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菲德——新教的創始人,海洋史上最具爭議的傳奇。
全名為布魯菲德.海洛迪亞。
他出生於家族的海洋遷移途中,而那次家族的全族遷移,正是他父親傑斯路所發動的。
傑斯路對布魯菲德的人生觀、世界觀,起著相當重要的影響。
在海洋史上,關於此人的爭議也非常大,他原本僅僅是一位碌碌無為的年輕人,卻在一次重病之後,變得與眾不同,不但娶到了美麗的新娘,還憑一己之力,說服了族長和所有的長老,全族往北方遷移。
因為,他相信,在北方的盡頭,那裡將是一片美麗的土地,而未來第一次踏足那裡的他們,毫無疑問將成為那裡的統治者。
後來的事實證明,那並非一個美麗的謊言,但他們那個家族除了欠缺超長途的遠航實力之外,還欠缺著運氣。
關於傑斯路的爭議非常多,在新教的教史裡,普遍認為那是神諭降臨,是神選擇了傑斯路,讓他成為布魯菲德的父親,所以他的後半生才會充滿了智慧……
這一度成為了主流觀點,但後來另有人提出了一個怪誕的猜想,贏得了不少人的認同——傑斯路來自另一個世界,因為他的許多想法和觀點都遠遠領先了那個時代,後來的歷史也為他證明,他的大多數當時看起來相當荒誕的觀點,事實上是正確的。
而,毫無爭議的是,傑斯路的確是布魯菲德生命裡最重要的一座燈塔。
布魯菲德在他姨媽的船上,渡過了他的童年,在托瑪納的法考爾金家族裡,渡過了他的少年,再到後來因為政治風暴,在紅土神殿裡開始他的青年時光……一直都曾有人預言,他前途將無可限量!
但,這些預言者恐怕也未能料到,布魯菲德最終的成就還遠在他們的猜想之上,他創立了新教,開闢出新大陸,成為了幾乎整個世界的主人……
他的前半生光輝足以讓所有海洋上的人們為之炫目,讓籍籍無名的銀珊瑚群島,一躍變為閃耀世界的明星;將新類型的簡易法術,推廣到了全世界,讓海洋上的人們生存機率大增;讓新教的思想,成為了海洋上的新思潮,直到變為主導;推廣科技,重視人才,他領土上的人們生活富足,而銀珊瑚也成為了當時海洋世界裡最佳的居住點……
在布魯菲德前半生的國策裡,一直奉行這麼一句話——「佔據領土,倒不如搞經濟實惠,後者損失小,獲利卻大」。
但,在他的後半生,他親手將這條準則給推翻了。
海洛迪亞政權極為強盛的經濟實力,還有那遠遠領先於世界的科技,將布魯菲德的野心徹底點燃,他已經不能滿足僅僅能影響世界,他希望直接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
長達三十年的戰爭開始了!
海洛迪亞那先進的船隊所到之處,伴隨著的是新教的思想推廣,所以,這也是一場宗教戰爭!
這場戰爭席捲了七大海域,布魯菲德的野心點燃了暴戾的火炬,在火光所到之處,海洋變成了血海!
海洛迪亞從野蠻人手中收復了屬於人類的紅土海域,繼而又將戰火繼續燒進野蠻人的領土裡,讓屬於野蠻人的綠翼海域更換上海洛迪亞旗幟,凶悍的野蠻人竟然在他們皇帝的帶領下,主動向海洛迪亞低頭,這是一件很令人費解的事情,然而事實上,這位野蠻人皇帝,似乎一生都對布魯菲德言聽計從。
但,一切尚未結束,黑角海域成為了他下一個目標,然後是雷丁的翡翠海域……
整個海洋都在海洛迪亞旗幟下戰慄,到了這場宗教戰爭的末期,海洋上除了火焰海域仍在頑抗,其餘所有的地方,都被打上了海洛迪亞的印記。
窮兵黷武讓布魯菲德的心得到充分快感之餘,也讓他的後半生越漸自大。
在一篇野史裡曾有這樣一個小故事:布魯菲德與他的情婦艾莎相處的一個清晨,艾莎朝他嚷道「神啊,這麼早你就起來工作了」,布魯菲德的回答是「親愛的,叫我布魯菲德就可以了」。
布魯菲德的一生也是一部浪漫的情史,他的情人很多,從前法考爾金的皇后艾莎,到雷丁著名的妖艷外交官凱斐瑞小姐,再到重要助手蕾尼小姐、性感的女海盜諾兒、科研部部長安潔兒等等。
他的每個女人都一口咬定,布魯菲德最愛的人,一定是自己!但,沒有人知道,布魯菲德的真愛到底是誰,甚至不少人認為,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一直最令他心動的,僅僅只有他自己……
不過,作為布魯菲德的女人,大多數都有著不錯的結局,除了凱斐瑞小姐,這位曾以艷名動天下的外交官,在戰火捲入翡翠海域時,死於忽然而來的戰火之中。這位生前在貴婦圈子裡四處誇耀海洛迪亞公爵是如何迷戀自己的女人,在她死後,布魯菲德卻沒有為她舉行任何的悼念僅式,甚至還立即收回了她在銀珊瑚的私人島嶼……
而特洛克侯爵,這位曾有無數人預言,他退早會和布魯菲德翻臉,海洛迪亞的內部戰爭隨時會因為他而爆發的主角,卻安享了晚年。在他逝世後,布魯菲德為他舉行了無比盛大的悼念僅式,前後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甚至連前線的戰爭,也為此停下!在特洛克的聖墓,有海洛迪亞公爵親筆所題的墓碑銘——「亦師亦友,亦兄亦父」。
無論布魯菲德有過何等功績,犯下過何等罪行,在他的生命裡,確實對海洋史上的政治、經濟、宗教、工商、金融、軍事、科學、語言、文化、藝術、醫療、工業、工程技術等等方方面面,產生了重要的影響,極大推動了海洋史的文明發展。
他曾口出狂言:「如果這個世界尚未有神,那麼我將是第一個」
他也曾留下過浪漫的詩句:「在夜空之上,群星聚散之地,那裡藏有我最真摯的夢想」。
他曾在戰火最激烈的時侯,在火焰海域的邊緣地帶,冷血的下令屠殺了十萬異教徒。
他也曾在天災來臨時,慷慨的拿出大部分財富,去幫助大海上貧窮的人們。
……
在布魯菲德七十六歲那年的冬天,他在托瑪納的皇宮裡渡過了他最後一夜。
他提前為自己寫好了墓碑銘——「在天空的最深處,那裡是我的家園,那裡是白雲的故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