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愛?」
蘇甜兒瞪著蘇妖妖,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這個問題你該比我清楚好不好?你都五百歲了,我才十五歲,再說了,你不都跟那個白虎XXOO好幾次了嗎?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愛嗎?那個就是啊!我這麼純潔籮莉,你居然跟我問這種問題,簡直是污染祖國花朵的美好心靈,玷污我純潔無暇的人品啊!」
蘇妖妖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依舊懶洋洋地趴在桌上,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我說的不是XXOO那個,那不過是個活塞運動,我問的是們人類這幾千幾百年來沒完沒了折騰的那種東西,叫什麼愛情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汗,你是問愛情啊!」
蘇甜兒歎了口氣,攤攤手,「我也不知道。」
蘇妖妖把小小的腦袋埋進兩隻爪子裡,低低地呻吟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蘇甜兒眨眨眼,摸摸她那柔順光滑的皮毛,「妖妖你沒事吧?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她眼珠轉了轉,試探地問道:「你——不會是愛上那個什麼白虎了吧?」
「才不會!」
蘇妖妖這次有了快速反應,立刻一口否認,「白虎是我的死敵,我才不會愛上他呢!要不是為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我連這遊戲都沒興趣玩!」
蘇甜兒嘿嘿一笑,可不能中計給她退縮的借口,「既然那樣,你還為啥不高興呢?還不趕緊去遊戲裡面抓緊完成任務。不就可以退出遊戲,徹底離開那個死敵了嗎?」
「是啊——」
蘇妖妖隨口應了一聲,可是心裡還有些怪怪的感覺,特別是一想到徹底離開那個傢伙,永不相見,竟然有些酸痛地感覺,她從桌上專用的飯碗裡抓過個雞翅膀抱著啃起來,可是連平日裡最喜歡的可樂雞翅膀似乎都變了味道,滿口都是酸酸澀澀的,吃了沒幾口。終於還是放棄了,伸了個懶腰,衝著蘇甜兒說道:「算了。我不餓,還是聽你的話,抓緊完成任務,省的被這個破爛遊戲搞得頭都痛了。」
蘇甜兒詭秘地一笑,在她鑽進了遊戲頭盔的時候,突然衝著她說道:「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爹地和媽咪也是在遊戲裡相愛的,說不定。那個傢伙愛上你了呢!」
「愛上我?」
蘇妖妖心裡咯登一下,可能嗎?
沒等她想清楚這個問題,白光一閃,她又回到了遊戲裡。
依舊那個空蕩蕩的書房,御案上的奏折已經被人整理得整整齊齊。她離開時亂成一團地軟榻也重新換了墊子,鋪陳清理過,完全看不出之前曾經有過的荒唐。
甚至連那個成日裡埋頭看書的白虎帝。此刻也不在這裡。
蘇妖妖鬆了口氣,她還沒有準備好去免得這個傢伙,正如蘇甜兒所說地,他愛上她,有這個可能嗎?
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那個笑面虎,腹黑的要命,直接間接都弄死她幾次了,要不是在遊戲裡有無數條性命,她哪裡還有命活著。這樣的男人,什麼都沒他自己的權位重要,連封個皇后都要權衡再三,左擁右抱前三後四的,被他愛上,那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呢!
「呸呸呸!不會那麼倒霉地!」
蘇妖妖啐了幾口,從腦子裡刷掉這個可怕的念頭,他們之間,只有交易和任務,不會出現什麼情呀愛呀之類可怕地事情,現在最要緊的,是去完成她的任務,收集了金印交給蘇甜兒,而不是去想這些個有的沒的。
她打開任務面板,看到皇后地金印任務一項,還在未完成狀態,而替皇帝搜集情報一項裡,魚丞相的秘密已經現實完成,現在要做的,就是張大將軍地秘密任務了。
說起來,蘇妖妖對這個一次都沒見過的張大將軍還真有些好奇,聽說他是張皇后的兄長,掌管白虎國的大部分軍隊,實力強橫,武藝超群,也正是他和魚丞相當初的,方才讓白虎帝在眾多的兄弟當中脫穎而出,登基稱帝。
狡兔死,走狗烹。
蘇妖妖歎口氣,翅膀長硬了的皇帝,終於還是要對自己的功臣下手,這個白虎還真不是什麼好人,後宮搞的四後三十六妃成日裡宮鬥得一塌糊塗,朝政也這麼冷血無情。這樣的男人,哪裡會有半點真心來愛人,蘇甜兒真是想的太天真的。
他那天的問題,也不過是想來試探她,逗弄她,一旦她上了圈套,掉入了陷阱,就真的成了他的獵物,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上,還要嘲謔所有給他的真心。
還好還好,蘇妖妖摸摸自己的心口,總算是沒上他的當。
這一次,不能再像上次那麼冒冒失失地在丞相府裡亂找一通了,那個張大將軍還會武功,萬一要是偷雞不成反把自己陷進去了,那頭白虎肯定是死不認賬,把所有黑鍋都讓她自己背,所以她得先去張皇后那裡轉一圈看看再說。
到了西宮,她習慣性地使了隱身術,免得被那些個宮女太監看見了問東問西的麻煩多,就那麼大搖大擺地在來來往往的眾人眼皮子地下直抵張皇后的寢宮前,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兩個宮女在小聲地說話。
「皇上今日這麼早就來了,還真是夠寵幸咱們皇后的。」
「那可不是,聽說這幾天都沒去過魚皇后寢宮呢!」
「說起來還有那個蘇皇后,小小年紀,身家背景都不清楚,一來就封了皇后,還真是厲害啊!」
「厲害什麼,就她那小身架,哪裡有咱們皇后十分之一的風情,再說了,男人上了床,還是喜歡像咱們皇后這樣的,要不怎麼連著兩天皇上都在這邊過夜,今天還這麼早就來了,連咱們都早早趕出來,還不是急著那個——」
蘇妖妖聽著,整條脊樑骨像是被冰水潑過,涼颼颼的,身子僵硬地站了好一會,終於一咬牙一橫心,直接穿過了那朱紅的宮門,空蕩蕩地飄了進去,直奔張皇后的寢室而去。
她握緊了拳頭,全然不記得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只是毫無意識地衝了進去,想要知道她們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等她進去,隔著落地的帷帳,就聽到裡面傳出銷魂的呻吟聲,還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如同冰箭一般,霎時將她攢射成了冰人。
他們,這樣就是叫做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