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飄零繼續給李海冬講起來,果然不出李海冬的所料,當初諸子百家的學說興起,各有一批忠實的信徒,而百家之中又以道家,陰陽家,兵家,墨家,法家,縱橫家,儒家七家信徒最多,終於從百家之中脫穎而出,分庭抗禮,各領風騷數百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七家在尋找天地至理的路上漸行漸遠。法家儒家成為了帝王之術;陰陽家兵家沉迷於術數兵器;墨家縱橫家則多在市井之間出沒;只有道家一心追求長生不死羽化飛仙之術,人才輩出,倒把其他六家的光芒完全遮蓋了。
「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秘史,我是頭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俞白眉也從來沒提起,李海冬當然不知道,如今聽了靳飄零的講述,整個修真江湖的輪廓才算一點點的在他腦海裡清晰起來。
「你這麼厲害,卻不知道這麼簡單的事,真是奇怪。」靳飄零笑道。
李海冬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剛想吹噓兩句方才是如何輕鬆擊敗薛西奎的來找回面子,就看見看白天買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擺在沙發上,包裝都沒有拆開,不禁問道:「你怎麼沒試衣服呢?」
「我擔心你的安危,沒心情。」靳飄零嘟囔道。
「真是個乖妹妹。」李海冬心情大好,順手在她的臉蛋上掐了一把,光滑細膩的臉蛋在掐在指尖,溫潤的感覺從指尖傳遞過來,讓李海冬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幹嘛,好疼啊。」靳飄零不滿的道。
李海冬連忙把手收了回來,看著靳飄零歡天喜地的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這叫什麼事啊,本來是來殺我的,現在居然成了跟我同居的妹妹,李海冬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啤酒,沒滋沒味的喝起來。
她幾歲了?好像聽她說過是十七歲,十七歲小了點啊,等到十八歲再說吧。媽的,老子不是喜歡上她了吧?李海冬胡思亂想著,一口把啤酒喝光,嘎巴嘎巴嘴,就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海冬不情願的再次跑到商場裡,花費了幾百塊給白靖雲買了件禮物。上次賣古董換來的一百萬被他大手大腳花的差不多了,這一回再去獄界他還有個大計劃,需要不少的錢,幾百塊花出去都有點心疼。若不是打算從白家身上敲一筆竹槓,他連這錢都想省下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一輛豪華的奔馳汽車停在了樓下,依舊是熟悉的三個黑衣人來迎接李海冬。
李海冬和換上了漂亮禮服興奮不已的靳飄零上了車,一路前往白家,才剛到舉行宴會的酒店門口,就看見前面數不清的豪華汽車正在排隊停車,酒店門前更是人頭攢動,看來這次典禮會十分的隆重。
「就停在這裡吧,我們走進去。」李海冬見前面的車實在太多,便對三個黑衣人道。
黑衣人不敢違逆李海冬的意思,停下車來。李海冬拒絕了他們要帶路的請求,拉上靳飄零,直奔酒店大門而去。
門前熙熙攘攘的一大群人,李海冬眼尖,看見白淺淺一身穿著一身和她年紀不相稱的雍容華貴的禮服在熱情的接待著客人,白文信被一群人圍在當中,眉飛色舞的說著什麼。
李海冬拉著靳飄零繞過人群,逕直走進酒店。
順著指示牌來到二樓,這裡有個能容納兩千賓客的大廳,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門口有四個收禮記賬的人在忙碌著。李海冬走過去把買來的禮物一放,那記賬者一愣,瞪了李海冬一眼,指了指一旁幾個正在送禮的人。
李海冬扭頭看過去,見他們都是拿著厚厚的一疊錢,其他幾個記賬者大筆一揮,成千上萬的禮金就進了白家的口袋。
「怎麼,不收禮物?」李海冬偏偏不吃這套,這件禮物他都捨不得送呢。
那記賬者看到李海冬身後有不少人在等候,無奈的將那看起來就不值錢的禮物隨手塞到身後,懶洋洋的道:「名字。」
「李海冬。」李海冬說完,拉著靳飄零揚長而去。
記賬者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名字如雷貫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真是狗眼看人低。」李海冬找了個角落裡的位置,跟靳飄零發牢騷道。
靳飄零撅著嘴道:「很多人都是這樣的。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很多人都欺負我和媽媽孤苦伶仃,對爺爺寵愛的幾個哥哥就奉承拍馬。我早就習慣了。」
李海冬這才想起來她那不快樂的童年,不禁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道:「放心,以後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靳飄零臉羞紅了,使勁把手掙脫,李海冬由著她抽出手去,心裡卻充滿了幸福感。
大廳裡的人越來越多,李海冬目測了一下,大廳之中至少擺下了二百桌以上的酒席,而大半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外面還不斷的有人進來。
「想不到白家的人緣這麼好。」李海冬笑道,順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裡。
他的左側坐的是靳飄零,右側則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那胖子自從坐下就不斷的往嘴裡塞東西吃,桌上的蛋糕西點都他吃了大半。此刻聽了李海冬的話,他難得的停下咀嚼,不屑的道:「狐假虎威而已。」
「哦,這話怎麼講?」李海冬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胖子長的憨態可掬,讓他一下子想起留在獄界的憨憨來,對他頓時有了好感。
「你不知道?難道你也是來混吃的?」胖子神秘兮兮的道。
李海冬忍俊不禁,原來這胖子是進來蹭飯吃的啊,他憋住笑,使勁點點頭道:「是啊,不然怎麼會坐在這裡。」
胖子十分有經驗的道:「角落裡好,不會被注意,離門口也近,逃跑也容易。」他一邊說還一邊往嘴裡塞吃的,沒看他怎麼咀嚼就囫圇吞下去,看的李海冬目瞪口呆,沒想到吃東西也能吃到這種境界。
為了配合胖子,李海冬也塞了一嘴的食物,低聲道:「你剛才說白家狐假虎威是怎麼回事?」
胖子嘴裡吃著,說話居然還挺清楚:「你知道李海冬嗎?」
「知道。」李海冬點點頭。
「我聽說是李海冬打垮的童萬山,不過白家用美人計勾引了李海冬做女婿,天海就是李海冬送給白家的聘禮。」胖子言之鑿鑿的道。
李海冬聽得哭笑不得,這是誰編出來的啊?
「你不信嗎?」胖子見李海冬一臉苦相,不滿的道。
「當然信,不過你都是聽誰說的啊?」李海冬試探著問。
「滿街都是這麼說的,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胖子道。
果然當事人都是最後一個聽到謠言的,李海冬鬱悶的想著。這些事情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白家自己放出去的。犧牲掉白淺淺的名聲不算什麼,用他李海冬的名字震懾住所有覬覦天海這塊大肥肉的強梁才是要緊事。白家父子三人果然都不是常人。
好在有沐滄海的提醒,李海冬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既然名字被白家用來當槍使,一會收點使用費就不會不好意思了。想到這裡,李海冬倒也釋然了。
陪著胖子一頓胡吃海塞,李海冬又聽到了許多沐滄海沒有提到的消息,比如白靖雲在李海冬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辣手出擊,狠狠的教訓了幾個想要在天海分一杯羹的對手,穩定住局勢,使得白家一枝獨秀。
「天海可是一塊大肥肉啊,童萬山在的時候橫行霸道,本來以為白家接手會好一點,誰知道他們更黑啊。這下日子不好混了。」胖子吃著白家的東西,嘴上一點都不給白家情面。
當初李海冬誤打誤撞和童萬山結下了冤仇,剷除他的勢力也不是他的本意,直到白家插手才算瞭解到以茅山派為代表的修真者們早就滲透到了凡人生活的各個角落。國家機器對修真者的行為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此如童萬山這樣利慾熏心之徒便插手進各種賺錢的生意,依*著自身的強大力量控制黑社會勢力效力,儼然成為這個社會的毒瘤。
李海冬對此並不覺得奇怪。成仙那麼難,又不能真的吃風屙煙,童萬山們也是需要錢的。可他們除了法術力量什麼都不會,簡直沒有比做黑社會更適合他們的職業了。這簡直就和紅袍老祖那種強悍的仙人成為獄霸欺壓其他仙人一樣理所當然的成為必然的選擇。
只不過白家現在做的有些過分了。李海冬對成為黑社會頭子並不感興趣,也從來沒打算和這些所謂的修真者做同路人。只是白家借助他的名聲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這麼大的收益,是不是也該付出點什麼呢?
只贊助點錢當然是不行的,李海冬摸著下巴,眼睛四處掃著。這個世界沒有不勞而獲的免費午餐,白文信,你等著付賬吧。
此刻大廳裡已經坐滿了賓客,優美的音樂聲響起,本來嘈雜的大廳變得安靜下來。已經有人走上大廳正中的典禮台調試音響設備,看來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片刻後,音樂聲一變,眾人都往入口望去,就見白文信一身黑西裝,顯得年輕了許多,在白淺淺的攙扶下,昂首走了進來。
廳內立刻掌聲雷動,李海冬身邊的胖子在掌聲剛一響起的時候站起身來,向入口走去。
他大概是吃飽了要逃走吧,李海冬心道。
胖子走到離入口不遠的地方,和白文信白淺淺之間只隔著幾個人,他探頭探腦,似乎想要找個機會溜出去。
白文信慢慢的向前走著,揮動手臂和賓客們打招呼,白淺淺則有點心不在焉的四處看著。
胖子離他們有十步左右的距離,忽然一個縱身,躍在空中,身體縮在一起,好似一個皮球。
數百道寒光從他球形的身體上射了出來,每一道寒光都是一道可以瞬間取人性命的暗器,暗器的目標是白文信和白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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