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任務,羅爾可以說更加地慎重,幾乎每次都要斯派先確定克雷吉團隊沒有派人監視道提斯特之後,方才敢將任務計劃公諸於隊友。
「『女神的淚珠』其實更是個不算太難的任務,雖然級別同樣是S。根據當地居民提供的情報,這一代已經有超過半年沒有任何降水,嚴重乾旱。所謂『女神的淚珠』,在我看來無異於是要求天降甘霖,來一場豪雨。要做到這一點,靠絲凱依的特技就辦得到。」
「又要讓人家哭啊!」絲凱依想起第一次被羅爾利用來「人工降雨」的情形,「你可不許再那樣子對我噢!」
「呵呵,其實現在要讓絲凱依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阿庫雷西笑到,「這麼幸福的她,又怎麼哭得出來呢?每天都把天空弄成那種怪怪的顏色,害得我們這些單身漢們也很想找個女人來作伴。絲凱依你害人不淺吶!」
「那可未必,只要羅爾裝作要把她給甩了,天空還不風雲變色。」斯派果真打起了這方面的主意。
「我才不相信呢!羅爾一定不會這麼對我!」絲凱依情緒有點激動,她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提議。
羅爾趕忙解釋,「不會,不會!我答應過你的,再也不騙你,再也不讓你為我流淚的!」
「那你要怎麼讓天空下雨呢?」斯派依然不死心。
「笨!」羅爾趁機給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算是教訓一下斯派的口不擇言,「我們還有『逆反之鏡』麼,只要對著絲凱依照那麼一下,天氣就會變得與她心情相反的。」
「嘿嘿,說的也是,我怎麼忘了。」斯派白白挨了一下,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S級任務難道真有這麼簡單麼?」克萊默小聲地在一旁咕噥著。
離他最近的芬特顯然聽見了他的話,「是啊,我們現在不過猜出了個大概。只是,真的讓這個地區下起雨之後呢?我們該做些什麼?該不會是要像當初『第一顆隕石』那樣,這次要我們去接第一顆落在地面的雨水?」
「嘿!那好辦!吸取上一次的教訓,我們直接到這一地區最高的山峰上去接雨。」斯派腦子也轉得很快。
不過羅爾毫不客氣地否決了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任務名字或許就會叫作『第一滴雨露』或者『女神的第一滴淚珠』什麼的。既然不是,那肯定沒那麼簡單!如果特技者公會那麼沒創意,老是要到什麼最高的山上去找什麼東西,那也太無聊了!這樣也能算是S級任務的話,我考慮以後不玩了,沒意思!」
「都是你的話!一會兒說S級任務很簡單,一會兒又說應該難一點。你到底想怎樣?」斯派找到機會,也不客氣地回了兩句。
「應該這麼說,對於別人,尤其是像克雷吉那樣的團隊,S級任務應該是很難的。所以,他們一年到頭,也只能勉強地完成一個S級。但是,對於擁有我這樣一個天才的道提斯特團隊來說,S級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如何完成這個任務?」斯派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還沒!」很乾脆的回答。
喬爾和阿庫雷西已經別過臉去,對著另一面的窗外不知聊些什麼。因普雷斯則更是過分地打起了呼嚕,像是有幾天沒有睡好覺一樣。克萊默低著頭,靜靜地在手裡不知擺弄著什麼東西。芬特伸了個懶腰,二話不說地走回房間。索德無奈地看著大家直歎氣,斯派張大了嘴無言以對。
只有絲凱依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羅爾,別逗了。我知道你有辦法,快告訴人家嘛!」
「其實呢,我想也不是很難啦。」羅爾此時才慢條斯理地說到,「既然任務的名字含有『女神』這個詞,那就一定有所寓意。接下來干怎麼辦,斯派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斯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我這就去打探消息。」
臨出門的時候,他還回過頭來,「不愧是情人,還是絲凱依最瞭解你!」
……
下午很早的時候,斯派便樂呵呵地回到了旅館。「在SE136NE12鎮子附近,有一座豐收女神像,是這一地區唯一與『女神』二字有關的東西,想必與這個任務有關吧!」
「原來如此!」有了如此明確的訊息,羅爾自然很容易把握到任務的關鍵。「或許所謂『女神的淚珠』,就是從豐收女神像的眼珠子部分淌下的雨水,或者其他更為特殊的什麼東西。雖然現在還不是非常確定,但我們已經把握到的兩個訊息應該都是沒錯的。」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出發吧!省得夜長夢多。」索德也是對克雷吉團隊顧慮重重。
「急什麼,怎麼說也得等明天天亮了才出發吧。我就不信,沒有絲凱依的特技,有誰能搶在我們前面讓這裡下雨!」羅爾自信地擺擺手,讓索德坐下。
※※※
「女神的淚珠」這個任務的所在地位於西部大陸群最南端的一片陸地,如果說是離島,它又太大了。可是相比於面積龐大的西大陸群,它在特技者們的眼中,也就是一個海島,雖然這個「海島」有三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SE136正是這一代最著名的產糧區,供給著附近所有的居民和駐紮此地的特技者們。麻煩從去年夏天開始,連續數月的乾旱使得農夫無水灌溉,去年的秋播已經無法進行,眼看今年的春耕又將荒廢。當地的居民們甚是著急,不得不整天求雨。
「我說,特技者公司也是過分!如今宇宙科技如此發達,人工降雨又不是什麼困難的技術,為何不幫幫他們?」戀愛中的男人似乎也特別富有同情心,或許是為了博取戀人的好感吧,羅爾根本就沒想想這個任務是從何而來的。
從SE136NE12鎮往郊外一路走來,放眼過去都是乾涸的農田以及焦急而絕望的農夫。這樣的情形,自然讓絲凱依心中一陣酸楚,羅爾也就發出那樣的感慨。
「你這樣說也不是很對,人工降雨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像這種萬里無雲的天氣,去哪裡找可以降雨的雲?」絲凱依倒是客觀一些。
「咦!這麼說來,你的特技真是神奇了!沒有雲,也一樣可以降雨!」羅爾驚訝地看著她。
「誰說的,還是要有雲的,只是你沒注意罷了。『心情的天空』也是需要一個醞釀過程的。」
「糟糕!那等下該怎麼辦?我原以為只要用『逆反之鏡』就可以搞定的。」羅爾的眉頭皺了起來。
「沒關係的,其實我是很情緒化的,開心的時候就一片晴朗,有好笑的事情就陽光普照。待會兒把心情逆反過來,晴天就會變成陰天,然後再聽幾個笑話,雨就跟著下來咯。」
「這麼容易,那就好。不過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的特技是怎麼讓雲變出來的。」
豐收女神像就在鎮子近郊的一座小山上的祭壇裡。作為當地每年一度豐收祭的祭壇,此時這裡顯得相當的冷清和破敗。祭壇完全是露天的,女神像就在一片小廣場的中心,一手捧著水壺,一手握著一小把麥穗。由於天氣相當的乾燥,半年多不曾下過雨,女神像已經蒙上了厚厚一層灰土。
「嗨,也是。已經半年多沒有任何收成了,還有誰會有心情來祭拜豐收女神。」羅爾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歎,「如果這個遊戲裡真有豐收女神這樣的人物,估計她也早就落淚了。」
「你不要說這種酸溜溜的話嘛,害得人家心裡有點不舒服,等一下還怎麼使用特技來呼雲喚雨。」絲凱依立刻就被感染了。
「那樣不是更好,直接可以不用『逆反之鏡』。」羅爾轉為笑容。
「討厭!」絲凱依笑著在他的肩膀上輕捶了一下。
「可以開始了麼?」克萊默顯然對二人一路不斷的打情罵俏有些不耐煩了。
「呃,那就開始吧。」羅爾對著絲凱依扮了鬼臉。
經過一段時間的感情醞釀,再加上「逆反之鏡」的特殊效果,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居然慢慢地陰沉起來。雖然一直瞪大了眼睛在注視著,羅爾還是看不出那些黑壓壓的雲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反正特技就是很神奇!」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解釋。
隨著烏雲的漸漸密集,道提斯特團隊的特技者們充滿了期待。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容器,斯派已經守候在女神像下。
「可以想像,山下的農夫們看到烏雲密佈的天空,該是多麼的高興呀!」雖然天空是如此陰沉,絲凱依的心情卻是相當的不錯。
「那你就加把勁吧,讓雨快點下來。」索德也在一旁鼓勵她。
「那你們要講笑話給我聽哦。」
「這個,這個就要靠你的羅爾。」
※※※
有過了半個小時,在羅爾一連幾個笑話逗得絲凱依笑得前仰後合之後,滂沱的大雨終於帶著所有人的期待降臨地面。
「哇!怎麼辦?羅爾,幫幫忙呀!好多雨水同時從女神的眼珠子淌過,究竟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沒用的?你快來看一下!」斯派手忙腳亂地試圖接住每一顆雨滴。
靠近點觀察了片刻,羅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再看一會兒吧,看看有什麼異樣。」
女神像在大雨的沖刷下漸漸洗去一身的塵土,雨水不僅僅是清洗了她的表面,甚至滲透了一些進去。原本淡青色的石像,隨著水分的吸收,漸漸地變成深色。尤其是眼珠子部分,在大雨的沖刷下,女神像的右眼慢慢變成深藍色。
「該不會這顆右眼就是寶物吧?」斯派看看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便躍躍欲試地想要把神像的右眼挖出來。
「別!」絲凱依制止了他,「弄壞了多可惜呀!再說了,任務名稱是『女神的淚珠』,又不是『女神的眼珠』。」
「那怎麼辦?總不能這麼乾等下去?我都被淋成落湯雞了!」雖然有帶雨具前來,但是負責取得寶物的斯派怕擋住了落在神像上的雨水,並沒有撐傘。
「有啦!」突然聽見克萊默興奮的叫聲,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只見女神像的右眼在這一瞬間散發出一陣柔和的藍色光彩,一滴液狀的藍色發光體從眼珠子裡擠了出來,就像女神留下的眼淚一般。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這滴藍色淚珠慢慢地從女神像的臉龐滑落。
「快接住它呀!小心落在地上會摔壞了。」羅爾的擔心雖然是多餘的,但看著那滴晶瑩的藍色淚珠,任誰都會這麼認為。
「噢!」斯派醒悟過來,趕緊拿著手裡的容器去接。
「小心!」背後傳來索德的一聲大吼。與此同時,「最強之劍」也出現在他的手中。
「太遲了,嘿嘿!」一陣怪磔的聲音從女神像的背後傳來。
「幽靈的影子!」羅爾立刻認出了這個聲音,再看看那滴藍色的淚珠,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見鬼!還是被盯上了。」
「是啊,你是見鬼了,我是鬼影嘛。」聲音這回是從背後傳來。
斯派還愣愣地看著神像。在他眼中,剛剛僅是一陣淡淡的青煙飄過,那滴藍色淚珠便不見了,實在讓他驚駭不已。若是鬼影有心加害於自己,他早已沒命。
索德算是反應最快的,此時已經將長劍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速刺去。雖然看不見「幽靈的影子」所在,但還是不能輕易放棄。
「錯啦,錯啦,我在這邊。」鬼影的聲音已經到了相反的方向。
索德不再輕易出手,而是抓緊了手裡的劍,警惕地看著周圍。
「你真是不好玩,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們的寶物!」鬼影的聲音漸行漸遠。
「沒道理!沒道理……」羅爾在雨中喃喃地念叨著。
※※※
連續的失敗,讓道提斯特團隊的隊員心情跌到了谷底。若是在以前,完不成S級任務是相當正常的。可是換作現在,明明已經到手的寶物居然在最後關頭被人奪走,他們實在是不甘心。
「最過分的是,這樣的事情居然連續發生兩次!」斯派罵得最凶,「可惡的克雷吉!他們明顯有作弊!我明明都監聽著他們,怎麼會沒聽說鬼影在跟蹤我們?太可惡了!傳出去,叫我這個堂堂的『耳報神』,以後還怎麼在這個遊戲裡賺錢?」
「難道是……」新的疑雲在羅爾心中升起。他並不懷疑斯派的能力,也不懷疑自己的謀略,但克雷吉團隊似乎每次都知道自己的情報和行動一般,實在沒有道理。從斯派的監聽中,也未曾聽說過克雷吉團隊新近了一個擅長於情報的特技者,「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只有那種可能!」羅爾閉上了雙眼。
「羅爾,你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絲凱依試著安慰羅爾,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中已經有了哭腔。對於她來說,這是自己的特技第二次被羅爾用來完成任務,而且是最高級別的S級。她本來是相當高興的,如今的心情可想而知。這樣的機會是極其難得的,誰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呢。「克雷吉團隊真是很討厭!」
窗外的天空依然下著雨,而此時的絲凱依並沒有使用「逆反之鏡」,可以想像她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如果不是與羅爾熱戀著,心情多少會好一些,或許她已經號啕大哭了吧。
……
「或許,某些真實一直隱藏在假象之後……」睡覺前,芬特突然在沒人的時候意味深長地對羅爾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麼說,你也有所懷疑?」羅爾凝視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從裡面多發現點什麼。
「我是從你剛才的表情中看出你的疑慮。雖然我什麼也不清楚,但我認為確實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提醒你不要被事物的外表所蒙蔽。」
「那你有什麼建議沒有?」羅爾好奇地看這個喜歡沉默的夥伴,這是他第二次找自己單獨談話,上一次是為了自己和絲凱依的戀情。
「說實話,我沒法幫你太多的忙。只是希望你堅定自己的看法,大膽地去做。即便錯了,我想大家也不會怪你的。」
「你確定?」
「是的,我站在你一邊!」
「那好,我會放手去試的。在此之前,請對我們今天的談話保密。」
「沒問題,祝你成功!」
※※※
「呵呵呵!不愧是『軍師的謀略』!雖然我還不太明白這項特技,但羅爾真的不簡單!」鬼影的聲音難得地那麼興奮,「換作是我,怎麼也想不出讓女神像流出眼淚的辦法。或許,我會和那個『耳報神』一樣,想要拿把刀子把神像的眼珠子摳出來。」
「而且,女神像的淚珠並不是輕易會流出來的。」長脖子也分析到,「根據我當時的觀察,若是雨勢不夠大,在神像沒有吸收足夠的水分之前,『藍色淚珠』也是不會出現的。若是有人用直接將水潑在神像身上的方法,恐怕也很難能夠讓寶物出現。」
「也幸好道提斯特團隊剛好有個能用特技下雨的,不然還真不好辦。嘿嘿!不過,這種離奇古怪的辦法,也只有羅爾那傢伙想得出來!」
「是啊,S級任務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容易了點。」胖子不得不承認,「若是有一天,我們再也無法利用他,一定要毫不猶豫地消滅他!這點,我現在更加堅定。」
「到時候交給我去辦。」阿飛依然對此念念不忘。
「那我還是希望不要太早暴露此事,說真的,我越來越捨不得他死。」鬼影如此直白的話實在少見,不知是否是為了刺激「飛翼」。
「如果是這樣,記得遵守我們的靜默規定,對他是有好處的。」胖子趁機提醒他。
「嘿嘿,你想太多了吧,難道我是那麼多嘴的人?」
「我倒不是這麼認為。只是那個羅爾實在太狡猾了,我怕他已經有所懷疑,如果你們再亂說話的話……」
……
雖然沒有聽懂什麼,但斯派還是聽出了一個潛在的陰謀。不甘於接二連三的失敗,這次他打破常規,居然半夜不睡覺起來竊聽克雷吉團隊,果真讓他聽到了這些寓意深刻的對話。
「原來他們都是半夜商量事情的,難怪!不行,我得去和羅爾商量商量!」再也無法入睡的他決定叫醒羅爾。
……
「哇!不會吧!我剛剛夢見絲凱依,你就出現在我的床頭,而且是大半夜!你想嚇死我呀!」羅爾已經完全清醒了。
「是這樣的……」斯派不跟他那麼多廢話,直接切入主題,說出自己剛剛聽到的對話。
「嗯,看來我的懷疑是錯不了的。他們顯然知道你的存在,為了避免你聽到關鍵的話語,才有了所謂的『靜默』。這樣只能說明,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些什麼。現在我算是完全明白了!」其實羅爾剛剛也沒睡好,半夢半醒之間,他還在考慮著情報洩漏的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斯派驚異地望著他,光是這麼點情報,自己還是毫無頭緒,羅爾怎麼就能「完全明白」?
羅爾以一種注視著斯派的眼睛片刻。直到斯派都很不自然地想要別過頭,他才開口說到,「相信不會是你,既然這樣,我就偷偷地告訴你好了。或許,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
從這天起,詭異的氣氛一直籠罩著道提斯特團隊。每個人都察覺到這種異樣的存在,卻又不是人人都能說出個所以然。尤其是羅爾和斯派,神出鬼沒的,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們在搞什麼鬼?」喬爾問阿庫雷西。
「我也不知道。要不,問問看?」
……
「羅爾,你們都在忙些什麼呀?下一個S級任務麼?」
「你說呢?下一個任務都還沒發佈呢!」羅爾懶洋洋地回答。
「那你們鬼鬼祟祟地在幹嗎?」阿庫雷西不死心地還想問。
「沒你什麼事,就不要問那麼多了。」羅爾笑瞇瞇地把他推開,逕直走了出去。
阿庫雷西對著他的背影忿忿地揮舞著拳頭,「過分!我們什麼關係,居然對我也保密!」
「嗨,你就別這麼說了。他連我都不告訴呢!」這是絲凱依的聲音。
※※※
執行總裁:「喂,我說,最近究竟是怎麼回事?設計部的人一直抱怨,說是S級任務完成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他們的工作壓力過大。」
發行部經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怪他們把任務設計得太簡單了。」
執行總裁:「恐怕不是這樣吧。聽他們說,克雷吉團隊在短短的半個月內,連續完成兩個S級,這是怎麼回事?」
市場部經理:「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解釋一下吧。」
執行總裁:「嗯?那好吧,你說。」
市場部經理:「克雷吉和道提斯特團隊鬥上了,他們連續從羅爾手中奪走了兩個S級。」
執行總裁:「這又怎麼樣?這跟半個月完成兩個S級有什麼關係?」
市場部經理:「是因為羅爾,他的效率太高了點,S級任務對於他來說,好像是偏簡單了點。再加上克雷吉團隊強橫的實力,兩個S級任務自然用不了多久。」
執行總裁:「這樣可不行,以目前公司設計部的規模而言,每年只能設計出四個左右的S級。如果要增加任務數量的話,那就意味著必須增加人手,提高成本。」
發行部經理:「為何不降薪呢?這只能怪設計部的人無能,任務過於簡單!」
執行總裁:「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一旦引起設計人員不滿,恐怕會影響今後的任務質量,這可是個惡性循環。」
市場部經理:「我看也不妥,還是適當地增加些人員吧,反正最近這個遊戲賣的不錯,業績一直在增長當中。另一方面,我們把S級任務的發佈間隔再擴大些,降低設計部的壓力。」
執行總裁:「這樣也好。但關鍵是得有人壓制那個羅爾和克雷吉團隊一下,可不要搞得讓他們兩支團隊包攬了所有的S級才好!」
市場部經理:「我知道了,下一步,我們會吸引一些更有趣的玩家進入遊戲,以分散這兩支團隊的實力。與此同時,統治者團隊似乎也正在蠢蠢欲動,他們遲早會出破現在的格局的。」
發行部經理:「那就拜託你了。」
※※※
克雷吉團隊近期的強勢也引起了統治者們的關注。
「奇怪!『饕餮之客』死了,克雷吉反而更強了,這是怎麼回事?」司法官對此相當納悶。
「連續完成兩個S級並不算奇怪,只是效率太高了,有違他們的慣例。通常沒有半個月的先期調查,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這次卻是在半個月之內搞定兩個任務,確實有點不正常!」議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轉頭問聯絡官,「米斯特裡那邊呢?有什麼動靜?」
聯絡官無奈地聳聳肩,「誰知道呢,那支團隊永遠都是那麼神秘。」
「那麼道提斯特呢?那支新貴團隊,他們究竟和克雷吉對上了沒有?」這是治安官最關心的。
「嗯,很難說呀,這支團隊。他們剛剛崛起,人面還相當陌生,下屬團隊幾乎就沒有認識他們的。」聯絡官雖然負責統治者團隊的情報工作,但事實上他本人並不擅長情報打聽,只是利用「遠方的呼喚」這項特技,隨時可以召喚派出的情報人員而已。「不過據說那個『軍師的謀略』是個行事非常張揚的人,總是圍繞著S級在活動。」
「哦?既然沒人認識他們,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的?」司法官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這個情報是監視克雷吉的人無意中得知的,整個遊戲裡,似乎也只有克雷吉團隊瞭解道提斯特。真是相當奇怪的事情!」
「這麼說,他們還是對上了。」議長點點頭。
「是啊,雖然情報很不充分,但我們有理由相信,克雷吉正在實施一個對道提斯特的陰謀。」
「或許這個陰謀,正是與這兩次任務有關的。」
「議長,您是這麼想的嗎?」司法官努力研究著老謀深算的議長那深邃的眼睛。
「嗯,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吧。關鍵是下一個任務,按照規律,該是在NE地區我們的地盤裡。大家可不能大意了,現在的形勢很不明朗,說不定其他人也會想來分一杯羹的。」
「是說克雷吉嗎?他們敢?」許久沒有開口的防衛官一臉的不相信。
「小心為妙,說不定是米斯特裡,說不定是道提斯特。如果連自己地盤上的任務都保不住,我們接下來會很被動的。今天就到這裡,大家去做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