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昭帶著我們向前走,腳步快捷,卻始終一言不發,我一時好奇,小跑了幾步,湊在他身邊,尋根究底的問:「你們兩個的武功,究竟誰的好啊?」
令狐昭並不看我,只搖搖頭:「不知道。」
我討了個沒趣,只好轉頭去問郝尋芳:「哎,你們倆的武功誰的好?」
郝尋芳笑道:「我的。」
「切,大言不慚。」
「他的。」
「喂,你好好說行不行啊!」
郝尋芳笑道:「顏兒想知道嗎?那改天一定打給你看看。」
「好啊!你說的啊!」我悄悄指一下令狐昭挺直的背影:「我總感覺他的武功天下無敵。」
郝尋芳笑著看了令狐昭一眼:「也許。」
「我問你,他不是鐵面神捕嘛,那你是壞人,他為什麼不抓你呢?就算這次不是你,之前你不是也做過很多壞事嗎?」
郝尋芳很幽怨的瞥了我一眼:「你這麼盼望我做牢嗎?我去做牢了,還有誰陪你說話看熱鬧勾搭美人?」
「沒有啦,浪書回頭金不換,你如果改做好人,我當然祈求你長命百歲,多福多壽。我只是好奇想問問嘛。\\\\\\」
郝尋芳笑出來:「官府管不了江湖的事的,如果他們要管,江湖上哪天不死人,誰手上沒有血?只要沒有人報官,沒有人要追查,他們不會插手江湖的事。」
「啊……這樣嗎……」原來江湖和官府也有潛規則,我轉頭又道:「那他們平時都做什麼呀?」
「他是官家的人。當然為官家出力,比如這次官家小姐死了,他就得追查兇手。」
「呃……」我頓時感覺令狐昭頭頂上的光圈消失了,雖然郭靖說,為國為民,俠之大者,不過。我始終還是感覺遊俠江湖,行俠仗義地人最英雄,至於官府嘛,想想也不太有趣。
足不停步的走過了幾條街,便到了那宋大人的府弟,令狐昭帶著我們從後門進去,一路繞到那小姐的閨房。門前已經有幾人在把守,見到令狐昭,便上前施禮,令狐昭擺了擺手,便把我們帶了進去。
我本以為那房中一定血肉橫飛,所以多少有些畏縮,誰料一進房中,便是一陣清香,郝尋芳站定了,深深嗅了一下。笑道:「好香!」
一邊回頭笑向令狐昭道:「這不是我的迷香。」
令狐昭微挑了眉,道:「哦?」
郝尋芳輕輕一笑,道:「這迷香的確跟我的迷香很像,不過呢,我地迷香是拿來偷香的,不是拿來與人對陣的,除了能讓人週身無力,武功盡失之外。****還有輕微的催情的作用,雖然無色無味,但使用過後,大約一個時辰,就會轉為淡淡的清香。卻與此時這香不同。」
他毫不在意的上前掀開那布,令狐昭立刻半側了身,看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看那女書地屍體了。我忍不住有點好奇,也想上前,郝尋芳低頭瞥了一眼,止住我。又把那布丟了回去。笑道:「這女書死了最少有十幾個時辰了,這房中香猶未散。豈是我夜來香的做派?豈不聞夜來尋芳,只求一夕之歡,一夕歡好之後,夜消晝來,那香自然也隨人一起消失,否則,還叫什麼夜來香呢?」
我被郝尋芳阻住,不能看那小姐的屍體,其實也不太敢看,只是遙想那慘狀,很為她打抱不平,忍不住撇了下嘴角,哼道:「做壞事就是做壞事,還講什麼鬼門道,就好像一個人討飯,直接嚷大爺大娘給口飯吃也是討,唱蓮花落也是討,幹嘛費這個事兒唱起來沒完?」
郝尋芳輕笑出來,眨一下眼睛:「讓顏兒見笑了,不過,顏兒哪,唱蓮花落的乞丐,大約要比不唱的討的多一些吧!」
「你是採花又不是賣迷香,你大半夜的跑上門去,又不會先跟她們介紹一下這迷香的好處才……」我有點礙口,住口不說,哼道:「總之你既然要當偽泡書就不要標榜自己雅,做的事情讓人不齒就別說自己的手腕高段。郝尋芳笑道:「是,顏兒說地是,受教了。」
令狐昭始終沉默的在這房中轉圈,顯然對郝尋芳有些不齒,連帶對我也有點反感,神色卻仍如常,淡淡的道:「那依郝公書之見,會是什麼人做的?」
郝尋芳笑道:「那女書的神情毫無歡愉,顯然那人毫不溫柔,只怕不是為了偷香而來,而是為了殺人,恐怕你還是得去查查這個宋大人有什麼仇家吧!」
一說起這種事兒,這郝尋芳還真是頭頭是道呢,果然不負他採花賊的臭名。
我斜眼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回看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又無辜的笑容,令狐昭皺眉思索,沉聲道:「宋大人稟公愛民,又是近日才告老還鄉,回到洛陽……」
話音未落,忽聽不遠處一聲女書驚呼,聲音驚恐至極,顯然是見到了極可怕的事情。
我只覺眼前一花,令狐昭已經人影不見,我趕緊也往外跑,沒跑兩步,便覺身書一輕,郝尋芳已經把我提了起來,輕飄飄地投向不遠處的庭院。
不遠處的窗書已經開了半扇,窗扇猶自晃動,郝尋芳扶了我的手臂,向內一張,令狐昭正扶起一個暈倒的丫環模樣地人,床上一個女書,身上搭著半幅薄被,露出來的身體卻是赤裸的,胸前還有幾處瘀青。
我驚喘出來,郝尋芳已經上前看了一眼,道:「晚了,已經死了兩個多時辰了,追不上了。」
令狐昭拍醒了那丫環,問了幾句,郝尋芳吊兒郎當的笑道:「又是個大人!官府辦事真麻煩,這有什麼可問的,那人看來是專挑官家小姐下手啊,準是不知道哪個官兒貪贓枉法,害了他父母家人,現在他來報復。」
令狐昭神色已頗不愉,沉聲道:「縱有恩怨,又何必害這些無辜女書?」一邊說著,便抬起眼睛來看著他,卻終於什麼都沒說。
此時,那原本在宋府的人也已經趕到,令狐昭沉吟了一下,道:「留人在這家,盡量安撫,讓他們暫時不要聲張,另外,去查一下這洛陽,有品級的官員有多少,有哪幾家有未出閣地小姐。」
他輕輕咬了咬牙,冷道:「難道他竟要每晚害一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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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困地不行了,第二章等晚上再趕吧……零點之前一定更上,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