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反目成仇
看到烏鴉這樣的表情,吳越心中得意笑了,知道自己這些話已經給烏鴉帶來了心理上的壓力。
吳越臉上露出一個冷冷而嘲弄的笑容,說:「況且,今天你被我們請來我想你的老闆肯定會得到風聲,你回去,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吳越盯著烏鴉那死灰色的眼睛說。
烏鴉死灰色的眼睛居然現出了陰晴不定的神色,吳越對著薛炎的手下說:「給他鬆開。」
薛炎的手下應聲走過去給烏鴉送開捆綁在身上的繩子,烏鴉猜想不到吳越這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看了吳越一眼。
「我希望你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可不做出讓你想不到的事情來。」吳越看著烏鴉說。
烏鴉沉默,但蒼白的臉色卻露出一絲猶豫,終於,烏鴉出聲了:「你想知道什麼,問吧,像我這種見不得天日的殺手,沒有情義可言,多一個我少一個我,老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說的沒錯,殺手,在人的心中永遠都是冷血無情的,所以,幾乎沒人會對他們產生感情,只會是把他們當成一種工具。正是因為此,殺手的內心都是敏感的,他們抱著這樣的心理,開始對別人產生了不信任的態度,所以,冷血才是他們最好的自我保護的方法。
「我想知道,上次在海邊刺殺我的是不是你,在酒吧裡給我們下藥的是不是你?」吳越聽了他的話,臉上的冷列消失不見,但語氣還是冷冷的。
「是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只能說這麼多,要殺還是要剮,你看著辦吧。」烏鴉神色頹廢地說。
「千刀泡剮也不足以消我心中的怒火!」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眾人望去,見薛行出現,滿臉的怒火中隱藏著殺氣。
烏鴉此刻也抬頭望向薛行,以有死心的他表情裡沒有任何變化。
包廂內,薛亮表情變了下,偏頭問刀疤:「烏鴉出去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刀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了笑說:「他也是個男人,這會或許在女人的屁股上聳動呢,不要管他,我們喝酒,對了,上次那處怎麼樣?過癮吧?」說完後刀疤淫蕩地笑了起來。
想起上次那個叫田甜的女人,薛亮笑了,本打算讓她去勾引吳越,然後給他製造點感情危機,卻沒想到會碰到這樣好的機會。
不過,想到田甜那緊湊的下體和那種緊繃滑膩的肌膚,薛亮的情緒一下子變的亢奮起來。
「看你那眼神,是不是想又要磨槍霍霍開膛射擊了?」刀疤嘿嘿淫笑著說。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刀疤心裡正YY地不亦樂乎,被這敲門聲一打擾,頓時皺起眉頭來。
「進來,媽的,來的真不是時候。」刀疤罵罵咧咧地說。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小伙,看了看陰晴不定的兩個人,知道打擾了他們的興致,頓時緊張起來,唯唯諾諾地說:「老大,剛才我看見薛老闆的朋友進了洗手間好久都沒有出來,等讓兄弟進去看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定是你們沒注意的時候離開的,這點小事也來打擾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刀疤一臉怒氣地說。
那小伙身子一顫,說:「但是,有兄弟說在他進去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緊跟著進去的,後來」
「一群飯桶!後來怎麼樣?」刀疤問。
「後來那兄弟沒有在意這回事,現在我來報告一下,可能薛老闆的朋友」那小伙說到這裡看了薛亮一眼,見他緊皺著眉頭,一臉的陰沉,嚇的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想。
「是你讓我差點和兄弟反目成仇,差點誤會自己心愛的人,千刀泡剮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呢!」薛行目露殺機,走到此刻半跪在地上的烏鴉面前,冷冷地說。
烏鴉抬起頭,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彷彿是嘲弄,說:「為了女人而和兄弟反目成仇,虧你還說的出口,哼!」
薛行眉頭一皺,殺機再次出現,「你找死!」說著一拳向烏鴉的面門轟去,烏鴉一時料想不及,被砸了出去,跌在地上。
這個時候,一個小弟跑了過來,對薛炎小聲說:「你二哥和『北門』的刀疤要見你。」
薛炎聞言眉頭一皺,「他們怎麼來了?」
「看樣子他們是知道了,『北門』的人來這裡,難道是要公然挑釁嗎。」吳越露出一個冷冷的表情說。
薛炎點了點頭,說:「看樣子,我們『南門』和『北門』要有一場惡鬥要發生了,他們既然來到門上,我們也不能弱了自己氣勢,就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這樣引起你們兄弟之間的矛盾,不好吧,不如我去解決。」吳越說。
「是該解決的時候了,他恐怕已經不把我們當作兄弟了,我們也不能顧及同根之情了。」薛行走到他們身邊說。語氣很冷。
當薛亮和刀疤看到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的烏鴉時,都變了下表情,刀疤向前一步,想說什麼,卻被薛亮用眼神示意住了。
薛亮露出一個虛偽的表情,來到他們身邊說:「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這是在執行家法嗎?」
「阿亮,你來我不奇怪,可是,他怎麼也來了,你知道我們『南門』和『北門』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這是什麼意思?」薛炎語氣有些不恭地說。
刀疤臉色一變,陰陰一笑說:「既然你知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那麼,今天又去我們的場子做什麼?」
「哦?你說我們去你的場子,你可有證據?」薛炎甩了下長髮傲然地說。
「他就是證據!我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這裡!」刀疤怒聲說。
薛亮的眉頭不禁一皺,這細微的表情被吳越捕捉到眼裡,他微微一笑說:「你說這人是你的人,這可是真的?」
刀疤雖然知道吳越這個人,但也只是在電視上和報紙上見過,並沒有和他有過交涉,此刻見吳越問了這麼一句,不禁怔了下,「是又怎樣?關你什麼事?」
吳越上前一步,冷冷地說:「私自從中國第一監獄保釋死犯,你可知道這樣的罪名嗎?」
刀疤表情一變,他保釋烏鴉確實是靠的關係,表面上是保釋,其實卻是為烏鴉製造了一個逃獄的機會,這多少也是有點罪名的。
「所以,你還是給我安分點,不然,你將會死的很慘!」吳越一字一頓地冷冷地說,一種強烈的殺氣向刀疤瀰漫過去。
刀疤也是靠打才爬上了今天的位子,期間所碰的危險人物不計其數,可他從沒見過氣息這麼冷列的人,那種眼神彷彿已經判決了一個人的死刑一樣。一種心悸爬上他的心頭,讓他的眉頭微微有些汗珠出現。
在場的每個人聽了吳越的話都感到一種冷冷的感覺從後背升起,不禁詫異地望向他,這是個什麼樣的人?此刻為什麼有如此強烈的氣勢。
薛亮更是驚異,他越來越感覺吳越的高不可測,甚至此刻認為,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與他為敵,但是,平時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性格瞬間讓他否決了這個猜想。
「照你這麼說,這個人我們是不能帶走了?」薛亮不想看到吳越那盛氣凌人的氣勢出現,他上前一步,傲傲地說。
「他是罪有應得,如果老闆想要帶走自己的殺手。」吳越說到這裡停了下,故意將殺手二字拖的長長的,「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你不要太囂張,在這個地方,還不到你說了算的地步吧,今天這個人我就是要帶走,看你能怎麼樣?」他說著望向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薛炎,說:「阿炎,二哥今天就先把這個人帶回去,有什麼過錯,我會處罰他,怎麼樣?」
「不行!」
薛亮怔住,他滿以為自己是薛炎的哥哥,多少他會給自己一個面子,讓自己把人帶走,這樣也算是在吳越和眾人的面前挽回一些面子,但是,他卻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
不行!
「因為,這個人不禁是越哥一個人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對不起,阿亮,我不能讓你帶他走!」薛炎冷冷地說。
「那你是想和我過不去了?」薛亮怒聲說。
很顯然,從稱呼上他就明白,自己在薛炎心中的地位已經幾乎沒有了,人家是越哥,自己卻被直呼名字。
「要不要過不去,還得看你是怎麼想的,他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就要幹掉他,任何人也不能袒護!」薛炎很乾脆地說……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