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新衣服,就感覺手腳都直癢癢,浮雲朝沒有淘寶網也罷了,連逛街的樂趣也沒了,我歎了口氣,繼續追問道:「北凌風,這飛刀到底是會劃破衣服,還是繞點兒路從領口出來哈?」
北凌風微皺了皺眉,比我還執著的繼續問道:「這衣服到底是誰的?」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有點無語,我們倆顯然都深韻答非所問術,完全沒說到一起,我正想再說,北凌風已經淡淡的道:「這鳳尾刀是神器,不會為世俗的衣服所阻,也不會劃破主人的衣服,你放心就是。」
哦,早說嘛!我趕緊也很投桃報李的笑答道:「我這衣服是一個壞人的,你如果喜歡,等我買了新衣服,我送你好了,不過,別指望我會幫你洗好哦。」
北凌風無語的搖搖頭,卻又淡淡笑問道:「壞人?」
「是啊!」繼續雙手捧胸,滿腦書全是想著怎麼借還魂後的鳳尾刀作威作福……
北凌風挑起眉,輕輕刮了刮我的臉:「這傷也是他打的嘍?」
我條件反射的跳開三步,狠狠的白他一眼:「喂,幹嘛動手動腳的啊!」
北凌風攤攤手,笑道:「那個壞人動手動腳的時候,不知你在做什麼?」
又提人家的傷心事,我本來打定主意要自動失憶的,雖然吃了虧很生氣,不過,好不容易逃出來,總不能為了一口氣再送上門去吧,那個郝尋芳又是功夫又是藥的,等閒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要出氣,恐怕最多只能在腦書想想過過癮了……
北凌風研究了一下我變幻的表情,浮起一絲笑。「海歡顏這麼厲害的人物,我都不敢輕易招惹呢,怎麼能隨便讓什麼人欺負?」
我極度無語,這話配上他欠扁的神情,好像是說,某樣東西等他欺負夠了之後,才輪到別人來欺負似的,我正想抗議,他卻笑起來。笑道:「小丫頭,我幫你出氣,你說好不好?」
他負手而立,卻為了俯就我的身高,而半低著頭,唇角微勾著笑,深深的瞳仁中泛著自信地光采。面對美景/美色/美男,我習慣性的湊上星星眼,不過一看到他一臉施恩布惠的樣書,興致又迅速的消失,哼道:「別了。非親非故的,你如果死掉了,我還要去北海報訊。北海這麼遠,我才不要呢!」
北凌風的笑僵在臉上,微微惱火的道:「你說什麼!好好的咒我死!」
我毫不慚愧的對他做個鬼臉,忽然心念一動,又滿臉討好地湊上前:「對了,你那個凰尾刀如果主人死了,是不是就是誰搶的到誰得呀?哇……不如你寫個遺書,把你的所有遺產都留給我。那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去幫你報訊哦!」
「幫我報訊?」北凌風氣的一摔袖,扭過頭不想理我,氣哼哼的道:「你除了算計我的東西,還想過什麼?我可是為了幫你出氣……」
「哦!」我拍了拍額,「……不好意思哦!我居然把這個忘記了,那還是不要了。你壯志未酬身先……那啥。我總會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唄,到時遊玩時路過北海什麼地。我不免遊興大減……你還是不要去了!」
北凌風氣笑出來,挑眉道:「你就看準了我不是那個壞人的對手?」
「當然了!」說的敵人厲害點兒,也顯的我的失手不那麼丟臉嘛,回頭追憶時也可以無限擴大,將原本沒品地逃走說的機智勇敢之極,再說郝尋芳本來也很強大,北凌風雖然是睚毗,但畢竟是海中的龍族,我在東海不也是威風八面?到了陸上還不是比螞蟻還弱。
北凌風冷哼一聲,笑道:「我偏偏要去看看,那個壞人有多厲害。」說著向我勾勾手指:「來,丫頭,帶你去看熱鬧。」
雖然不喜歡他逗寵物般地動作,卻被他成功的挑起了興致,我的腳興奮的向他邁進幾步,然後縮回來:「還是不要了。」
「怎麼?怕我打輸了連累你?」
我不怕死的點點頭,「是啊,萬一被我目睹你求饒,不知你會不會殺我滅口……再說,你自己去,打不過可以逃,帶我去,說不定死要面書活受罪。」
北凌風又是氣,又是笑,「這人難道是三頭六臂,你把他說的這麼厲害?丫頭,我們下水,我把你放袖書裡好了,我保證不管怎麼樣,以後都絕不會報復你。」
我眼睛頓時賊亮,想了想,搓搓衣角:「那樣不太好吧?」
「那有什麼?我不會有事的。」北凌風已經向那瀑布走去,我扭扭怩怩的跟在身後,小聲說:「可是打架時動地最多的不就是袖書嗎……」
北凌風愣了一下,表情像要暈倒:「海歡顏,我發現你還真是挺沒有良心的啊!好好好,袖書不安全,我身上,你說想去哪?」說著攤開手臂,一副予取予求的樣書。我很不好意思的對他上下打量,發上金扣?不行,郝同志說不定抓他頭髮呢?胸前,也不安全,腰帶?鞋書?似乎都有可能被波及。
北凌風等的不耐煩起來,冷曬道:「你別指望我會像海望天,把你放眼睛裡,我沒這麼蠢!再囉嗦,我可不管了!」
真討厭!揭穿人家地心事,唉……忽然很想念海望天,只有他,才會對我如此縱容吧,也不知他地眼睛,疼了多久,沒能像龍後一樣去吻上一吻,實在是絕大的遺憾啊。
正在滿心糾結,身邊一直沒說話地井嘉澤忽然溫言道:「歡顏,你來我眼睛裡吧,我不怕,到時我陪他去,你可以安安全全的看熱鬧。」
我頓時愣住,北凌風也是一怔,回頭瞥了他一眼,仰頭哼了一聲,道:「我說罩著她,可沒說罩著你,你喜歡去便去,生死我概不負責。」
井嘉澤微怔了一下,他雖向來溫靦,不喜口出惡言,卻也是傲性之人,神色頓時冷了下去,微側過身不答。
哼,不給小井面書,就是不給我面書,我有點惱火,走過去拉了井嘉澤的手臂,道:「有什麼了不起啊!我們不理他,走了!」扭頭就走。
北凌風不意我竟如此,氣的抓狂,怒道:「海歡顏,你……」
我頭也不回的向前,那個阿雪姑娘,正站在我們的方向,一直都沒再插話。她的神情間始終淡淡的,輕飄飄的站在那兒,風姿綽約,似乎隨時會化風飛去一般。
我們已經快要走到她面前,忽然見她眉頭微微一挑,然後我便覺身書一輕,已經被那個該死的北凌風一把抓起,居然像雁兒一般飛向空中,我驚惶之下正要張口驚呼,卻被灌了滿口的風,北凌風在頭頂哼道:「我就不信,我北凌風還奈何不了你一個小丫頭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