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失 隱龍卷 第三十四章 棋局
    國慶很快就到了,這個開國的日子總讓人期待。人們放下手中的一切,歡慶起來。當然這要一部分有客觀收入人過的生活,還有一部分閒人。大部分的還是要繼續為他們的生活努力。他們才是最知道生活滋味的一群人。不過也僅限在他們生活的***裡。

    耀岳對國慶沒有很多的概念,高三年的國慶好像有三天的假期。而且被學校調整一下,真正放掉的也就是一天了。耀岳向家中走去,下午的體育課不知道凌姐發了什麼瘋,居然讓他們繞場蛙跳。這可苦了他們這群下半身的動物。本來下半身用來思考已經夠累的了,現在還要加上勞動。這還叫人怎麼活。不過在一大群女同學的鄙夷,和軒凌老師威嚴的加油中,一個個只好聳拉著腦袋,進行了所謂的加強性下半身運動。這種難看又廢體力的動作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起來的,除了我們憨厚強壯的宇剛同學,其他的都累的跟死狗一樣,最後一個個趴在了地上。耀岳雖然還是保持在了萬年的老二地位,但還是最終也沒下來,這真的很要人命。

    當看到後面輕跑的女同學的時候。我們的男同胞真的很感歎,做一個女人挺好。

    看著風中輕盈的女同學,或者女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群傢伙居然又活絡了起來。雖然蛙步很蹣跚,但他們都覺的,自己的下半身可不是一般的強悍。累趴下了,可以又迅速的恢復起來。偉大的男同學們給自己慣了個「女人的幸運」後,就風風火火的都動了起來。可是死撐的蛤蟆還有四條腿,而他們才三條,結果自然不平衡了,在軒凌老師豪邁的鄙夷身中,被諷刺的唾沫又壓在了地上。

    沒想到唾沫也這麼重,是不是地球引力變化了,真的可以引起人的深思——這群死要臉的傢伙。

    耀岳感覺自己最近的身體好了很多,雖然身體的變化不是很顯著。但五感六識都變得異常靈敏了。對於家中附近的那些可疑的傢伙是越來越可以感覺到他們的行徑了。可是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居然不像常人那般。走動的時候甚至可以不發出聲音。耀岳只能勉強從他們的心臟傳來的微弱跳動判斷他們的存在。判斷這些人的不同,就是心臟跳動的不同。他們有的跳動的奇快,常人正常在每分鐘六七十下,這些人不知道是怎麼的,居然可以達到一百多。還有一類人,他們的心臟跳動卻要低於常人,耀岳留意過,最低的可以到四十下左右。這個世界真的是無所不有。

    小城的傍晚依然嬌艷。耀岳那條回家的小路上仍然聚集了鍛煉了人群。人群熙熙攘攘,活躍異常。耀岳從他們中間穿過,想起了那個喜歡害羞,還會說點小慌慌的小女孩。不知道哪裡去了。耀岳有時候想起來,臉上都會浮上一絲笑意。

    人群中一群人圍著不知道在幹什麼。耀岳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但良好的眼力還是讓人看到了人群中坐著一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一隻手拿著一把短劍,一隻手在面前的布面上規劃著什麼。嚷嚷有聲。

    耀岳走近了點,這個大叔眉宇間有著一股常人沒有的自信。濃眉大眼,嘴唇很厚,讓人感覺到憨厚。但是嘴上的利索卻又讓人覺的很是好奇。看其談吐,絕對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可是居然手拿短劍,身穿地攤貨,還在這裡擺了一個棋局。真的是個很古怪的傢伙。

    這個大叔眼簾嬉笑,一股談笑生風的樣子,顯得輕鬆愜意。面前的幾個老人家倒是搔頭摳耳,對著棋局若有所思。布上的棋局好似有著無窮的境意,讓人一時破解不了。

    耀岳看了看,他沒看清楚場中的棋局是什麼樣子,因為有人低著,把整個棋局都給擋住了。雖然耀岳不是很喜歡下棋,但卻對這個大叔感到興趣。因為他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中年人手中的短劍突然間微微的亮了一下。耀岳是注意到了。不知道為什麼,耀岳是感覺這個跟自己似乎有點關係。這把短劍上突然間傳來的波動居然跟自己的心臟跳動的一樣。這真的是一把有靈性的劍。

    中年人意識到短劍上傳來的異樣。收起臉上的嬉笑。變得一股嚴肅。讓人一時接受不了。

    中年人把目光放在了耀岳的身上。耀岳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氣息傳來,可是又感覺不到什麼。氣氛變的詭異起來。

    中年人心中驚訝不已,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普通人?可是,清露劍怎麼會對他有感應,這可是女兒……

    中年人看到耀岳一眼疑惑的表情,又綻開了笑眼,一股渾厚的嗓音道:「小兄弟,可否上前一下。」

    意識到大叔是對自己說話,耀岳點了點頭。向前走去,人群中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大家都好奇這個中年人叫一個孩子幹嘛。

    耀岳走到中年大叔的面前,站定。表現的從容不迫。中年人微微點頭,如此年紀就有這份氣魄,難得難得。

    中年人拿出一條椅子,讓耀岳坐了下來。然後收了收手中的清露劍,手中的清露劍似乎發出抗議的流水聲,嘩啦啦的作響。讓眾人驚奇不已。中年人也是驚訝異常,這把上古靈劍到底是怎麼了。

    把清露劍放好後,因為被劍鞘鎮住,所以清露劍的聲音就停止了。這讓眾人都打量起了這個大眼鏡的男孩。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耀岳看著這個洋溢著自信且又憨實的大叔,微微笑了笑。然後就不說話。

    中年男子不以為意,問道:「小兄弟,可有興趣下下棋。這個棋子可是困了不少人哦。」大叔一臉的笑意,瞇起的笑臉有一股狐狸的味道。

    眾老人看到這個不凡的中年人居然讓一個小毛孩參合,露出了些許鄙夷的神色。剛才大家一起都沒有破了這個棋局,這一個沒屁丁點兒大的孩子能幹什麼。

    耀岳看了看棋局,並沒有發現什麼奇妙之處,卻又好像暗藏殺機,讓人防不勝防。

    耀岳又仔細看了看,棋分三合。卻實是很詭異的棋局。陰陽二字已經被人認了死理。天下能擺出此局的人勘稱看破大道。

    「大叔,我想問一下,這個棋局是誰擺的。」耀岳問了問,他對這個人還是很好奇的,此人必定非是一般的人。

    中年人笑了笑,對耀岳稱自己『大叔』感覺到一股親切,然後笑得更歡,道:「小子能否破其局,大叔不才,擺這個棋局的是小女。」中年人說完,臉上露出一股自豪。

    耀岳仔細打量了這個憨厚的自信大叔,年紀不大,不過四十歲,想必他的女兒也因該不大。微微露出驚詫,如果如此的年輕就有如此的境界,耀岳已經有點難以相像她日後的成就了。

    再次看了看棋局,耀岳搖搖頭,就算如此,再躍一步是如何的困難,也許終其一生也難再有突破。

    耀岳站起了身,向中年老頭露出無奈的神情。就勢要離開。眾人恍然,也微微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果然沒有破了此局。畢竟還是年輕人啊。

    耀岳又回過頭,似乎對驚詫的中年人深深的道:「回歸陰陽,更進一步。」接著就走出了人群。

    命運的回輪,誰能真正的脫離。天,你到底是什麼。

    「回歸陰陽,更進一步。回歸陰陽,更進一步……」不遠處一個嬌俏的女子嚷嚷自語,好似在想著什麼。不禁黯然神傷,留下了眼淚。

    「萱兒,你怎麼了。」中年人收了攤子,走到女兒的面前。

    被叫做萱兒的女子轉過頭,面目上瞧不出什麼。眉宇間透著平和,好像什麼事也影響不到她。

    女子微微搖搖頭,細嚷道:「爹爹,我沒什麼。」

    知女莫若父,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清楚。中年人臉上洋溢著無限的疼愛,關心道:「萱兒,我們走吧。還是沒人破了棋道。我們再到別處看看。」說完摸摸眼前女子的秀髮,一股慈祥。

    「爹爹,我累了。爹爹,你也該回去了。媽媽還在等著你呢。我想一個人到處走走。」女子語氣平和,透著淡泊。

    中年男子自是瞭解女兒,知道女兒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會這麼做的。而且如此女兒自己有什麼不放心的。想起家中的那個黃臉婆。嗚,好久沒聽到她的罵聲,還真有點懷戀。

    中年男子臉上生氣一抹笑意,「那你把清露劍拿著。也好有個防身。」

    「不用了,爹爹,清露以濁。沒想到世間最純淨的清露也會動心。爹爹,你還是回去吧。家中的勢力是要整頓了,這麼多年的太平生活也該打破了。」女子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感情。

    中年人詫異,抽出清露劍,透明的劍身閃動著混濁的光芒,最後化作露珠,滴落消失。

    年人腦中浮現過一個大眼鏡男孩的形象,透著不解。

    「爹爹,還是快回去吧。女兒會照顧自己的。怎麼可能有人欺負的到女兒呢。」俏麗女子難得的語氣中有了一絲調皮的意味,這讓人覺的多少有了人情味。

    「那個男孩,棋局……」中年人還想說點什麼,自己女兒的本事他還不清楚,可是這個男孩實在是沒有什麼驚人之處。

    「我也不知道,爹爹。」女孩最後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有自己清楚。

    中年人歎了口氣,雙手背攏,走入了人群之中。好似老了十年。

    「我們最終還是相遇了。師父,我該怎麼辦?」女孩語氣透著傷感,似乎還有愉悅,欣慰,蒼涼,複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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