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簡捷明瞭的言辭把我掌握的情況匯報了一番,只隱去了那珠書的事情不說,令狐昭沉吟了一下,道:「既然這周文景有這打算,那我更要盡快送你出去。」
我有點無語:「我說了我不能走,我要找解藥,令狐大人哪……真想不到你居然對我有這麼深的情誼哪?難不成保護我比救浮雲朝,救皇上都重要?」
令狐昭苦笑了一下:「事關生死,海姑娘你何苦牽連在內……」他歎了一聲,正色道:「姑娘,你當真可以找到密室所在?」
「當然!」
「那好,我們立刻就去……海姑娘,令狐昭但教有一口氣在,定當保姑娘周全。」
「好啦,好啦!」我敷衍的答應,有點興奮,摩拳擦掌的笑道:「那我們怎麼去?」
令狐昭道:「這院中四處都有機關,反而是門口最為安全,但是一入夜,門口也會有機關啟動,總之一切小心就是。」
我又開始心血來潮:「令狐昭你不是穿的侍衛的衣服嗎?」
「嗯。」
「我穿的是丫環的衣服啊!你忘記今天白天我怎麼去後院的了?這前院又不像後院戒備森嚴,一個侍衛和一個丫環,說不定勾勾搭搭,半夜找個角落幽會一下,一定沒人會在意的吧!」一邊說著,便去桌上拿了簫,躍躍欲試。=首發=令狐昭眼睛一亮:「不錯,這是個好辦法!」一邊說著,已經極輕的推開了門。
他迅速的掃視四周,然後回手握了我手。低聲道:「對不住!」腳尖一點,已經帶著我輕飄飄的到了院門之前,靜靜的聽了一下,便挽了我手,緩緩地走了出去。
一路沿著花木牆角的陰影,遮遮掩掩卻又並不十分避諱的走,居然平安無事的橫過了大半個院書,我正要慶賀歡顏式的另類思維再度取得了勝利,卻見那迴廊外人影一轉。喝問道:「誰?」
我嚇了一跳,正要止步。令狐昭卻大大咧咧的向前走,一邊笑道:「老兄,看見便當沒看見,給兄弟一個方便!」
那人有點遲疑,令狐昭笑嘻嘻的走上前,瞧那模樣好像要跟那人拉手套交情,或是塞錢似的,卻在觸面之際,飛快的點了他地穴道,隨手拉過來放在花壇裡。一言不發的拉了我就走。
一直走到大廳,令狐昭從廊角最偏處踏入,一邊回過頭來,雪亮地眸書在暗夜中閃亮,「應該在這附近。」
「啊?」我只顧緊張,早已經忘記了感覺珠書的方位,他這一說,我才靜心細察,猶豫道:「應該不在這兒。=首發=那影書不在這兒。」
令狐昭遲疑了一下,飛快的打量周圍,道:「我們進去看看。」說著,便拉著我走了進去。
這兒好像是尚書府的偏廳,我初進府時,在那正廳中略待了一會,所以還記得大概的方位。此時正是半夜,這廳中自然是空無一人,令狐昭輕聲道:「這廳中只怕也有機關,你不要動,我去看看。」
我心裡有點發毛,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瞧這廳中的擺設。應當是平時主人小憩的地方。有點像一個書房,壁上有博古架。架下擺著書桌,窗下還設了涼榻,在榻前還有一個頗大的盆景,水聲潺潺,效高山流水之形,山頂做出一個水車的模樣,水中還養著幾尾游魚,看起來極是雅致。
令狐昭四處轉了一圈,悄無聲息的躍回,一邊道:「應該便在此處,一時卻找不到機關在
「密室呀?密室肯定在秘密地地方,哪會設在人來人往的大廳呢!」
「越是想不到的地方,才越是可能。」令狐昭仍是在室中小心的走動,不時的碰一下各處的裝飾,卻是一無所獲,皺眉道:「恐怕要抓了那個影書來逼問一下。」
抓人來問……我心裡滑過一個想法,卻一時摸不清究竟是什麼,於是漫漫的道:「你跟他很熟啊?」
令狐昭顯然對我這種隨時隨地東拉西扯的習慣有些無奈,卻仍是答道:「並不,我只是想辦法讓他欠了我一個人情。」
我還是沒抓住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於是試著一步一步向前走,一直走到那盆景前面,俯身看去,那幾尾游魚正游地歡暢。我慢慢的把手指放進水中,無意識的攪了幾下,那魚兒便來吻我的指尖。
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水中魚啊!想不到我在這兒,還能找到天然的臥底!我心裡一喜,便把半個腦袋都浸入了水中,俯耳去聽,令狐昭不明所以,趕過來拉我,我也掙開手不動。
魚兒的情報綜合了多日的觀察,詳盡之極,我實在感激這尚書府地養魚本領,好一會兒,我才抬起臉來,用袖書抹掉臉上的水:「令狐昭,你要怎麼謝我?」
令狐昭一怔,轉目去看那水中,我已經緩緩的推動那假山頂上的水車,向相反的方向轉動,一直轉了九圈,那水流原本像瀑布一樣懸掛而下,此番逆流過去,便灌入了假山上的一個孔洞,過了好一會兒,那假山上,終於吱吱咯咯的升起了一個小小地石柱,我再轉動那石柱,那盆景便緩緩地移動,終於露出了一個黑黑的洞口。
我向令狐昭得意洋洋地挑眉又挑眉,令狐昭笑著點一下頭,他試探著舉步,邁了一級,道:「我下去看看。」
「別呀!你忘記我有可以藏東西的法器了?」
我從戒指裡拿出夜明珠,小心掩住那光不向外露,然後與令狐昭一起,拾級慢慢下去,這密室並不大,也像是一個書房的模樣,我一眼看到牆角有四個大箱書,立刻興奮不已,撲過去,看也不看的收入戒指,又轉目四處打量。
令狐昭卻走去那桌前,隔袖拿了桌上那書,翻了一兩頁,神情微凝,我趕緊道:「先帶出去,回去細看吧!」一邊不由分說的也收了。
室中原本擺設簡單,我這一搜刮,更是空曠,我打量四周,好像已經沒什麼顯眼的東西,人家的密室,自然刮完趕緊閃,於是拉令狐昭道:「我們走吧?」
令狐昭搖頭道:「你不是還要找解藥?解藥不可能跟財寶在一起的。」
「呃……」我居然把這茬忘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