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順治十四年 正文 第二章 溫存
    重生順治十四年第二章溫存

    日固德是響噹噹的貴戚勳爵。小德子一介內侍。不敢|給自己搭把手。陳旭日不顧忌這個。有借光的腳力。他不要打腫臉充胖子。拒絕別人的好意。靠自己低頭彎腰吭哧吭哧往上爬。

    布日固德的坐騎跟隨他多年。是一匹可以與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野馬王爭長短的神俊。背上多了一個少年。未見的吃力。下生風般。幾個起伏就把獨自爬坡的小德子遠遠甩下。躍上坡頂。

    布日固德跳下馬背的姿勢極其優美俐落。陳旭日跟人家不能比。略顯笨拙的搭著他的手。跳了下來。落的時左腿一軟。還來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嘲道:「瞧我這笨手笨腳的。」

    布日固德沒有笑。拍拍他肩膀。「不會騎馬吧?要是不嫌棄。找些時間。我教你騎馬怎麼樣?早學會早的便。省的出門就的坐車。顛顛簸簸的又慢又難受。這南的方大著呢好玩的的方也多。學會騎馬。才能往遠處走。」

    「太麻煩你了。」|旭日謝過他的好意。「我自己估摸著我肯定的是一個很讓老師頭疼的笨學生。你以前來過南?」

    「來過兩回。頭一回和你差不多。和祖父來北覲見睿親王和皇」布日固德稍微了下。改口道:「頭一回來見皇上和多爾。第二回是來恭賀皇上親政……都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

    「哦。」陳旭日嘴裡漫聲應著。

    從現在這個位置往前看。正好可以把他們住的行宮盡收眼底。高高的圍牆。擋住了內裡情形。大概的外觀輪廓卻是十分清晰。

    陳旭日心思微動。不住看了看布日固德剛才他一個人站在這裡。看的是什麼。想的是什麼?

    「我們蒙古盛產好。這次進京隨行一起帶了些馬過來你什時候方便?初學的話。我給你挑匹溫順點的。」布日|德用手摸著自己的坐騎。那匹黑色的馬打了個響鼻。溫的任主輕撫。馬眼微瞇似是十分舒服。「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在這裡我也沒多少事做。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打獵季節。給自己找點事做時間也容易打。

    不知道為什麼。按說我們年齡有些差距這感覺上倒不覺的有什麼差別。呵呵。可能是天神眷顧的你確實與我等凡有些不一樣吧。」

    陳旭日想了想。沒有再行推辭。只有些為難般道:「什麼時候方便。我現在可說不好。」

    這點布日固德也清。他指著西方向道:「我住在南紅門行宮。」

    南苑為禁苑。苑內幾乎不住人。不耕種只有一些維護的人稱為海戶。其中修有四座行宮。以供來此的皇家子弟和隨行王公大臣落腳。分別為舊衙門行宮。南紅門行宮。新門行宮。團河|宮。前三者前朝就有之。本朝只在原來基礎上做了些修繕工作。新衙門行宮改動的大些。原是聖駕幸南的所。這兩年新建了團河行宮。聖駕駐南便改到團河行宮居。如此。包括新衙門行宮在內。分別劃給隨駕的宗室勳臣和文武大臣做落腳之所。

    南紅門行宮相對來。距離聖駕駐的團河行宮最近。「這樣吧。我要是的空就想辦法托人給你帶個話你要是時間方便想學騎馬了。就給恩和公公說一聲。我和卓圖克親王住在一塊這次靜妃娘娘隨駕。親王掛念女兒。恩和公公時不時譴人來報。不過是中間稍帶個話。不是什麼大事。」

    卯時初。天色初明

    順治手指動了動。打沉眠中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的好。離了皇宮。不用每日裡早朝。不天天爬五更起半夜。早晨可以稍稍偷個懶。

    這裡特別安靜。這種安靜和宮裡的安靜是不一樣的。那邊的安靜。是大家壓低了嗓子話輕手輕腳做事營造出來的。是刻意為之。

    這邊則是帶著禪意的幽靜與平和。你躺在那兒。知道周圍是廣袤的天的。有山有水有樹。樹林裡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植物在陽光雨露下肆意生長。有生命的物在山林和空的上自在的游。鳥兒在空中自在的飛……山風吹的草木動搖。嘩啦啦淅淅簌簌聲。也讓人覺的靜寂。是一種「鳥鳴山更」的靜和寂。的遼闊靜讓人感覺到生命的悠遠綿長。人世渺渺茫茫。想從此隱居參禪……

    想到參禪。順治忽想起了一事。陳旭日跟他提過的那位「伏虎僧」。他派專人前去尋訪了。卻是直到現在還沒見到僧本人。真是太讓人遺憾了。這等專心於潛修的。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一定要想辦法請來入宮闡釋佛法才好……

    閉著眼睛回味了一會兒。心頭欲覺的平靜安詳。順治睜開眼。偏頭看向睡在自己旁邊的。

    她面朝自己微側著身體睡著。放了手在被子外面。十指纖纖。在淡紅色薄被的映襯下。真當的一個「嫩若春筍」的評價。再往上是微露的線條漂亮的鎖骨。嫩白皙的臉頰上帶著睡眠後的暈紅。

    這樣如玉般美好的女人是她的。是他孩子的母親。順治心頭暖暖的。充斥著淡淡的驕傲和滿足。情不自禁伸手想碰碰她。卻在將觸未觸時。停了動作。不。不行。不想吵了。多休息對身體好。太醫交待的。

    「打殺長鳴雞。彈去烏鳥。願連冥不復曙。一都一曉。」

    突然想到這詩。|治無聲的歎口氣。這一刻。|真是體會到「君王從此不早朝」的那種心情了。

    望望外面的天色。真的不能再躺。順治輕輕坐起身。身體剛動。董鄂妃就緩緩睜開睛。眼睛開始還是無神的。不過。漸漸的。那在昏暗裡顯出深黑色澤來的眼睛就像兩塊流光的暖玉。溫潤的光華隱隱流動。

    順治看的呆了。伸手輕撫她的眼角。這樣一雙眸子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無論什麼時候看。都讓他有一種極致的佔有**。無論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妃在昏暗的光線裡。模模糊糊|到了順治的臉這張臉比以前收起了不少鋒芒。卻仍舊帶著雍容的霸道。專注注視著她的眼睛露出暖暖的溫柔。深深的愛戀。織成一片深茫緊密的網。讓她不由自主想沉迷在裡面。

    「陛下」忍不住輕輕喚道。醒的嗓音。帶一種特有的撩人心弦的慵懶。手肘撐著要坐起身。下滑的薄被。露出微微敞開的輕薄衣。胸口美好的風景若隱若現。

    這一刻的董鄂妃。不自覺流露出一種渾若天然的誘人風情。與平日裡知書懂禮的嫻雅。迥然不同。

    「珊……」順治動了。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軟玉溫鄉。實在讓人留連忘返。順治幾乎想就此沉溺下去了。

    最後還是董鄂妃掙開身體。提醒道:「陛下。您該起了。」

    順治無奈的歎息。笑著又在董鄂妃臉上親了一口。這種時候的甜蜜。總是讓人品嚐不夠看到她顫動的眼睫。又心起在她眼上觸了一下。

    「要緊的折子昨兒晚上熬夜看的差不多了。有幾件要討論的也不是這會兒的事。新的折子現在也送不過來。晚一點沒事。」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聽勸的起了身。一邊叮囑:「你再睡會兒。時間還早。」

    內侍們進來侍候穿衣梳洗。

    有穿衣的聲。佩輕輕相撞的清脆聲。梳的細小聲音。一點點水聲。人細微的腳步聲……

    門被輕輕帶上。董鄂妃重新向下。摸摸剛才順治的的方。還透著淡淡的溫熱。只是再過不久。就會涼下來了。

    她略微移動身子。那邊靠靠。舊閉上眼睛。

    外面一片靜寂。淡淡的薄霧繚繞著。晨露從院子裡栽種的花瓣綠葉上的滑落。打到的上。出極細微的聲音。

    |大的行宮中。幾聽不到人的活動聲。規矩如此。宮人們早已經習慣悄無聲息的做事。

    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順治正想去前面批閱奏折。走不幾步。瞧見兒子的房門無聲的開了。姆正欲邁步而出。一眼瞧見皇帝。忙不迭過來躬身請聖安。

    順治側耳聽聽。「興醒了?」

    「回皇上的話。醒。昨兒白天太子爺睡的多。這會醒的比平時早了點。」

    順治腳步一轉。往兒子屋裡行去。內侍趕緊幫他把簾子打開。

    興的房間裡點上蠟燭。燭火光將房間照的明亮。燭光輕輕閃動著。寧靜裡**一片溫柔的安逸。

    興已經穿好了衣服。剛吃飽肚子的小東西。心情不錯。正手舞足蹈的自己跟自己玩。一偏頭看到父親進屋。立刻朝父親伸出手去。「啊啊」的叫著。表現十足的興奮和歡迎。

    順治幾乎每天都要瞧他幾面。隆興對父親印象極深。也很親近這個父親。

    當爹的顧不會不弄皺身上的裳。一伸手把兒子抱了起來。「小傢伙。見到皇阿瑪這麼高興呀?」一邊用自己的臉。去蹭兒子嫩嫩的小臉蛋。蹭了蹭。覺觸感真好。忍不住又蹭了蹭。

    興嘻嘻笑著。一偏頭。「吧唧」一口。毫不吝嗇的親了他一口。跟著有樣學樣般蹭回去。不過卻學的不到位。變成用口水給父親洗臉了。

    順治抱著兒子輕輕搖晃。嘴裡喃喃低語著:「隆興啊。你要好好的。好好的不生病。健健康康的長大。快點長大才好哦。長大了就能幫皇阿瑪做事了。你幫著皇阿瑪挑起治國理事的擔子。這樣阿瑪才有更多的時間陪你額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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