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源泉正想動手殺了青龍帝,被我這大笑聲嚇了一跳,又一鞭子抽了過來,「笑什麼笑!等我殺了他,回頭再慢慢收拾你!」
我哈哈一笑,「你儘管收拾好了,看你能支撐多久,到了最後,還不是你先死?」
「呸!」源泉啐了我一口,「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等到最後,殺了你我才會死的!」
我故意歎了口氣,笑著說:「可惜啊可惜,你是只有一次性命,我就算被你折磨死了,也一樣可以重生,最多當是陪你玩玩啦!」
「我不信!」源泉瞪大了眼睛,終於折身走了回來,狠狠地踹了我一腳,「你明明是個人,又不是妖怪,怎麼會重生?想騙我,門都沒有!」
「嘁,騙你有什麼好處?」我哼了一聲,眨眨眼睛看著她,「其實我做這麼多事,都是想挽救你啊!」
「救我?」源泉狐疑地看著我,忽而又想起被我弄成了百合女,這些日子來神魂顛倒的狼狽,不由怒從心起,「你會有這麼好的心腸?我也用不著你救,你就別玩花樣了,我是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了!」
我重重地歎口氣,「相不相信在你,其實,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你會從一個堂堂的名門正派弟子,變成個如此之放——呃——流浪的殺手嗎?」嘴一快,差點說成了放蕩,還好我改口的快,否則就算我的舌燦蓮花,也補救不回來了。
源泉一怔,顯然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想不過來最好。我在心裡暗暗嘀咕著,嘴上卻無比同情無比誠懇地說:「你想想,你本是蘇燦的師妹,還自幼跟他定有婚約,本該是個備受尊寵的大家閨秀,可是看看你現在地樣子,這個身打扮,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變成這樣了呢?」
源泉眼神一暗,低下頭去。
「我不記得了。」
我深吸了口氣,總算是有點效果了。方纔我也不過是隨便胡言亂語,想先拖延時間等他們恢復,靈機一動之間,果然摸到了這些NPC的一個弱點。
越是人性化的模仿,就越容易出現人性必然的衝突。
而這些個高等級的NPC,一一,能力。只要摸準電腦設定中的矛盾衝突,就可以想辦法激發他們自己的思想,越是高等級,越是想的多,越是想的多,就越是容易混亂,只要她混亂了,我們就有機會了。
唯一可惜地,是當初搞到的那本攝魂大法的秘芨。只能一個人學習,我打賭輸給了巨色,否則趁現在她心神大亂的機會,若是能攝住了她的心神。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唉,」我遺憾地搖了搖頭,「真是可惜。若是你今日就這麼死了,可曾想過,那個使你變成如此模樣的人,自此再無心事,可以逍遙法外。而你,等下了黃泉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被人擺佈的傀儡,你自己想想。冤是不冤?」
源泉抬起頭來,眼神有些迷茫失措。
「我是任人擺佈地傀儡?」
「比那更糟糕,你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個殺人工具。」我再添上一把火。「依我上次所見,只怕你是被人用藥物或者什麼禁制迷失了心智,所以才會行事如此荒誕,整日以殺人為樂,我用紅線,也不過是為了借助它的力量,讓你暫時擺脫那種控制。可惜啊可惜,最終我還是沒能幫的了你。不過以你的功力,若是自己能夠參透其中原因,自己破解禁制,才是最好的辦法。」
一口氣說完,我長長出了口氣,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我才在緊急時刻,一邊說一邊想,好容易把這謊給圓了回來,真是差點累死了。
源泉看著我,眼中
淚光閃動。
我大喜過望,難道我用嘴說說也能起到煽情催眠的效果,回去可得跟巨色好好顯擺一下了。
可她眼中的淚光,只是一閃而逝,繼而亮起的,竟然是凌厲地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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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廢話還真是不少,不如我這第一刀,就從你的舌頭割起吧!」
我大驚失色,難道這臭女人剛才都是演戲?不像啊,可眼下這狠辣犀利的眼神,全然沒了之前地迷茫。我腦中靈光一閃,衝著她大聲喊了起來。
「你不是NPC!你是GM!該死,我要去舉報你們!你們竟然進游來干涉遊戲進城,還虐待陷害玩家,我非得告得你們BT公司破產關門不可!」
源泉冷冷一笑,倏地亮出把匕首。
「什麼NPC什麼GM的,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地說什麼!真是比蒼gt;還要吵人!」
她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頜,寒光閃閃的匕首伸到我的嘴邊,嚇得我終於忍不住大喊,「不要!——」
匕首堪堪伸到我嘴邊的時候,她霍然回身,一匕首刺向那個從背後偷襲她的人。
青龍帝好容易回復點力氣,見情形如此危急,竭盡全力朝她一掌打去,卻沒想到她到了此刻感覺還如此敏銳,非但讓他的拳腳落空,而且那匕首直逼他的咽喉要害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正正擊中了源泉的後腦,她悶哼一聲,匕首「噹啷」落地,人也一頭栽在了青龍帝身上,撞得他也摔倒在地,重重壓在了他地身上。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衝著流火藏身的方向不滿地說,「你真是能忍啊,再晚一點,你老公可就徹底掛了!」
「你在跟誰說話?」青龍帝一把推開被打暈的源泉,惡狠狠地望著我暴喝一聲,全然忘記了方纔我是怎麼救他地。
我啐了一口,「凶什麼凶,剛有口氣就來耍威風啊,有本事你殺了我啊!T***,,
看著遍體鱗傷幾乎看不出原樣的我,青龍帝終於冷靜下來,拿起源泉掉落的匕首,走到我身邊,幾刀割斷了繩索,這才問我,「剛才是誰打暈了源泉?是不是先前打暈我的人?」
呃?這傢伙記仇的本事還真高,明明他被打暈之前已經被藥物迷失了本性,居然還能記得自己被人打暈。我臉上突然一熱,他記得自己被人打暈,那之前對我所做的事情,會不會也記得呢?
我撓撓頭,指著流火和蘇燦隱身療傷的方向,「你說你是誰的老公呢?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她肯救你這次,真是不容易啊!」
「你說方才救了朕的,是皇后?」
青龍帝眼神幽暗,渾身上下散發出迫人的氣勢。
我被那氣勢壓迫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地點了點頭。
就見他暴喝一聲,如一頭發瘋的獅子般,猛然朝流火那邊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