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妖 西遊篇 通天之路 第二十五章 恭喜你
    ,一直在下。

    四大部洲,海外仙山,無一處不在下雨

    不停不歇的雨,已經下了整整十天十夜了!

    「悟空,你看看,你不能去找龍王爺說說,歇上幾天啊!」唐和尚站在一片巖洞底下,身子上淋得濕透,戰戰兢的向孫猴子說道,「這雨下的讓我心寒哪!」

    「師父,這雨裡透著古怪啊!」猴子道,「我看,這不像是四海龍王行雲布雨,倒像是這天河的水漏了!」

    「不是像,是真的,天河也不是漏了,而是整個在往人間倒!」歸隊不久,模樣大變的老豬嘴晨啃著乾硬的饅頭,「當年我老豬掌著天河的水兵,對這天河自然是熟悉至極,這下的根本就不是雨,而是天河的水!」

    「天河水落?!」唐僧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這可如何是好啊,這沒日沒夜的下,如何是個頭啊,我等要什麼時候才能繼續出向西天取經啊!」

    猴子的眼睛翻了翻了翻,沒有再說話。

    「都這時節了,就別想著取經的事兒了啊!」老豬哼哼的說道,「照這樣下下去的話,整個人間恐怕都不會有一個活人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嘴裡連念佛號,一臉焦苦的模樣。

    「好罷,好罷,我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猴子有些不耐煩了,縱身一躍,跳上了雲頭,直向南天門而去。

    老豬晃了晃碩大的腦袋,把身子靠在巖壁上。卻也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那一臉惶急地唐和尚。

    卻說那猴子上了天,片刻之間,便到了南天門。

    「咦,奇怪,今日怎麼沒人當值?!」猴子望著空空如也的南天門,心下有些驚訝,若是放在往日,這四大天王早就迎了下來。今兒個這是怎麼了,一個人也沒有。

    帶著疑問,猴子慢慢的向那靈霄殿走去。

    這越往前走,感覺就越不對勁,這天宮怎麼就這麼亂呢?

    無數仙人來回的穿梭,金甲神將們臉色嚴肅。連以前幾個最愛鬧的此時也沒有了往日心情地。

    「喂,老倌兒。怎麼回事?!」猴子眼尖,一把扯住了自自己身邊匆匆走過的太白金星,「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南天門都沒人值勤了?!」

    「唉呀,是大聖啊!」李長庚見到猴子,渾身打了個激靈,心道,「我的老天爺啊,這個潑猴現在來這裡湊什麼熱鬧啊!」臉上露強擠著笑容道。「大聖啊,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這天庭有點亂,大聖有何要緊的事兒嗎?!」

    「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閒著無事,上來耍耍!」

    李長庚一噎,掐死猴子的心都有了,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上來耍耍。沒看見我們這兒亂翻了嗎?

    不過越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越不敢得罪這貨。便道,「大聖啊,您來的可真不巧了,這天庭突逢大變,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糟了,我看啊,您老還是回人間繼續耍吧?!」

    「你這老倌兒,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回人間繼續耍?!」他一把拎住李長庚的衣領,「,這天庭到底出什麼事兒,怎麼這麼樣子,玉帝老兒呢?!」

    「哎喲,我地好大聖啊!」太白金星一把推開猴子的手,穩了穩自己的身體,「我要是知道陛下現在在哪裡的話,這天庭也不會像如今這麼亂了!」

    「哦?!」猴子臉色微微一變,「玉帝老兒不見了,怎麼回事?!」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太白金星此時索性也就不急了,事實上,他急也沒用,「一個時辰前,陛下派李天王帶了一路天兵天將去了摩雲山,自己則一個人離開了靈霄殿,可是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回來!」

    猴子微微一愣,「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怎麼會變得這麼亂?!」

    「唉,大聖啊,您可別忘了,這天上一日地上便是一年啊,這天上的一個時辰,地上便是十餘日過去了,再大的事情,也該傳個消息回來啊,可是,不但沒有消息回來,一直由陛下地帝氣支撐的天河水卻突然失去了控制……!」

    「玉帝地帝氣不能支撐天河之水了?他死了!」猴子心中一動,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太白金星臉上現出層層的隱憂,顯然,他也是在擔心這件事情的生,但問題是,現在天上的這些個神仙,沒有一個能搞清楚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原本,見不到玉帝也沒什麼,這個懶貨一年之中,能見到幾次面也就不錯了,可是忽然這天河的水洩了,倒灌人間,這下子,樂子大了。

    所有的人都在找玉帝,但是所有的人都找不到,然後,他們又去瑤池找王母,卻現那裡,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這下子,主心骨沒有。

    天庭亂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這些個往日裡暗自腹誹玉帝無能的神仙們才忽然現,其實,說到底,整個天庭中,真正地主心骨還真的就是玉帝,有玉帝在,無論生什麼樣的大事,無論這天下有多麼的話,他總是能想辦法解決,雖然有的時候解決的難看無比,但是畢竟解決了,不是嗎?

    可是現在呢,連個作主的人都沒有。

    猴子皺起了眉頭,這事兒有意思啊,玉帝不見了,本應該用來掌控天河之水的帝氣消失了,難道這玉帝真的死了?

    他心下開始琢磨這件事情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以及——

    忽然,他一抬頭,問道,「玉帝派人去摩雲山幹什麼?!」

    「唉,還不是……!」太白金星地忽然住了嘴,看著猴子笑道,「嘿嘿,

    你看,這是陛下的秘令,小仙也不知道那些天兵天將幹什麼去了!」

    「你這個圓滑的東西!」猴子笑罵了一聲,問道,「那,這天河之水就這麼一直的瀉下去?我在人間可是已經淋了十天十夜的雨了,我能經的起,別人可經不起啊,再這樣下下去,別說是取經了走不了了,就算我們走到了西天,把經書給取了回來,恐怕也沒有聽了啊!」

    太白金星苦笑,誰說不是呢,這其他的利害他也清楚的緊,只是一天不找到玉帝,這一天就沒辦法控制住天河的水,事實上,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找到了玉帝,控制了天河之水,這事情也解決不了。

    因為天破了。

    何謂天?

    說白了,那就是一層禁制,一層結界。

    三萬年前,某大為了洩自己心中的鬱悶之情,翻手一個大巴掌,把個好好的洪荒世界給震了底朝天,好好兒的一片大地被她這一掌給打成了無數塊,最大的四塊,便形成了現在的四大部洲。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充斥於洪荒世界的元氣被她這一巴掌給打散了,當然了,散了也散不到哪裡去,只是其中絕大部分凝聚了起來,結為一體,浮於天地間之間,再也掉不下來了,這便是現在的天庭。

    洪荒碎裂之後,天地間一片狼藉。無奈之下,鴻鈞與諸聖議立三界,是為天地人,人間,便是以四大部洲為基礎。地府則是用以輪迴,這個沒什麼變化,在洪荒時期便已經存在了,因為地府存在於另一維度當中,所以,並沒有受到那一巴掌的影響。

    至於天界,便是現在地天庭,因為只要是個修行人都知道天地元氣的重要性,所以。當時倖存下來的修行者一個個的都往天界跑,這也是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地道理。結果,這些修行者中,除了一些實力真正高強的,其他的真的亡了。為甚?

    元氣太濃了,中醫裡不是有那麼一個詞兒麼。虛不受補,還有一句俗話,叫餓死膽兒小的,撐死膽兒大的,這些傢伙,全是被撐死的,進入了這團靈氣之中,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強大的天地元氣給撐爆了。形神俱滅。

    最後,沒有辦法,鴻鈞以大神通,**力結合息壤之精,給這天界下了一道結界,一道時間結界,讓這裡的時間流比起人間和地府來得慢,也就是天上一日,年,這並不是湊什麼整數。而是這種時間流處於大多數仙人吸收天地元氣地臨界點上。

    當然了,除了這些靈氣之外。其他的靈氣便都散佈在人間各地,有些地方濃,有些地方稀,濃的地方就是仙山福地,稀的地方便是普通的人類居住的地方,而由於有些仙山福地靈氣雖然比不上天界,但是時間流快啊,你修煉一年,天上地人才修煉一天,運氣好一點,再努力一點的話,修煉地效果並不比天界差,所以,也有很多修行者留在了人間。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變化,這天界也再僅僅是一團元氣充裕的虛空了,人總是喜歡享受的,無論是先民還是人類,或者是妖族,當他們有了強大的實力和不錯的落腳地之後,享受便成了下一項工程,於是,一輪建設天界的熱潮出現了,這些強大的仙人用法力,在這虛空之中建了各種各樣的宮殿,建築,或倚於元氣之上,或用先天靈物支持,反正,不過是三四年地時間,在人間也就是一二千年,這天界便徹底的變了個樣子。

    水乃萬物之母,眾生之源,天界自然也缺不了水,而且,那個時候,歸墟的水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快要將四大部洲淹沒了,所以,在不久之後,鴻鈞又以**力將天地間的水一分為二,將其中的一半移到了天界之中,是為天河。

    天庭的雛形成形成了。

    只是鴻鈞畢竟是鴻鈞,不可以用那麼多的時間來照看天界,同時,這天界的多了些建築物本沒什麼,但是一子多了那麼多的水,天地間一半的水,鴻鈞布下地那層結界可有點吃力了,而且由有水的特性,即使是鴻鈞再將那時間地結果無限的加固,水滴石穿,最終有一點,這水還是會突破結界的,所以,鴻鈞又造了五根天柱,用以支撐天河,這便是通天五柱,其中最有名的一根便是不周山。

    及至後來,共工一頭撞倒了不周山,女媧煉石補天,但是卻已經有些晚了,失去了不周山,就算是把這天補上了,天河之水總有一天會撐破結界,所以,為了緩解天河的衝擊力,鴻鈞與眾聖便自眾仙中選了一位帝王之氣最重的仙人,用以鎮壓天河,這人便是玉帝。

    及至後來,又立了六御中的其他五人,天庭的格局初顯,以玉帝鎮壓天河,有大功德,為六御之,統領三界。

    猴子對這天庭的歷史並不是很熟悉,但是卻也知道從這太白金星的口中卻也問不出什麼了,便不再逗留,逕自向那天河飛去。

    「悟空,哪裡去!」還未到天河,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自空中響起,猴子的身子猛的一震,停了下回身一看,卻見那須菩提老祖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他了身後了。

    「師父!!」猴子想都不想,納頭便拜,這個師父可不比唐僧,唐僧那便宜師父,哪裡比得上這須菩提老祖,貨真價實,恩重如山。

    「起來吧!」須菩提老祖微笑道。

    「弟子不肖,不敢起身!」猴子道。

    「不錯,長大了,懂事了!」須菩提欣慰的點了點頭,走到猴子的身前,把他拉了起來,然後,又從上到下的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嗯,很好,也進步了,我!」

    「師父——!」

    「好了好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學人家哭鼻子!」須菩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是保著唐僧取經的嗎,來這天上管什麼閒事啊!」

    「師父容稟……!」猴子也不隱瞞,便將自己為什麼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隱瞞了。

    須菩提點了點頭,「悟空啊,回去吧,天上的這趟水,還不是你現在能淌的,回去,老老實實的保著那唐僧去完西天,取完經,才是正經的,我什麼都可以教你,唯有這功德給不了你,我想,你也已經感覺到了,以前你做的事情已經讓你糾纏了太多的業力,現在,只有走完了這一條路,對你的好處才是最大的,你明白嗎?!」

    「弟子明白!」猴子點頭道,「只是,這天河一直在漏,我就算是回去了,也走不了啊!」

    須菩提笑了笑,「這你不用擔心,這天河啊,洩不了多少時候了,就快了吧,你回去吧,不久這雨便會停了!」

    「既如此,弟子告退了!」猴子又恭敬的叩了一個頭,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須菩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叫住了猴子。

    「師父不家何吩咐?!」

    「那個叫莫玄的妖怪,你見過了!」

    猴子微微一怔,點頭道。「見過,還打了一架!」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顯得有些慚愧,「給師父丟臉了,那一架。我輸了!」

    「輸了也沒什麼!」須菩提笑道,「他本就是和你一起學地藝,算起來,也算得上是你的師弟,只是你在明他在暗而已,雖然他的資質不如你,但是心思卻要精明百倍,再加上這幾百年來,奇遇頗多。勝不了你就怪了!」

    猴子有些不解的看著須菩提,有些似懂非懂的。

    「我師弟?!」猴子問道,「我沒見過他啊!」

    「你當然沒見過他!」須菩提到,語氣中顯得有些無奈,「他地來歷神秘,五百年前。又用計掩了天機,所以。我一時也算不到他的行蹤,至於現在,更算不出來了,不過,你要是再見到他的話,不妨跟他說,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到斜月三星洞來找我,我很想見見他!」

    「!」猴子道。

    「別再和他打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猴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一個觔斗又飛回了人間。

    「唉,我這個徒弟啊!」須菩提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他最滿意的徒弟,同時,卻也是他最操心的徒弟。

    「這隻猴子給女媧可惜了!」嫦娥的那優美的聲音在須菩提地背後響起,「怎麼樣,再把他帶回去!」

    須菩提笑了笑,「沒有回頭。帶了回去,又能如何。每個人都有他必須擔負的責任,他雖然頑劣,但是肩上的責任卻不比其他任何人輕啊,包括你欣賞的那一位!」

    「責任嗎?!」嫦娥顯得有些鬱悶的挑了挑眉頭,「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地就是這個詞!」

    「但同樣,即使是強大如你,也逃不過這個詞!」須菩提道,「你像你如今一樣,需要盡自己的責任了!」:團五彩的光芒自她的手指飛出出去。

    那五彩的光團離了她的手指之後,便越來越大,五色光芒越來越盛,在空中分解成了九個略小一點的光團,刷的投入到了下界之中。

    此時,人間界,烏雲垂天,雷聲陣陣,自南部瞻洲的最南面到北俱蘆洲地最北面,自東勝神洲東面海邊至西牛賀洲的極西之地,億萬里的大地上,幾乎已經開始絕望的人們看到那九團五彩的神光自烏雲中衝了出來,閃耀著萬丈的光芒,旋即又四散沒入了低垂的鉛雲之中。

    隨著光芒的沒入,那下了十五天十五夜的雨,竟漸漸的停了,漫天地烏雲也開始消散.久違的陽光開始透過雲層地間隙,射到了大地之上。

    「娘娘萬歲,女媧娘娘萬歲!!」不約而同的,大地上的人們盡數跪倒在了地上,異口同聲的喊著同樣的名字。

    「女媧娘娘萬歲——!」

    「女媧娘娘啊!!」須菩提的嘴角扯了起來,「女媧娘娘,呵呵,有趣,有趣!」

    「世人皆愚!」嫦娥冷冷的道,「我本來也沒指望他們會感激我!」

    「這個我明白!」須菩提到,「你讓我來,不會就是讓我看你補天的吧!」

    「當然不是,我有幾件事情想要確認一下!」

    「關於什麼?!」

    「關於那只烏鴉在你那裡偷師的事情,我很有興趣!」

    「真是巧了,我對那只烏鴉,也很有興趣!」須菩提笑道。

    …………………………

    ………………

    雨停了啊!!

    站在摩雲嶺的最高處,莫玄望著天外透出的一縷陽光,慢慢的放下了提起的心。

    「後悔了嗎?」

    「沒有,只是有些後怕而已!」莫玄道,「僅僅是後怕!」

    「我明白了!」孔宣點了點頭,忽然笑了起來,「我明白了,只是後怕而已!」

    「有什麼奇怪的嗎?!」

    「沒有!」孔宣抬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莫玄.「我現在不知道是恭喜你呢,還是該為你感到悲哀!」

    「什麼?!」莫玄有些不解。

    「沒什麼!」孔宣擺了擺手,把手中的那罈子酒遞向了莫玄,滿臉笑容的道,「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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