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夏曉晶一起床,韓雲天站在門外。韓雲天睛一直盯著她不放。這讓夏曉晶有點不自在,許久以來韓雲天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夏曉晶關了房門,爬在陽台上看太陽。早晨的陽光剛剛升起來,半生不熟的沒有一點溫度。她穿戴整齊後是要出門的,她得找楊安談談。
韓雲天一直在外面等她,他說:「我給你煮了刀削面,你以前最喜歡的。」
夏曉晶說:「謝謝!」她吃得有點心不在焉,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韓雲天第一次煮東西給她吃,這也是韓雲天的惡習,從不做家務。
夏曉晶隨便吃了一點,她說:「飽了,我要出去一下。」以往他出去從來都不對韓雲天說的,這次算是例外吧。
韓雲天說:「我們許久都沒有這麼安靜地說過話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再要求你為我做什麼。」
夏曉晶點點頭說:「是的,很久了,每天我回來你都在跟安素對話。」
韓雲天說:「我們從新開始好嗎?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把我們從開始到結尾都想了一遍,才發覺安素只是個虛假的影子。」
夏曉晶說:「我們已經不可能了,雖然太陽還是會每天都會從東方升起來,可日期已經不一樣了。」
韓雲天說:「是因為安素嗎?」
夏曉晶說:「是啊,你從來都沒像對她那麼對我好過。」
韓雲天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夏曉晶說:「這和愛情無關。就算有一天我們什麼都不是了,但至少我們還是朋友。」
韓雲天說:「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就算是我求你了,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要求你為我做過什麼,我沒有資格但我還是要說。」
夏曉晶說:「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任何事,你也知道我的脾氣。」
韓雲天說:「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夏曉晶點點頭,她說:「沒有人比我更懂你。」
韓雲天揣過碗,吃那剩下地半碗麵。夏曉晶冷眼看著他,她對他是不是過分了點。
他吃完把鍋揣進廚房。夏曉晶聽到他洗碗的聲音。夏曉晶站在廚房門口看他,他真的變了,以前他的高傲都沒了。
夏曉晶說:「我有男朋友。」
韓雲天頭也不抬地說:「應該的,我很高興。什麼時候介紹他給我認識吧。」
夏曉晶說:「你剛才要我答應你什麼事你說吧,我能做的一定會做。」
韓雲天說:「答應我別再用幻術了,我不想看見你每次用幻術之後痛苦的樣子,那就像你用刀子殺了人後的表情。」
夏曉晶說:「那有人想殺我呢?」
韓雲天說:「沒有人可以催眠得了你。直到今天我才相信你的幻術已經超過了我們所有地人。」
夏曉晶說:「也許一個人可以做到,其實我一直很想試試。」
韓雲天說:「他永遠不可能對你下幻的,他不像我,他的心靈很純潔。」
夏曉晶說:「他為什麼就不能對我下幻。」
韓雲天說:「因為他要的感情太純潔。他愛你,這次他回來一半是為了我,而另一半是為了你。」
夏曉晶說:「他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我了?」
韓雲天說:「是地。早到你無法想像。在我沒認識你之前。」
夏曉晶說:「他那時候才多大。懂得什麼叫愛情?」
韓雲天說:「不知道他的,那時候他天天放學都忘記了回家。我去找他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夏曉晶說:「生活真的很奇妙,跟拍電影一個樣。」
韓雲天說:「後來他跟著爹媽出國了,之後就很少跟我聯絡,他地幻術是英國學的,爹媽說他在那邊一直都很自閉。」
夏曉晶說:「今天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韓雲天說:「如果有可能你跟他走吧,就算是把他騙回英國也好。」
夏曉晶說:「那為什麼不是你跟他回英國?」
韓雲天說:「我出不了境,警察一直都在抓我。」
夏曉晶說:「你是怕他出事是嗎?要是他不會幻術你還可以放心,可他偏偏會了。」
韓雲天說:「是的,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我,我不想他去冒險。」
夏曉晶說:「他為什麼要跟你媽姓?」
韓雲天說:「因為他從小就很聽話不像我,我媽說我的脾氣就跟我爸一樣,而他地脾氣就跟她一樣,所以我媽堅持要他跟她一個姓。」
夏曉晶說:「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出國?」
韓雲天說:「那時候我相信愛情大過天,也相信我只會喜歡你一個人,可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夏曉晶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要出去一下,中午你記得自己做飯吃。」
韓雲天說:「我做好飯等你。」
夏曉晶說:「我可能不回來吃,有點事我必須辦。」
韓雲天說:「你不回來我還是要等。」
夏曉晶說:「那好吧。」
這還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和韓雲天和平共處,他確實變了。臨出門的時候韓雲天又說:「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夏曉晶點頭,算是對韓雲天地回答吧。做不成戀人也沒事,至少朋友沒有那麼多地悲歡離合。她很想問韓雲天為什麼警察總是不停地找他,沒問出口,她相信他等時機到了他會什麼都告訴她地。
夏曉晶給王思打了一個電話,她問王思:「你在哪裡?」
王思說:「在家呢,你過來嗎?」
夏曉晶說:「不了。」她把電話掛了,又給另外一個人打了電話,只說了幾句她就掛了。
夏曉晶上了一輛車,其實她很想告訴韓雲天我們還是可以從新開始的,可她說不出口。這世上地人沒有幾個是經得起誘惑的,今天她真正地原諒他了,安素又怎樣,杜小微又怎樣,就當她們從來沒在生命裡出現過。
夏曉晶在車上想起韓雲天的弟弟,他應該現在和沈妙在一起吧,從第一次見面沈妙就愛上他了,他早已經不是韓雲天口裡的小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