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走了不知有多久,狐狸的心也不知冷了多久。狐狸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花心大蘿蔔,但拿現在的心情看來,根本就不能佐證。
他刻苦學習是為了麻痺自己,但學習之餘。又不免回憶起企鵝那胖胖的模樣。
他想找個人陪他。但今天每個人看起來都怪怪的,好像對他漠不關心。(T-T)難道沒了企鵝的日子真的就那麼難熬嗎?
告訴過自己不想她的。有時候,他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女人,不然怎會這樣婆婆媽媽。
他百無聊賴,向學校附近的一座宿舍樓踱去。那裡曾經是他和企鵝的家,雖然不是很正式,但那是他承諾和她廝守一輩子的地方,可如今……
狐狸深吸口氣,把剛才有些濕潤的眼眶抹乾。
記得企鵝曾對他說過,即使他們以後有了新家,也不會忘記這裡,隔一段時間,還要回來看看的。所以他回來了,只想找回一些回憶,僅僅是回憶而已。
他還清楚地記得他們的家在五樓,靠近煙囪這邊第二個窗戶就是。奇怪,屋裡怎麼會亮著燈?自從企鵝走後,沒人進過那間屋子,也沒人有鑰匙呀!
一種意識猛然襲過腦海,如果不是進了賊的話。那麼……他來不及想,一口氣衝上五樓,敲門。
「誰呀?」裡面回應。
(TOT)狐狸激動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更說不出半句話,只是發瘋般地更加猛烈地敲著門。
門被打開了個小縫,狐狸根本不管門開了多大,野蠻地擠了進去,見到企鵝有些受驚的眼神後,頭腦中僅存的理智統統去了天堂見上帝。
勇敢的獅子呀!沖吧!COMEONBABY!
說不清這時的是狐狸還是獅子,不再優柔寡斷,全然是男性的果絕。
That`sright狐狸把企鵝摟在懷裡,緊緊的,像是要將她揉碎在懷裡一樣。
「企鵝老婆,我不知道你為啥回來。但你回來,為啥不先讓我知道?」
「狐狸老公,本來我也不會回來的,大雪崩阻斷了去南極的鐵路……」
原來是這樣,她還是要走的。
「狐狸老公,你知道麼?我回來不通知你是想給你個驚喜,我想疊滿一千隻紙鶴來表達我對你的思念,可是……」
狐狸向床上掃視,紅藍相間的紙,色彩繽紛的鶴。不知不覺感情已無法自抑。(T-T)
「老婆,你還要走嗎?」
「嗯,爸媽要我回去!」
狐狸霸道地又圈緊企鵝的肩頭,一字一字鏗鏘道:「我這次不會再讓你走了!」
「老公,放開我,我好難過。」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走了!」
企鵝看到狐狸濕潤的眼中的那股堅毅,感動,心都被軟化了。
「好,我不走了!」
兩處淚水匯到一處……
企鵝回來後不久,所以人都在自顧自的繁忙中抽出時間,來給貓過生日。貓是所以人中年齡最小的,所以也是倍受關懷的。那天來的人很多,到底有多少也記不清楚了。企鵝給貓買個蛋糕,貓高興得不得了。雖然有那麼多的煩惱,但他在這一天,準備忘記所以瑣事。只是一心求醉,也許醉了才會覺得自己是自己,是一個活在地球上實實在在動物。自己的事不是別人的事,自己的事是需要自己解決的。
貓自認酒量不淺,但遇到那群狐朋狗友。貓預測,散席後。自己能否站著回去尤未可知呢!〈@_@〉〈@_@〉〈@_@〉〈@_@〉
貓也沒想到會醉得那麼快,明明狗,狐狸,狼,蟑螂剛剛才敬過他酒的,怎麼又來了?貓被灌的迷糊了,躲在桌子底下直呻吟。(To‾)
慌慌惚惚中,貓看見狗在哄媳婦,狐狸在追企鵝,小耗子和他男朋友在卿卿我我。
貓使勁兒煞了煞眼,蟑螂妹妹滿臉紅潮站在他面前。
貓本該裝睡的,但那一刻,他笑了,(-_-),他將蟑螂妹妹拉坐在身邊,感受到心裡或者說是胃裡,有些話,或者說是有些酒在沸騰。他瞇縫著眼睛,像一隻莫測高深的波斯貓。
「貓,你喝醉了啊!」
「我沒喝醉,你喝醉了嗎?」
「有一點點啊!頭有些晃晃的!」
「你確定你喝醉了嗎?
「嗯,真的!」
貓半信半疑,但自己也撐不起多少意識。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什麼秘密?說出來聽聽呀!」
「貓生病了!」
蟑螂妹妹臉色一沉,忙問:「什麼病,什麼時候得的?」
貓尷尬的一笑說:「一隻母蟑螂不知道啥時候,爬進了貓的心裡。好難受!」
蟑螂妹妹臉色又恢復成緋紅,=^_^=繼而問道:「貓,你說的,我不太明白耶!」
「我是說……」
貓的話,被火星蟑螂糟爛的歌喉打斷,可憐的貓又被狗從桌子底下拉去唱酒。也不知過了多久,貓只記得第N次去衛生間猛吐後出來,蟑螂妹妹又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貓,我不能回家太晚的。我要走了。」
「要走麼,那就早些回去吧!其實今天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貓……」欲言又止
「啥?」
「難道淑女回家,紳士不應送行嗎?」
「你是叫我送你回去嗎?我是很想啊。可是酒席上還有一大群人等著我呢!我要是送你,不定會有什麼輿論……」
「你就這麼在乎輿論嗎?送是不送呢?」蟑螂妹妹嚴厲得讓人不敢違背。
「送!」貓咬了咬牙,和蟑螂妹妹並肩走在晚間大道一側的街燈下。
「貓,你剛才有話沒說完耶!」
「是嗎?不記得了!」
蟑螂妹妹突然站定不動,裹足不前,目光毫不避諱地直射進貓仍瞇縫著的眼中,略帶怒氣。
「貓,有什麼你不能說?我只想知道你心中真切的想法。」
「你在說什麼,我還小,我不懂!」
「狐狸和企鵝,小耗子和他男朋友你都懂嗎?」
「懂!」
「那你就懂我在說什麼,再說一次,我只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四個字或者五個字。你知道嗎?畢業後我要回火星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貓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話想一柄利劍硬抵在自己咽喉上-∥====gt
四個字,五個字未免太多了吧!貓想,三個字足以表達此時的心情。何必要浪費呢!
說不清那時貓在想什麼,一向惜言如金的他。居然會在蟑螂妹妹的耳邊,說出自己以為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說的三個字。
蟑螂妹妹深吸口氣,問:
「貓,明天你還會記得你所說的話嗎?」
「會的!」
「真的會嗎?」
「到死也不會忘的。」
蟑螂妹妹悠然低下頭,等不及她再次將頭抬起,貓已經受驚般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貓拖著一張慘綠的臉會到酒席,發現人們已散不成形。安頓好了其他人回家,貓攙扶有些處在彌留狀態的狼朝寢室走去。
「狼,我以後要怎麼面對她?
貓不敢確定狼是否聽明白了他的話。只聽狼說:
「當然要活著去面對唄!」
貓想想,什麼時候。狼成了哲人。
那天夜裡,無風,很靜。只能聽到狐狸類似哭叫的歌聲,還有火星蟑螂用頭撞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