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秦小玲說好多的聲音,到底什麼意思?哪裡來的人,哪裡來的聲音?陰屍會有幻聽嗎?兩人一籌莫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慘叫……哭……」秦小玲還是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聽到的東西,自己難受的東西。只是,說出來的內容更加讓秦逸凡兩人摸不著頭腦。
猛地,林秋露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她這一說,秦逸凡立刻把目光從秦小玲身上轉到了她這邊。
「那個元慶老道的東西當中,有一串雕刻成骷髏頭的佛珠,小玲拿去了,是不是那個東西?」現在林秋露也開始習慣叫秦小玲名字,而不是陰屍那種見外的稱呼。
林秋露這一提,秦逸凡也想起了這件事。當時秦小玲覺得上面的氣息十分的喜歡,所以要過去收進了身體當中。而且當時據說那串佛珠封印了許多怨魂,難道秦小玲聽到的,就是這些怨魂的呼喊?
如果真的是這串珠子的問題,可有很多的麻煩。秦逸凡雖然武功高強,但對道法一竅不通。林秋露倒是修道有小成,但對於超度亡魂卻沒有任何經驗,而且還是陰屍體內的冤魂,實在是無能為力。
當時秦小玲說是想吸收佛珠上的煞氣,解脫那些被困的冤魂,沒想到這還沒有談到吸收煞氣的問題,好像珠子裡的冤魂們已經造反了。
他們歇息的地方就在路邊方便的地方,因為著急秦小玲的痛苦,所以也沒有特別挑選。周圍還是有人路過。也感覺到有人經過,但對方沒有什麼惡意,好像是純粹的趕路之人,所以也並沒有如何的注意。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秦逸凡仔細的回想著。看來最開始感覺秦小玲有些不對就是徵兆,到現在才激烈的爆發。好像是從她那裡把湖中老兄臨走贈送的煞氣珠收回以後才出的問題,難道根源在這上面?
試著把煞氣珠又給了秦小玲,果然,秦小玲接到煞氣珠沒多久,就感覺好了很多,不再那樣的痛苦。這是怎麼回事?
林秋露在一旁看著,腦子裡瘋狂的轉個不停。等到秦小玲安靜下來,這才皺著眉頭道:「看來,這應該是那珠子裡的冤魂無法承受皇宮大內的浩然正氣而造反了。」
秦小玲堅持要看熱鬧,在普通的城市也沒有什麼大礙。甚至於可能她如果單身進入皇宮的話,只要不動用法術,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問題很大就是出在這串珠子上。
按照正常的速度,秦小玲也許可以在一段時間之內緩慢的吸收珠子上的煞氣,慢慢的解開那些冤魂的封印。但到了皇宮內卻不同,皇宮內浩然正氣充盈,天子真皇之氣鼓蕩,尤其是在會見群臣的大殿之上,更是至陽至剛的地界,那串佛珠就是再邪,也不過是個死物,如何能同天地間這氣息相抗。
估計在大殿之上,珠子當中的煞氣就被消耗的一乾二淨,只不過,怨魂們被大殿上的氣息死死克制,才不敢有所動作,安靜的蟄伏在秦小玲體內。秦小玲自然也沒有什麼感覺。
秦逸凡把煞氣珠交給秦小玲,秦小玲立時得到了充足的煞氣補充,那些怨魂們立時被壓制。但只要離開秦小玲,煞氣慢慢變淡,便慢慢的壓制不住這些怨魂。而且他們此刻已經遠離皇宮大內,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東西壓制。秦小玲感覺不舒服,遁入地下,正好遠離光天化日,反倒給了這些怨魂機會。
當然,這只是林秋露的猜想,但卻十分符合目前秦小玲的狀態。現在佩戴上煞氣珠之後,秦小玲感覺好很多就可以說明。只是,這只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原以為秦小玲只要吸收掉那些煞氣,就可以釋放出被封印的怨魂,沒想到卻完全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的東西,居然如此的邪門。被困那麼多的怨魂,絕不是元慶老道的手筆。元慶老道數來數去,最多也不過上千條人命債,真正算起來,說不定還不如秦逸凡手上的血腥多。只是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邪門東西,居然落到了秦小玲手上,莫名其妙的因為好心卻受這樣的罪。
感覺秦小玲好很多,似乎煞氣很是管用。索性秦逸凡讓秦小玲把煞氣珠收好。休息了好長時間,等秦小玲感覺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才上路。
這次秦小玲不再進入地下,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總比在地下讓怨魂肆虐要好很多。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三人的特徵卻又明顯很多。不過,人煙不是很多,倒也沒有什麼麻煩。
只不過,第二天剛剛起
不多遠,就遇上了狀況。一路上騎馬的騎士好像經I邊經過,每次經過,都要仔細的盯上半天。這條路上昨天還沒什麼人,今天卻好像進入鬧市一般,隔一會便有人路過,而且那些人看向這邊的眼神,很奇怪,說不出來什麼味道。
前面好像有個小村,但裡面卻聚集了很多人。要向前唯一的路好像是穿過那小村,秦逸凡看了看那邊的人群,給林秋露使了個眼色,林秋露會意。低聲的叮囑了秦小玲幾聲,三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了那小村。
說是小村,但好像還有個供路人歇腳的小店。不過,此刻小店中除了一個小二沒有一個外人,村裡的人雖然很多,卻都集中在外面。
很多人好像都是倉促趕到這裡一般,不少人的坐騎還渾身冒著熱氣。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兵器,不時的虎視眈眈瞧著周圍。見到秦逸凡他們進來小村,原本圍成一團的人群如同融化的雪水一般,飛速的讓開一條道,將三人讓了進去。
「貴客前來,請到村中小店稍歇!」一個看起來頗有些貴氣的中年人十分和氣的拱手,迎了上來。不等三人同意,就衝著小店裡喊道:「小二,看茶,貴客到!」
小二想是早得了吩咐,一路小跑著迎了出來,把手中的毛巾甩到肩上,彎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脆生生的叫道:「貴客裡邊請!」
秦逸凡看了看周圍,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的目光彷彿要把他們吞到肚子裡一般,忍不住心中冷笑了一聲,卻也沒有拂逆中年人的意思:「前面引路!」
「好咧!貴客三位!」將三人讓進小店,飛快的跑進去,超過三人,拿毛巾在正中央大桌子邊上的凳子上扑打了幾下,隨後抹了抹桌子,這才伸手請三人落座。身手利落,倒是一副常幹的模樣。上茶的速度也很快,很快三人面前就每人一杯茶,甚至還十分慇勤的上了些茶點。鄉村小店,居然有這等周到的服務,實在是難得。
見三人十分配合的進入了小店,而且十分配合的坐到了外面幾乎從門口就可以看到的位置上,外面的人都好像鬆了口氣,不過隨即馬上緊張起來,繼續虎視眈眈的盯著周圍。
「陳莊主,現下咱們可以談談了吧!」一個騎在馬上的漢子大聲的喊道,他喊話的對象,赫然是剛剛請秦逸凡休息的那個中年人。
「馬幫主,不是兄弟不仗義,只是,這次的機會難得,兄弟怎麼也不會放手的。有什麼道道就劃下來,陳某在這裡接著,絕不含糊。」中年人卻是半步不讓,針鋒相對。
秦逸凡三人如同看戲一般,看著外面那些人涇渭分明的分成了三撥,一撥是陳莊主,一撥是馬幫主,還有一撥似乎是一些閒散人等,沒有統一的組織,估計是聽到了消息匆匆趕來的獨行客。
不用問,看這個架勢,三人也能猜出來,他們三個好像就是這些人爭奪的焦點。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把他們三個放在眼裡,只當他們三個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
旅途勞頓,能有個地方歇歇腳也不錯。還能有茶有水有座有房,人家待若上賓,門外還有熱鬧看,這樣的生活,倒是也不錯。三人忍著笑,默默的看戲,不時的吃吃喝喝,好不愜意。
門外似乎還停留在嘴仗的階段,大家都比較克制,誰也沒有動手,只是在江湖道義和人情義理方面論來論去。不知怎的,居然雙方都有理有據,說的舌綻蓮花口若懸河。不知道顧忌什麼,還沒有動手。
林秋露暫時以她修道人的目光,看不出這些人的深淺,有點好奇的問秦逸凡。秦逸凡笑了笑,輕聲的指點道:「雙方的高手還沒有到,鎮的住場面的人不出現,打不起來。慢慢看,今天這熱鬧有的瞧!」
既然林秋露問出來,想必秦小玲有同樣的問題,所以秦逸凡解釋的時候都是靠近她們兩人。身為鳳衛之一,林秋露卻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等從頭到尾活靈活現的江湖糾葛,十分的感興趣,津津有味的欣賞著,比起之前秦小玲要看熱鬧的心思絲毫不弱。渾然忘記了自己三人才是那些人爭論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