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著如線般流溢出來的尿液我一時漲紅了臉盡說不出話來。
「呵呵貓貓乖乖還不快過來向貴妃娘娘賠罪。」接著聽到一聲喵的叫喚。
呀?這是怎麼回事?我驚愕地朝向發出叫聲的地方看去。
在一面藍色的牆角下正蹲著一隻綠眼的小貓那白絨絨的身體配上那可親的眼神一下便把我的魂給鑷了去。
怎麼天下盡有如此令人牽心動腸的小東西?
「它叫祖母綠其實賠罪道歉的應該是你。」李龍羈將有些受驚地貓咪抱在懷裡居然還以臉相貼之。
翻眼瞪著這是人非人的倆「動物」「為啥?」
有沒有搞錯那尿壺算了還是文明點改稱夜壺吧又不是我的我幹嗎要道歉而且是向這個綠眼貓?荒唐!
「那是它的夜壺哦踢翻了別人的家什難不成叫人家隨地大小便不成?」
又是一陣的暈眩貓尿啊?我說怎麼跟人味不同呢。望天!
「這壺是它的?」我用手指捏住鼻子朝他懷裡的貓看了一眼。
乖球!這不會也是異界的貓吧作風很正統的說行事如人般的講究。吼吼!
「不相信?即使我用也是特大號的它那麼點能盛得下嗎?」李龍羈一臉的調笑。
不知羞沒正經我扭身這會看仔細了真個向門邊走去。
「今晚就住這兒吧那麼晚了等你回到家天也亮了。」他轉而關切地放下手裡的貓站起身來對我說。
也是回頭看看玻璃窗外下的星空寒月透出黎明前的朦朧。
「那好吧不過你這兒只有一張床。」我用手一指那掛在半空中的「月亮床」言下之意這也沒法睡呀。
我一副為難的神情但心裡卻在琢磨著要是躺在上面那一定是非同一般的享受。
「誰說我只有一張床那不是比這還舒適呢。」
說著他便向那面畫著大大掃帚的牆走去用手好似拖了它一下嘿!奇了只見那把掃帚活脫脫地居然給他拽出牆來帚把彎彎的象把躺椅似的立在地上盡還前後不停地搖晃著。
啥?我差點醉倒神吶!這個魔術師可真是了不得變吃的變用的化麵包還化椅子哪還什麼不可以辦到的呀。
再看那李二一歪身便躺倒在「掃帚椅」裡身子盡隨椅子的晃動而輕輕搖著好不愜意。
「怎麼樣這回該相信了吧我是真正的魔術師。」他向我歪著頭瞇縫著眼一臉的不羈與驕傲。
「嘻嘻我還是不信這些小把戲都是魔術師的騙術沒一樣能長久。」我也走到那個月亮床前一歪身坐了上去。
立時那床輕輕晃了一晃軟軟的狐形床墊將我的醉意捕捉使我不自覺得躺了下去。哇!好舒服哦!我輕輕地合上眼似乎進入了一個夢境有玉兔和月宮的世界。
「這裡是廣寒宮請問小姐是從哪兒來?」一個聲音飄蕩在我的頭頂上方。
「啊!」我驀地睜開眼。
廣寒宮?我發現自已確實躺在一個空曠的行宮裡周圍是一排排玉樹林立的宮柱。且那些柱子下面浮動著大團的白雲而剛才那聲音便是從遠遠的宮門口傳來了。
「我我是大唐楊貴妃哦不是我是現代楊玉環。」我從床上坐起身吶吶地回答。
但又覺得很不對勁低頭一看呀?身下儘是一張寬厚的冰宮床上面的寒氣直往上冒把自已的整個身子包裹住。怎麼會這樣?我不是躺在軟軟的月亮床上的嗎?
冷啊好冷啊!我週身開始冰沁般的顫慄起來感到要被冰封了一樣我驚恐地大叫「救命!」大喊著三郎--隆基的名子。
「嗨!醒醒快醒醒。」
正鬧得不可開交忽覺一個溫暖的聲音在耳邊呼喚隨即身子被人輕輕的晃動。
我如深陷泥澤卻又突被力扒出來一下子脫離了魘中。我睜開眼周圍一片雪亮溫暖的陽光照射在月亮床上柔美而靜逸。
李龍羈正站在床前帶著滿眼的笑意「你終於醒了做夢上月宮了是嗎不是和我同行的吧。」他笑意更深地看著我。
呃!原來剛才是在做夢啊好冷的夢哦那廣漠空無人際的廣寒宮那大團如棉雲簇擁下的高大門廳還有那宮門外傳來的悠遠、冰冷似那身下宮床的聲音仍立立在目不覺於耳。
原以為這暈黃的月亮床能帶給人溫暖的享受卻是如此這般的冷酷惡夢纏繞汗顏!
「幾點了?」看著屋內被陽光普照的一派明媚突然想起今天還有極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完了誤事了。
我一個鯉魚打廳從床上一躍而下這該死的月亮床哪裡有傳說中的美好還不如叫它魔鬼床好了狠狠地在心裡詛咒它。
「莫急還早呢還沒到中午。況你也得修理下自已才好啊看看你現在那樣出門會嚇死人的。」
啥?還早都快中午了!我我可真能睡你李二也不叫我一聲明明知道今天要去俱樂部的那邊還不知怎麼著急呢估計都要死人了。
狠狠白了李龍羈一眼本妃我號稱睡美人就算起床不修理出門也一樣光彩照人別亂糟蹋我。
一步跨到門邊立著的一個大鏡子前餓滴個神吶!我咋這副德性呢。
鏡子裡是一個蓬頭垢面亂髮如草的女人臉色青的發紫眉眼都擠到了一快象被封凍了似的而且衣冠不整外衣似棉袍般緊緊地裹住鐵硬的身軀如殭屍遊街。
暈倒!這都是被那冰冷的廣寒宮折騰的啊切!一個響亮的噴嚏讓一旁正觀摩著的李二渾身打了一個機靈不好意思!
再看鏡中的我兩眼血紅如鬼魅般唔這樣出門嚇死人事小我名垂千史大唐貴妃的美名將從此毀於一旦絕不可以!
立轉身向李龍羈討教魔術之道神啊!你現在就是我的神快快把我變回那美麗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