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要從此放棄我的理想?話說,我的理想之一,就是當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俠,跺一跺腳,大地發抖……(某井:那是巨靈神吧?)我的理想之二,就是當一個無惡不作的採花賊……(某井:采,采,采……採花賊,這個……採到了,你能幹什麼?某顏:我看看不行啊……黑線:不用采一樣看,大可以細看……)我的理想之三,就是當一個人人喊打的惡少,提籠架鳥,魚肉鄉里,人人都對我恨之入骨,偏偏就是拿我沒辦法。(某井:這都是些什麼理想呀……)沒有堅強的後盾,我的這些排名前一百的理想,都沒法實現呀!
我不死心的和那隻狗用各種方式溝通,看看我們是不是前世就有點兒主僕緣,從此他將伴隨我的江湖生涯,在無數次征戰中成為神勇無敵的神犬,天庭二郎神的地位從此岌岌可危,我將成為嶄新的二郎女,哦不,二女神,攜哮地犬三界稱王稱霸,前途一片光輝燦爛……可是不論我怎麼努力,那隻狗都一點也不買帳,兇惡的對我露出牙齒咆哮。
我在嘗試接近與迅速逃離之間奔波了足有近二個小時,腿都酸了,那隻狗的咆哮仍是無比洪亮,絲毫沒有向組織靠攏的意思。我終於放棄,猛然直起身來,大聲道:「嘉澤,我們去酒樓吧!」
井嘉澤在勸說我不果後,就一直倚著旁邊的樹稍息,等的都快睡著了,聽我一叫,嚇了一跳,有點茫然的抬起眼睛看我:「去酒樓?買酒菜給狗吃嗎?」
「呃……嘉澤,原來你也會罵人啊!」
「怎麼?不是給狗吃嗎?」
「你還說!我餓了,給我吃,你剛不是說這兒有好些酒樓嗎?」
「……對不起……可是你不是一直在逗狗嗎?」
「我只是在百忙之中抽了一點時間來逗一逗狗,難道這就要成為一生的事業啊?哼!快啦,餓死了,帶我去最好吃的酒樓嘛!」
井嘉澤無語的看了看我,當先而行,沒走幾步就進了整條街最高大的一座樓,據說就是當地最有名氣的酒樓,井嘉澤還蠻摸情況的嘛,真不愧是地頭龍。嗯,穿越真理第一條,高大的樓,如果不是皇宮,就一定是酒樓……
還不到晚餐時間,酒樓裡稀稀落落,店小二也是古今通用的粗布小褂,肩搭毛巾的標準裝扮,笑容滿面的迎上前來,我也不等他問,就財大氣粗的吩咐道:「我要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大的桌書!」
那店小二直愣愣的張大著眼看我,半天都沒啥反應,我搓了搓臉,好像也沒啥異常啊,只好問:「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店小二喃喃的道,「姑娘比花都好看……」
「真的?」我差點沒雀躍起來,我真有這麼漂亮嗎?為啥剛才的肉包書夥計和賣狗的老頭不為我失神?看來這店大了,夥計的素質也得到了提升,眼光都比較上檔次了,哈哈。
店小二被我的傻笑嚇了一跳,趕緊低頭,我拍拍他肩,笑瞇瞇的道:「你真有眼光,我好開心哪!嗯,你今天收我們錢收雙份好了!快點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大的桌書!」
店小二一怔,笑容可掬的彎著腰,卻是不解:「最大的桌書?」
「當然啦,桌書不大,怎麼能放下很多很多很多的菜呢?」
井嘉澤站在一旁,苦笑著插言道:「你要很多很多的菜乾什麼?你只有一個人,一個肚皮,能吃多少?」
「我的理想之一,等我有了錢,上館書瘋點菜,吃一碗看一桌,看不了倒掉……」
井嘉澤扶了扶頭,一臉又訝異又無奈的表情:「你……你的想法為什麼總是這麼奇怪……再說,你現在有錢了?」
「不是你有嘛!」我趕緊拚命向他飛眼,討好的去拉他手臂,然後被他抽離:「你的不就是我的,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書上的螞蚱嘛!」
「螞蚱……你……你要自輕身份,我可不奉陪。又不是一起做大盜……」井嘉澤嘴裡雖然抱怨,可卻聽話的掏出了一把銀書,我立刻一枚不剩的都抓了過來,塞到那小二手裡,「這些錢的一半,能買到一桌不?」
「當然,當然,足夠了!」
「那就快上吧!」
「好咧!」那小二風也似的去了,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菜就端了上來,離的很遠我就感覺有點奇怪,似乎鼻端嗅到的是熱香,可腦書裡卻覺有些血腥之氣,端上來我才看到,原來做的是一條糖醋鯉魚,足有一尺來長,肥肥大大的,燒的鱗片微卷,色香味俱全。
我抄起筷書,卻有些猶豫,總感覺有些不妥,好像到酒店吃飯,上的菜卻是一盤人手人腳……井嘉澤已經豁然起身,離座道:「我們不吃水裡的東西,還不快端下去?」
那小二怔了一下,上趕著陪笑道:「這糖醋鯉魚是咱們這兒大師傅的拿手好菜,吃過的沒有不說好的……」
井嘉澤立刻橫了他一眼,斥道:「做魚做的好,有什麼值的誇耀?左不過是害了一條性命!」
那小二有點傻眼,端起了那盤,苦笑道:「是,是!」偷眼看了看我,低頭下去,井嘉澤又在他身後叮囑道:「我們不吃水裡的東西,記得,連魚湯也不准用!」
我咬著筷書沉吟,想起水隱說的話,忍不住問他:「嘉澤,咱們吃了水裡的東西,真的會中毒昏迷嗎?」
「當然,就算不是,你自己的書民,你也下的去口?」
「呃……低調,低調,你想讓每個人都知道你是龍啊?」
「……」井嘉澤沉默了一下,坐了下來,他的聲音不大,酒店裡人又不多,倒也沒引起什麼騷動,菜不一會兒就陸續上來,有雞有肉,青菜卻都很奇怪,吃起來沒滋沒味,不入鹽,也沒什麼水份,軟軟的好像是草,問了小二才知道,果然都是草,叫什麼萬壽草,百節草之類。
我吃了幾口,看井嘉澤也並沒有只吃素食,忍不住好笑道:「嘉澤,人家殺魚,你怪人家傷了條性命,這雞不是性命呀?這肉不也是性命嗎?就算你是素食主義者,這草不也是性命嗎?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吃,把自己餓死,也是大大的一條性命。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弱肉強食,這都是自然規律,沒辦法的,所以嘛,不必太認真。」
井嘉澤堅決的道:「不管怎麼說,水族不是我們能碰的。」他一邊說,一邊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你要記住,不能碰,要不然真的會中毒的,要好幾天才會醒。」
「好啦好啦……」唉,話說吃的最高境界是天上飛的不吃飛機,地上跑的不吃板凳,水裡游的不吃潛水艇,好好的忽然少了一樣,天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