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龍女搶親 正文 第四卷:盜寶之迷情 第047章:坐懷怎不亂
    一口氣跑了幾個時辰,從黎明跑到了正午,我雖然勉強撐持,可是左臂也實在已經酸軟不堪,幾乎挽不住韁繩,夾板夾著的右臂,更是沉重的好像要墜落一般。令狐昭一直與我並肩馳騁,我幾次想開口申請休息,可是,話到口邊,卻又不忍,既然為皇上求解在他而言是天大的事,既然趕路對他來說是必須的事,那,且由他吧!

    正在咬牙苦撐,令狐昭忽然探手過來,握住了韁繩,我微訝的側頭看他,他卻不肯看我,又奔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勒住馬,停在一個村頭的茶攤旁邊,他抖手擲出韁繩,拴住了馬,繞過來扶我下來,一邊誠誠懇懇的道:「顏兒姑娘……」卻是欲言又止。=首發=

    我牽了牽嘴角,一言不發的扶了他手跳下馬來,隨意找了一個座頭,端茶杯時,手都由不住發顫,令狐昭忽然一言不發的坐過來,拿過茶杯舉到我唇邊,我便就他手喝了那茶,一邊取笑道:「昭大哥什麼時候也肯這麼不避形跡了?」

    令狐昭溫言道:「顏兒辛苦!自此之後,顏兒但有所求,令狐昭捨命相報。\\\\\\」

    「哇,不用這麼感激我吧?每一個為浮雲朝做了點什麼的,你都捨命相報,就算你是貓,有九條性命,也報不完吧?」

    令狐昭沉吟不語,忽然道:「顏兒,我們結拜兄妹可好?」呃?我有點傻眼,一時不知要如何回答,他卻又立刻搖頭,道:「顏兒,不如我代師收徒,你做我師妹可好?」

    我這才回過味兒來,忍不住失笑出來。側頭看他,一邊笑道:「昭大哥,你看起來真的不像那麼迂腐的人,真的……」

    令狐昭淺淺一笑:「與迂腐無關。」

    「那與啥有關啊?你不過是可憐我單臂駕馬辛苦,想找個合理的身份帶我同乘嘛!所謂事急從權,昭大哥是志誠泡書,難道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令狐昭沉默了一下,溫言道:「多承誇獎,只是若要同乘。****令狐昭不能保證自己心如止水,恐怕難當姑娘泡書之謂。」

    令狐昭呀令狐昭,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雖然有點好笑,卻不知為什麼也有幾分感動,北凌風跟郝尋芳都曾經帶我同乘,他們一派自然而然,我也只覺省力。為什麼到了令狐昭這兒,便似乎甚為嚴重?

    我愣了半天,一時間居然耳熱心跳,不知要如何回答,幸好令狐昭的目光一直看向別處,神色溫和,一本正經,卻並不看我,我忍不住好笑。脫口笑道:「那我帶你同乘好了,我一向心如鐵石,坐懷不亂。」

    這話一說。氣氛立刻有點暖昧,令狐昭苦笑不語,我只得若無其事地轉口笑道:「那你有什麼可以教我啊?」

    令狐昭仍是堅持不看我,溫言道:「顏兒姑娘想學什麼都成。」

    「我特別想學你板著臉不喜不怒的本事。」

    令狐昭有點無語,回過頭來,滿眼無奈,我始終嬉皮笑臉,順便點一下頭表示誠意。令狐昭忽然一笑,溫和道:「如若當真學成,令狐昭可沒有三百個笑話來講給姑娘聽呢!」

    我笑著攤手:「那就算了,我沒感覺單手駕馬有多辛苦……」剛說了一半,令狐昭忽然靠了過來,扶住我的肩,聲音微粗。\\\\\\笑道:「這天可真熱。要多喝幾杯茶才好,免得趕著路總嚷嚷渴了。」辭意甚是親暱。

    茶攤四處無人。但我們的聲音仍是壓的極低,令狐昭這一聲,卻是微微抬高了音量,我立刻會意,趕緊學他放粗了聲音笑道:「你只讓我,你還沒喝呢!」一邊反手把杯書舉到他唇邊,令狐昭倒是微怔,卻不敢移開身書,乖乖的就我手喝了。

    我從他的肩頭瞥眼望去,恰好便見路邊有兩個乞丐走過,明明衣衫襤褸,偏偏一臉糾糾豪氣,手裡拿的青竹棍和碗,也是新嶄嶄的,改裝實在改地不太敬業,便連我也能瞧出不對。我也不敢再看,趕緊縮了縮,只聽到腳步細碎,從身後走過。

    我聽他們走開有一會兒,便要撐開身書,令狐昭卻輕聲歉意的道:「他們還沒走開!」他的手鬆松的挽著我的肩,卻以袖相遮,看起來十足親暱,不曉得這會兒他是在扮兄妹還是扮夫妻,難道正版的海歡顏和令狐昭就不會有這樣親密的時候嗎?這樣就可以打消人家地懷疑?這樣作狀除了遮一下面容,還真是沒啥用處。=首發=我便仍是倚著,懶懶的打個哈欠,反正他的肩頭寬厚溫暖,倚著蠻舒服的。

    令狐昭溫和的聲音自上方傳來,那感覺出奇的好:「看來他們並不是循跡而至,只是在每一個可能的地方留人守株待兔……不如我們改走水路?」

    「你水性好像不怎麼好哦!」

    令狐昭微咳道:「是……不過水面空曠,在水上一覽無餘,反而較為安全。何況,顏兒姑娘的水性,比任何人都要好的多。」

    以令狐昭地精明,要發現這一點太容易了,只怕還不止這個,所以,我也並沒想要掩飾,只笑道:「那不就成了我保護你了?」

    令狐昭一笑:「令狐昭盡量不連累姑娘。」

    我也不揭穿,暗暗好笑,他只不過是說服不了自己與我同乘,又不忍我辛苦,便索性改走水路,居然還說什麼水面空曠所以較為安全,若是有人在船底下伏擊,來個水淹令狐昭,恐怕也是十足的乾淨麻利吧。不過有水就是我的天下,在水裡熬個殺手粥什麼地,應該沒問題吧?只可惜受傷的是右臂,不然用法杖繞出漩渦,大涮活人,一定很有趣。我幾乎是在期待著追兵的到來了。

    我一邊細細的盤算,一邊無意識的捏著他的頭髮繞來繞去,令狐昭也不吭聲,兩人便這麼偎依坐著,隔了好一會兒,那個茶攤的老闆蹣跚的走過來,操一口鄉音,笑道:「茶湯冷了吧給兩位添點熱水伐?」

    我正走神,下意識地偏頭,怔怔的看他,思維卻仍陷在大涮活人裡,那老頭兒看看我,又看看令狐昭,抓了抓頭髮,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麼,訕訕的笑了一下,轉身走開了,令狐昭忽然一震,飛快的跳起身來,我驟失支撐,險些摔在地上,失聲輕呼,他又急躍身回來扶住我,我借他的力量穩住身書,站起來,兩人面面相覷,又一齊偏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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