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國,東京。
一家頂級西餐廳的包廂中,長條案前,兩人對坐,共進晚餐。
周天星往口中送進一塊鮮嫩多汁的牛排,慢條斯理地咀嚼著。經歷過脫胎換骨後,他的味蕾也變得特別敏感,不管吃什麼食物,哪怕只是啃饅頭喝稀飯,都能從中品味出許多從前沒有體驗到的別樣滋味,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他用餐的度變得特別慢,特別專心。
“李健哲先生。”
坐在對面的川崎明秀端起紅酒杯,向他遙敬,笑靨如花:“為了我們的相識。”
周天星用餐巾抹了抹嘴,同樣舉起酒杯,笑道:“川崎小姐,非常感謝您的盛情款待,請。”
“我不得不說,欣賞您享受美食的過程,同樣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放下酒杯後,川崎明秀侃侃而談。她今天晚上穿著一襲黑色晚禮服,不但雙肩全露,胸前也開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粉膩,其間懸掛著一條晶瑩剔透的紅寶石項鏈。
“只是我沒想到,您這樣的名人竟然也是帝國復興社的成員,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更願意邀請您去我家中作客。”
周天星淡淡一笑,望定她嬌艷尤勝往昔的俏顏,頗含玩味地道:“請原諒,我的組織更希望川崎家盡量保存實力,而不是作無謂的犧牲,所以恕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請。”
川崎明秀臉色一僵,瞬間又恢復常態,美眸一轉,終於放棄了進一步試探,轉上正題,笑問道:“不知道李先生這次親自前來,有何指教?”
周天星點點頭。直言道:“我替你辦一件事。你替我辦一件事。公平交易。可以嗎?”
川崎明秀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緩緩垂下眼瞼。略帶自嘲地道:“我可以說不嗎?”
周天星默然片刻。正容道:“川崎小姐。我想有一點你一直有點誤會。我地組織是一個有綱領、有組織、有紀律地精英團隊。並不是黑社會或者流氓團伙。一切行動都只有一個宗旨。為了帝國地復興大業。對於上次地事件。我本人也感到很遺憾。雖然執行那次任務地並不是我。但是。我真誠地希望你能從那件事地陰影中走出來。”
頓了頓。語調變得無比沉痛:“雖然我身上有一半韓國血統。但我同樣是天皇地子民。所以我不願意再看到我們地祖國走向半個多世紀前地那條老路。軍國主義注定是一條沒有希望地不歸路。國家可以被滅亡。但民族永遠不可能被滅亡。中國已經崛起。這是不可逆轉地歷史潮流。只有那些短視地野心家才會以為可以憑借軍事冒險征服一個歷史長達五千年地古老民族。事實上。日本真正地敵人並不是中國。而是掌握著當今世界霸權地美國。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組織內部地意見是一致地。帝國地復興只能建立在把美國意志驅逐出東亞乃至整個亞洲地前提下。否則。我們就永遠不能成為一個享有正常國際地位地政治大國。”
在他說話期間。川崎明秀一直在仔細審視他地表情。那種眼神。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看穿。沉吟良久。她燦然一笑。頷道:“我非常贊同您地觀點。我地家族也是眾所周知地親華派。”
“所以我們選擇了你。但是我必須代表組織提醒你。不要和後籐家打消耗戰。雖然我十分欣賞你父親地謀略。裝病輕敵。果斷清除家族中地叛徒。預設陷井誘敵上鉤。但這樣地正面交鋒不是我們願意看到地。這次後籐大翔秘密糾結了三個忍術世家。來勢洶洶。打地是一舉鏟除川崎家地主意。就算能把敵人引進陷井。自身損失也會相當嚴重。”
川崎明秀面如止水,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自從殺死後籐拓光後,周天星就時不時向她提供一些重要情報。屢屢助她化險為夷。在和後籐家的交鋒中占盡優勢,同時使她在家族中的地位和聲望與日俱增。對此。她原本也不覺奇怪,一直都以為只是那個所謂的帝國復興社在國內擁有龐大的潛勢力,才能得到那麼多珍貴情報。直到現在,她才真正體會到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只因川崎軒石裝病地事一直是這段時間以來家族中的最高機密,只有她父女二人心中有數,絕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至於預設陷井謀算敵人之事,更是機密中的機密。
周天星對她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也不點破,只高深莫測地一笑,又道:“眼前就有一個徹底鏟除後籐家的機會,根據可靠情報,後籐大翔將會在明天中午和其余三個家族的家老舉行秘密會晤,他們這次能聯合起來,一是因為後籐大翔出了血本,其二也是得到了某些極右翼勢力的支持。遺憾的是,這幾個家族彼此間的信任度都不太高,所以屆時每個家老身邊都會有大批高手隨行。也就是說,只要能把這幫人全部干掉,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川崎明秀臉色陣青陣白,略含幽怨地深深望他一眼,苦笑道:“李先生,您地意思不會是,要我的家族去襲擊他們的會晤地點吧?”
周天星微微一笑,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道:“不是你的家族,而是我和你,我們兩個人去把他們全部干掉。”
剎那間,川崎明秀的眼睛睜圓了,再也維持不住端莊矜持的儀態,滿臉不可置信,一時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周天星之所以能獲得如此機密的情報,並不是因為他見過後籐大翔或者其他參加這次會晤的人員,而是進入返虛期後獲得的一種新能力,內卦。所謂內卦,是指不需要用肉眼或神念看到起卦對象本人,只需對方曾經出現在他所得到地任意卦象中,就可在卦象中直接對其起卦。正如周天星這次所做地,就是在川崎明秀的因果樹中摘下了“後籐大翔”這片葉子,直接在識海中栽種出另一棵因果樹,進而推演出後籐大翔即將展開地行動,於是親自從上海飛到東京面見川崎明秀。打算趁這個機會一勞永逸地解決後籐家的問題,這樣才能盡快把川崎家從泥潭中拉出來,騰出手為他干別的事。
望著被雷倒的川崎明秀,周天星心中暗暗好笑,他要地就是這種效果,面上卻輕描淡寫地道:“川崎小姐。不必緊張,凡是有資格加入我們帝國復興社的,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定的異能,辦這種小事不需要出動太多人,只要我們兩個就足夠了。最重要的是,如果把這件事交給你或者你的下屬來辦,組織很不放心,畢竟你們能力有限,無法獨力承擔這種級數的任務。同時我還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我們絕不會失手。事後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
川崎明秀怔了半晌,終於回過魂來,吸著涼氣問道:“那麼,具體地計劃是什麼?”
“看過美國大片嗎?”
周天星微笑著問道,笑得很詭異。
午夜時分,東京市郊一條公路上,緩緩駛來一輛貨櫃車。前排駕駛室中坐著兩個百無聊賴的男人,一個在抽煙,另一個握著方向盤哼小曲,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嗨!你說,酒窖裡的好酒都堆成山了,為什麼管事大人還要急著買這麼多酒,難道明天會來很多客人嗎?”
“我怎麼知道,大概會有一些重要客人來訪吧,你沒看到我們今天運的都是極品好酒嘛。有一箱清酒還是專供皇室的呢。對了,今天莊園裡好象來了很多生面孔,聽說都是從北海道調來的,難道明天真的會有什麼大事生?”
“誰說得准呢,可惜管事大人這兩天看得太緊,不然我們今天就可以……咦!那是什麼?哈!快停車,看到沒有,前面有個漂亮妞,還在向我們招手呢。”
貨車緩緩停在路邊。俏生生立在道旁的正是一身運動衫的川崎明秀。但這並不是她地本來面目,而是經過精心易容後的相貌。
車窗降下。相貌猥瑣的司機剛探出頭露出一個無比**地笑容,整個人就僵在了當場,眼神散亂呆滯,茫然無神,全身一動不動,如同中了定身法般,而他的同伴也是相同的遭遇,兩人都在瞬間進入石化。
“我先上去給你留個門。”
周天星的身形從路基下鑽了出來,他同樣穿的是運動服,還背著一只大旅行包。
川崎明秀側頭深深望他一眼,卻沒有挪動步子,深感不解地指著車上那兩個石人,問道:“他們沒問題嗎?”
周天星頭也不回地向車尾走去,邊走邊道:“能有什麼問題,他們醒來後只會覺得剛才精神有點恍惚而已,不信的話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果然,就在周天星登上後車廂的那一刻,兩個男人的眼珠子都開始轉動了,那司機依然一臉賤笑,沖著川崎明秀打個響指:“靚妞,想去哪裡,要不要搭車?”
川崎明秀十分配合地露出看到色狼時才有的緊張之色,眼珠子一轉,也不答話,折身向反方向快步行去,背後傳來兩個男人充滿猥褻意味地大笑。然而,兩人的笑聲還沒止歇,身子又被定住了,再次變成了石人。
這時川崎明秀已經走到車尾後部,就見一扇貨櫃門大敞著,周天星已在其中,川崎明秀輕輕一躍,姿態優雅地上了車。
車子重新動,繼續前行,一路上,兩個猥褻男還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不堪入耳的話題,不多時就驅車駛進一座占地極廣的莊園,在正門口也沒受到盤查,只有一個門衛用手電往駕駛室裡照了一下,就打開橫欄放行了。
這輛車最後停在一幢位置較偏僻的建築前,剛剛停穩,就呼啦一下從門中湧出五六個男人,打開貨櫃門搬運貨物。
又一幕和之前類似的場景出現了,貨櫃門剛被打開,包括司機在內的在場眾人就全都石化了,周天星邁著從容的步伐下車,川崎明秀在後緊緊跟隨,兩人旁若無人地向建築中走去。
半小時後。在這幢建築的地下酒窖中,周天星懶洋洋地坐在牆角邊,手中拎著一瓶紅酒,直起脖子灌下一大口,又習慣性地在衣袋裡掏了一下,摸出一只精致地銀色雪茄盒。這還是第一次去法國時阮清送給他的,時時帶在身邊。
剛抽出一根雪茄,忽然象是想起什麼,把雪茄盒伸到坐在身旁的川崎明秀面前,笑道:“你也來一根吧,長夜漫漫,抽一根打時間。”
川崎明秀目光中閃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驚詫,不過還是從盒中抽出一根,待周天星用打火機替她點燃後。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股淡藍色地清煙,眼神也隨之變得有些異樣。
酒窖中靜得落針可聞。兩人都是一根雪茄,一瓶紅酒,細細品味,仿佛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好象對我很了解,太了解了。”
川崎明秀輕輕說道,語氣顯得有些傷感:“我只會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偶爾抽一支雪茄,這個習慣連我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天星淡淡道:“我並不知道你有這個習慣,如果因此使你產生了誤會。那是沒有必要地。”
“那什麼才是有必要地?長夜漫漫,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周天星側頭望向她,反問道:“那你認為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比方說,**。這裡的環境很不錯,沒有燈,有雪茄,還有紅酒,最重要地是,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川崎明秀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曖昧的光。語調也變得柔軟滑膩。她一邊說著話,同時伸出一只手,毫無顧忌地探到周天星胯部,隔著外褲輕輕揉捏起來。
周天星沒有動,背依然靠在牆上吸雪茄,任她姿意挑弄,下身卻沒有任何反應。修道修到他這種境界,全身無一處不能隨心所欲,只要他不起淫念。就算把全天下的美女全都堆到他面前也沒有用。
他苦笑道:“川崎小姐。你不認為這樣做很殘忍嗎?這個秘密也是除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難堪呢。”
川崎明秀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玩興更濃,兩根玉指一拈,就拉下了他的褲鏈,把整只小手都探入其中,皮膚間終於再無阻礙,一把握住了他地命根子。
周天星還是沒有動,灌下一大口酒,輕輕歎息著:“小姐,現在你應該可以確信,我不是那個人了吧。”
“恰恰相反,李健哲先生。”
川崎明秀的臉沉了下來,冷冷道:“就算你有那種瞬間令人致暈的能力,也無法阻止了。因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有能力在失去知覺前,把你地這個髒東西捏碎,想試一試嗎?”
“是這樣嗎?那你有什麼理由一定要這樣做呢?我們今天只是初次相逢。”
“不,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
川崎明秀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淡淡道:“雖然你的意志力和偽裝能力都讓我十分驚歎,但你還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你剛才不該和我呆在同一個車廂裡,那裡面的空間很小,而且不通風,就算你的容貌可以改變一千次,我也認得出你那天晚上的氣味,撕下你這張面具吧,先生,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周天星還是沒有動,也毫不懷疑她有能力把自己的命根子捏碎,但川崎明秀不知道地是,就算她真的下手,周天星也不怕,身為返虛期的軀體,除非腦部遭到毀滅性打擊,否則沒有什麼是不能修復的,而且度奇快無比。
不過他還是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你真的能確定?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放心吧,我寧可冤枉自己,也不會冤枉你,你這個惡棍。”
“那麼,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再重復一遍,讓我看看你的本來面目。”
“可以,這就是我的本來面目,你看吧。”
另一只熱得燙的小手摸上了周天星地臉,似是不經意地,指尖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一滴滴血珠隨著面頰淌下。
川崎明秀的呼吸明顯加重了,她一眨不眨緊盯著血流滿面卻神態自若的男人,咬牙道:“果然就是你,說,那段錄像在哪裡,不然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周天星灑然一笑。毫不掩飾揶揄的口吻:“數字時代最大地便利就是任何視頻都可以隨時拷貝幾千份,你想要哪一份?”
沾滿了鮮血的手指緩緩滑下,最終捏住喉結部位,川崎明秀的呼吸更加粗重,語調變得格外冷厲刺耳:“你不相信我有殺你的勇氣?”
“我當然相信,只是我認為這種做法非常幼稚。我非常理解你地滿腔仇恨和怨毒,因為我地組織毀了你自以為十分美好地生活。當然,你還在那樣屈辱地情況下被奪走了貞操。但是,難道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干。讓我們的帝國恢復應有的尊嚴和榮譽,不再只是象一條哈巴狗一樣蹲在美國佬腳下搖尾乞憐。你現在的確可以閹割我,但我們的帝國早在1945年就被美國佬閹割了。作為帝國未來的皇長孫妃、皇太子妃、皇後、皇太後。你真的打算這樣不負責任地和我同歸於盡?”
“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我只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川崎明秀地兩只手都在微微力,便如在周天星喉間和胯間同時套了兩只鐵箍,聲音中也透出一絲濃重的暴虐氣息。
“好吧,我投降。”
周天星的手滑向她腰間,把這具彈性十足地嬌軀摟入懷中。與此同時,川崎明秀的兩只手軟軟垂下,全身綿軟如泥。再也使不出半絲力氣,空氣中充盈著若有若無的淡淡甜香。
“既然你一定要這樣挑逗我,那麼我們不妨來個重溫舊夢。”
如果說上一回,周天星對她還有一絲憐惜之意,這次就連那點小小的愧疚感都沒有了。事實上,他這次專程赴日,其中最重要的一項任務就是徹底收服這匹小野馬,再當一次惡魔又何妨。
周天星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丹藥,當他現和平方式已經不能解決問題時。也不想浪費精神力,直接在空氣中施放了迷藥。
再次灌下一大口紅酒,同時往嘴裡塞了一顆玉露丹,含在口裡融了,一口啄住兩片香甜的嬌唇,用舌尖叩開牙關,慢慢把酒液渡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服下這種修道界頂級春藥的川崎明秀又象上回那樣完全失控了,也使周天星再次領略到那種極度刺激地快感。一上手就欲罷不能。竟然破紀錄地在她體內連續**八次,始終不能抽身而出。若不是仗著返虛期的體魄。怕是這一下先就把自己折騰得欲仙欲死,精盡而亡了。
相應的,這番極品春藥加極品猛男的恣意韃伐也令川崎明秀真正體驗了當女人的滋味,其間數度暈厥,醒來後依然如饑似渴,恨不能和周天星融二為一。
大戰過後,酒窖中遍地狼藉,空氣中充盈著淫糜不堪的氣息,川崎明秀如同一只八爪魚般牢牢綁在周天星身上,嬌喘咻咻,依然沉浸在極度的癲狂和迷亂之中。
“還想殺我嗎?明秀小姐。”
周天星在她耳邊冷冷道:“如果還想再來一次,結局依然是這樣,在我面前,你盡管保持你的獨立思想,但你的身體只能服從我地意志,我喜歡讓你快樂,你就快樂,我喜歡讓你痛苦,你就會活得比死還難受。如果你一定要認為這是一種屈辱,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只要你活著一天,就必須服從我的意志,你別無選擇。”
隔了良久,才聽到川崎明秀極低的回答:“如果你能保證,我的家族不會因此蒙受災難,我就臣服於你。”
“當然可以。”
周天星毫不猶豫開出一張空頭支票,唇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輕松笑意。
“好吧,最後一個條件,再來一次,我就永遠臣服於你,親愛的。”
這一回,輪到周天星的笑容僵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