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順治十四年第二十一章金真兒
金之俊自多爾率南下佔了北京起。★中文網更新迅速paoshu8,小說齊全★就降了滿。雖。卻與同時降清的漢臣有不同。是個有心人。其人行縝密。滿腹經|。單從那有名的「|不從」。又叫「十不降」的。就可管中窺豹。略知一二了。
金真兒甫出生。母親即難產過世。三歲上失了父親。就被帶到金之俊身邊。由他親自付起教養之責。
這在金家是一個特。
一者。她是女孩兒。負起家族傳承的長孫嫡孫尚且的不到這份榮幸。二者。她是庶出。面有一個比她年長兩歲的嫡女。數代經營的世家與小門小戶不同。規矩大。在金家這樣的漢人世家眼裡。是很究嫡庶之別的。
因此這事在金家。曾經引起不小的爭議。不過。金之俊在家裡是很有權威的一家之主。他做的決定。底下的兒子媳婦及孫子輩等。縱有再多的不滿。也只有從命的份。
一晃九年過去了。時間明瞭金之俊的眼光。剛十二歲的金真兒。不但人長的越來越俏麗。博學多之名。在京裡的貴婦圈子裡也是盡人皆知。
所謂「子無才便是德」。許多養在深閨的官家小姐。家人或者在婦德女紅上有所培養。然而並人教她們讀書識字。金真兒不然。她三歲上即開始提筆學字。誦書背詩。琴棋書畫。皆有涉獵。尤其精於撫琴。
金真兒喜歡音樂。全身心沉浸裡能讓她忘掉所有的不快樂。
父母都在江南。恰逢七月十五日金真兒稟過祖父。來廟裡為父母上香祈福。
飯罷到後面林子裡散心。她也是難的門一遊。對著滿目青山秀。樹木婆娑。剛從寺裡踏。思及暮鼓晨鐘心裡不由的湧上滾滾零亂思緒。人生百年事。蜉蝣一場空。縱千古寫風流。也不過是長歌一曲終散場。
一時動。特地走地遠一些。在林間一處為歇腳小憩而佈置的亭子裡撫琴自娛。
琴聲來了袁珍珠和陳旭日母子。
陳旭日認不的她。金真兒卻認的他。十幾天前陳旭日拜訪金之俊時她在後堂見過。這時看他陪在一二十七八歲地女人身邊。稍一沉吟大概能猜出對身份。
袁珍珠緩步走近亭子。她已經盈盈起立。欠身行禮道:「金真兒給夫人|好。」
袁珍珠側身略避了避。基本上能到後院這塊暫歇的女眷。都有著一定的背景。光看這姑娘予人的感覺。就知道不是蓬門小戶能教養出來的必是城裡哪位官小姐。「姑娘客氣了。剛剛聽到琴聲響起。循聲而來。是我們失禮。冒過來。打擾了姑娘雅興。不敢當姑娘的禮。」心裡卻是十分喜歡這姑娘的溫文知禮。皮相地美麗是一方面。性子這般溫婉大方一點沒有官家千的倨傲。甚是難的。
陳旭日雖不認金|卻認的侍立一旁的青衣老者。
這位五十上下的老人。姓阮。名叫金山。他在金之俊身邊見過幾回。偶爾聽人說起過。這阮=看著不苟嚴笑。容貌無十分出奇之處。卻實實在在有著深不可測的好身手。據說早年間是深的少林真傳的俗家弟子。後因金之俊有恩於他。遂自願跟在身邊效力。深金之俊的信任。
「旭日見過阮伯伯!」
陳旭日恭恭敬敬給老人行過禮。他非常佩服有真功夫地人。嗯。心裡也存著深深的好奇。不知這位功夫到底如何個深厚法。
阮金山既是金之俊身邊的用的。這小姑娘又自報家門姓金。「旭日見過這位姐姐。」呃。上回在金家聽琴聲。領路地下人說是二小姐所奏。他便據此猜測試探道:「姐姐莫不是金家的二|姐?」
袁珍珠不滿的橫了兒子一眼:什麼姐姐妹妹的。哪有一照面三不管的就直接喊人家姑娘做姐姐的?輕薄無行!一邊又奇道:「怎麼。你們認?」
陳旭日回了一個無的表情。心裡嘀咕道:「不叫姐姐。又要怎麼稱呼?小姐。還是姑?感覺比姐姐叫著還彆扭。」
阮金山拱手道:「人安好。阮某有禮了。我們是金之俊金大人府上地。金大人和令郎常有機會切磋學問。咱們見過。」一指金真兒道:「這位是我家大人的孫女。行二。名真兒。」
既是認的的。兩下裡便重新見過禮。坐下說話。態度上親切許多。
「旭日在家給我說過。他常的金大人指點。於學問上自覺獲益良多。」征的對方同意。私下裡以「老師」稱呼於他。這一節上袁珍珠是十分感恩的。「我們做父母的。總念著金大人的好。真是
該怎麼謝他。金小姐回家時。煩轉告金大人。我這做。謝謝他了。」
「伯母別客氣。您是長輩。喚我真兒就好。」金真兒微笑道:「爺爺給真兒說過。陳公子人聰明。學什麼都特別快。而且舉一反三。爺爺很高興能有這麼一位好學生……」
袁珍珠近距離看著坐在身邊的女孩兒。真是越看越喜歡。
舉手投足間一派的落落大方。一股內秀含而不露。蘊而不發。又透著一種北方女兒很少見的溫婉味道。那是江南女兒特有地柔如水的靈氣。
她在京城住了這麼些年。平素雖少於交際。總是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傳聞。其中就有關於這位姑娘的消息。
金家的二小姐。之所以聲廣為人知。不單單是為金之俊的關係。也不單單是因為她的博學多才。還因了一個人董鄂妃。
金真與董鄂妃是姐妹。她#39;|親是嫡親的妹倆。出自江南一個世家。
當初。董鄂妃的母親攜小妹自江南山東濟南。正趕上清軍攻佔濟南。兵慌馬亂的姐妹倆落於清軍之手。
後來。經一番波折。姐姐嫁了鄂碩為妻。落於滿人之手。不但不自盡以全名分。反倒嫁滿人為妻。這件事被江南各世家不恥。由此耽誤了妹妹的婚事。使妹妹被早有婚姻之約的夫家|婚。好些年。中間又經了一些波折。因緣際會下。才嫁給金之俊的長子為妾。
因為自己。累的小妹不幸。董妃的母在世時念及此。每每喟然長歎。自覺愧對妹妹。曾反覆叮囑女兒。將來倘使方便。務必要照應姨母留下的孤女。
這些年。年過年。董鄂妃不好自己出面。卻都不忘託言娘家。使人送一份禮物給這位表妹。
董鄂妃在金真兒這年紀。也是小名的才女。如今她的天子獨寵。金真兒漸漸長大了。便有好事的外人時時拿這對表姐妹做比較。使金真兒名聲愈發為人熟知。
「真兒既喚我一聲伯母。咱們也別客套來客套去的。」袁珍珠指著兒子道:「小孩子家家。什麼公子不公子的。你只管叫他旭日就好。」
金真兒笑笑。沖陳旭日微微頜首。然而並不開口喚他名字。
陳旭日隔了幾步站著。沒有落座。雖是不以為意。但是入鄉要隨俗。所謂七歲不同席。還是要講一點男女之防的。
袁珍珠與金真兒就始說一些關於撫琴的話題。個互相交流。有來有往。扯到雙方興趣的地方。卻是越談越投熱絡。
阮金山不是個喜歡說話的。|日便負手而立。眼睛望向四周的風景。時不時瞥兩眼金真兒。
這姑娘是他目前所。最是名副實的大家閨秀。那種范兒。那種氣質。真的是書香門第一小薰陶且自也爭氣才能培養出來的。更難的有一股彷彿與自然相協調的清靈之氣。望之。給人的感覺不是驚艷。不是漂亮。而是舒服。
祿氏領著秋香紫蔻
PS:不好意思。沒寫完。附一段字數的。我現在補……
紫蔻來信給陳旭日:江南的風景和京師大不一樣。簡單常見的風和雨。給我的感覺也不同。
我曾經很想很想離京城。那個地方。發生太多事。我很難讓自己喜歡它。父親在關外成長。我也曾夢想過。夢想那些山白水。該是一種多麼不一樣的景致。是不是只有在那個艱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男人。才有雄鷹一樣的|悍。有一種君臨大地般的厚。
我此生最大的遺憾。不是沒有機會見到父親。而是他甚至都不知道有我這個女兒。父親一生子|艱難。如果他知道我的存在有多好……每每想到這點。我都沒有辦法原諒那個我該叫做母親的女人……
終於離開京城了。換了環境。到了江南。我反而想念起京師。偶爾夜裡不著。一個人披衣起來。到院子裡散步。四周悄悄的。從前的人和事。就特別容易想起來……
紫蔻在姐姐前。誓要為她報:姐姐。不管你幾世投生。投生何處。我都要你好好記的。妹妹我因為痛恨你的軟弱和放棄而打過你一巴掌;要你記的如果不堅強就會被人剝奪生存的權利;要你記的咬碎了牙往肚裡吞。打斷了往袖裡藏。再痛苦也不能示弱;要你記的被人再欺負也要強笑。笑著薪嘗膽。笑著死灰復燃。笑著捲土重來。笑著打他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