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幾乎是可以預料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佛,也沒有什麼神仙,更沒有什麼上帝,至少迄今為止這些擁有著無數信仰者的老大們從來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過。
所以,怒吼聲、尖叫聲不可避免地響起,而我則是落荒而逃,同時口中不斷地吐著吐沫,直道「晦氣」。
聽著遠遠傳來的女子經久不衰的尖叫聲,我心中苦笑,你們道我願意看嗎?男的就不用說了,那個女人,全身上下除了白花花之外,基本上找不到多少的可圈可點的地方。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這樣的裸體誰願意看啊!
看到這裡各位看官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吧?我看到的可不是什麼兩個絕世高手,而是一對在這裡偷歡的男女。而且從他們之間的隻言片語的對話,我知道兩人應該是屬於遊戲中的角色。
不過似乎身後傳來了連串的聲音。我心中疑惑著,難道這兩個傢伙因為我看了他們光屁股的樣子就準備教訓我一頓?回頭一看,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快速地接近中,同時在其之後有著另外一個黑影緊跟而來。
兩個身影的主人不用說都知道是剛才在野外大戰一場的男女。他們的輕功十分不錯,至少比我強得多,這讓我不得不心生警惕。難不成之前我並沒有猜錯?兩人確實就是殺害少林寺僧人的兇手?
看著原本百多米的距離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拉近了二十多米,我心中些微惶恐,在腳下用力的同時,口中一聲長嘯,用以提醒附近的巡山僧人。
看到我的行為,身後的那個男人冷哼一聲,更加迅捷地向我接近,同時我更是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長劍出鞘的「倉啷」聲,看來對方是準備殺人滅口了。
察覺到對方目的的我,心中猛然一緊,一把毒針被我扣到了手中,同時左手將「暴雨梨花針」隱藏在袖口之內,隨時準備在應接不暇的時候出手偷襲。
短短的百米距離很快就被縮小到了十多米,而在此期間我又大聲喊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殺死少林色僧人的兇手出現了,而且還是「雌雄大盜」。
很明顯,在我說出「雌雄大盜」這個事實之後對方憤怒到了極點,也因此不等來到我的近前,在距離我大約十米的時候,對方狠狠地將手中的劍鞘扔向了我。
劍鞘帶著破空的尖利呼嘯聲向著的後背投來,讓我不得不狼狽地在地上一滾以消除這一威脅。因為這一拖延,那個男人已經追上了我。
重新站起身的我,小心翼翼看著一臉吃定我模樣的男人以及那個隨後趕來的女人,右臂處的微型丹田真氣快速地運轉,給「少商劍」增加威力。
「哈哈,小子,你跑啊!你再跑啊!嘿嘿,現在少林寺的人全都在準備『武林大會』,哪有空理會你的事情?乖乖地,束手就擒,大爺賞你一個全屍,否則,嘿嘿,好久沒有嘗過人肉包子了,還真是回味那種味道啊!」
聽著男人的話,再加上他在我身上掃過幾眼中透露的貪婪的目光,我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有任何的虛假成份。
在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的時候,那個長得略顯肥胖的女子來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只見她打情罵俏一般在男子的左肩打了一下,然後道:「咯咯,川哥,別著樣說嘛,你會嚇壞小兄弟的。小兄弟,來,告訴姐姐,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是不是喜歡姐姐的身子?」
女子還待繼續說下去,卻被我的乾嘔聲打斷了。
「拜託,老奶奶,在說話之前請照一下鏡子先!姐姐?我嘔……」
很明顯,我三分真七分假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那個女人,只見她咬牙切齒地對身邊的男人道:「川哥,幫我留著這個小子的嘴巴。我倒要看看在燒熟之後,他的嘴是不是還這麼硬!」
「好咧,莩妹,我保證給你留著。不過其他的地方可得全歸我!」男人幾乎是流著口水說道。
「哼!還不快上去殺了他!」女子沒好氣地叫道。
得!看來吃人的事情,還全是真的。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份戲謔,我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起來,就等著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來上一下。
七米,五米,我左手按在按鈕上的大拇指微微一用力,左袖更是不著痕跡地微微移動了一個角度,時刻準備著發射「暴雨梨花針」。但是就在男子快要踏進「暴雨梨花針」最佳攻擊範圍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叫道:「川哥,小心暗器!」
來不及細想那個女人怎麼發現自己的秘密,我按下了按鈕,百支鋼針籠罩了那個「川哥」上下左右所有的空間,若是沒有意外對方基本上是必死的結局。
不過,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川哥」是一個高手,雖然名字並不曾出現在《天罡地煞榜》上,可是實力之強卻是完全可以進入《地煞榜》。
加上女子「莩妹」的提醒,他做出了最英明的決定,那就是來了一個賴驢打滾,同時將強大的真氣釋放出來,隨著身體的滾動而形成一個高速旋轉的真氣層,將所有的鋼針彈了開去。
「怎、怎麼可能?」我呆呆地看著男子從地上爬起的身影,又一臉茫然地看了看手中的「暴雨梨花針」,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人能夠逃過『暴雨梨花針』!不可能!……」
我似乎呆了,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手中的「暴雨梨花針」針盒,似乎要從上面找出花來一般。
那個「川哥」和「莩妹」都是高手,聽到「暴雨梨花針」之名臉色不由地一變,再看看滿地的藍幽幽的毒針,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川哥」更是心中後怕不已,心想要不是「莩妹」的提醒,自己就被這個臭小子扮豬吃老虎了。
想到自己剛才差點死在一個二流水平的小子手中,「川哥」就不由地怒火滔天,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一身狼狽地手拿長劍緩緩走向我,口中陰沉無比地道:「小子,原本還想簡簡單單吃了你算了。既然你這麼喜歡裝神弄鬼,那麼我就滿足你的意願,把你做成殭屍好了!嘿嘿……」
我根本不理對方,兀自將「暴雨梨花針」湊在眼前,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但是卻憑著眼角餘光把握到了兩人的所有情況。
就在「川哥」將手中長劍狠狠地向我劈來的時候,我「啊」地驚叫一聲,雙臂胡亂地搖擺,腳下快速地向後退卻,早就蓄勢待發的「少商劍」悄無聲息地射向近在三尺之外的「川哥」,目標直指對方的右膝。
事實證明,我的表演十分成功,下一刻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在山林之內響起,清脆的骨碎聲以及汩汩冒出的鮮血無不證明那個「川哥」的右腿算是完了。
趁他病,要他命!這點道理我是明白的。不過我並沒有將「暴雨梨花針」對準這個「川哥」,而是一股腦兒地向著被這場意外驚呆了的女人。
事實證明,高手的反應速度絕對是一等一的,這不我剛剛將「暴雨梨花針」對準她,這個「莩妹」就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動作,並且飛快地作出了反應。
第一波的毒針全部落空,第二波的毒針全部給那個「莩妹」的衣袖擋下了;第三波,因為「莩妹」的移動速度過快,再次全部落空。第四波,也是最後一波,我全部招呼了剛剛從驚人疼痛中清醒過來準備對我偷襲的「川哥」身體之中。
百支毒針,大部分扎入了「川哥」的身體。這一猛烈打擊,使得他作出的投劍動作,完成了一半就嘎然而止,那把明晃晃的長劍「噹啷」一聲掉在他身邊的石質地面上。
射完了所有鋼針,我隨意地將手中的「暴雨梨花針」針盒丟在地上,然後謹慎地從腰間抽出了長刀,雙手握刀面對著那個距離我有近二十米的女人。
「不怕死的話儘管上來,我送你下去見你的『川哥』?!」我一臉不屑的樣子,但是若是仔細聽的話,就可以發現在這其中有著一絲的顫音。
那個女人很顯然發現了這一點,因為我看到她的眼睛一亮。不過就在她剛準備上前的時候,她目光一溜,看到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川哥」,心中一動,又停下了。
女人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和我對峙起來。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精神已經牢牢鎖住了我,只要她確定我身上沒有危險的暗器之後,就會發動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若隱若無的氣勢作用在我的身上,讓我不得不提升真氣來對抗。不過很明顯,我的修為和對方有著不小的差距,不一會兒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而那個女人卻是一副悠閒無比的樣子。
我額頭上滿是汗水,緊握著長刀的雙手更是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可是我不敢放鬆警惕,生怕自己精神上微微放鬆,就會引起對方的攻擊。
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我眼珠微微一轉,想到了一個辦法。
在對方的驚異眼神中,我突然放鬆下來,雙手隨意地握著刀柄然後將其拄在地上,然後對臉上微微驚異的女人道:「好了,你贏了!若是想要為他報仇的話,請便!」
說話的同時,我放開了長刀,隨意地讓長刀倒在地上,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看到我的行為,女人不但並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臉色愈加凝重了。對此,我是開懷大笑:「哈哈,怎麼了?剛才不是很牛嗎?現在我讓你殺,你來啊!」
我示威似地拍了拍胸脯,然後指著胸口道:「有本事就來啊!你手中的長劍難道是用來裝飾的嗎?你看只要輕輕在這裡一刺,我的命就丟了!來啊!唉,你怎麼走了?回來啊!照這裡來啊……」
很明顯,我的表演沒有成功,那個女人幾個跳躍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不見了蹤影。
再次大喊了幾句以確認對方確實我全身一軟,就這麼坐在了地上,不斷地拍著胸口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這個女人多疑,不然這一次可真要丟掉性命了。哈哈,真是白癡啊!居然被我的『空城計』嚇走了!天才!我TMD真是天——」
我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女人再次回到了現場,就這麼靜靜地從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背後走了出來,臉上充滿了笑意。
我手忙腳亂地撿起身邊的「暴雨梨花針」針盒,雙手顫抖著對準她道:「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我的『暴雨梨花針』還能發射一次,你別不信!」
說話的同時,我不斷地後退,可是因為退得太過匆忙,左腳踩到了一塊碎石,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摔去,而手中的「暴雨梨花針」也隨著我的雙手的揮舞飛了出去,恰好掉在女人的身前。
女人當著我面,按下了「暴雨梨花針」上面的按鈕,除了「咯噠」一聲之外,「暴雨梨花針」沒有任何的反應。
「咯咯,小兄弟,想不到你還真會演戲呢!還好姐姐多長了一個心眼,不然就要被小兄弟你騙兩次了。」
女人在我的驚恐表情中舔了舔嘴唇,「媚聲」道:「小兄弟,川哥被你殺死了,你叫我一個婦道人家將來怎麼辦?不如——」
頓了一頓,女人眼中露出異樣的神色,道:「不如,小兄弟你以後照顧奴家吧!」說著,女人再次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若是一個漂亮女子,作出如此的動作,我恐怕會想到「美女蛇」這三個字。但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嘛,抱歉,我只能想到一隻大河馬——噁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