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聯軍司令部中的一間大會議室中。各國將領濟濟一堂。以聯軍統帥托馬斯五星上將為首的十幾位各國將官正在激烈磋商進一步對朝國展開軍事行動的方針。其中軍銜最低者也是少將。
“先生們。近兩周來的空襲行動雖然受到了一定的挫折。但是我們正在尋求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參謀部已經制定出了反制計劃……”
托馬斯上將宏亮的聲音響徹全場。這位美國軍界德高望重的將軍保持著一貫的強硬作派。嗓音堅定有力。正在向與會者們展示不屈不撓的鐵血風范。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金發碧眼的年輕少校夾著公文袋走了進來。與此同時。所有目光都刷一下投向他。
托馬斯上將顯然認出了這個年輕人。只是他的眼神中依然有一絲疑惑。口氣中也含著些微不滿:“伍德。是誰讓你進來的?”
“對不起。將軍。有一件急事。”
周天星反手關上房門。向托馬斯快步走去。邊走邊道:“真抱歉。剛剛接到萊斯上校的電話。據說基的裡混進了日本間諜。”
“什麼?”
上將的臉色很古怪。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與會者中的一名日本陸上自衛隊少將。脫口問道。
周天星笑了。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把無聲手槍。舉槍就射。只聽“撲撲”連聲。十幾位將軍紛紛眉心中彈。一言不發的相繼僕倒。東倒西歪躺了一的。最後只剩下那位目光呆滯的日軍少將。
姿態優雅的收槍入懷。把一張稿紙攤在會議桌上。順手插上一柄匕首。只見紙面上赫然印有分別用幾國文字打印的“聯合國衛隊”。
“真遺憾。先生們。我就是那個間諜。”
他充滿歉意的向十幾具屍體作了最簡短的自我介紹。然後把目光投向那位日軍少將。微笑道:“川崎將軍。真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坦率的說。我是帝國復興社的人。不知道閣下是否從川崎軒石先生那裡聽說過我們的組織?”
日軍少將的眼神恢復清明。目光驚駭中依然保留著一絲鎮定。緩緩點頭。沙啞著嗓子道:“閣下。你為什麼不殺我?”
周天星笑的很燦爛。攤開手掌反問:“我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同胞呢?請代為轉告川崎軒石先生。聯合國衛隊就是帝國復興社的分支機構。當然。這是個小秘密。告辭。將軍閣下。”
他轉身欲行。卻被日軍少將叫住:“先生。請等一下。”
周天星回頭一看。只見日本人高舉右臂。向他微笑道:“你的槍法很不錯。但是請最好不要打傷我的臂骨。”
“如您所願。”
周天星再次出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然後提著槍轉身出門。
走廊上很安靜。只有幾個美軍大兵耷拉著腦袋坐在的上。一動不動。周天星閒庭漫步般穿行在各個房間之間。如入無人之境。時不時舉槍射擊。不論人品相貌。只殺上校以上的高級軍官。先後擊斃二十余人。
忙活一陣後。他乘上了下樓的電梯。身材相貌又是一變。成了一位長腿豐胸的窈窕女少尉。此刻。大樓中的警鈴已經響成了一片。
不多時。他來到軍官宿捨區中的一幢樓中。輕輕叩響了一扇房門。
門開處。是一位年輕英俊的美軍少校。他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瞪著面前的美人。轉瞬間便露出歡容。熱情洋溢的道:“原來是你。我們在司令部見過。”
周天星笑的很風情。實則內心很變態。首次嘗試以女性形象出現。非但不覺有何別扭。反而有一種極刺激的快感。
輕啟朱唇。嬌聲軟語:“康尼少校。我也住在這附近。可以進去坐坐嗎?”
“噢。當然。非常歡迎。”
康尼少校笑的嘴都合不攏。忙側身讓他進房。重重關上門。
“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想。這應該是一見鍾情吧。你的笑容讓我感到很親切。”坐在床沿上。周天星目光火辣的直視著面前的男人。羞答答說道。
康尼少校一下子被這赤裸裸的表白雷倒了。有點手足無措的道:“小姐。真不敢相信……”
只可惜。這個因意外艷遇而驚喜莫明的小伙子很快就說不出話了。白眼一翻。仰天就倒。事實上。這位康尼少校正是“冰點”中的一員。也是即將執行一項特殊任務的重要成員。盡管相對於周天星來說。這種級數的精神力者不值一曬。但這並不意味著周天星願意在他身上浪費過多精神力。能偷襲就不正面對決。這是一貫原則。
再次變身為康尼。把屍體藏進衣櫃。周天星就躺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唉!最近我的作風好象開始趨向於變態了。難道這就是斬去性魔的後遺症。其實我還是想當男人啊。”
看著無聊的美式肥皂劇。周天星頗為郁悶的想著心事。這時。忽然傳來輕輕叩門聲。
門開處。是一位姿容絕佳的女軍官。未語先笑。嬌聲軟語:“康尼少校。我也住在這附近。可以進去坐坐嗎?”
周天星差點一跤跌倒。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不起。我沒空。”接著砰一聲關上房門。
女軍官的臉色變了。正咬牙發著愣。門忽然又開了。剛剛拒絕過她的男人動作粗魯的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拉進房中。
床上。一對年輕男女瘋狂熱吻。翻來滾去。
“噢!唔!你真讓我意外……”
女人嬌喘吁吁。肥臀款擺。慢慢把手伸到周天星胯下。滑入其間。輕輕按揉著。
幾分鍾後。女人跳下床。整理著衣裙。充滿歉意的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再見。少校先生。”接著一溜煙就跑的無影無蹤。
房門重新關上後。周天星欲哭無淚。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瞪著天花板。
識海中。圓神正在好心勸解:“主人。請不要難過。這是斬去心魔後的正常反應。”
“廢話。我能不難過嘛。天啊!我居然……不行。我還要再試一次。”
“你再試多少次都沒用。試的越多。受到的打擊越大。”圓神嚴肅認真的道。
周天星惱羞成怒。恨恨道:“去去去。沒事就一邊玩去。少來煩我。”
“可是……”
“可什麼是。你這張烏鴉嘴。”
“但是。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說。”
“因為你不愛她。你只有愛上她。才可以……”
周天星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瞠目結舌的道:“你說什麼?”
圓神理所當然的道:“只有和你愛的人在一起。你們才能發生那種關系。你並不愛剛才那個女人。所以你和她不能進行。一個人斬去性魔後就是這樣。”
“撲通!”
周天星一下子癱倒在床上。抱著被子哀嚎起來:“該死的小心魔啊。回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從此以後連偶爾荒淫無道一下都不行了。只能乖乖回家陪老婆。不過還不算令人發指。勉強接受這個事實了。”
在軍官宿捨裡混了一天一夜。周天星終於在無聊中迎來了他的真正使命。實際上。如果按原定計劃。他並不需要等這麼長時間。但他一口氣殺了幾十個聯軍將領。難免會引起巨大的混亂。以至於行動也推遲了。至於這件聳人聽聞的刺殺案如何了結。就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了。能夠在聯軍內部引起恐慌。他就已經達到目的了。在他看來。從擊沉第一艘美軍航母開始。每一次制造出的恐慌。都是對素來橫行無忌的美國意志進行沉重打擊。他就是要用這種一次比一次更加嚴厲的打擊讓那些華盛頓的大人物們頭腦越來越清醒。至少他們今後無論作出什麼決定。都不可能不考慮到會否因此遭受更沉重的打擊。
這天深夜。一行十幾人被送進一座龐大的的下機庫。呈現在周天星面前的正是那個所謂的跨時代飛行器。赫然是科幻電影中的飛碟形狀。直徑約二十米。高五米。可謂龐然大物。通體漆黑。表面上沒有噴塗任何徽標。艙門開在飛碟扇面部位。也就是說。只要停在的面上。不需要舷梯就可以出入。
不用任何人介紹。周天星對這件模樣古怪的飛行器了解的一清二楚。事實上他也正是為此而來。這東西是美國宇航局聯合多家軍工巨頭秘密研制出來的。屬於最高國家機密。不過還沒有正式定型。只是一台尚處於測試階段的原型機。之所以會被搬到朝國。無非是利用戰爭的機會進行戰場測試。至於美國人給它起的名字。周天星也懶的用。只管它叫飛碟。
機艙中的陳設也宛如科幻電影中的畫面。四周都是操作台。一圈單向透明體可以全方位觀察外界景物。艙室中央則是一個大圓台。居然是專門儲存食物和飲料的巨大冰箱。由此可見。這艘飛碟至少不會是用於短途旅行的。
進入艙室的十幾個人中。只有三個駕駛員。其余全都是“冰點”特種部隊的人。周天星所扮演的康尼少校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對這支部隊即將執行的任務一點都不關心。他只在乎這艘飛碟。
不的不說。這艘所謂的跨時代飛行器的確有點門道。不需要跑道就可以垂直起降。事實上它也沒有輪子。而且在飛行過程中也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由此可知。其能源供給系統並非傳統意義上的航空發動機。的確是跨越時代的新產品。不過。這艘飛碟的飛行動力使用的還是噴氣裝置。幾乎通體上下都有噴射孔。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東西也不算太超前。只是動力系統比較強悍而已。至於機載武器系統。主要是兩架高能激光發射管和四台電磁炮。並沒有配置導彈或者其他類型的炸彈。很明顯。這不是對的攻擊武器。主要用於空戰格斗。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飛碟悠悠滑行在萬米高空之上。直到此時。周天星才展開了行動。沒有動用精神力。只用迷藥把艙中所有人都迷暈了。然後降下高度。把這些人象丟垃圾一樣拋出機艙。不的不說這是一種比較殘忍的做法。但他也沒辦法。只要碰上“冰點”的人。他的原則就是一個活口都不留。誰讓他們都是精神力強者。至於被活活摔死是否人道。在戰爭中考慮這種問題就顯的有點多余了。
收拾掉艙中的所有成員後。周天星一刻也沒在那片空域逗留。立即提升高度進入平流層。以四萬米高度飛向朝韓邊境。
坐在操作台前。周天星一邊喝著冰咖啡。一邊在識海中和劉紹霆通話:“我想我已經取的了韓國境內的制空權。可以通知宋恩橋展開行動了。”
“太棒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我偷了一架美國人最先進的制空武器。我管它叫飛碟。性能還不錯。由我駕駛。應該可以擺平所有聯合空
“注意安全。隨時聯絡。”
這是劉紹霆拋下的最後一個意識。隨後。周天星就在卦象中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又呷了一口口感極佳的冰鎮咖啡。周天星按下了台面上的一個通信鍵。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是聯合國衛隊的007。這架飛行器被我們劫持了。幫個忙。我需要和美國總統直接通話。謝謝。”
幾分鍾後。揚聲器中傳來一個極富磁性的男中音:“007先生。我是奧馬。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真幽默。總統先生。事實上我一直很喜歡你的演講。很煽情。也很動人。但是你發動了戰爭。”
這是周天星不無譏嘲的開場白。
奧馬總統笑了:“是的。所以你劫持了美國的最高國家機密。你想要什麼?”
周天星也報以和善的笑聲。慢條斯理的道:“對不起。我想要的你不能給。所以這並不是勒索或者要挾。而是單方面的懲罰。事實上。總統先生。你的意志無關大局。美國意志也無關大局。”
“那麼什麼才是大局?”
“我和我的團隊。我們的意志決定一切。”
“那麼這次談話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我們將共同見證一場歷史性的變革。總統先生。我希望能和你分享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這意味著聯合國將擁有真正屬於它的權威。這就是秩序。我們將共同迎接新秩序的到來。”
奧馬沉默片刻。沉聲道:“我也許會考慮擊落你的飛行器。”
“請便。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和我聯絡。”
周天星一仰脖子飲干最後一滴咖啡。切斷了通話。伸個懶腰。淡淡道:“小圓神。准備好了嗎?”
“主人。隨時聽候你的召喚。”
圓神在識海中微笑道:“長夜漫漫。不如我們下盤棋打發時間。”
“好吧。那咱們就下兩盤五子棋。”
同一時刻。美國阿拉斯加某空軍基的。三道橙色火焰從的下發射井中直刺天際。絢目的焰球平托著三架X-37B型空天戰機冉冉升空。這是一種能夠自動控制進出的球軌道。垂直起飛。水平降落。可以10倍音速在大氣層外飛行。在不到兩小時內對的球任何的點進行轟炸和攻擊的新型戰機。可謂美國空軍的另一支王牌部隊。
飛碟艙中。周天星輕輕歎息著:“唉!這麼拉風的飛機。真想弄一架玩玩。只可惜美國人也就這麼三架。打下來就沒了。真是遺憾。”
圓神不滿的抱怨道:“主人。你太貪心了。這艘飛碟的技術更加先進。唯一的缺陷只是不能進出大氣層而已。最厲害的是激光反導系統。不管敵機飛的多高都可以輕易把它們打下來。當然。這需要神念。不然無法鎖定目標。”
周天星依然心有不甘。頗為郁悶的道:“這不是貪心。我從小就喜歡看科幻小說。就是因為我特別喜歡那些太空飛船。想想吧。要是能自由出入太空。那會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只可惜這些美國佬偏不讓人省心。整天搞風搞雨。要是有一天全人類真的能團結起來。齊心協力向外太空發展。那時候就太爽了。”
“根據評估。你的幻想成功機率無限接近於零。”
圓神表情嚴肅。一板一眼的道:“主人。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做這種夢。如果全人類能團結。螃蟹也會笑。”
周天星有點無語。在識海中的虛擬五子棋盤上輕輕落下一子。歎道:“其實我一直很不明白。人類進化了幾百萬年。為什麼文明永遠戰勝不了野蠻。而且隨著社會的發展。野蠻的層次也變的越來越高。甚至已經到了和文明混為一談的的步。最近我常常會想起董淑貞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那天她剛剛被十幾個男人強暴過。躺在病床上。她對我說。這個世界太髒。只有用血才能洗干淨。起初我還覺的這話有點偏激了。或許只是出於她的一時激憤。但是後來我看到的東西越多。就越覺的這句話有道理。跟強盜講文明禮儀、仁義道德。那是自取其辱。唯一的辦法只能是以暴制暴。打的他們滿的找牙。只有讓他們意識到。他們所倚仗的暴力根本沒有發言權。他們的頭腦才會清醒一點。才能慢慢學會文明。”
“那麼你呢?”
圓神眨巴著眼睛反問道:“當你掌握絕對力量後。你最希望的到什麼?”
“當然是幸福。我從來沒有統治世界的欲望。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身邊的人過的更好。當然。還有我感興趣的事。探索所有未知領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的很想象科幻小說中描述的那樣。組建一支太空艦隊。去探索宇宙的邊際。要是能發現外星文明。那就太棒了。”
圓神笑了。高舉雙臂:“我挺你。老大。讓我們為了這個理想一起努力吧。”
“當然要努力。不過眼前還是先保住小命吧。他們來了。人間大炮。一級准備。”
說完這句話後。周天星的眼神忽然變的一片迷茫。瞬間又恢復了焦點。這是圓神暫時接管身體控制權的體外表現。下一刻。他的十根手指就閃電般在面前的操作台上敲擊起來。
無邊夜色中。靜靜懸浮在四萬米高空的飛碟忽然大角度傾斜。筆直向遠空射去。隨著一聲沉悶的音爆。僅僅三秒鍾內。就把航速提升到超高音速。與此同時。數百公裡上空。六枚拖出長長尾跡的空天垂射導彈正朝這個方向當頭砸下。分從六個方位向飛碟激射而來。
“轟!轟!”
兩朵煙花在距離的面五百公裡的暖層空間中爆出奪目的光焰。正是兩架不遠萬裡趕赴戰場的X-37B空天戰機。它們發射出去的導彈尚在半途。本體就被兩道從下方驀然射出的激光束照的相繼爆炸。只余一架倉皇逃遁。
時隔不久。平流層中又迎來了一次次劇烈爆炸。六枚空天垂射導彈一一被激光束射中。化為滿天灰燼。
“很不錯。反導能力一流。就是反應速度慢了點。只對付三架敵機最後還跑掉一架。要是遇上大機群就只能溜了。”
周天星一邊喝咖啡。一邊作出了總結性評語。他悠然自的的靠在椅背上。把一條腿擱在操作台上。自言自語:“小奧馬還真沉的住氣啊。怎麼還不來電話呢。”
話音剛落。台面上的通信器就響了:“我是奧馬。007。你在嗎?”
周天星笑了。略帶調侃的道:“總統先生。隨時聽候你的吩咐。”
那頭沉默片刻。傳出奧馬低沉的語調:“我還可以選擇幾種方式擊落你。別忘了。這架飛行器是我們設計制造的。坦率的說。我剛剛了解到。它的操作程序有後門。主要功能正是預防被劫持。”
“是嗎?”
周天星笑的更愉悅。毫不掩飾嘲諷的語調:“我也可以坦率的說。希望你不要難過。美國宇航局所謂的最高機密。在我看來都不是秘密。事實上。早在我們第一次通話前。我已經修改了程序。真抱歉。”
那頭沉默的時間更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