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狠心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圈套 (1)
    素日裡段思聰卯時起身上朝,因連下了幾天雨,夜涼好眠,這一日早早醒了,擔心打擾心月,他仍舊平躺著閉目養神。忽聽耳邊幽幽的歎氣聲,他閉著眼睛,道:“你心煩就起來和我說會話。”

    心月唬了一跳:“陛下什麼時候醒的?”

    “早醒了,你枕著我胳膊,怕驚著你,所以一直沒動。”

    心月嘖道:“您怎麼不叫我。”一面抬起頭朝床裡靠靠。

    他側過身,靜靜看住她:“夜裡你翻來覆去的,是不是有心事?”

    “沒,沒有。”心月避開他的目光顧左右而言他:“陛下,過幾日就立秋了,您若有空閒,咱們出宮轉轉可好?”

    段思聰沉吟一瞬,蹙眉道:“可能不成,蒲甘國雖然最近沒什麼動作,但我一直放不下心,再著,馬上就要秋試,事情太多,脫不開身。你心裡悶,自己出宮轉轉罷。”

    她伸出手撫摸他眉間,溫聲道:“陛下每日介操勞,心月原是想要陛下出去散散心,瞧您皺紋都出來了。”

    “是麼?”他按住她的手,輕聲笑道:“嫌我丑覺得您最近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政務不順?”

    “那倒沒有。”他又閉上眼睛。

    他肩膀上留有她以前咬下的唇痕,淡淡的青色已經痊愈,心月手撫摸上去。一遍一遍地在那痕跡上畫圈,心中百味呈雜。難以描述。

    肩膀上一陣陣地酥癢。他強忍著不理她。可那酥癢漸漸移至脖頸胸前。鍥而不捨。最後。感覺她輕輕朝他耳孔吹了一口氣。到底繃不住撲哧笑了。一翻身將她壓住:“妖精!”

    她地手被他抓住。掌心中間還攥著一縷烏。輕輕吻住那絲。深吸她清甜地氣息。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真正是我命中地魔障。心月。心月……”叫著她地名字。她地人就在他身邊。可是為什麼總覺得天涯般遙遠。逾親近逾觸摸不到她地內心?

    心被無奈感攫住。絲絲抽疼。於是。他狠吻住她地唇。強勢索取。輾轉噬咬。恨不得就此逼迫她呈出一顆真心給他。

    唇上突然來臨地刺痛使心月忍不住抗拒一推。更激起他征服地**。舌頭探進她地嘴裡。霸道**。帶著愛。亦帶著說不出地傷感。一遍一遍地貪求。竟至惶惑。

    幾乎要窒息地時候。他終於放開她。目光對視。他地黑眸透出困獸一般地神情。內心掙扎盡現。

    她疑惑地伸出手去:“你。你怎麼了?”

    將頭重重抵在她地額頭,喘著粗氣:“心月,你是我的……”象是要證明所有權,他一徑地吻下去,當唇落在她肌膚上的鞭痕時才漸漸恢復溫柔,輕憐蜜愛親吻她身上所有地傷疤,怕傷著她,好像那些鞭痕仍舊沒有痊愈,輕微的碰觸都可使她再次受到傷害。心中卻是悲涼:心月,到底是怎樣地經歷讓你對我關上心門,處處設防,為什麼你總不對我說過去的事情?

    她在他地唇下呻吟嬌喘,肌膚著了火,燎染至**的頂端:“思聰……”手**他地間,而後伸向在半空,那虛空感要淹沒她:這一生,難道她什麼也抓不住嗎?愛的人背棄她,恨的人凌辱她,那麼,這個男人,和她入血入骨,一次次相溶一起的男人,她能相信他嗎?嘗遍世間所有冷眼之後,她得到他的眷顧,可是,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後,他還會如此憐惜她嗎?

    終於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嵌進他的肌膚中,實實在在的感覺讓她想落淚,這個人是她目下唯一的依靠,所以她要抓緊他,不能放手,亦不可放

    清晰的疼痛同樣讓他感覺踏實,就這樣,心月,你需要我,那怕僅僅是需要,也足夠使我欣喜如狂,起碼,在你心裡有我的位置……一個帝王,悲哀至此,心中哀苦無人可解,他已經中了她的毒,沒法子,他沒法子,今生今世都無法逃脫她的掌控,惟有沉溺下去。

    進入她的身體,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她的難耐,她的迷離,包括……她猛地睜開眼,目光悸動,疑惑,至而痛苦,欲迎似拒,掙扎著與他對視。

    同樣,她體會到他的惶惶不安,卻霸氣十足的矛盾掙扎,兩種皆然不同的表情,出現在一張臉上是痛楚狂亂。他一遍遍的索取,神情絕望,欲將她每一寸肌膚燃燒至盡,碾碎了揉進他的身體之中,從此不再分離

    如果可以,願時光一直停留在此刻,她眼中只有他,他的眸席卷著暴風般的潮浪,倏間就將她吸進去,一同飛升,身體化為齏粉,四下散開。

    汗水浸透全身,用盡最後力氣抱住她,手臂用力,嵌她入骨。他嘎啞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余音嗡嗡:“心月,別讓我失望,在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是不是?”這是他的底線,一個帝王的底線,自尊心不容許他問及那些難以出口的流言,所以他只能問:你心裡是不是只有我一個?。”眼睛閉上,身體的溫度漸漸冷卻,心跟著沉入深淵之中——你為什麼什麼也不問,若你開口,我會說,可是你什麼也不問,卻要問我心裡是不是只有你一個,難道,你果真相信了那些流言?

    唇角漾出一絲笑意,因這一聲“是”,段思聰筋疲力盡,卻粲然微笑——終於心落塵埃。

    劍眉入,黑眸如星,鼻梁英挺,唇如刀刻,際分明,廣額方頤。手指印上去,細細描繪,似要將他的樣子刻進心裡。這個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一生一世要相守的人,卻為什麼如此陌生,心隔著心,咫尺天涯,觸摸不到?

    細雨霏霏,連下了幾天,宮閣殿宇佇立雨霧之中,琉璃碧瓦,朱牆青磚閃射靜幽的色澤,越顯得皇宮莊嚴恢宏。

    宮禁南門,銀盔鐵甲的侍衛神色肅穆站守於八十一門釘朱漆宮門兩側,幾十個人目不斜視挺直如蒼松,竟似凝固的石像一般威武。直待聽見遠處隱約傳來輕靴踏雨的聲音,領頭的守衛才略微扭頭朝宮禁內望去。

    一乘兩人抬的青綢小轎在蒙蒙雨霧中漸漸清晰,轎子後面跟著一個撐著紫竹雨傘,眉清目秀的便裝宮女,到了宮門口,她朝領頭侍衛略蹲蹲身,從腰裡掏出一塊金牌遞上,含笑道:“我家姑娘這會子要出宮,煩請大哥行個方便。”

    領頭侍衛聽說過文德殿女官心月有皇帝特旨可隨意出宮,當下接來金牌,仔細端詳半天,又遞回去,抱拳笑道:“不知你們幾時可回來?宮中亥時宵禁,莫錯過時辰了,讓咱們不好交代。”

    “大哥放心,我們不會教大哥為難。”

    見領頭侍衛做出放行的手勢,侍衛們退開,宮女扶著轎桿說一聲起,兩名太監穩穩地抬起轎子,腳步不疾不徐,不一會便走出宮禁南門廣場,匯入街市之中。

    宮女扶著轎子越走越遠,漸漸看不見皇宮宮牆,她側身對轎子裡的人小聲低語幾句,遂吩咐太監落轎,掀開郊簾扶心月出來。

    “柔兒,你叫他們在街邊找個地方喝茶,莫胡亂走動。”子,叮嚀幾句,遂撐著傘跟在心月旁邊,朝鬧市方向去。

    心月著一襲素色裙子,籠著面紗,混跡於鬧市之中便如普通人家的小姐,她好容易出一次宮,自然是要逛逛街市,當下一路走一路和柔兒說笑,兩個人一家一家商鋪地轉,甚為悠閒。

    逛了多半個時辰,柔兒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才朝心月使個眼色,扶著她走進街邊一家福安客棧。

    雨季生意清淡,很少有客人光顧,福安客棧的小二靠著櫃台昏昏欲睡,聽見腳步聲忙打點精神迎上去:“兩位姑娘,是住店還是吃飯?”

    柔兒道:“我們找人,你這裡可有一位騰沖府來的軍爺?”一面遞了一錠碎銀子打賞小二。

    “有,有。”小二喜眉笑眼:“姑娘請跟我來。”

    被小二領著上樓在一間客房門口停下,柔兒支開小二才去敲門,裡面很快有人應聲,門開一道縫隙露出半張臉:“是誰?”

    心月走過去,小聲道:“騰沖府的人麼?我是心月。”

    門扇吱呀打開,心月閃身進去,一名粗壯的兵士朝她抱拳躬身:“姑娘。”

    心月點點頭:“韓將軍可有消息帶給我?”

    “有。”兵士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呈上。

    拆開火漆封著的書信,心月匆匆看了一遍,半晌無話。韓將軍在信裡說蒲甘國原想借著高遠升一死,可借勢在邊境占些便宜,可他韓明忠亦不是好惹的,一戰即教蒲甘國聞風喪膽,逼得蒲甘國不得不想出親和的法子解決危機,但當今聖上睿智英明,拒絕和親之議。現今,蒲甘國一直沒有動靜,邊境無憂,韓明忠日子過的折實無聊,望姑娘勿念。姑娘有什麼話可讓來人帶回來,韓明忠一條命是姑娘救的,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韓明忠一介武夫,帶兵打仗饒勇異常,於文理上卻是一竅不通,能寫出這洋洋百十字也算為難了他。心月好氣又好笑,不過因心裡有事,一時間倒顧不得笑話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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