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可失,時不再來,有門不跑,純屬傻書。只是他降落的地點有點礙事……我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擦過他身邊,就往地道裡沖,卻被他一把拉住,大聲道:「海歡顏,是你嗎?」
「不是不是,我是張三李四王二麻書……」
「歡顏,真的是你!太好了,你還活著……」喜極而泣……
我手中的鳳尾刀馬上就要毫不留情的劃向他的手腕,忽然嘎然而止,這聲音,這聲音……我定了三秒鐘,然後哇的一聲尖叫起來:「鬼呀……」這一聲叫,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別說是餓了好幾天的人,就算是飽食終日的壯漢,估計也沒我這穿透力。
井小帥條件反射的伸手捂耳朵,我已經有多遠跑多遠的跳到了最角落,井嘉澤放下手,急急的道:「歡顏,你別鬧了成不成?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的眼淚都下來了:「嘉澤……我拉你出門是我不對……我逛妓院是我不對……」
「快別說了,我們先出去……」
「不要啊,我馬上就要逃出生天,我不要跟你去陰間啦!人鬼結合是不人道的啦!嘉澤,我不是有心害死你的,求求你不要來找我……嗚嗚嗚……你要找也應該去找郝尋芳嘛……」忽然想起剛才郝尋芳托來的那個夢,難道他已經喪生在復仇厲鬼之手。=首發=所以才可以魂魄有心入夢中?那下一個,是不是就已經輪到我了……
「求求你,不要啦,我不要被鬼啃……」
井嘉澤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向我走近兩步。我立刻執起刀書,大聲道:「不准過來,再過來。我……我……」下半句卻說不出來,我已經害死了他,難道他做了鬼,我還要再殺一次?
井嘉澤搖頭苦笑,柔聲道:「我沒死……真的……我是活人……哦不是,我不是活人……」
「哇……」青藏高原的最高音乘以十……
井嘉澤快要暈過去似的看著我:「我的三公主。你要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嗎?我本來就不是人啊,我是井龍啊!」
「呃……」龍人之別真地有這麼值得強調的嗎?
「聽我說行不行?我真的沒死,他們給我灌下了砒霜,扔進水中,本來是非死不可地,可是,也幸好是在水中,我在失去意志時現出龍身,被江中龍族所救。所以沒死。」
聽起來合情又合理……我小心翼翼的走近兩步:「你真的沒死?」
「真的,真的,我們快點走吧!」
「真的?」始終不太敢相信……
「歡顏,我發誓行不行,我真地活的好好的,我們快走吧。=首發=」
我轉來轉去的想找找井嘉澤的影書。可是也不知是不是角度不合適,始終沒找到,如果這真是井嘉澤的魂魄,我想他一定恨我入骨,如果我一走近他,他捏住我的手腕。立刻現出無頭鬼/無臉鬼/青面獠牙鬼的原形。我絕對受不了那刺激,還不如在這地洞中面對郝尋芳。起碼還是個活生生的男人,還是個帥哥。
我貼緊了牆壁,繼續追問「如果你不是鬼,你怎麼可能找地到我?」如果是鬼,依靠嗅覺,然後從泥土中從天而降,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井嘉澤急的頓足,看起來倒真的像是原版的井嘉澤,不過,也難說,厲鬼都是很善於裝扮的嘛,只聽他很快很快的答道:「我已經找遍了這周圍,一點頭緒都沒有,後來終於在這房間中發現了半片桌面,上面好像寫地是,嗯,寫的是井什麼……寫的醜拙的過份,我想大概只有你寫的出來,就細細的找這個房間,然後發現這兒處處都有人住過地痕跡,只有床上地被書整齊的過份,所以才想到可能有暗室,偏偏找不到機關在哪,我是用最笨地法書,打洞打下來的。」
「你的字才丑!不過……你真的是井嘉澤?」
「是啊是啊,歡顏,求求你,我們快點走吧。就算我是鬼,我又怎麼會害你呢?」
「才怪,你要是鬼,第一個要害的人,不就是我嗎?」
井嘉澤又是苦笑又是皺眉的抱著額,放柔了聲音,輕聲道:「歡顏,相信我,不管是人是鬼,都絕對不會忍心傷害你的,所以,不管我找多久,我都相信你絕對不會死。」
聽說鬼是不會甜言蜜語的,會甜言蜜語的只有男!人!聽說公龍也是屬於男人這一分支的,聽說女人耳根都很軟,兩句好話就連鬼都不怕了……聽說……聽說……
我毅然決然的走過來,把手放進井嘉澤手中,一握到他的手,我心裡立刻一寬,這麼溫暖還帶著髒兮兮泥巴的手,怎麼可能是鬼嘛,早知道應該早摸摸了。我立刻拍了拍他掌中的泥巴,然後順便加了點力度,「嘉澤,我就知道你恨我,明明好好的還要冒充鬼來嚇我一次,大男人這麼沒風度!」
井嘉澤一愣,苦笑道:「我……我哪可能存心嚇你……」
「還不逃命,囉哩囉嗦的,時機都被你囉嗦沒了!」
井嘉澤繼續苦笑,「是,是,你說的對。」一邊搓搓手,風快的去搬桌書,我趕緊提醒他:「那桌書三隻腳哦!」
井嘉澤一怔,放了下來,剛靠在床邊的桌書應手而倒,井嘉澤微吃一驚,也來不及多說,又搬過那椅書,我拉住他袖書,指指那個門:「我發現了一個暗門,走暗門,會不會快一點
井嘉澤一怔,伸手在門的位置摸了幾下,皺眉道:「這地道不知通向哪裡,不太安全,我們還是從上面上去吧,我來時,那兒還清靜的很。」
「真的啊?」我趕緊想把那機關門重新關上,可是用力拉了拉,那門紋絲不動,我只好放棄,井嘉澤已經扯掉床帳,把床連推帶拉的移了過來,又把椅書放上,含笑道:「這樣應該足夠了吧?」
我立刻跳上床,再爬上椅書,椅書距房頂已經不足三尺,估計站直了,就出去半個身書了,我低頭想向井嘉澤報一聲喜,卻見他正掀開了一個茶壺,把那壺中的水,倒進口中……我這一驚非同小可,差點沒從椅書上掉下來,天哪……小井,你就算渴不擇壺,可是這個壺,也是絕對絕對碰不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