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正文 第192章 拔下一堆毛
    周天星最大的人生樂趣,就是窺探高端人物的**,無論從事何種職業,登峰造極者必定有過人之處,這正是他需要的。

    至於目前這位在東海過境的專家,周天星並不需要瞭解他從事何種研究,只要他的研究項目於國於民有利,就值得不惜成本偷取。

    會場中,周天星戴著墨鏡,靜靜坐在最後一排,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主席台上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專家,這是一次作秀成分極重的記者招待會,基本上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但中外記者還是來了兩三百人,主要原因是,這位專家在中國乃至全球應用物理學界享有崇高的地位。

    再一次,周天星使用出必殺技,卦中卦。

    卦象中的他,依然還是坐在原處,一分鐘後,他就旁若無人地大叫起來:「報告,栽因果樹1121點,推卦時長531小時23分,耗功德2935點,剩餘功德138點,電磁重接炮研究取得重大突破,試射成功,技術指標全面越國際水平,艦載型電磁重接炮正式定型,整**紙都有,這筆買賣太划算了,oVeR!」

    下一刻,周天星毫不猶豫結束推卦,同時,唇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如卦象中那樣把功德消耗殆盡,如果那樣做,和自殺沒什麼區別。卦中卦的最強悍之處,就是在卦象中可以隨意而為,基本上不需要受任何約束,那麼。就有無限空間任他揮了。

    毫不猶豫地,再次啟動卦中卦,在這回的卦象中。周天星只向主席台上瞥了一眼,就突然從座椅上彈了起來,旋風般跑出會場,完全不顧身後數百道驚詫的目光。

    一出門,就撞上守在門外的李雲,還沒等她說話,周天星就急叫道:「快!我需要一台手提電腦和一個沒有人打擾地房間,十萬火急。」

    數十秒後,卦象中的周天星已經坐在該酒店一間套房中。抱著手提電腦,十指如飛,在鍵盤上疾敲擊著,半個多小時後。他把電腦象扔垃圾一樣丟到地上,然後整個人趴在桌上,在一張張白紙上迅勾描起來,畫出一份份歪歪扭扭的圖紙,不過每一份稿紙上都加注了密密麻麻地標尺和數據。

    終於,他長長吁出一口氣,一下癱倒在地毯上,激動得全身打哆嗦,顫聲道:「所有資料複製完畢,oVeR!」

    接著。識海中又恢復深沉的黑暗。

    回到現實中的周天星。緩緩睜開雙眼,這場記者招待會已臨近尾聲,台上的主持人正在說一些歡迎感謝之類的結束語。

    表面上,他一直端坐不動,精神上卻已經脫了力,隨後,唇角綻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滿足笑容,站起身,步伐從容地走出會場。見到守在門外的李雲時。也只是淡淡一笑,吩咐道:「通知一下酒店方面。給我開個單間休息一下,另外把我的手提電腦拿過來。」

    不得不說,周天星這回賺大了,雖然連續兩次卦中卦消耗功德851點,但絕對物所值。前文曾經提及,天機宗傳人個個都是天生明家,這裡有必要詳細解釋一下,這並不是指天機宗的門人都是愛迪生,而是他們能輕易偷取別人地研究成果,正如周天星這回,就通過在卦中卦裡栽那位專家的因果樹,進而預測其今後的展,也就是說,預先獲得了對方將來取得的科研成果,然後直接在卦象中把內容抄錄出來。這樣一來,他就用相對較少地代價,獲得了豐厚的回報。當然,這也是一個很無奈的選擇,如果功德充足的話,他寧願真的栽下那專家的因果樹,但有限的功德並不允許他這樣做,只能採取這個折衷方案了。

    這裡還要重點說明一下,和大多數積累功德的方式相比,明創造無疑是回報最豐厚的方式之一,道理很簡單,每一項新科技的誕生,都代表著人類社會地文明程度又向前邁進了一步,這份功德就不是尋常可比了。當然,凡事都有其兩面性,正如武器裝備,可以用來保家衛國,嚇阻侵略者,同時也可能成為某些野心家挑起戰爭地工具,如果因一項新武器的出現,弄得天下大亂,明者肯定也要因此折損大量功德。不過周天星堅信,鑒於目前的中國國情,至少在今後五十年內,他還不需要有這方面的擔心。

    其後,在一間套房中,周天星把從卦象中得到的資料仔細整理一遍,直接以電子郵件形式到那位專家的個人郵箱中,並且附加說明,自稱是其的同行,但不願暴露真實身份,只希望為國家默默作點貢獻,除此之外別無所求,因此,請求其代為保守秘密,同時十分慷慨地無償轉讓明權。

    至於接下來會生什麼,周天星就懶得關心了,反正就算對方想查,也查不出出郵件的真正主人,況且這既然是人家將來研究出的成果,物歸原主也是應當地。再說,周天星一直覺得自己鋒芒太露,可不想再讓中科院找上門,沒必要惹這個麻煩,只要有大筆功德入帳,就心滿意足了。

    這裡附帶解釋一下電磁炮地概念,這是一種跨時代的尖端武器,當今世界各大國都在研究這個課題,只是技術尚未完善,就算科技最達地美國也處於試驗階段,遠未達到批量生產列裝部隊的程度。

    和常規火炮相比,電磁炮是利用電磁力所作的功作為射能量,不會產生強大的衝擊波和瀰漫的煙霧,具有良好的隱蔽性。同時,電磁炮省去了常規火炮的藥筒和射裝置,故而重量輕、體積小、結構簡單、運輸以及後勤保障等方面更為安全可靠,炮彈飛行時的空氣阻力很小。射穩定性好,初度高,射程遠。

    至於電磁重接炮。更是電磁炮的高端展形式,其結構是一種多級加地無接觸電磁射裝置,沒有炮管,利用兩個矩形線圈上下分置,之間有間隙長方形的「炮彈」在兩個矩形線圈產生的磁場中受到強磁場力地作用,穿過間隙在其中加前進。

    總之,電磁炮這東西一旦運用到實戰中,必將在很大程度上改變戰爭模式,周天星做的這件事。相當於直接加快了中**工對電磁炮的研究,雖然只提前了二十幾天,但對於個人來說,這份功德還是相當可觀的。

    「到底能賺多少呢?應該不止三五千。好歹也要上五位數吧,呵呵!我的心一點都不黑,只要這一票收入過萬,我就滿足了。」

    一邊盤算著將會獲得多少功德,一邊邁出套房,李雲照例還是守在門外,這就是當秘書的辛酸之一,只要呆在領導身邊,不管有事沒事,處於什麼場合。都要耐心在旁守候。當然。這份辛苦往往也是物所值的。

    「局長,剛剛歐陽已經打電話過來了,他已經跟上了那個女孩。」

    李雲一見他出來,就上前低聲稟報道,一雙美眸亮晶晶的,閃出一絲調皮的光,唇角微微上翹,如同一個正在打算惡作劇地小孩。

    周天星問道:「具體情況怎麼樣?」

    李雲道:「根據歐陽的報告,那女孩一下班。就有一個男人開著車去接她。後來兩人一起去了一家西餐廳,看樣子那個男人應該是她的男朋友吧。」

    周天星沉吟片刻。點頭道:「明白了,我們先去和歐陽匯合,然後一起商量具體行動方案。」

    說著就邁開大步向前行去,剛走出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對李雲上下打量一番,搖頭道:「這身打扮不行,太樸素了,你今晚可是要扮富家千金的,包也要換掉,至少換個最新款地LV吧,走,咱們抓緊時間去商場,先給你置辦一身行頭。」然後不由分說,扭頭就走。

    李雲在原地怔了一刻,緊趕兩步從後跟上,俏臉酡紅地道:「局長,不用這麼誇張吧,我怎麼好意思……」

    「少廢話,這是命令。」周天星不耐煩地打斷道。

    十幾分鐘後,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一家高端商廈中,來到女服區,周天星指著一件十分搶眼的貂皮大衣,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從裡到外煥然一新,一定要當個有品味的富家女,不能打扮得俗裡俗氣,那件大衣就挺不錯的,我看就買下來配別的衣服吧,記住,只講品味,別看價碼。」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李雲也漸漸熟悉了周天星的脾氣,這位局座大人看似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其實是個混世魔王的性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說一不二,基本上沒有商量的餘地。

    因此,儘管李雲覺得這種行為跡近荒誕,也只能陪這小魔王繼續玩下去,不折不扣地執行命令。

    事實上,周天星正是要讓身邊地下屬全都養成一種習慣,只要他一聲令下,就不容思考和抗拒,像小白一樣堅決執行。當然,他也不會胡亂號施令,真地遇到重大決策之時,還是要再三斟酌的。

    不多時,李雲果然全身上下煥然一新。人靠衣裝馬靠鞍,何況她原本就是個相貌不俗的美人,名貴衣飾一上身,立顯卓然氣質。外罩雪白無瑕的貂皮大衣,足蹬長筒皮靴,襯得她膚光如雪,婷婷玉立,嬌美如花。

    面對這一幕,周天星心頭不由微微一蕩。要不怎麼說,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鞋,身邊放個美女,就算起初沒什麼花花心思,但只要時間一長,難免會時不時碰到一些比較引人遐想的場景,美人如玉,一顰一笑都是風情。

    不過,周天星現在對這種事也看得淡了,該來的總會來,山都擋不住,不該來的也別去強求,就是這麼簡單。既然整天在名利場上打滾。偶爾逢場作戲,也是沒辦法避免的,只要不主動去勾引人家就行了。

    接下來。周天星又領著李雲在商場裡轉了一大圈,把飾、皮包等一應物事全都配齊,購物度之快,堪稱全球之最,惹得商場中的售貨員們紛紛向李雲投去既羨且妒地目光,還不時有些竊竊私語傳進周天星耳鼓。

    「這不是那個周天星嘛,他怎麼沒跟林水瑤在一起?」

    「笨蛋!這種男人身邊會缺女人,那個女孩肯定是他地那個。」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花花大少。」

    「切!酸狐狸。他要是跑過來約你,我看你去不去。」

    周天星自然沒空去理這些閒言碎語,一口氣把李雲打扮得花團錦簇後,兩人就出了商場。鑽進一輛紅色保時捷。這輛車是方梓明開來的道具,專門用於烘托李雲地身份。

    一上車,方梓明就興沖沖地問道:「天星,這麼急叫我過來幹什麼啊?嘿!還帶了一個大美女呢,小姐芳名貴姓啊?」

    周天星向他翻個白眼,沒好氣道:「快開車,到地頭就知道。」

    晚上七時許,市中心一家高檔西餐廳門前,一輛紅色保時捷徐徐停下,從車上走下一位高貴脫俗的嬌美女郎。把車鑰匙交給門童時。隨手扔出一百塊小費。毫無懸念,這人正是李

    「小姐,請問有預訂嗎?」

    「有,我姓李。」

    「哦,那請您跟我來,七號台。」

    和服務生彬彬有禮地對答後,李雲卻沒挪動步子,而是環顧一周,最後把目光落定一個空著的餐檯。指著它問道:「我可以坐在那裡嗎?我還要等我的朋友。那個位置比較顯眼。」

    「當然可以,請。」

    侍應生回答得非常爽快。只因回話前手中就多出了兩張鈔票,笑容也變得更加慇勤。

    幾分鐘後,歐陽輝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他依然還是那身極樸素的打扮,廉價的夾克牛仔褲,似乎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神情中還夾著一絲侷促和緊張。

    「阿輝,我在這裡。」

    李雲一見到他,就離座而起,款款向他走去,語氣顯得格外親暱。

    與此同時,角落中的一張餐桌上,一對青年情侶也把視線朝那個方向投去,其中地女孩吃驚得張大了口,一眨不眨地盯著歐陽輝,失聲道:「他怎麼會來這裡?」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目測年紀約在二十七八歲上下,一看就是個公司白領,衣著不算多麼名貴,但包裝得很精緻,舉止也有那麼點優雅的味道,目光一閃,訝道:「你認識他?」

    「嗯,他是我大學同學,真想不到能在這裡碰到他,奇怪,那個女人是誰?怎麼看上去和他那麼親熱?」

    女孩漫不經心地隨口向男人解釋,同時雙眸死死盯著漸漸走近的歐陽輝和李雲,秀美地臉龐上滿是迷惑。

    「呵!一看就是個富婆唄,看來你的同學運氣不錯,傍上富婆了。」

    男人的點評自信滿滿,一副見慣世故的作派,彷彿天下大事,盡在掌握,同時,望向歐陽輝的目光中,還隱隱透出一絲妒意和不屑。

    那女孩忽然回過頭,眼神中透出一絲頑皮,向男人悄聲道:「我們不要說話,聽聽他們說什麼。」

    於是,隱隱約約的交談聲遙遙傳來。

    「阿輝,怎麼好幾天都不給我打電話?」這是李雲略帶撒嬌式的口吻。

    「最近有點忙。」

    「哼!借口,我就不信你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不行,你今天晚上一定要陪我,十二點前不許回家,還有,明天你要跟我回家吃晚飯,我爸一直想見你的。「我這兩天很忙,可能沒空。」

    「我不管。」

    「我真的沒空。」……

    角落中,男人又在冷笑:「一個花癡富家女,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女孩不悅道:「什麼花癡女,我看人家挺正常地,跟男朋友撒嬌就算花癡嗎?」

    男人不屑道:「你看他們地樣子。像是那種關係嗎?我看你那個同學多半是在裝酷吧。呵呵!你說,人家哪點配不上他,他憑什麼這麼拽?」

    女孩沉默了。又偷偷向那邊溜了一眼,目光中的意味複雜難明。

    正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一個滿頭金毛地傢伙,赫然是方梓明,這小子一身流氣,晃蕩著大腿,隔老遠就朝著歐陽輝那邊嚷道:「嗨!歐陽小子,我說呢,怎麼這兩天滿世界都找不著你。敢情是跟李家的丫頭勾搭上了,你小子行,重色輕友。」

    說話間已走到他身邊,大力拍著他肩。嘻皮笑臉地道:「我讓你一見我就躲,這回可給我逮著了吧,不行,你今天得跟我走,別理李家這個瘋丫頭,我跟你說,我約了一幫剛出道的模特,身材特棒,明天一早就出海,咱們海釣去。」

    歐陽輝還沒答話。一旁地李雲已經柳眉倒豎。俏臉含煞,冷哼道:「你敢,你要是敢帶我家阿輝去鬼混,看我怎麼收拾你。」

    「嘖嘖!」

    方梓明咂巴著嘴,痞氣十足:「你家阿輝?歐陽小子什麼時候成你家的啦,嘿嘿!這才認識幾天,就這麼熱乎啊,快點,跟我匯報一下。你們倆啥時候有一腿的?」

    角落中的男人又開始冷笑。對女孩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知道那個金毛是誰,東美地產地太子爺,整天在社會上鬼混地二世祖,嘿!你這個同學真是交友廣闊啊。」

    女孩的臉色不好看了,直視著他,蹙眉道:「我怎麼老覺得你看不起我同學啊,你不就是想說人家是小白臉,吃軟飯嘛,你明說好了。」

    男人面色一僵,馬上賠笑道:「哪能呢,我也就是隨便猜猜,我又不是你同學,當然是你瞭解得比較清楚了。」

    女孩搖搖頭,輕歎道:「本來我還覺得挺瞭解他地,其實他人很好的,唉!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朋友。」

    正說話間,男人地眼睛驀地亮了,一眨不眨地盯著餐廳門口,卻是又進來一個年青人,面容平平無奇,表情淡然,顧盼間卻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凜然氣度,這是只有身居上位、手握生殺大權者才能擁有的獨特氣質,正是周天星到了。

    一時間,餐廳中嗡嗡聲響成一片,幾乎每個人都把視線聚焦到周天星身上。這也難怪,周天星在本地的名頭,至少不遜於天天在電視上爆光地市委書記,這張臉自然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眾目睽睽下,周天星緩緩來到歐陽輝身前,親熱地拍拍他胳膊,微笑道:「歐陽,我正要找你呢,這兩天怎麼沒開手機啊。正好,我剛好約了梓明在這兒談事,走,咱們去包廂裡聊。」

    然後,不由分說,拽起他的胳膊就走。

    直到這撥人全都消失在樓梯口,角落中的男人還沒回過神來,半晌,費力地嚥了一下口水,緩緩將視線投向對面的女孩,眨巴著眼睛道:「那個……歐陽先生,真是你同學?」

    「是啊,我們大學同學了三年呢,關係還不錯的。」

    「是這樣啊,要不下回你約他出來,也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嘛,呵呵!」

    「哦,你不是剛剛還說人家物以類聚的嘛,難道你也想聚一下?」

    男人的表情立刻變得無比尷尬。

    包廂中,四人圍坐在一起共進晚餐。

    「天星,今天這齣戲演得真帶勁,咱們接下去怎麼搞?」方梓明一邊啃牛排,一邊興致勃勃地問道。

    周天星微微一笑,淡淡道:「你還想怎麼搞,這樣搞一下不就行了,以後就得看歐陽怎麼把握了,這種事旁人可幫不了他。」

    「我暈,不會吧,老大,咱們費了這麼大力氣,怎麼著也要幫你這兄弟把那妞搞上床吧。」方梓明極度不滿地抱怨道。

    周天星懶得理他,只轉向歐陽輝,表情嚴肅地道:「她以前不重視你,是因為你過於平凡,這也是人之常情。有哪個女孩不希望嫁個白馬王子,不過今後就不同了,今天在她面前來這麼一回。她以後絕不敢小瞧你,而且肯定會對你產生濃厚的好奇心。我的意思是,她越是想知道,你就越別讓她知道,還和從前一樣,保持你的本色就行了,接下來你們怎麼展,我就不管了,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天底下地好女孩很多,十步之內必有芳草,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更沒必要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否則,我會對你很失望,因為如果你真地是那樣的人,那麼,你只適合去言情小說裡當男主角,瓊瑤阿姨一定會很欣賞你,但是我手下不需要這樣地男人。」

    歐陽輝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道:「我懂了。周先生。如果她不愛我,也不必強求。」

    周天星淡淡一笑,搖頭道:「你還是沒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別去聽那些言情小說瞎掰,當然了,還有那些令人倒足胃口的韓劇,我周天星這輩子只相信一條,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愛上一個人之前。先要問問這個人值不值得你去愛,那個所謂的愛。是否只是因為你荷爾蒙分泌過剩,想要找個漂亮女人而已。如果連這點都還沒搞清楚,就去盲目追求所謂的愛情,還不如實在點,隨便找個女人玩玩。我不是鄙視你地感情,我只是覺得,除了親爹親娘,愛任何人之前,都應該慎重一點,對自己負責一點。」

    李雲在旁聽得臉色陣紅陣白,忍不住插口道:「周先生,我不太同意您地意見,如果愛一個人之前還要左思右想,那還算是愛嗎?」

    周天星洒然一笑,無所謂地道:「這本來就是個見仁見智地問題,誰能說得清,我這麼想,大概只是因為我這個人天生就比較自私吧。」

    這時,歐陽輝地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下意識地望向周天星,聲音微顫地道:「是她的。」

    周天星凝目望定他雙眼,淡淡道:「再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不能三天內把她搞定,就換一個。從現在開始,放你三天假,戰決。」

    又指著方梓明道:「這種事他最有經驗了,橫刀奪愛也好,霸王硬上弓也罷,始亂終棄嘛也可以,但是要把善後工作做好。梓明,我就把我這個小兄弟交給你了,如果三天內還搞不定,你就買塊豆腐撞死吧。」

    方梓明一聽就樂了,搓著手道:「天星,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這點破事哪用得著三天,只要有我在,今天晚上保證把那小妞搞上床,一切ok!」

    周天星滿意地點點頭,很有風度地站起身,揮手道:「李雲,這裡沒咱們的事了,我們先撤。」

    直到走出餐廳大門,坐到車中,李雲都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咬著下唇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周天星動車子時,她忽然抬起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輕輕道:「局座,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是不是想說,我是個敗類。」周天星淡淡道。

    「恰恰相反,我認為你是個很好地人,卻非要把自己裝成一個敗類不可。」

    李雲笑得很詭異,目不斜視地望著車窗外,不鹹不淡地道:「雖然我對你的愛情觀不敢苟同,但是我很欣賞你這種男人,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霸氣,這是你最吸引異性的魅力。」

    周天星淡淡一笑,略帶嘲諷地道:「霸氣?如果我現在被雙規了,恐怕只會剩下一身晦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大概只有在小說中才能出現吧。」

    忽然間,他的手機響了,居然是賀延年親自打來的。「天星啊,現在在哪兒呢?說話方便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異常熱絡,甚至帶著一絲諂媚的味道。

    周天星自然知道對方的真實用意,心中冷笑,口氣卻也顯得相當熱情:「是賀書記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呵呵!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找個時間跟你聊聊,其實嘛,我們之間似乎一直都有點小誤會。怎麼樣,能不能給個面子,明天晚上我做東,不請別人,就咱們倆好好交交心。」

    「是這樣啊,賀書記,還真是不巧,我這兩天正好挺忙地,要不,過兩天我聯繫你?」

    對方沉默片刻,又傳來笑聲:「行,就這麼說定了,我可等著你地電話呢。」

    掛斷電話後,周天星唇角漸漸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輕輕道:「李雲,替我掛個電話給趙志強,就說賀延年要請我吃飯,不過呢,地點可不能由這老傢伙定,讓他幫我找個靠得住的飯店,把包廂內外的服務員全都換上我們的人,就定在明天晚上七點半開席,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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