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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李海冬驚呆了。
林中鑽出來的是一群獸頭人身的怪物,他們有著人類一樣的軀體,健壯的肌肉在火光的照耀下閃著古銅色的光澤。人類的軀體上是虎豹一類動物的頭顱,瞇縫著的眼睛,三寸長的鬍鬚,斑紋狀的臉。穿著著樹葉青草圍成的裙子,手中持著石頭製作的兵器,四面八方的*近過來。
一見到這些獸人,憨憨抖的更加厲害了,頭緊緊的貼在地上,似乎對他們十分的恐懼。
四面都是獸人,就連頭頂的樹枝上,也藏著不少,他們手中張開簡陋的木弓,瞄準著李海冬和俞白眉。
「該怎麼辦?」李海冬輕聲問道,形勢這麼嚴峻,憨憨又嚇的不敢動彈,丟下它逃走當然不可能。
「先弄清楚情況再說。」俞白眉道。他掃視了一圈,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鼓點急促的響起來,獸人群閃開一條通路,一個年紀很大一把白鬍子的獸人拄著根枴杖顫巍巍的走上前來,嘶啞著聲音道:「你們這兩個陌生人闖進我們獸人的領地,還要問主人幹什麼?」
俞白眉一聽,忙道:「我們誤打誤撞,騷擾了你們,實在對不起了。如果這裡不能隨便出入,我們這就退回去。」
那老獸人道:「難道獸人領地是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嗎?我看你們兩個賊眉鼠眼,一定不是好東西,來人啊,給我把他們拿下。」
他一聲令下,獸人發一聲喊,舞刀弄槍,壓迫上來。
話裡說的客氣,可是真要動手,俞白眉並不含糊,將青漩擲上頭頂,發出湛湛青光,怒喝一聲道:「誰敢向前,血濺五步!」
李海冬取出蓬蓬,見風長大,激光炮積蓄著能量,鋼斧狼牙棒雄赳赳氣昂昂,一副強悍的打手模樣。他自己也化臂為刀,警醒的隨時準備出手。
獸人們被兩人的氣勢震懾,倒是沒有一擁而上,疑慮的圍著二人轉起圈來。那老獸人見了,用二人聽不懂的聲音喊了幾句,話音一落,本來急促的鼓聲變換了節奏,放慢了速度。
鼓聲緩和深沉,節奏上的變化讓李海冬心裡不知怎地一哆嗦。那一聲慢過一聲的鼓點似乎敲在心裡似的,每聽一聲就覺得多一分的壓抑。森林之中本來就黑暗陰沉,氣氛凝固的讓人喘息不過來,被這鼓聲帶動著,李海冬只覺得肩頭似乎有無形的壓力,讓他難以承擔。
「小心,這鼓聲很邪門。」俞白眉也是同樣的感受,他意識到不對勁,甩出兩個寧神的法術,穩定住李海冬和自己的心神。
李海冬得到俞白眉的庇護,稍微好受了些,可是那鼓聲卻纏在心間,就是不肯輕易放過他。節奏越來越慢,往往一聲之後過了好久才又是一聲,李海冬只覺得中間的寂靜讓他難以忍受,情不自禁的希望鼓聲加快起來。
俞白眉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的寧神法術有些抵禦不了鼓聲裡蘊藏著的法力,這不禁讓他心中驚駭。近些日子以來,俞白眉每日吸收靈力,早已經突破了八千年修行的關口,已經達到飛仙的境界,正向著金仙邁進。這樣的道行已經算是小有成就了,可是面對這一群茹毛飲血的獸人,竟然被一通鼓聲就震懾住,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獄界之中果然藏龍臥虎,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秘密隱藏著沒有被發現呢?
李海冬勉力撐著自己的精神,他被鼓聲困擾的眼皮直打架,昏昏欲睡。眼看不住,被俞白眉一腳踢在小腿上,疼痛難忍,倒把睡意逼走了大半。
「鼓聲厲害,咱們聯手殺出去。」俞白眉心知這樣下去不行,若不動手,遲早被鼓聲所懾,到時候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李海冬振作精神,使勁點點頭,業火魔刀隨心而起,漫捲起一條黑色火龍,橫刀在身前,厲聲道:「我們已經道歉,你們還要如何?」
那老獸人叫道:「這二人有些本領,大家小心。」
獸人齊聲應諾,亮起兵器,呼喝著逼近過來,這一戰看來無法避免了。
就在這時,一直畏畏縮縮的伏在地上的憨憨猛地跳起來,嘴上叼住李海冬,尾巴捲起俞白眉,把他們甩到背上。
「嗚嗚!」憨憨叫著,猛地開動步伐,向著獸人群中衝過來。它身軀龐大,如同一隻裝甲車,橫衝直撞之下,獸人也不敢硬攔,連忙四周散開。
李海冬一伸手,手臂延長,將蓬蓬捲起來扯上了憨憨寬大的脊背,就這麼乘著憨憨,一路狂叫著衝倒了無數的大樹,不多一會,竟然把獸人們都甩到了身後。那讓人心力疲憊的鼓聲也漸漸不聞了。
「幹得好。」李海冬興奮的拍著憨憨的頭,「我一定好好獎勵你。」
憨憨悶頭狂奔,看來怕到極點也能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勇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憨憨這樣兇猛的獄獸會懼怕那些顯然還處在石器時代的獸人。
又奔出不知道多遠,在這茂密林間,失去方向,失去時間,似乎世界上只剩下這一小夥人。憨憨精疲力竭的趴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角還有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害怕留下來的淚花。
「可憐的孩子。」李海冬不住的撫摸著憨憨的皮毛,讓它安定下來。憨憨不顧自己偌大的身軀,使勁往李海冬的懷裡鑽,差點把他擠進個泥潭裡去。
「這群獸人有些怪門道,不能小瞧他們。」俞白眉心有餘悸的道,想起那鼓聲追魂奪魄的力量,冷汗直流。
「如果再碰到他們,可要先下手為強。」李海冬撫慰著憨憨道。
「只盼著別再遇到他們。」俞白眉道,「從那老獸人說的話來看,他們應該是土生土長在這片森林裡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們的存在。」
李海冬道:「這裡已經是森林的深處,誰會發神經跑到這麼遠的地方,沒有人見過他們也很正常。」
「只可惜他們實在太過蠻橫,不然的話跟他們打聽一下生命之泉的所在一定會有所收穫。」俞白眉道。
李海冬也想到了這一點,有些愁眉不展。在噩夢森林裡奔波了這麼多日子,為的就是尋找到泉水給羅剎治療傷勢,可是如今事情變得一團糟,能否安全的返回都是個問題。
「或者我們可以抓一個獸人來問問。」俞白眉道。
李海冬眼睛一亮:「這是個好主意。」
「要從長計議,看憨憨這個樣子,只怕是不敢再去招惹獸人了。」俞白眉擔心的道。
「可憐的憨憨啊。」李海冬繼續哄著憨憨,博得它嗚嗚的一陣哀鳴,那副受了驚嚇的可憐樣子讓他們兩個實在不好意思再讓憨憨去經受折磨了。
就在原地點了堆火,休息了小半日,憨憨漸漸的恢復了精神和體力,抱著一大塊肉啃起來,使得李海冬放心不少。
「也不知道獸人的聚居地在什麼地方,這裡是他們的天下,你我貿然去找,很容易落入他們的掌握之中。」俞白眉和李海冬一邊吃著烤肉,一邊研究著作戰計劃。
叢林之中環境惡劣,面對以叢林為家的獸人,兩人可沒有把握能夠隱藏住身形。在這種地方,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得受自然環境的限制。比如蓬蓬的威力在這裡就被限制住了,滿地隱藏的沼澤和泥潭讓蓬蓬無法進行大範圍的移動,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淤泥中遭受滅頂之災。
天時地利都偏向獸人一方,人和一項上,他們兩個倒是團結一心,可是憨憨這個模樣,顯然不適合作戰了。缺少了這個最重要的幫手,兩人陷入一籌莫展的局面。
「嘶嘶」
李海冬正鬱悶著,就聽到憨憨吸著鼻子,腦袋轉來轉去打量著四周。
難道是獸人來了?李海冬和俞白眉都是一驚,就要仗劍而起,沒等他們兩個動彈,就見一道黑影從林中躥出來。
「什麼東西?」俞白眉喝了一聲,青漩出鞘,閃著青光,嚴陣以待。
那黑影並沒有衝著人來,而是撲向地面上一塊李海冬方才吃剩下丟掉的烤肉。
黑影行動迅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擄了烤肉,便向林中投去。
「哪裡走!」李海冬手臂一伸,探了出去,金之靈隨心所欲,化作一片大網罩了下去。
黑影顯然沒有想到李海冬有這樣的本領,被大網擒個正著,吱吱的叫個不停。
「是隻老鼠?」李海冬將手臂收回來,在網裡驚慌失措的竟然是一隻小老鼠。
俞白眉打量一番,笑道:「不是只普通的老鼠。」
那老鼠似乎聽得懂人話,抬頭望望二人,竟然開口道:「兩位道友,饒我一命吧。」
俞白眉啐了一口道:「你這妖怪,誰是你的道友。」
那老鼠丟下烤肉,俯首作揖道:「兩位大仙,饒小的一命吧。」
見他如此知趣,俞白眉不禁笑了,問道:「我看你也有些修行,怎麼在這林中行竊?」
老鼠歎口氣道:「說來話長,能不能把小的我放出來再說?」
俞白眉給他身上下了一道禁制,防他跑了,李海冬這才解開大網,放他出來。
老鼠垂頭喪氣來到二人身前,嘟囔道:「大仙烤的肉實在太香,我聞著香味一路找過來,見有不要的肉,想嘗一口,沒想到……果然不能犯錯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先是被丟來這個鬼地方,幾千年都不得出去,如今落到這個地步……」
他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了傷心的事情,竟然嚎啕大哭起來,情狀淒慘,倒叫李海冬和俞白眉有些慚愧,覺得不該欺負這麼個可憐的老鼠。
「別哭了別哭了,不就是想吃肉嗎?」李海冬心腸很軟,何況這老鼠也沒做什麼惡事,見他哭的可憐,忙遞上去一塊肉。
老鼠捧著肉,眼淚汪汪的道:「我能吃嗎?」
「吃吧吃吧,不夠我再給你烤。」
老鼠如同聽到聖旨一樣,大口咬起肉來,一邊吃一邊讚歎道:「我有五千年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在這鳥不拉屎的林子裡,還要被獸人們欺負,每天喝沼澤裡的臭水,吃的是腐爛的樹葉,這哪裡是人過的日子啊……」他卻忘記了他本來就不是人,只是一隻老鼠而已。
真是一隻好嘮叨的老鼠,李海冬暗笑。
俞白眉卻顯然聽出了更多的意思,問道:「你可瞭解這林中的獸人嗎?」
「當然瞭解……」老鼠似乎噎到了,俞白眉丟過去一瓶酒,老鼠灌了半瓶,滿面紅光的擦擦嘴,「多謝大仙了。」
「不用謝我,跟我們說說那些獸人的情況。」俞白眉道,「說的詳細一些,酒肉管夠。」
老鼠聽說有酒肉吃,也不訴苦了,眉開眼笑的一邊吃著一邊告訴二人這些獸人是噩夢森林中的土著,數量在三五千左右,控制著森林深處的廣大領域。他們驍勇善戰,還能使用法術,平日裡以獄獸的肉為食。
李海冬這才知道憨憨為什麼這麼害怕獸人,看來天長日久的叢林生活之已經在憨憨這樣的獄獸的遺傳因子裡植入了獸人是天敵這一條自然法則。
「獸人的部落首領名叫鰲烈,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可算得上森林之王了。」老鼠道,「本來森林中有很多神仙妖魔,這幾年來被鰲烈殺了不少,只有我這樣機靈的才能活下來。」他說起來有些洋洋得意,渾然忘記如今是階下之囚。
李海冬這才知道獄界抓來的神仙妖魔中有很多直接被投進森林的深處,有些一直都無法找到出去的路,只能如同老鼠這樣苟且偷生。想到自己也是被投進林中,幸好是在邊緣才能走出去,不禁有些慶幸。
「你可知道生命之泉嗎?」俞白眉打聽清楚了獸人的狀況,問起了關鍵問題。
老鼠一怔:「你們是來找生命之泉的?」
聽老鼠這麼說,李海冬和俞白眉一喜,齊聲問:「真的有這個地方嗎?」
一直以來支撐著他們的是李海冬的猜測,儘管李海冬認為自己的猜測絕對不會有錯,可是總歸有些忐忑。此刻兩人驚喜交集,只等老鼠的肯定回答。
老鼠猶豫著道:「是有這麼個地方,不過泉水早就枯竭了。」
「怎麼會?」兩人大驚。
「生命之泉就在獸人部落的老巢附近,本來水很多的。可是這幾年不知道怎地水越來越少,就連鰲烈患了病也只能苦等好幾天一滴的泉水,足足等了三年還沒湊滿一杯呢。」老鼠道。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泉水枯竭到這種地步,而且座落在獸人部落的邊上,想來一定是重兵保守,取水一事,簡直難比登天。
老鼠啃完了烤肉,又灌了一大口酒,聳聳肩膀道:「除非把獸人都幹掉,否則你們還是死心了吧。不過在這叢林裡,沒有人能鬥得過鰲烈。」
「我偏偏不信。」李海冬怒道,「我一定要弄到泉水回去救羅剎。」
老鼠道:「就算你搶下來生命之泉,也要等上數年才能灌滿半個瓶子,只能勉強救人。」他指的是喝酒的瓶子。
俞白眉愁眉不展,兩條白眉毛耷拉下來,冥思苦想半天,問老鼠道:「你不是說鰲烈等待治病,還沒湊滿一杯泉水嗎?我們把他的搶來不就行了。」
老鼠愣住了,看著兩人道:「你們真是瘋了,這樣不但救不了人,你們也會死在這裡的。」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試試。」李海冬道,「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回去。」
「隨便你們了,既然你們想死……」老鼠嘟囔道。
李海冬冷冷的道:「你帶路。」
「我?」老鼠指著自己的鼻子,誇張的道。
「怎麼?」李海冬眼中寒氣逼人。
老鼠乖乖的道:「沒什麼,沒什麼,有我這個叢林百事通帶路,保證一路安全到達生命之泉。」看到李海冬眼神不善,老鼠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他如此滑頭,難怪能在這惡劣的環境中生活幾千年還能保住性命。
無論老鼠是否真的願意,隊伍終歸是上路了。為了防止這個滑頭的嚮導半路逃走,俞白眉在老鼠身上加了三道厲害的禁制,必須每個六個時辰解一次,否則會爆體而死。
老鼠坐在憨憨的腦袋上,給它指引著方向。李海冬和俞白眉坐在憨憨的背上,相對無言。
前路艱險,是否能夠成功取來泉水,他們連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
「金大牙,還有多久?」走了三天,李海冬只覺得一直在叢林轉圈,他終於忍耐不住,喝問本名叫金大牙的老鼠道。
老鼠金大牙委屈的道:「森林大得很,至少還有兩天的路程。我們還要躲開獸人的崗哨,你當我願意繞路嗎?」
李海冬也覺得自己有點急躁,丟給金大牙一塊巧克力。
金大牙笑得露出大板牙,吃著巧克力去騷擾憨憨了。李海冬和俞白眉打開瓶酒,對飲起來。
「到時候怎麼做?直接衝進去搶?」喝了半瓶酒,李海冬酒意上湧,問俞白眉。
「不能衝動,先打探清楚狀況再說。若能和平解決,就不要動武,否則我們很難全身而退。」俞白眉道。
李海冬一口氣把酒喝光:「管他是鰲烈還是什麼別的人,不交出泉水來就把他扯碎了烤肉吃。」
就這麼繼續前行著,轉眼又過了兩日,生命之泉連個影子都不見。
金大牙的說法是越*近泉水所在獸人的崗哨就越多,必須要繞路才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近泉水。李海冬當然不想引起獸人的注意,只能認同金大牙的說法。
好在有了金大牙當嚮導之後,一路上再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倒也省卻了很多麻煩。
幾天走下來,李海冬和俞白眉煩悶不已,金大牙倒是和憨憨成了好朋友。他每天跟著肥吃肥喝,本來瘦削的身體胖多了,兩腮也有了肉,肚子也鼓起來,兩眼放光,活脫脫一個發福的中年鼠。
其實金大牙心裡也在猶豫,若是真的引著李海冬他們到了生命之泉,以他的瞭解,這二人一獸有死無生。一開始他被俞白眉下了禁制,多少有些怨恨,巴不得他們都被獸人殺了。可是這幾日來,一方面是和憨憨建立了友情,一大一小兩個傢伙每日混在一起,其樂融融。另一方面就是金大牙的嘴被李海冬的烤肉養的刁了,若是李海冬真的死掉,他只能再去吃腐爛的葉片和樹皮了。
就這麼矛盾著,金大牙已經帶著李海冬他們在生命之泉的外圍轉了兩圈了。好在李海冬和俞白眉對四周千篇一律的叢林已經麻木了,根本沒有發現。
泉水附近一共有二十多處獸人的崗哨,金大牙就在這些崗哨之間穿越迂迴,憑藉著他對這片森林五千多年的瞭解,遊走在刀刃邊緣。他也不知道自己打算怎麼做,只是單純的不希望李海冬他們去送死罷了。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能轉悠一輩子嗎。想來想去,這天晚上,金大牙終於跟李海冬說了實話。
看到金大牙不安的轉動著身子,李海冬歎道:「金大牙,我理解你的好意。不過我們有個朋友正在垂死的境地,等著我們回去救她,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拿到泉水。」
金大牙道:「我在這叢林裡五千年了,也沒有過朋友,已經忘了朋友是怎麼回事了……」
俞白眉很瞭解他的感受,對他道:「金大牙,既然泉水已經不遠了,你指點一下道路,我和海冬過去就是了。你的禁制我這就給你解開,另外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情。」
金大牙黯然道:「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憨憨就托付給你了,如果我們兩個回不來,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出去。」俞白眉道,「憨憨應該記得回去的路途,也免得你日後繼續在林中受苦。」
金大牙感動的要哭出來了,雖然明知道二人這一去凶多吉少,還是哽咽的道:「我和憨憨會在這裡等你們的……」
李海冬愛惜的摸著憨憨的頭,被他的舌頭舔來舔去的,覺得很是不捨。
「兒子,你要聽話。如果我不回來,你就跟金大牙回家去,知道嗎?」李海冬感慨的對憨憨道。
憨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到李海冬要走,咬住他的衣衫,不肯放開。
李海冬狠心的掰開憨憨的嘴,沖它揮揮手,跟俞白眉邁進了黑暗的叢林。
前方是傳說中的生命之泉和獸人的領地。
等待李海冬和俞白眉的,是拯救還是滅亡,沒有人知道。
金大牙默默的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對憨憨道:「咱們在這裡等著吧,他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