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女人是複雜的動物,事實上呢,男人也同樣女人的複雜流於表面,而男人的複雜則是藏在心理的深處。
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呢?你便是能找到十根海底針,也不一定能摸得透。
衝冠一怒為紅顏這種事情經常生在男人的身上,可是,反過來講,並不能每一個女人都能讓男人衝冠一怒的。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事情也生過,很多,同樣的,卻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做的。
漂亮,只是一方面的因素。
男人,並不是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
男人,並不是見了漂亮的女人連腦子都沒了。
男人,可以為了一個漂亮女人傾城傾國,但是,只限一個而已,而且這一個還是特定的對象。
別以為男人見到漂亮女人就腿軟,那都是女人想像出來的,都是女人寫的言情小說裡的yy故事而已。
顯然,東極青華大帝這種從來沒有做過真男人的假男人並不懂得這個道理。
他們想當然的以為,找一個長的漂亮的,氣質過人的女人出來,便能夠,便足以達到當年蘇妲己的那種效果了,便足以傾城,傾國了。
事實不然。
所以,對於這元始天尊與東極青華大帝這倆兒假男人所打的那鬼七鬼八的主意,莫玄一向是不屑的,但是卻也沒想著管,沒想著幫他們糾正錯誤,同時,也沒有想著自己呆在家裡的話。他們倆的這件事情會搞到自己的頭上。
可是他地掐算結果卻告訴他,這件事情,和自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
而與此同時。在西牛賀洲
楊戩正一臉晦氣的在路上走著,他在找沉香,神念橫掃整個西牛賀洲,卻找不到一絲地蹤影,一絲的痕跡,一絲的氣息,這讓他很惱火。
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這王母,他的舅媽,會忽然之間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而且還動了雷霆般的手段,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派著黃巾力士去把劉彥昌給殺掉了。而且殺的很徹底,而他得到消息,想要起身去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已經太晚了。劉彥昌死掉了,而沉香,卻也失蹤了。
他本想先去找王母,這件事情,王母的用心很有問題,聯想到她和那帝俊之間曖昧地關係。再加上帝俊這段時間的所做所為。他幾乎可以肯定。孩子是被帝俊與王母合夥帶走地,問題在於他沒有證據。
他不需要證據。
在他的神念掃遍整個西牛賀洲之後。他決定去找王母了。
一抹冷笑從他的嘴角邊浮起,似乎,自己真的有好幾萬年沒有火了,似乎自己真地已經淡出某些人的視線很久了,以致於他們已經忘記了,楊家的二郎是最不講理的一個人。
也是最不需要講理的一個人。
瑤池,近在眼前,但是楊戩並沒有進去,只是站在瑤池的門口,冷冷地看著那些進出地仙女,看得那些仙女心裡毛,步伐也變得猶猶豫豫地,不知道面前這位三界有名的戰神站到自己家地門口做什麼?
「去告訴王母,讓她把孩子抱出來!」順手攝住了一名綵衣仙女,楊戩冷冷的對他說道,「還有,告訴她,她的時間不多!」
那綵衣仙女顯然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吃楊戩這麼粗魯的一嚇,臉都嚇白了,訥訥的站在那裡,看著楊戩,動也不動。
「快去!」楊戩見她被自己嚇住了,顯然有些鬱悶,猛的冷喝了一聲,把那仙女嚇得一個哆嗦,驚呼一聲,一頭衝進了瑤池。
「晦氣!」楊戩臉色十分的難看,原本俊美的容顏也變得多了幾分的肅殺之意。
過了半晌,楊戩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心知這王母是在拖時間,他還是在忍著。
終於,隨著一陣輕吟的環珮撞擊的聲音,一襲青衣的王母,帶著一臉的微笑,自那瑤池之中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二郎啊,真是稀客,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她笑吟吟的向楊戩問道。
楊戩目無表情的看著王母,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妹夫,被你派人殺了,你得給我一個交待!」
「你妹夫?!」王母眉頭一挑,她原本已經做好準備這楊戩是來問她沉香的事情,而她呢,則準備裝糊塗,至於那劉彥昌,誰管他去死,自己殺了劉彥昌,想來這楊戩還得感謝自己呢,想不到楊戩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小白臉,讓她愣了一下。
「對,他是我殺的,因為他犯了天條,而我司掌天條,所以,沒辦法……!」王母說著,露出了一臉惋惜的表情,「其實說實在的,他和你妹妹還是蠻般配的,只可惜啊,天道無情!」
「我管他天條地條的!」楊戩冷冷的道,「我也不管那劉彥昌去死,可是,你這麼一殺,我卻沒法兒做人了,我答應過鳳仙,不殺他的,現在,她一定會以為這是我授意你做的,這樣一來,我就不好受了!」
「我可以向她解釋!」
「她會認為是我們倆串通好的!」楊戩冷冷的道,「所以,這件事情,解釋不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王母聽著楊戩的話越來越不客氣,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劉彥昌依律當斬,鳳仙雖然是我的外甥女,可是我也不能徇私啊!」
這話說的,明的說是自己的行為是嚴格的按照法律來執行的,事實上卻是在提醒這楊戩,楊鳳仙是自己的外甥女,你楊戩也是我的外甥,這層關係可是明面上的,你別忘記了。
顯然,對於這種暗示。楊戩是不屑的,不過他也沒有揭人短的習慣,只。「我說過,別拿天條這種東西來搪塞我,你殺了我在妹妹面前不好做人,你需要做出補償!」
王母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楊戩,你究竟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合理地補償!」楊戩冷冷的道。「按照規則,次神將之間不得產生摩擦。同樣,任何一個次神將都不能為了達到自己的利益損害另外一名次神將地利益,我有理由相信,你殺劉彥昌不僅僅是像你剛才說的那麼官冕堂皇的嚴守天條!」
「利益。我能得到什麼利益?」王母的聲音高了起來。
—
「為了沉香,你知道那孩子的身上有寶蓮燈,你為了得到寶蓮燈,所以扯著天條的大旗,殺死了劉彥昌!」
「你血口噴人!」王母見楊戩終於扯到了沉香的身上,心裡舒了一口氣。同時也緊了一下。如果楊戩一開始的時候。便直來直去的開口,問她要孩子地話。她還能想著怎麼糊弄過去,但是現在,這件事情牽扯到的已經不是天條了,而是次神將之間地潛規則,這裡頭,事情就麻煩多了。
楊戩甚至可以利用他剛才的說辭和理由把宗老會的人扯進來,讓他們的上一級神將來調查這件事情,這樣地話,沉香便成了一個重要的證物,必須被尋獲,而這種尋獲的工作也就不僅僅是楊戩一個人來做了,進入這種宗老會的程序之後,至少會有一名神將級別的人物會和楊戩一起尋找沉香,那事情可就大了,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那沉香也不可能掌握在自己與帝俊。
所以,在聽了楊戩地話後,立馬就要翻臉否認。
「你當然可以否認,舅母大人,沒關係,因為這件事情會調查清楚地,我現在就可以向宗老會申訴!」楊戩冷幽幽的道,「宗老會是最公正地,這一次,讓他們出來主持公道如何,免得以後你說我冤枉你!」
說完,笑了笑,也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站住!」王母沒料到這楊戩會突然來這一手,連忙把他喝住。
「怎麼,舅母大人,現在,你有話要說了嗎?」楊戩轉過身來,臉上的那嘲諷的笑容越的刺眼了,可是這王母卻不得不強顏歡笑。
「二郎啊,在這件事情上,我的確是有私心的,但是,這私心卻不是為了那沉香,而是因為莫玄,是莫玄讓我去殺劉彥昌的,只有這樣,他才答應我向宗老會申訴,把帝俊放出來!」
轉眼間,這王母便把莫玄給賣了。
二郎神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莫玄?!」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當時自己把劉彥昌抓到之後,那莫玄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現的,還和自己說了一會子話,那番話,在當時聽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但是現在想想,莫玄的話裡面卻有著八分的挑撥之意,似乎有著挑撥自己殺死那劉彥昌的意思!
見楊戩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王母也沒有著急,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把楊戩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或者僅僅是減弱一點那就夠了,讓莫玄來分擔一下倒也不錯。
至於莫玄威脅過她的話,她雖然有些擔心,但是說到底,還是相信帝俊的實力,當然了,還有自己的實力,就算帝俊一個會有生意外,被莫玄找到了機會,但是如果自己在他的身邊呢?
莫玄再強,也不可能在面對兩名實力過他的次神將時還能勝吧?
是的,他是殺過三仙,可是那是他各個擊破的,如果三仙合力的話,那麼,結果是沒有任何異議的,莫玄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他將莫玄給拋了出來,「那莫玄行事古怪,並且得了那孔宣的命令,要求他復興妖族,這寶蓮燈對於他的意義也很大!」王母繼續道,想要把楊戩的思路徹底的引到莫玄的身上去。
卻不料她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楊戩。
「不,就算他要殺劉彥昌,也是有別的理由,絕對不會是因為寶蓮燈!」楊戩冷冷的道。
的確,莫玄的心思絕對不在寶蓮燈地身上,因為,如果他想要寶蓮燈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還要把王母扯進來,直接殺了劉彥昌不就完了嗎?
再說了。他要是存著這個心思的話,便不會在自己抓到劉彥昌他們地時候來自己的灌江口了,因為如果自己當時一進氣憤,出手殺了劉彥昌,那麼,寶蓮燈自然會被自己收回,怎麼的也輪不到他莫玄。
所以,他可以肯定,莫玄的志不在寶蓮燈。
既然他志不在寶蓮燈。那麼,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楊戩現在都不會關心,因為他的目的是沉香,而不是劉彥昌。
「舅母的笑話真的很好笑啊!」楊戩笑嘿嘿地道,「那莫玄與劉彥昌無怨無仇的。怎麼會想到去殺他呢,你這個玩笑開大了吧?如果沒什麼別地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要知道,到宗老會,可還有不少的距離啊!」
「我說的都是真地!」王母有些急了。要是楊戩真的把這件事情鬧到宗老會的話。她可就真的被動了。
「我要那孩子!」楊戩的聲音驟然間一冷。「完整的孩子,立刻就要。不然地話,不要再和我耍什麼別地花樣,否則,哼——!」
一聲冷哼,道不盡地冷咧殺意。
王母面色不變,這個時候,她終於也顯出了一名次神將所應有的強勢。
「否則怎麼樣?!」
「否則,我便殺了帝俊!」
又是這個語氣,又是這個腔調,又是這個讓她感到惱火地威脅。
「我便殺了帝俊」
這六個字,讓她顯得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時候,帝俊成為別人威
的工具了,什麼時候帝俊變得這麼弱了,隨便哪個阿以說是能夠殺得了他了。
是不是帝俊久在不世間行走,以致於這些傢伙們都忘了他的可怕之處了?
王母氣極反笑,「殺帝俊,好啊,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便去殺吧,我倒要看看,這幾萬年來,你楊戩究竟長了多少的本事?!」
「如你所願!」楊戩道,目無表情的臉上現過一絲青氣,幾萬年了,似乎,已經有人開始把我楊老二講的話當成放屁了!
不知何時,玉帝一襲白衣出現在楊戩的身後,驟然出現的身影,讓王母的身形一顫。
「舅舅?!」見玉帝忽然出現,楊戩先是一愣,旋即微微施了一禮,「你怎麼來了?!」
「我來這裡,是想解決一個問題的,一個,我自己一個人解決不了的問題!」玉帝淡淡的道。
楊戩聽了玉帝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舅舅,想要現在就解決嗎?」
「我不好意思去找你幫忙!」玉帝的笑容顯得有些苦澀,「這種事情,說起來畢竟有些丟人,但是,青女——!」他的話鋒一轉,目光也驟然間轉向了王母,「這一次,你真的是錯了,你以為你把帝俊放出來,我真的會無動於衷嗎,你以為,我是一個任由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私通而不管的丈夫嗎?」
「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玉帝盯著王母的臉,頓的道,「我是一個男人,我是你的丈夫,我會站在這裡看著你,我不會讓你離開瑤池一步去幫助帝俊!」
「你……!」猛然間,王母的面容慘變,她開始意識到,事情已經脫離了她所能控制的軌道,脫離了她的預計,脫離了帝俊的計劃,一切,都因為那個沉香,一切都是因為那盞寶蓮燈,一切都是……
寶蓮燈!
那是造化玉碟的一部分,它代表著天機的運轉,得到寶蓮燈,並且能夠將它為己有的話,那麼,便可以借助一部分天機的優勢,讓自己永遠處於有利的位置上面,甚至憑借它,逆天改命。
可是,自遠古以來,便有鴻鈞的造化玉碟控制天機,還有封神榜來推動天機,但是寶蓮燈呢?
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得到他之後,利用和掌握他來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沒有。
相反,那些寶蓮燈的主人和追尋他的人,一個個下場都不是很好,玉帝的妹妹,玉帝的外甥女,便是兩個鮮活的例子。
還有那三仙島的三仙,都是在追尋這東西的過程之中,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式結束了他們的傳奇。
這寶蓮燈,與其說是改變命運的工具,還不如說是厄運的使者,那就是一禍水。
「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想通了這一切之後,王母終於忍不住的叫了起來,身上青氣暴現。
「你去吧,這裡有我!」玉帝對楊戩說道,斜移了一步,正好擋在了王母的面前。
「你終於也想明白了吧,那寶蓮燈與封神榜和造化玉碟都不一樣,那是天道用來掃除障礙的工具,是一個香甜無比的誘餌!」他笑道,身上開始散出柔和無比的金芒,對王母道,「青女,算了吧,已經無可挽回了——!
……
「天蠶國?!」
摩雲峰頂,這個時候也坐著一個男人,一個苦惱的男人,他是莫玄。
在自己心血來潮,開始掐算後之後,得出的那清晰的結果讓他感到震驚,隨後,他又接連換了一十八種算法,那須菩提祖師當年傳授給眾弟子,被自己偷學到的術字門的請仙扶鸞,問卜,皆被自己用了個遍,結果卻是一樣的清晰,一樣的詭異。
詭異到了什麼程度呢?
詭異到了他竟然可以算出聖人接下來的行動!
這個結果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也不相信,因為這種事情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便是當年須菩提老祖在講道的時候講的那些洪荒逸事中,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存在啊。
可是,他算出來的結果卻讓他不得不小心。
萬一是真的呢?那自己可就真的麻煩了。
「唉,為什麼啊,這些老傢伙們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而且複雜化到了如此的程度!」莫玄心中哀歎,表示了自己對這種事情的不理解,不就是一個凡人世界國度的國運嘛,何必搞那麼複雜呢?直接下去扶持一個諸侯國不就行了,還搞什麼國運這種玩意兒。
是的,你去直接把一個國運正盛的國家給搞費了,是一件十分耗功德的事情,可是耗的這麼多功德與你將來在封神成功之後得到的那些來講,根本就是不成比例的嘛,幹嘛要費這麼多的心思與人力物力去搞這種一萬年前的把戲呢?
搞也就算了,像一萬年前那樣成功的話,也沒什麼,可是你卻搞不起來。
搞出了一個美人計,結果卻讓人家的國君多了一個玩物,絲毫起不到影響大局的作用,這就不對了,白白的犧牲了一個美女,這可是一件傷德的事情啊。
事情如果到此為止,改變霸王硬上弓的話,就算是有人說的話,也說不了多久,很快,事情定下來,雜音自然會消失的,可是你們為什麼不直接一點,非要東繞西繞的,繞到我莫玄的頭上呢?
晦氣啊!
我莫玄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一想到自己計算出來的結果,莫玄的心裡便恨的牙癢癢的,「媽媽的,這年頭,找個情人也會有麻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