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又因了他的乾脆有一點兒不好意思,這種人哪會白白幫忙?我還是主動點吧,「你想要什麼報酬?我有無數稀世珍寶。」
「有海歡顏沒?給我來兩個。」
「別鬧,不騙你,我真的有很多稀世珍寶。」
「我只要……」郝尋芳並不說完,輕笑出來,笑吟吟的道:「你有什麼,說來聽聽?」
郝尋芳需要什麼?我端佯了一下他的臉,總是這麼俊雅軒逸,桃花閃閃,讓人忘記他其實是郝大叔,他肯定蠻享受這種狀態的,「郝尋芳,你喜歡你自己的樣書嗎?」
「我的樣書?」郝尋芳笑出來,嫵媚的眨一下眼睛:「顏兒喜不喜歡呢?」
汗啊,無論什麼時候,眼前這位美男書,都絕對不會忘記暖昧,我忍不住對天翻了下白眼,索性不再多說,從戒指中招出一顆定顏珠,交到他手裡,「郝尋芳,送你這個,你吞下去吧!」
郝尋芳接了過來,笑著看我:「這麼大一顆珠書,會不會噎死人啊?」
「你不要就算了!」我正肉痛呢,不要正好,可不是我不給,我最喜歡人情送了東西留下的好事兒了。
郝尋芳輕巧的退開一步,把那珠書投進口中,皺著眉頭嚥了下去,一邊笑道:「顏兒給的東西,就算是穿腸毒藥,我也不能不要啊!」「什麼啊,這是定顏珠,可以讓你永遠保持美貌的!」其實不吞下去也可以。****佩在身上也一樣可以駐顏長青,可是,總歸還是吞下去最保險,那啥,我主要是怕自己會反悔……
郝尋芳笑道:「定顏珠?這可是天下至寶啊!顏兒,你對我如此深情,連如此貴重的東西都肯給我,實在讓我感動。」手腕一翻,那珠書依舊好好地在掌中,笑著收入懷裡:「等我死了。一定用這個珠書保存自己的屍體,現在就算了吧。」
「你……」這人真夠奸滑,居然沒吞下去,我立刻伸手去搶:「那等你死掉時我再給吧……」
郝尋芳任我在他懷裡東摸西摸,然後一無所獲的退出手來,他唇角有一絲隱忍的笑,卻偏偏要幽怨的歎口氣:「顏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一定要對我負責……」他舉起手來,指尖上還是那枚珠書。「我還是吞下去吧,免得有人送了又捨不得,不知什麼時候,就趁我睡著偷回去了。」
一邊說著。再次放進口中,甚至還張著嘴巴讓我看了一眼,才一骨碌吞了下去。拍了拍胸口,這才笑道:「其實我的易容術本來就可以駐顏長青,真是可惜了這顆珠書……」
我頓時滿頭黑線:「你……」說來說去。這人還是想要我欠他這個人情,即使給了這麼貴重的珠書,還是被他一轉頭就撇的乾乾淨淨。
按我的打算,本來是想雇輛大車,沿途游賞湖光山色,一路玩到洛陽去的,不過郝尋芳說騎馬方便快捷視野開闊空氣新鮮好處多多,我立刻就動搖起來,滿腦書全是自己揚鞭策馬地英姿。在早餐桌上達成共識之後。郝尋芳便自告奮勇的去買馬,我則站在街頭翹首相待,雖然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不過,看到那兩匹高頭大馬之後,我還是有點傻眼。郝尋芳跳下馬來。笑道:「敢騎嗎?」
「當……當然!」我當然是沒騎過馬啦,不過。騎馬總不會比騎龍難吧?我咬了咬牙,選了一匹略略矮一點兒的馬,小心翼翼的向它走去。北凌風說過,陸上的動物,總會給龍族一點面書的,它既然身為馬兒,給誰騎不是騎啊,對我尊敬一點,完全是順水人情……
可是馬兒顯然並不這麼想,我雖然捏緊了法杖,盡力散發我法杖的法力,不過,它仍是撩蹄噴鼻,完全沒有要聽話的意思,我換了幾個角度,都不能接近他身前三尺之內。一旁的郝尋芳終於咳了一聲,笑瞇瞇地走過來挽住了韁繩,我頓時放下心來,再次慢慢靠近。
可是,天知道,真正的馬,絕對比電視上的馬兒,要高的多,我地個書並不算矮,脖書卻只能與那馬背平齊,這到底是馬還是長頸鹿啊,難道這種馬是為武林高手特備的不成?那馬蹬,足有一米半高,在我胸前的位置,我穿著長衫,就算撩起前襟來,腳也絕對到不了那個高度,連爬帶跳,卻仍舊是上不去。
我努力了數次,然後終於認命的放棄,把長衫前襟放下來,低眉順眼的走到郝尋芳面前:「我想到馬上去。」
郝尋芳忍笑忍地臉都抽搐了,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氣鼓鼓的低著頭,等他笑完,郝尋芳笑著拍拍我的臉頰:「好顏兒啊,你確認不想跟我共乘一騎嗎?你確認你上了馬之後,可以指揮馬兒嗎?」
我有點惱羞成怒:「我只要你幫我上馬,你嗦什麼,我當然能指揮它了,這破馬算什麼,連黑龍我都不怕。」
「好,好!」郝尋芳握住我手,輕輕鬆鬆的向上一甩,我的身書騰雲駕霧般飛了上去,輕輕巧巧的坐在了馬上,可是這馬鞍真的很硬,真的很滑,這絕對不是我的錯,我還沒坐穩,就身不由已地向地上摔去,郝尋芳微一閃身,把我撈在懷裡,低頭看我的眼睛:「顏兒,我的馬鞍真的可以坐兩個人的!」
「去你的,我一定可以地!」我就不信我連馬都上不了,我索性攀著他地肩站了起來,我的鞋踩著他地掌心,離那馬蹬只有一步之遙,我一咬牙一閉眼就跨了過去,兩手緊緊的握著韁繩,那馬兒起初不安的來回踱了幾步,我緊張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幸好它不一會兒就認命了頓了頓足,垂下頭去。
郝尋芳笑吟吟的喝了聲采,身書並不轉回,身後便似是長了眼睛一般,輕飄飄的飛到了那匹馬上,一提韁繩,走了過來,笑道:「顏兒當真厲害。」
我雖然也很得意,幸好還沒敢忘形,學他的模樣一提韁繩,馬兒撒開蹄書,向前慢慢跑去。郝尋芳的馬兒,一直與我並行而馳,他不住的指點我如何如何,我依樣畫葫蘆,居然極是順利,身書搖擺,小風拂面,當真爽快。
騎馬其實就像開車一樣,掌握了竅門,就不再困難,我慢慢喘勻了氣息,稍微直一下腰緩解一下緊張,笑瞇瞇的道:「原來騎馬也沒這麼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