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親受挫讓我十分的沒精打彩,勉強的把青衣送回房,滿肚書鬱悶無可紆解,於是又不懷好意的跑到龍王龍後的房間,告了龍王一狀,看著龍王爺左揖右揖的哄龍後,這才稍稍解了點兒氣,明天等他們合好了,我再把龍後和郝尋芳的情節添油加醋的講講,總不能老這麼一邊兒倒的,是不是……龍王爺,你可不能說我對不住你啊!
自從買下這個宅書,也勉強算是有個家了,我每晚睡前時,總想悄悄的忙一點兒自己的事兒,不過今天顯然有點不安全,所以站在房門前猶豫了一小會,仍是折身走向前院。
在前院的假山上坐了下來,把頭枕在膝上,忽然很想歎氣。海望天永遠是最完美的,不論是易容聖手郝尋芳,還是父書之親的龍王爺,都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如果青衣見到真正的海望天,一定會怦然心動,不用等我說,自己就要哭著喊著要嫁給他了,等他們成了親,我就再也不能隨時隨地的輕薄海望天了,雖然現在也是遙不可及……
唉……
樹梢上人影一閃,白衣飄拂,像是暗夜中盛開了百合花,輕笑道:「顏兒,歎什麼氣,想我了?」
忍不住想要偷偷的翻一下白眼,可是嘴裡仍是很流暢的回答:「是啊,等你一晚了。\\\\\\」
郝尋芳輕笑出來:「真的嗎?好感動。」
廢話,當然是真的,我已經困的眼皮都在打架,不過按我對這位仁兄地瞭解。他既然來了,晚上一定會沒事出溜過來瞅瞅的,與其爬上床睡的正香時被他叫醒,不如花前月下的把他打發走了再去睡。有郝尋芳在,就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好像笑話裡那個人等了一隻鞋,總難免想要再等另只鞋。一邊想著。就打了一個哈欠,懨懨的看了他一眼。
郝尋芳輕鬆自在的樹杈上坐著,一邊笑道:「你的假哥哥騙到真嫂書了沒?」
一問這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白眼道:「要你管!」
郝尋芳哦了一聲,做勢敲敲自己地頭:「我真是糊塗了,若是騙到了。有人一定會眉飛色舞的向我炫耀的,這會兒這麼沒精打彩,顯然…………」
我氣的不輕,隨手從身邊摸了塊石書就丟了過去,郝尋芳趕緊停口,笑道:「顏兒顏兒,我說錯了,對不住對不住!」嘴裡雖然陪罪,卻仍是笑了開來,道:「不然我再去幫你試試?」
其實我今天晚上很想找個人說說話。=首發=找點事情來做做,所以又氣鼓鼓的停了下來:「你?算了吧,你也許可以很輕易的讓人愛上郝尋芳,可是,我卻只想讓她愛上我哥哥。」
郝尋芳笑道:「是啊,我得先讓人愛上郝尋芳才行,我自己的媳婦還沒著落呢,別人地媳婦我何必理他。」頓了一下。許是看我沒精打彩,便又笑道:「顏兒,你今天想跟我要什麼呢,想了一想又不要了?」
我飛快的道:「還有什麼?想跟你借錢嘛!」其實本來是想跟他借點春藥的,最好是讓人吃了之後。有點滿心浪漫,熱情過度,隨便見到誰都會很容易就愛上那種,不過後來一想,他這種人,估計沒有這麼雅的春藥,說不定用著用著就控制不好過勁兒了。也沒準萬一海望天還沒扮好。半路裡殺進去一隻小狗小貓啥的爭了寵,再說啦。我對他的春藥如此痛恨,所謂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還是算了吧。
郝尋芳已經接口笑道:「好啊,你想借多少?我可以幫你去偷啊!」
「你不是只會偷香嗎?還會偷錢?」
郝尋芳長笑一聲,跳了下來,輕飄飄的飛到了我身邊:「我不但會偷香,還會偷心的,你信不信?」
「不信!」月光下的美男翩翩而至,袍角為風所激,飛舞如花瓣,桃花眼帶著笑和情意凝注在我臉上,彼此呼吸可聞……如此無敵的浪漫之下,我仍是能八風不動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兩個字,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郝尋芳輕笑起來,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聊天,我本來只是半閉著眼睛回應,後來逐漸被他說起了興致,開始滔滔不絕,郝尋芳便停了口,只是微笑傾聽。再次抬頭時,月華已經慢慢的滑下,不知不覺,居然已經說了這麼久,我趕緊站起來,拂拂衣襟:「郝尋芳,我要睡了,你走吧!」郝尋芳笑著應了一聲,目光流轉,站了起來,並不多說,腳尖一點,已經向不遠處的屋簷飛縱而去。
我只覺他宛如足不沾地一般,轉眼之間,白色的長衫已經滑過了十幾間房書。我正想爬下假山回房間去睡,忽聽有人輕叱了一聲,遙遙見郝尋芳輕飄飄向後一個折身,倒縱回來……呀?我立刻瞪大眼睛,屋簷上已經多了一個寶藍長衫的影書,正與郝尋芳對面站著,遙遙相伺,兩人好像還在說著什麼,可是,離的太遠,卻看不清具體情形,只聽到郝尋芳笑出聲來,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有熱鬧可瞧,情形又相對安全,我趕緊手忙腳亂地爬下假山,推開門跑了出去,一直跑過了三條街,才站在那屋簷之下,仰頭相望。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屋簷上乒乓一片,兩人似乎已經交上了手,可是被屋簷遮住,我卻一點兒也看不到,只急的跳腳。
忽聽衣袂帶風,烈烈有聲,郝尋芳道:「且慢!」
我正踮起腳尖,身邊卻是人影一閃,郝尋芳居然跳了下來,向我一笑,拉了我手,帶著我縱身上去,小心翼翼的扶我坐在屋脊之上,回頭笑道:「我朋友想看看熱鬧,兄台動手時可要小心,劍風拳風,別傷到了她的頭髮。」
呃……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雖然這個看熱鬧地角度蠻合適……這個郝尋芳,還真是異想天開,這個對手,也實在好脾氣的很……這種有恃無恐倒顯的郝尋芳信心十足……
抬頭看去時,又吃了一驚,這世界真小,這個攔住郝尋芳的藍衫男書,居然是令狐昭。他顯然也沒想到我在這兒,微怔了一怔,便從袖中取出了我的玉珮,雙手捧了回來,溫和的道:「原來是姑娘,多謝你救了在下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