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尋我道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要想富 開闢走私路
    功臣,喝得暈暈乎乎的找不著北在哪,這位大英雄沒有死在與馬賊戰鬥的戰場上,卻差點因為酒精中毒嗝屁在酒桌邊。連李娟因為不能上戰場,想對杜遠大發嬌嗔都找不著時間。因為杜遠這些天就沒見他清醒過。

    好不容易等遼陽集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生活,杜遠才找到時間和佟湘玉進行了一場開誠佈公,親切友好的會談。當時在現場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連李娟和吳宇林等人都被他們給轟了出去。因此李娟對他們倆之間的秘密會談十分不滿,再都沒有給杜遠好臉色看,至於對佟湘玉嘛,李娟再看到她時臉上又帶上了久違的防備之色。

    其實也不怪李娟多心,便是吳宇林和宋雙河這兩個對佟湘玉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暗自懷疑,他們倆還特地焚香禱告,熱淚瑩眶地向在天上的佟氏列祖列宗匯報說他們的小主人,佟氏王朝的最後一位公主,終於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造成這些誤解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天這兩個孤男寡女兩個人把他們倆單獨鎖在房間里長達三個時辰,雖然吳宇林和宋雙河出於上下之別,不敢去細聽房間裡是否發出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但是杜遠走出房間後雙目無神腳步虛浮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的樣子,加上佟湘玉那種亢奮中卻略帶著一絲疲憊、滿臉潮紅裡又夾雜著一絲嬌羞的模樣,讓飽經風霜見多識廣的吳宇林立即便明白了過來。

    吳宇林搖搖頭,直歎息說現在的年輕人那身體素質是越來越差勁了,然後讓宋雙河炒了一盤香蔥干燒豬腰子給杜遠送過去。

    其實如果杜遠知道了這幫傢伙的齷齪想法,非得仰天吐血三升然後大叫冤枉不可。

    杜遠雖然離了正氣山莊,但他依舊記掛著正氣山莊的發展。在杜遠看來,正氣山莊的遠景發展是毫無問題的。畢竟有卓非凡這個傢伙在,以他的智商,依著玄幻的套路走,燒點玻璃、弄點鋼鐵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只不過正氣山莊現在正處在一個最困難的階段,因為杜遠從蘇州城裡帶來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依杜遠的推算,卓非凡要在那麼困難的情形下製出一兩件超越時代的商品,起碼也得有個一兩年的時間才行。而現在來投奔正氣山莊的人越來越多,在養了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十幾萬兩銀子如同流水一般很快就會花完。

    況且正氣山莊的基礎設施也需要建設,各項研發工作更如同一張張吞錢的大口一般。在到處需要錢的情況下,卓非凡手裡的錢究竟還能夠撐上多久。

    幹什麼來錢最快?

    杜遠開動腦筋想了許久,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但佟湘玉的出現解決了杜遠的難題。

    佟湘玉是誰?她可是前朝的公主。她的手下不但對她忠心耿耿,而且大部分都是前朝的特務出身,最最重要的是,為了防備明朝皇帝的追殺,佟湘玉還有不少手下分散在大明境內各地,甚至還有人當上了大明皇朝的小官小吏。

    這些資源只要稍加整合,便可以形成一張覆蓋大明國的龐大走私絡。恰好東疆最近十幾年來都陷於一片混亂當中,商路完全斷絕。

    大明同西方的大食,北方的匈奴、東方的各個部落的商品不能流通。無數草原人生活所需的茶和鹽在關內的商舖裡變質發霉,而匈奴人卻得不到。無數京城名流貴族喜歡的大食地毯、金器,卻又因為匈奴人的阻隔運不到關內。

    杜遠既然發現了這個大好的商機,哪肯放過。

    在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有多少人因為走私而一夜暴富。若是正氣山莊能夠打通這條走私線,恐怕不用開發什麼新產品,光是兩地貨物之間差價產生的巨額利潤,就足以把正氣山莊建設成一個小型的城市了。

    恰好這時的佟湘玉也正煩惱著:手下人天天叫囂著讓她繼承太祖皇帝的遺志,要是稍有猶豫就以死相逼。這些死心眼的手下讓佟湘玉打不得罵不得,真是憋屈得沒辦法。

    有時候看著他們衣衫褸襤,吃飯饑一頓飽一頓卻仍不忘提醒自己莫忘復國大業,佟湘玉心中除了惱怒之外卻又還有著憐憫和淒涼。

    現在大明皇朝統治日漸穩固,再說什麼復國之類的話純屬是無稽之談。可這樣的話又怎麼好就此和這些從小照顧自己、保護自己、看著自己長大的叔叔伯伯們說呢。

    這些長輩歷經風霜雪雨,為了心中理想奔波勞苦了一生,到得老來仍是身無長物窮困潦倒。佟湘玉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她之所以會避居東疆,一方面是躲避明皇緝捕,另一方面也未必沒有躲開這些長輩的想法。

    待杜遠一說出自己的想法,佟湘玉和杜遠一拍即合,兩人立刻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至於杜遠之所以會腳步虛浮頭髮凌亂嘛,那是因為他沒有料到佟湘玉居然這麼會講價。佟湘玉辟里啪啦一拔算盤珠子,那平素看起來嬌媚紅嫩、漂亮得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的小嘴立馬蹦出一大串專業術語。將自己手中人脈絡的功用捧得無比之高,將杜遠和正氣山莊的作用降得無比之低。

    杜遠一看形勢不妙,再任佟湘玉這樣說下去,恐怕跟她合作這一單生意,正氣山莊不單賺不了錢,恐怕還得倒貼不少錢給佟湘玉。立刻的,杜遠拍案而起與佟湘玉據理力爭,但在多少年前孔聖人就說過一句名言: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為女人們的身上都是些感性因子,理性因子那是極少極少滴……

    說得白一點,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告訴眾位大老爺位,女人們是不會跟你們講道理的。

    可想而知,杜遠的這次努力失敗得有多少的淒慘。

    在佟湘玉猶如機關鎗一樣吐出來的一個個名詞,一句句商業術語面前,杜遠先是奮勇還擊然後再變成苦苦支撐最後變成了一潰千里一敗塗地。在佟湘玉的打擊下,杜遠幾乎都認為這次合作完全是佟湘玉出於朋友情義搭把手而已,而正氣山莊正應該對她苦苦哀求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賣國求榮才能保住這得之不易的機會。

    幸好到了關鍵時刻,杜遠使勁一咬舌尖。一時的疼痛換得靈台一陣清明。杜遠展開絕地大反擊,掀了桌子警告說佟湘玉你不要太過份,到時候咱們一拍兩散誰也撈不著好處。

    佟湘玉撇撇嘴,做出對正氣山莊很看不上眼的樣子。說只要她能從關內運來貨物還怕賣不掉麼?難道你真以為少了你這個張屠戶我們就得出帶毛豬麼?

    杜遠『嗨嗨嗨』地冷笑了三聲,說你要是不跟我們合作你還真就得吃這帶毛豬。你放眼看看整個東疆還有哪一方勢力象咱們正氣山莊這樣既有一定的實力又不貪心的。東疆之內比我們大的勢力不是沒有,可是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你若是傻傻地跑去要和他們合作,不被他們連皮帶骨的全吐下去才有鬼。

    杜遠說完這番話轉身欲走,佟湘玉卻又換上笑容拉住杜遠說咱們都是好朋友,生意不成仁義也應該在嘛。再說了,在生意場上談買賣哪有像你這樣一句話不合就轉身要走嘛,我的分成辦法要是你不贊同的話你也可以提出一個新的方法我們再商量商量嘛。

    杜遠好不容易才勝了這麼一個回合,立刻趾高氣昂起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口才是比不過佟湘玉的,提出的條件倒也不敢太高,只不過把剛才佟湘玉所提的分成辦法調了一個頭原樣奉還而已。

    佟湘玉則顯得很有耐心,一項一項的和杜遠講價。最後兩個人都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終於商量出了一個兩方面都能接受的分成方案。

    可佟湘玉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你說我和別的勢力合作會被他們吞併,可是你又怎麼保證你們正氣山莊不會吞併我們呢?」

    其實佟湘玉這個問題提的是很合情合理的,雖然她和杜遠氣味相投結為好友。但這次畢竟是兩大組織之間的合作,到時候兩個人都得從自己那一方所有人的利益來考慮問題,未必會再講朋友情面。

    杜遠對佟湘玉提出的這個問題很有些措手不及,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杜遠突然眼睛一亮,說道:「不如我們兩家聯姻如何?若是我們兩家成了親家,那就不用擔心什麼吞併不吞併的問題了。」

    佟湘玉斜了杜遠一眼,伸了個懶腰,明顯表示出對杜遠的這個提議興趣缺缺:「你可不要開玩笑了,我說過我對你這類型的男人沒興趣。」

    「你想哪去了,我說咱們兩家聯姻又沒說是我要娶你。」杜遠很委屈,好像受了多大的污辱似的。

    「難道你是想把小娟嫁給吳宇林麼?這會不會太委屈小娟了。」

    「呸呸呸,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把小娟嫁給那老東西。」杜遠奸笑起來:「你難道不記得我說過我們正氣山莊還有一位卓莊主麼?他可是長得又帥人又溫柔還很有本事呢?」

    佟湘玉臉上泛起一片紅暈,低著頭兩手在衣帶上繞來繞去的不說話。

    杜遠一見有戲,忙趁熱打鐵:「不如你找個時間隨我去正氣山莊一趟,先見個面再說,你看成不成?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答應了啊。」

    佟湘玉果然如同杜遠想的一樣一句話不吭,杜遠想到居然就這麼把卓非凡給賣了,心中雖有些惴惴但更多的還是興奮。湊上去問道:「你看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好?」

    佟湘玉低著頭,說話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我得先和幾位長輩安排一下咱們合作的事,再說這段時間一隊隊馬賊來來去去的,我怕還會出些什麼事,我們過些天再過去吧。」

    這麼有趣的事情居然還要過幾天才能看到,杜遠覺得有些掃興,嘴裡罵罵咧咧起來。當然他不敢罵佟湘玉做事磨蹭,只好把火發在那些馬賊頭上:「該死的馬賊,什麼時候不鬧騰偏偏要這時候鬧騰,真是煩死人了……」

    罵著罵著,杜遠突然停下來不罵了,臉上刷地一下變得蒼白:「糟了,這幫馬賊恐怕是衝著正氣山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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