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裂神刀堪堪就要碰到林琳嬌軀的那一剎那,寒風忍不住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喝,手中的全部力量倒流回來,不由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人也被反震之力猛的擊飛出去。
裂神刀終於被寒風不要命的收了回來,可是裂神刀畢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神器,就算寒風不顧著自己深受重傷的收了回來,那刀氣卻還是遠遠不能隨著自己的意願一次收回來。
林琳一身嬌呼,身上鮮血濺出,在故意的不抗拒後,最終還是被刀氣在肋下劃出了一道驚心的傷口,人也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寒風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瞬間一閃身,衝到了林琳面前接住了林琳,把林琳抱在了懷裡。
看著林琳那痛苦中又帶著甜蜜笑容的絕世容顏,寒風心中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覺,梗在心頭的話語最終只化為一句話:「你,你為什麼要這麼的傻?」
林琳默默的注視著寒風,眼中閃過一絲神情,卻是沒有理會寒風的話語,喃喃的說道:「你知道麼?自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總覺得對你似乎是非常的熟悉,可是,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偏偏遇見的這麼的晚?而又是為什麼,我們偏偏處在一個互相對立的位置?」
說到這,林琳臉色一紅,瞬間咳嗦了起來,鮮紅的血液順著那誘人的紅塵中流過那彷彿不帶一絲人間俗氣的肌膚,接著輕聲的說道:「你那天是不是很恨我?還好,你傷的不重,不然這一生我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你知道麼?我真的很不想來這裡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你我能掌握的,我想見你,卻又很怕見到你,我真的不是想故意傷害你的,你別怪我好麼?」
看著林琳那深情的目光,再聽到林琳那嬌柔帶著祈求的話語,寒風只覺得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心裡湧上全身,淚水再次不知不覺的滑落下來,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忙著傻傻的點著頭,不住的說道:「我怎麼會怪你,我怎麼會怪你,你先別說話,先療傷好麼?」
林琳苦笑了一下,那絕美的容顏此時竟然帶著一絲病態的嫣紅,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你能理解我,能死在你的刀下,我,我真的很欣慰!你能最後答應我一件事麼?」
寒風渾身劇烈的顫抖著,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晴雯當年對自己的那些話語,心裡一陣陣抽搐起來,雙目瞬間變得血紅,體內那股沉寂許久的朋蛇的血液,終於在這強烈的刺激下,再次的翻騰起來。
寒風眼中帶著痛苦萬分的神情,不住的點著頭,努力的控制著自己越來越暴躁的情緒,不住聲的答道:「你先別說話了,先療傷好麼?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就是了!」
林琳嬌美的一笑,卻是帶著無盡悲傷的說道:「寒風,你說,你相信宿命麼?」
寒風身子劇烈一震,宿命?自己相信宿命麼?如果自己不相信宿命,那麼自己的到來,和王姐帶著無語神劍的出現,難道不是宿命麼?
可是自己能相信宿命麼?如果宿命只是讓自己受著無盡的痛苦和悲傷,那麼寒風寧可這輩子都不相信什麼叫做宿命。
寒風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宿命,可是我卻從來不去相信什麼宿命,命是我自己的,我相信的也只有我自己,你真的好傻,為什麼要這樣,答應我,相信我,你先療傷,今天說什麼我也要帶你離開這裡!」
林琳再次笑了笑,看著寒風那堅定的表情,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寒風發出一聲長嘯,頓時一股無盡悲傷的氣息從身體的周圍傳出,此時那裂神刀竟然發出一聲類似歡鳴的聲響,頓時光芒一閃,一股強大的殺氣和死亡氣息竟然在寒風的沒有催動的情況下,瞬間的朝曾過湧去。
曾過頓時心裡一驚,這熟悉的殺氣和死亡氣息早就已經成為了曾過的噩夢,頓時放棄了已經破開王離防禦的一刀,身子瞬間一閃了過去,竟然是怕極了寒風的裂神刀。
懷裡抱著重傷的林琳,寒風此時的痛苦已經快到了極點,只覺得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殺氣不斷的衝擊著自己的神智,這一瞬間,寒風竟然有一種從未感覺的那種嗜血的感覺,手中那裂神刀不斷的歡鳴著,彷彿鼓勵著寒風讓自己再去沾染血腥一樣。
面部冰冷的彷彿亙古不變的萬年寒冰,寒風的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氣,淡淡的看著曾過,喃喃說道:「你們,全部該死!」說著,單手迅速一揮,裂神刀帶著一道美麗異常卻又無比慘烈的殺氣朝著曾過猛劈了過去。
曾過頓時大驚,身形迅速後退,砰的一聲夢想響起,曾過再次成功的抵擋住了寒風這致命的一刀,手中的巨劍卻是再一次化成了碎片,人也悶哼一聲,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寒風卻是神情不變,身子迅速一竄,鬼魅般的閃到曾過的面前,嘿嘿發出一聲彷彿來自地獄九幽惡魔一般的冷笑,再次一刀朝曾過狠狠的避了過去。
刀光彷彿劃過天邊的的紅色流星一樣瞬間而逝,曾過眼中帶著驚駭無比的面容閃到了數十米開外。
寒風卻是再也看都不看曾過一樣,再次身影詭異一閃,到了和大黑依舊在激烈拚鬥的老怪物面前,招呼也不打一聲,再次一刀揮了出去。
老怪物畢竟是成名多年實力最接近神級的頂尖高手,雖然一直和大黑拚殺,卻是也關注著寒風這邊的情形,看到寒風出刀,老怪物一聲驚叫,手中鐵鏈帶著猛烈的破風聲迅速一揮。
噗的一聲輕響傳出,老怪物那被困數十年的玄鐵鐵鏈竟然在寒風這一刀之下化成了兩截。
老怪物一聲慘叫,再也顧不得此時的局面,連看都不敢再看寒風一眼,功力提到極限,瞬間絕塵而去,走的雖然狼狽,卻也逃過了寒風再次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