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技者遊戲 第一部 第十四章 目標不變
    有驚無險地取得A級任務「迷宮尋寶」的完成,道提斯特團隊可以說是提前完成了一年的目標底限,不再有降級之虞。

    而且,這次獲得了「特技者道標」這項寶物。同「月圓的山崖」所獲得的「月之精華」一樣,都是非常實用的寶物。「特技者道標」是專門用以指路的寶物,不但能夠用以在迷宮中找到最正確的路線,還能夠指引所有者抵達任何目的地的正確方向。

    當然,這樣的寶物對於擁有喬爾這樣特技者的道提斯特團隊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以至於嗜財如命的斯派,以及同樣算是有點「貪婪」的羅爾(這是斯派對他的評價),都一致認為應該把這個寶物放到特技者公會去拍賣。

    「賣個幾十萬,應該不成問題吧?」羅爾這是在問更瞭解市場行情的斯派。

    「想都別想!」索德帶頭出來制止,「這樣的寶物決不能輕易地賣掉。我們現在並不缺錢。」

    「怎麼不缺!」斯派一想到這個就生氣,「現在隊裡的經費都是羅爾從我那裡騙來的!如果團隊不趕緊籌點經費,誰能保證羅爾不會再算計我的存款?」

    「就是,就是!」羅爾也厚著臉皮在一旁幫腔。

    「這個,我保證。身為隊長,我向你保證!下次沒錢的時候,就算是賣掉寶物,也不會再讓羅爾打你私人財產的主意。但是這一次絕對不能把『特技者道標』賣掉。這樣的寶貝,絕對不能落到競爭對手的手裡。」

    「有什麼嘛,不就是個路標而已。」羅爾悻悻地歎了口氣。

    關於寶物處理的討論,也就到此為止了。不過羅爾很快地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話題,那就是NE013SE30的命名。「按照我們的慣例,這回也該給這個鎮子取個新名字。」

    「好啊,好啊!叫什麼呢?」對於這種事,絲凱依一向是最積極的。

    「慣例?這麼快就叫慣例了。也不過才第三次而已。」阿庫雷西對於羅爾誇張的措辭還是很不習慣。

    「這個鎮子的名字我也已經想好了,就叫做『道提斯特.埃特拉斯』。」

    「這又是什麼意思?」提問的當然是絲凱依。

    「論功行賞嘛,這次命名當然要考慮到喬爾。所以這個名字裡包含有地圖的意思,就是為了紀念這次任務是依靠喬爾的『地圖繪製者』特技完成的。」

    「也沒有啦,」喬爾卻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按照羅爾的意思去運用我的特技而已,而且最後的通道也是你發現的,我有什麼功勞呢!」

    「那可不能這麼說。如果沒有你的特技,我空有謀略,也一樣無法完成這個任務。最重要的是,身為軍師,賞罰分明是必備的基本素質。當日我既然以絲凱依來命名那個N多少多少的鎮子,今天當然不能有所偏袒。這個鎮子也必須有喬爾你。」

    「啊哈,這下你可說錯話咯。」阿庫雷西又抓到了羅爾的漏洞,「你既然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你有些偏心!當日你是用絲凱依的名字來命名那個鎮子,今天卻只用一個什麼『埃特拉斯』這種隱諱的地球話來代表喬爾,這不公平!你怎麼說?」

    羅爾一時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難住了,不過只不過是片刻時間,他又有了新的對策。

    「這怎麼能怪我呢?是喬爾自己說功勞不夠的,我才勉為其難地讓這個名字顯得隱諱一點,免得他尷尬。你說對吧,喬爾?」他居然把責任轉嫁給了喬爾。

    喬爾是沒什麼好說的,阿庫雷西也是啞口無言了。不過在他們背後的斯派卻對著羅爾露出奸詐的笑容,並且做出搓撚手指的動作。

    「要錢!沒想到這個動作居然是宇宙通用的。原以為只有地球人有這樣的表達方式,沒想到老外也是這麼比的!」羅爾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斯派,那傢伙除了繼續用他的右手拇指輕搓著食指,還不停地對自己眨眼。

    「咳。關於命名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沒什麼可討論的。大家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明天我們還要繼續向著NE134進發呢。現在我要和斯派討論點關於情報的事情。來吧,我們到房間裡去談。」羅爾說最後這句話時,雙眼對著斯派流露出惡狠狠的目光。

    ※※※

    「已經沒有別人了。你是不是準備掏錢封我的口呢?」斯派一臉得意的笑容,「還是你想滅我的口?不過我可不覺得你能打贏我。」

    說起來,斯派瞧不起羅爾的武力並不算過分。羅爾一米八十一的身高對於地球上的亞洲人種來說,已經算是相當拔萃的。但來到SR0007,才發覺他是如此「弱小」得可憐。除了少數女性外星人個頭稍小於他,總的來說,他在這個遊戲裡算是個小矮子。

    斯派並不算高,但擁有一米八十八的個頭以及十公斤的體重差距。與羅爾相比,就如同兩個不同級別的選手之間的較量。羅爾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更不用說他到現在還在逃避身體特訓,只被隊友們當成一個「文弱書生」。

    「什麼時候聽說過諸葛亮粗壯得像張飛似的!身為軍師,當然會顯得文弱一點咯!」他總是那麼振振有詞。當然,也沒有人能夠聽得懂他的話。

    「哼!我有什麼好讓你要挾的?」此時羅爾還是不死心地想要確認一下斯派究竟要拿什麼要挾自己。

    「哎呀,你非要我明說麼?做生意嘛,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何必呢!」

    「做賊的人總是要裝得兇惡一點」,羅爾的家鄉有這麼一句俗話,所以他決定採用強硬手段,「不明白,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沒空理你。」

    「那我出去說給大家聽也可以呀,他們沒注意到事情的先後順序,我可是注意到了。」

    「這麼說,他還是發現了。」羅爾此時終於確定了。

    「怎麼樣,看你的表情,你應該不能夠再裝蒜了吧?你打算付我多少錢呢?」斯派坐到床上,蹺起二郎腿。

    「一分錢,」羅爾故意頓了頓,「都不付!」

    「你!你不怕我說出去?」斯派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就是我事先已經想好了名字嘛!而且喬爾還沒說話之前,我也已經公佈了這個鎮子的命名。這有什麼?我幹嗎要付你錢?」

    「是沒什麼。但你不怕他們又說你偏心?」斯派反而有點著急,「其實我也不是要求很多的。你只要掏點小錢,就可以免去不少的麻煩。怎麼樣?」

    「不給!」羅爾很乾脆地拒絕了,「我怕什麼?你也知道我的臉皮是很厚的,根本不怕他們怎麼說我。再說了,我就是偏心,不行嗎?他們誰不知道我喜歡絲凱依?我還怕他們知道不成?」

    「絲凱依!」聽到羅爾提起,斯派倒是有了新的想法,「嘿嘿,我知道你不怕其他人知道,也不怕他們說你。但是,如果我告訴絲凱依呢?呀,你好像一直都沒對她明說吧?還是暗戀是不是?小伙子,臉皮太薄了可不好!要不這樣,我幫你去跟她說說,說說你對她的愛慕?」

    「你!」這回羅爾是真的被抓住痛腳了,「卑鄙!」

    「噢!沒錯。不過,你也差不多。」斯派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還是開個價吧。」此時輪到斯派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床上。

    羅爾則不停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著對策。可是事情一牽涉到絲凱依,他就完全沒法靜下心來。雖說自己原來的暗戀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但是說出去未必會更好。現在自己還能享受著與她共乘飛行獸的樂趣,若是把事情說明了呢?

    「她會不會避開我,不理我?別說繼續與她一起乘坐飛行獸,摟著她的細腰,聞著她的體香。天啊!說不定她以後連話都不跟我說了呢!」羅爾的心已經完全亂了。

    「斯派,我們是隊友是不是?」來硬的已經是不可能的,羅爾此時只能是軟磨。

    「沒錯,不過沒錢免談。」斯派的回答相當的現實。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羅爾已經是滿頭大汗,「我沒錢,不是嗎?如果我有錢,我幹嗎捨不得?嘿嘿,你知道的,我加入到這個遊戲裡,也不過就四個多月的時間。我到現在,連一分錢的私人財產都沒有。難道你要我挪用公款?那不行吧,隊裡的財產,還是你先墊的。我是真的沒錢!」

    「沒錢……」這下子斯派也傻了眼。

    「要不這樣,我想想別的辦法。啊,你不要著急,我再想想,再想想。一定不讓你吃虧!」羅爾這回倒是沒敢耍什麼花招。

    幾乎可以算是快步地在房中「躥」了幾個來回之後,羅爾的急智救了他一回。「斯派啊,大哥,其實呢,這件事原本也沒那麼複雜。對不對?事情的起因呢,也是因為這個鎮子的命名。那麼,你看這樣子好不好?下一個任務,下一個任務,我一定想個好辦法,用你來命名下一個鎮子!就這麼說定了?你如果不反對的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同意了?你不說話,那我先出去了。」羅爾幾乎是沒給斯派留下多少考慮的時間,就像一陣風一般,溜了出去。

    「唉,算了。這小子!怎麼就這麼窮呢?不過,這樣也是可以接受的。難道我真的要去破壞他不成?別看他平時挺精明的,怎麼在感情問題上,就這麼笨的可以呢?」

    ……

    晚上的時候,羅爾和斯派已經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起坐在長桌旁共進晚餐。

    「羅爾,怎麼樣?」

    斯派的話頓時讓羅爾的心又提了起來,「難道他,還是不肯放過我?」不過直到聽清了斯派的下一句話,才又鬆了口氣。

    「關於下一個任務,你有什麼打算?」

    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來後,羅爾的腦袋總算又恢復了正常功能,「打算?還能有什麼打算。我們的目標不變,依然是S級,依然是『第一顆隕石』!既然我們一年之內都不可能會有降級的危險,那你們就不要再老是把目光放在A級,甚至還有那些完全『沒有錢圖』的B級任務上。我們的目標,將從此鎖定S級!」

    「這傢伙,又開始發瘋了。」阿庫雷西無可奈何地對身旁的喬爾說到。

    「別管他,我們吃飯。」喬爾並不像往常那樣接茬。經過這一次的「迷宮尋寶」,從內心裡,他不由得也漸漸相信:有羅爾的謀劃,道提斯特團隊完全有可能,或者說遲早,會成為超一流的團隊。

    「嗯?你今天是怎麼了?怪怪的。」阿庫雷西也發覺了喬爾的變化。

    「沒什麼,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喬爾回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

    第二天,團隊按照既定目標繼續向東,飛越海峽,向著東部大陸群進發。在羅爾的堅持下,眾人不得不放棄勸說他掉頭往西去進行另一個A級任務,更不用說那些連阿庫雷西都有點瞧不上眼的B級。

    此時在羅爾的心裡,只有S級任務充盈其間,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低級別的任務。

    東部大陸群,即便是對於已經身處遊戲、身處SR0007三年之久的索德來說,也是一個極度陌生的地方。還好整個行星上都沿用統一的命名標準,要找到既定的目的地,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更不用說道提斯特團隊還剛剛獲取了「特技者道標」這樣的寶物。

    「很有意思欸!連建築風格都與西部大陸群完全不一樣!」絲凱依剛剛抵達NE046西南端的小鎮時,就發出這樣的感慨。

    「怎麼?難道你沒來過這裡麼?不是說從西部大陸群往東部大陸群,這個鎮子是必經之地?」

    「羅爾你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索德不是跟你說過麼,道提斯特團隊以前一直都是在西部大陸群偏西的一小片地方活動,哪有可能來過這裡!我們團隊裡,現在最多只有斯派一個人可能到過這裡。」

    「索德真是沒用!就算是當作環球旅遊,也應該到這裡來活動活動的。」

    「其實也不能怪他啦,你也知道我們一直都很窮的。」

    「算了,不說這些。趁著大家還沒到的時候,我們到海邊逛逛?」羅爾以前在地球的家就在海邊。來到SR0007後,算來也已經有五個多月沒有看見大海,不禁還是有些想念的。

    雖然飛行獸是SR0007上最主要的長距離交通工具,但在這個海邊小鎮依然有港口的存在。當然,除非是運輸大宗貨物,要不然是沒有人選擇船隻作為穿越海峽的工具的。既然這裡依然有船隻,那就說明海上運輸依然有存在的必要。這是羅爾初步觀察後的印象。

    羅爾回到久違的海邊,這裡不但沒有讓他失望,甚至還有意外的驚喜,「這裡的海水好藍啊!清澈透亮,完全沒有任何工業污染!」

    和家鄉的海邊一樣,這裡的空氣中也帶有淡淡的海水腥味。但兩者之間還是有著顯著的不同。地球上的這種味道裡面還包含有多種複雜的成分,像是油污的味道啊、汽車尾氣的味道啊、生活污水的臭味啊,真是應有盡有!SR0007上的海風,則顯得更加的清新,除了正常海水應該有的味道之外,這裡面幾乎就沒有其他雜質的存在。

    羅爾貪婪地深深吸了幾口海邊的空氣,原本殘存的對於故鄉的回憶和思念,很快便被這裡的美好所取代。

    「是啊,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絲凱依臉上的表情突然像是成熟了好幾歲似的,「這樣的地方,在宇宙中已經相當罕見了。在我的故鄉,海水是紅褐色的。過度發達的工業,治理不夠及時的污水,讓那裡的海洋快速地氧化。原有的海洋生物早已在數百年前便悉數滅絕,如今生活在那裡的,只有不知何時誕生的變種怪物。那些被污染的東西噁心死了!」

    「咦?當今宇宙的科技不是已經相當發達了,怎麼還是保護不好環境呢?雖然在地球上還不普遍,但我想宇宙裡應該早已大量使用恆星的光能,沒錯吧?」

    「恆星能是主流能源沒錯,但這只是能量,物質呢?很多的無機礦物質和有機化合物不是一樣必須通過採掘、冶煉之類的工業手段獲得。就是這樣,人們挖光了這顆星球的資源,便向著下一顆行星動手。不過幾百年時間,為了獲取有機物質,宇宙中大部分適合生命的行星都被破壞殆盡。現在宇宙中的人們,卻不得不居住在那懸浮在空蕩蕩的太空中的宇宙城裡。這又是在做些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羅爾不由得擔心起地球的未來。就比如石油,現在的人們或許可以使用許多替代能源,來減少石油的消耗量。但是從物質的角度來看,石油卻又是不可取代的。地球上,家家戶戶的生活中,各種有機化合物製品,幾乎可以說都是石油製品。再過個幾十年,當石油消耗完時,那麼你身邊的東西呢?會是些什麼?

    「這麼說,像SR0007這樣的行星,在宇宙中不是相當的稀少?」

    「是啊,特技者公司通過買下這顆星球作為SR遊戲的場景,才得以將這些大自然的美景保護下來。若不是如此,今天的SR0007絕不會是這個樣子……」說到這裡,絲凱依的表情顯得相當的悲傷,天空的顏色也顯示出了同樣的變化。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也會有這麼複雜的思想!看來環境問題,確實是宇宙中的大問題,要不然這個平常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小丫頭,也不會瞭解得這麼透徹。」羅爾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天空中,偶爾有兩三朵白雲飄過。那純淨的白色中沒有一絲陰影,這本該是絲凱依應該有的心情。在那背後的藍色清澈得似乎可以看穿過去,羅爾甚至有種可以看到遠方星辰的錯覺。

    「喂,開心點!」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和絲凱依一起消沉,他應該讓心愛的人快樂一點,「這個星球不是很美嗎?我們既然處於這麼一顆美麗的行星上,沒有理由去煩惱這裡以外的事情!」

    「也對哦!還是羅爾聰明!」絲凱依甜甜地笑了,「我當初選擇玩這個遊戲,說不定有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這裡的美麗風景。現在既然身處其中、享受其中,我就沒有理由不開心。而且,說不定我會在這裡面住上一輩子呢!」

    「你很喜歡這裡嗎?你確實願意在這裡住上一輩子麼?」羅爾心中突然一動,這麼問到。

    「嗯!我願意。如果能夠有多一些的朋友在這裡陪伴我一輩子,那就更好不過了!」絲凱依的回答是很肯定的。

    「看看現在的情形,其實我也是很喜歡這顆星球的。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得遊戲玩。嗯,如果我留下來陪你一輩子,你歡迎麼?」

    「真的嗎?羅爾你不騙我?」絲凱依是一臉驚喜地表情。

    「當然,只要你歡迎。」羅爾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當然歡迎!羅爾你真好!」絲凱依突然撲進羅爾的懷裡,快樂地用她的尖耳朵摩擦著羅爾的胸口。

    「我是否該抓住這個好機會向她表白呢?還是直接吻她一口?」羅爾突然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還是不好吧……」他立刻又猶豫了。絲凱依撲進他的懷裡並不是第一次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而她對自己發出的邀請,也可能只是出於朋友間的感情,更不能代表男女之情。

    「我是怎麼了?不要太貪心。能夠偶爾地將她擁在懷裡,我已經相當快樂。何必生出這樣的事情,給自己製造麻煩呢?搞不好連朋友都做不成!」羅爾很快地就選擇了放棄。

    ……

    「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都來了大半天,怎麼連旅館房間都沒定好?就算是去談情說愛,也要先把公事辦完吧!」二人回到鎮子裡時,索德已經等了他們大半天。

    「咳,咳,咳!」羅爾差點被索德的一句「談情說愛」嗆死,不過也正好分散了絲凱依的注意力。她剛好沒聽清索德的話。

    「我們不過是到海邊去散了一會兒的步。又不是說旅館房間就沒了,你著什麼急啊!」羅爾習慣性地反咬一口。

    「是我們不好,我這就去定個房間。」絲凱依倒是很聽話地跑開了。

    「怎麼?還沒搞定?」索德看著她跑遠的背影,悄悄地問羅爾。

    「什麼搞定?」羅爾決定用裝傻來應付。

    「哼,不說了,你這個沒用的傢伙。」索德本身也不擅長男女感情的問題。

    ※※※

    半個月之後的某一天,若是按照特技者遊戲開始的時間作為曆法,這天應該是三年六月一日。在「第一顆隕石」掉落地面的十天之前,羅爾和絲凱依先行抵達了NE134地區。這裡,位於東部大陸群的核心地帶。

    「特技者標準間的房價是每天一千元。」旅館的接待員這麼說到。

    如果羅爾此時正好在喝水的話,他一定會一口噴出來的。可惜他現在沒有,不過他也很想噴出一口口水,好給這個黑心的接待員「洗洗臉」。

    「你開什麼玩笑!」絲凱依倒沒這麼多想法,而是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我們要的只是標準間,你卻給我們報豪華套房的價格!標準間不是只要七百麼?」

    「不,我報的是標準間的價格沒錯。在這一帶,所有的旅館都是這樣的行情。如果是豪華套房,那麼價格將會是一千五百元。」

    「憑什麼這麼貴?難道整個東部大陸群都是這樣的行情?」絲凱依想想也不對,「我在NE026那裡也是七百一天啊。怎麼這裡就比別人貴?」

    接待員露出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你們,應該是從西部大陸群來的吧?第一次到東部?」

    「沒錯,那又怎麼樣?」連絲凱依都無法給他好臉色看,可見這樣的價格確實很沒道理。

    接待員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先象做賊似地東張西望了一番,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以後,方才小聲地說到,「其實我們的價格是七百元沒錯,但是附加的三百元,是替統治者團隊收取的稅費。」

    「統治者團隊!他們搶劫啊!」絲凱依口無遮攔地罵道。

    「噓,噓,噓!」接待員嚇得冒出一頭冷汗,「拜託你別說的這麼大聲,會害死人的!」

    「小聲點,絲凱依。先聽他怎麼說。」關係到僅有的三支超一流團隊之一,羅爾的興趣立刻提了起來。

    「從NE123到NE155,這裡都是統治者團隊控制的地盤。除了特技者公會他們無法控制之外,這裡所有的居民、商戶和旅館都必須向他們交稅,供養他們。」

    「這是誰給他們的權利?」絲凱依還是忍不住要開口。

    「沒有誰給,是他們的實力太強了!雖說克雷吉團隊是特技者遊戲中公認的第一團隊,但那僅僅是針對他們的任務排名。若說到團隊實力,統治者團隊才是真正的第一團隊!」

    「有意思!」羅爾興奮得臉都快變形了,「他們怎麼個強大法?」

    「咳!」背後傳來的咳嗽聲讓接待員嚇了一大跳,原來是旅館老闆出現了。

    「對不起,我不能再說了。你們自己去瞭解吧?一句話,就是這個價錢。住還是不住,你們自己決定。」接待員意識到老闆要自己住嘴。

    「統治者團隊!還是等斯派來的時候,再問問他吧!」羅爾已經沒有興致再和絲凱依去逛街,他滿心都充滿了對這個第一團隊的好奇。而絲凱依則是氣鼓鼓的,當然也沒興致去逛街,更不用說這裡的東西也一定比其它地方貴。

    為了滿足好奇心,羅爾甚至通過特技者公會發回信息,要斯派緊跟著索德之後,立刻趕過來。不過斯派再怎麼趕,抵達這裡,也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羅爾就這麼坐立不安地等待了整整一天。

    「快,我需要所有你知道的,關於統治者團隊的情報!」斯派剛抵達旅館,羅爾迫不及待地劈頭便問。

    「嗯?」斯派先是一臉的疑惑,隨即又轉換成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糟糕!」羅爾在心裡暗叫不妙,剛才自己的表現過於心急。斯派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訛詐他一筆。

    想到這點,他努力地使自己的表情放鬆些。「這次的任務,統治者團隊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多瞭解一些關於他們的情報。唉,你知道我來到這個遊戲還不滿半年,什麼對我來說都是新的。索德也真是的,除了西部大陸群的一些情況,對於統治者團隊,他也是一知半解的。我可不指望問他。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必須盡快地告訴我這些情報。」嘰裡呱啦地說了這麼一大堆之後,羅爾覺得已經將自己的好奇掩蓋的差不多了。

    「我本來就打算對你說,放棄這個任務。這裡是統治者團隊的地盤,根本沒有人能夠爭得過他們。不過後來想想,讓你見識一下他們的實力也好,所以就沒有多勸你。這下知道他們的利害了吧?」斯派看來也放棄了刁難羅爾的念頭,轉而消遣他兩句。

    「我可不知道,你不說,誰知道他們厲害不厲害?」羅爾依然很嘴硬。

    「也好,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吧。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來到東部大陸群,但我的耳朵可是不受海洋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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