅為了奪取最後的一線生機僅存的阿茲特克王國起了名為「末日之戰」的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戰役。最後的決戰在末日荒野出常識的力量讓這塊荒野滿目瘡痍到處都是不穩定地空間裂縫再也無法走出黑暗的陰影。

    戰爭以人類的慘勝告終煉獄魔神恐懼之王率領煉獄大軍退去阿茲特克王國統一了人類僅存地五百萬人口。他們將煉獄之門封印在荒野的最深處。並在末日荒野與王國疆域的交界處興建了煉獄城——一座由王國老牌貴族「美杜莎家族」全額出資並全權管理的巨大要塞。這個家族還負責監視煉獄的動靜防禦黑暗獸潮的進攻。若有萬一就要身先士卒作為先鋒牽制煉獄大軍地行動為苟延殘喘的人類爭取喘息應對的時間……

    美杜莎家族的最高統治者被稱為「蛇者」百年後一個名為「修利文.白」。僅有十三歲的男孩繼承了這個稱號。

    這個家族於人間留下的最後的傳奇便是由這個男孩譜寫的。

    當疤臉推門而入的時候修利文正從西格瑪地體內抽身而出。來自神秘組織常青籐地三名女士雖然俱是強大的戰士擁有堅實地體質和法力面對煉獄城主宰的索求游刃有餘。雖然她們也能從中得到極大的愉悅但經過磨礪的本質讓她們從來不會沉湎其中。身為常青籐的直接作戰單位她們甚至擁有將這種生理本能降至極限甚至完全取消的能力。

    不那麼做的原因只是因為不需要而且。在很多時候。例如此時對性愛的愉悅和追求還是十分必要的。即便目的不是為了生育。

    總體來說西格瑪、派和西斯三人雖然並不是處*女但是技巧相當粗糙而且雖然表情和姿勢會依照修利文的喜好展現出來——從這點可以看出她們對他有著相當細緻的研究但是那總讓人感到一種工藝感。修利文進入她們身體後就愈加疑惑起來這三人似乎只有臉才是不同的而動作和神情展現出來的靈魂一面、身體的輪廓、觸感乃至於內部的感覺都雷同到幾乎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可是對於不是三胞胎……不就算是三胞胎相似到如此地步還是正常的嗎?

    疤臉的問候打斷了他的思緒:「晚安主人這麼晚了還沒睡嗎?您真是精力充沛呢不過這事做太多了不怕身子吃不消嗎?」

    「我喜歡嘛而且很舒服反正我累了的話不是不用動嗎?」修利文一邊用力揉搓著為自己做事後處理的西斯的胸部。這個女戰士留著短精緻的面龐紋著妖異野性的刺青卻有著一百八十公分的健美身材。他說:「不過我聽說你們做這事後雖然可以很快恢復過來但也會有疲勞我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呢……賽巴斯安娜就算了可是就連瑪利亞也好蘭也好一個兩個都是一副隨隨便便的樣子。」

    這麼說著。少年露出些不滿地神情。

    「如果您希望的話我想大家都會很樂意露出那樣的神情。」

    「可實際上大家都不會累吧。」

    「如果您需要那樣的可以找普通一點的女人如果沒有法力也沒有經過相當的身體鍛煉地話。應該可以滿足您的希望。」

    「唔——可是那樣的身體總感覺不夠經過鍛煉的舒服。」修利文抱怨道。

    疤臉笑了笑沒有接腔。

    「那麼有什麼事情嗎?疤臉。」

    「是的麥爾斯已經追蹤到了米萊蒂的下一個目標。」

    修利文的表情嚴肅起來這是一個好消息。米萊蒂身為共濟會地領導者這段時間持續刺殺本城的民眾已經鬧得有些人心惶惶。雖然大致可以確定她的目標是那些受到天界召喚的人。不過在刺殺上卻沒有固定的次序。

    「會不會是故意洩漏出來的?」他問道。

    「麥爾斯很有自信雖然和他有罅隙但無可否認他是我們這一行的佼佼者否則巴拉蘭卡家也不會這麼多年也拿他無可奈何。」疤臉認真地說。

    「既然你這麼說了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出?」

    「不您無需親臨戰場那太危險了。」疤臉雖然神情恭謹但是語氣中的意願卻帶有十分明顯的強迫性:「我會將那個女人的人頭帶回來。」

    「什麼啊。漂亮地女士說這麼殘酷的話可不好。」修利文笑道:「我留下來的話大部分人也得留在這裡平時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家裡地戰力嚴重不足得把每分力量都運轉起來才行。」

    「我想夫人不會同意您的觀點。」疤臉還是堅持了一下在這個塔裡呆久了也就逐漸習慣了這種主僕間相對輕鬆的氣氛。若在其它家族這般頑抗當家主人的命令勢必會受到重罰。

    不過。這位小主人所謂的重罰也不過是在床榻上多做幾個他認為女人一定會覺得羞恥的姿勢而已。

    那對疤臉這種女刺客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甚至還頗為享受那種有些暴力和被征服地刺激。

    「母親啊雖然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指手畫腳不過我覺得她的意見和你相左哦。」修利文不容分說地走下床鋪一直靜候在一旁的瑪利亞立刻召來生活女僕們為少年淨身整裝。而三位常青籐拒絕了女僕們的服侍逕自穿上內衣和長袍。儘管經過了一場相當狂野和激烈的碰撞但是她們的身體上卻絲毫沒有留下歡愛後的痕跡。少年的精華似乎全被那副野性的身軀給吸收了。

    「請您三思。」疤臉輕輕瞥了面無表情地三位常青籐一眼。再度進言道「我並沒有把握完全確定不會是對方地計策。上次在黑木莊園的事情可是記憶猶新呢。」

    「一顧專注過去是不能成長地哦。」修利文回顧更衣鏡反問道:「是嗎?母親。」

    鏡子上閃爍著光芒如有生命一般。

    疤臉無奈地撇過頭去她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母親狠心將兒子推入生死的鋼絲上而兒子卻也不假思索地跳上去。這一切讓她感到那個女人的愛實際上別有企圖而少年則因為自己的純真而受到了迷惑。

    二十分鐘後修利文和疤臉來到一家旅館的客房內因為說不准對方什麼時候會行動生怕打草驚蛇因此帶來的人手分佈在離目標有相當距離的地方而最貼近核心的只有兩人。他們從客房落下窗簾的窗戶處眺望過去能夠看到夾角間的一個陽台以及裝上落地窗的廳室。

    雖然已經夜半三更但是室內的燈光還沒有熄而主人也不像是晝伏夜出的夜貓子。從修利文的方向只能看到拖長的影子疤臉在他耳邊道:「那傢伙是蹲著的抱著膝蓋應該很不安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修利文困惑地看向她。

    女刺客指了指腦袋說:「經驗通過影子和水紋來分辨詳細的情況是刺客必須掌握的技能反過來說不讓影子和水紋出賣自己也同樣重要。對刺客來說影子就是最好的朋友和最危險的敵人觀察它它會告訴你很多東西。」

    修利文再一次仔細觀察那道影子經過疤臉的提醒這次他看出了很多門道。人們站著、蹲著和躺著的時候影子顯然是不同的但若是光線位置不太好的話影子就會很模糊因此必須從更細微的地方去判斷。

    顯然那個房間正是這樣的情況。影子微微顫抖但總凝固在同一個地方許久之後才搖晃一下卻又立刻凝固下來如此重複著。

    「他……在努力讓自己醒著?」修利文不確定地說。

    「百分之八十。」疤臉勾起微笑。

    「為什麼?他知道有人來殺自己?還是不想進入夢中?」

    「這您得親自問他。」疤臉忽然噓聲道:「來了。」

    一個女性的輪廓如同幽靈一般在房間中浮現出來從修利文這兒望去正好瞧得清楚因為正對陽台的落地窗並沒有拉上窗簾。兩人將自己這邊的窗簾輕輕攏了攏只留出一絲縫兒與此同時修利文朝身後打出行動的手勢。

    房間主人的影子劇烈搖晃起來修利文立刻意識這個人在驚恐試圖逃離卻現無處可逃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可是那股絕望的情緒卻通過影子的扭曲和掙扎變得格外清晰起來甚至比親眼看到更為明確而且不會讓人產生絲毫憐憫。這種冷酷的感覺讓少年的臉不由得變得有些冷峻起來。

    這就是真正的刺客眼中的世界嗎?拋開一切外形的干擾純粹感知對方的情緒並毫無波動地進行快而冷靜的思考。

    萬物都有其影子本來它們是息息相關的然而對人來說影子和本體之間的距離等於理性和感性之間的距離。人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呢修利文想道。

    忽然似乎是米萊蒂的女人在房間中轉過身來朝兩人這邊看過來雖然看不清她的面龐可是那道銳利的視線卻直射進修利文心中。

    「不妙!被現了!」疤臉「切」了一聲。

    修利文立刻拉開窗口跳了出去大叫道:「全行動!」

    然而他尚未跑上幾步一股強烈的心悸立刻讓他停下了步子猛然轉身朝北邊眺望。

    「怎麼了?」疤臉的困惑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抱持下來頓時臉色蒼白起來也轉身順著北邊望去。

    與此同時煉獄城中所有能夠感覺到異樣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一種細微的震動和轟鳴漸漸清晰起來正朝天邊盡頭落去的皎潔圓月中出現黑色的污點。

    「那那是什麼……」人們呆滯地喃喃自語。

    天邊的污點以匪夷所思的度迅擴大不多時就將月亮給吞噬殆盡。這時眼睛銳利感覺敏銳的人已經從那種衝鋒般的氣勢中反應過來。

    預警的鐘聲徹城而響一股壓抑沉重的氣息隨著鐘聲傳遍各個角落。

    「是獸潮!黑暗獸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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