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吱聲,否則殺了你。」事情太怪,吳不賒另有想法,所以沒有制住飛駝王啞**,他口中威嚇飛駝王,兩眼卻盯著床上的駝玉兒。
駝玉兒脫得只剩肚兜小褲,剛才被飛駝王一抱一甩,肚兜還被撕破了一角,露出半邊**,恍似倒扣著的玉碗露出了一角,在燭光下出驚人的誘惑力。絲綢料子的肚兜太薄,又緊貼在身上,**高聳,兩個乳珠都清晰可見。
還有下面的一截小腰兒,像削了皮的黃瓜,掐一掐只怕都會出水。如此香艷的場面,奸商絕對不會捨棄不看,自然是大飽眼福。
莫名其妙地身陷絕境又突然被救,從地獄到天堂的巨大反差讓駝玉兒完全沒有心思去顧及吳不賒的色眼,只是驚喜地看著吳不賒,輕聲道:「是顏大哥嗎?」她以為是顏如雪英雄救美。也難怪,萬恨師太沒有化貓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在本宅中,會幫她的玄功高手,只有顏如雪,她心中盼望的也是顏如雪。危難之際,心愛的人腳踏彩雲手執長劍現身相救,正是所有思春少女都會有的夢想。現在顏如雪來救她,雖然化做了一隻貓,也同樣讓她狂喜不禁。
「把我當成了顏小姐啊?也行,便冒充一回顏小姐,也好看戲。」
吳不賒腦中一閃便有了主意,微點貓頭道,「照先前的計劃,喊你師父來。」他雖然捏尖了嗓子,但聲音還是和顏如雪有很大的差異。但駝玉兒先入為主,又想著顏如雪是化成了貓的,聲音有差異也在所難免,愛屋及烏,自然不會去多想。她答應一聲,爬起來穿衣服,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半裸著呢,很是嬌羞地看了一眼吳不賒。這一眼,她放出的是看情郎的春情,又羞又喜,欲拒還迎,可就把吳不賒迷得魂兒半飛,差一點兒鼻血飛湧。他眼睛瞪得溜圓,要知道看美人脫衣和看美人穿衣是同樣的精彩,手足伸展之際,乳突臀搖,每一處都是無盡的誘惑。看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駝玉兒卻是羞喜不勝,又瞪了他一眼:「壞,不許看。」雖是話兒嗔,卻是半分兒推拒半分兒肯,這種嬌羞薄怒,最是迷人。吳不賒骨頭都要輕了三兩,差一點兒忘了人家本意不是對他,是對著顏如雪。
駝玉兒穿上衣服,到梳妝台邊打開梳妝盒,竟然從盒底抽出一把短劍來。吳不賒要看戲,不想過早現身,把飛駝王往床上一推,自己鑽進了床底。駝玉兒走到床邊,把短劍搭在飛駝王脖子上。飛駝王身子被吳不賒制住了,不能動,嘴巴是吳不賒故意留著的,倒是能開口。他這會兒不**了,顫聲道:「不……不要殺孤。」駝玉兒方才差點受辱,真恨不得一劍割了他腦袋,但想到先前師父的話,只是狠狠地瞪一眼飛駝王,長聲叫道:「師父,我制住飛駝王了,快來啊!」她話音一落,萬恨師太沒現身,外間的青衣老者噌一下躥了進來。他一眼看到房中的情形,飛駝王倒在床上,全身僵硬,駝玉兒一柄劍白晃晃放在飛駝王脖子上,頓時就傻了眼,急喝道:「快放開大王,否則我滅你九族。」駝玉兒斜瞟他一眼,冷聲道:「駝鐵蹬,識相的就放下武器,否則我一劍斬了這暴君。」
「原來這老傢伙叫駝鐵蹬啊。」吳不賒往床底又縮了一步,這會兒駝鐵蹬離著他不過丈許距離,突變之下,駝鐵蹬也絕不會想到床底下藏的有人。他若暴起突襲,別說駝鐵蹬本身功力還不如他,就算強過他,只怕也躲不過去,但吳不賒心底有個大疑團,自然不會動手。
「不要亂來,不要亂來!」駝鐵蹬果然就給嚇住了,「駝小姐,你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千萬不可亂來。」駝玉兒見嚇住了他,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扯長脖子又喊:「師父,師父!」
其實萬恨師太已經過來了,到了院外,只是駝玉兒功力突失,沒能聽到。駝玉兒聲音未落,萬恨師太已穿窗而入。院外的黑衣武士這會兒已經亂了套,根本攔不住她。萬恨師太一眼看清房中情形,臉上有一瞬間的訝異:「這麼快?」
她得意地一笑,道,「做得不錯。」隨即又轉頭對駝鐵蹬道,「讓所有人把武器全部放下,不得反抗。」
駝鐵蹬並不認識萬恨師太,只是感覺到萬恨師太功力不弱。本來飛駝王受制,情勢就已經非常不利,再來這麼一個高手,他更加心慌,喝道:「你是誰?想要做什麼?我警告你們,千萬不要亂來,若是傷了大王,你們必會九族遭誅。」
雖是威嚇,卻是色厲內荏。駝玉兒更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短劍在飛駝王脖子上一壓,喝道:「要他們放下武器,不得反抗!」
冰涼的劍鋒一壓,飛駝王差點尿都嚇出來,急叫道:「駝鐵蹬,叫所有人放下武器,不得反抗!若你們反抗傷了本王,孤必將你們九族盡誅。」
「是。」駝鐵蹬無可奈何,下令所有人放下武器,自己先一步扔了手中長劍。萬恨師太往前一縱,一下制住了他,隨即飄身出去,只聽外間「撲通」聲一片。顯然,所有的武士都被萬恨師太制住了。
形勢已經完全一邊倒,萬恨師太師徒已佔盡上風,萬恨師太再回到房裡時,飛駝王顫聲道:「請……你們放……放了孤,不論要什麼條件,孤……孤都可以答應你……你們。」
萬恨師太冷冷地看著他,驀地裡仰天狂笑,狀極瘋狂。駝玉兒也跟著笑,道:「師父,現在就動手吧?對了師父,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功力全失了。」
萬恨師太卻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只是狠狠地瞪著飛駝王,驀地咬牙道:「玉兒,先刺他兩劍,但不要刺死了。」
「好。」駝玉兒早就手癢了,短劍下行,一劍刺在飛駝王肩頭。她功力突失,手上無勁,刺得不深,卻也是鮮血飛濺。飛駝王痛聲尖叫,駝玉兒卻是絕不留情,雙手用勁拔出短劍,再又一劍狠狠刺在飛駝王大腿上。飛駝王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不要傷害我王!你們好大膽,我誓要將你們千刀萬剮!」駝鐵蹬卻是個忠心的,這會兒自己還躺在地下動彈不得,卻仍出言威嚇駝玉兒。
萬恨師太冷哼一聲:「千刀萬剮,哼!」
說著,她手中長劍忽地揮出,劃過駝鐵蹬脖子。駝鐵蹬頓時身份離,他似乎到死也沒想到萬恨師太真敢不顧一切地下死手,腦袋飛出,兩眼卻仍瞪得大大的。眼見萬恨師太一劍殺了駝鐵蹬,飛駝王嚇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萬恨師太瞟他一眼,道:「再給他一劍,刺醒他。」駝玉兒依言在飛駝王左腿上又刺了一劍。
飛駝王在劇痛中醒來,眼淚、鼻涕齊流:「饒命啊,饒命啊!只要你們不殺我,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萬恨師太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飛駝王,似乎是在盡情欣賞他的醜態,看了一會兒,眼光又轉到駝玉兒臉上。駝玉兒覺得她眼光特別得怪,心中有些不安,道:「師父,一劍斬了這暴君吧,免得夜長夢多。」
「玉兒,你真的要殺了他嗎?」
萬恨師太的聲音好像也變得有些怪。床下的吳不賒聽得直起雞皮疙瘩:「這老女人說話的聲調怎生這麼彆扭,不會是個老處女吧,一輩子沒男人摸,有些變態。」
駝玉兒也覺得萬恨師太的聲音不太對,卻沒想那麼多,道:「當然,難道還留著他的狗命不成?」
「不要啊!」飛駝王哀叫,「駝小姐,饒命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萬恨師太突地又笑了起來:「玉兒,你知道這暴君是你什麼人嗎?」
這話有些怪,駝玉兒愣了一下:「什麼?」看看哭得一臉鼻涕的飛駝王,再看看萬恨師太,問道,「師父,你說什麼啊?」
「如果我告訴你,他其實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信不信?」
「什麼?」駝玉兒一呆之下,猛跳起來,「不可能!師父,你和徒兒說笑嗎?這話我絕對不信的。」
「我沒有和你說笑。」萬恨師太搖頭,「他確實是你父親,你是他的親生女兒。」
「不可能!」駝玉兒一臉的芒然,「師父,你怎麼了?開什麼玩笑!我父親是飛駝國太子,這暴君當年為爭王位,暗害了我爹,他是我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這些不都是師父你告訴我的嗎?」
「我騙你的。」萬恨師太聲音不高,落在駝玉兒耳裡卻像一個炸雷。她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囁嚅道:「師父……」
萬恨師太不再看她,轉頭看向同樣有些呆愣的飛駝王,道:「駝五乘,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
飛駝王疑惑地看著她,眼睛微瞇,忽地一睜:「你……你是萍兒?」
「萍兒,萍兒。」萬恨師太尖聲大笑,「好多年沒人叫這個名字了,你還認得我啊?現在你相信了沒有,駝玉兒是你的女兒,那個出生三個月神秘失蹤的女兒。」
「原來玉兒是你偷走了?」飛駝王恍然大悟,看向駝玉兒,「原來你真是我的玉兒!」
「不!我不是。」駝玉兒尖叫一聲,跳下床來。事情太怪,她跳得有些急,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和我說這樣的笑話,我受不了。」
她聲音顫抖著,整個身子也在顫抖。突然之間,所有的一切全都顛倒了。殺父仇人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師父卻又變得那麼怪,而且和飛駝王好像還是老相識。她為什麼要設下這樣的計謀?若要她父女相認,為什麼又要她刺飛駝王幾劍?她腦子裡亂作一團,完全理不清思緒,只是絕望地看著萬恨師太,希望她改口,希望先前她說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說起來那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萬恨師太似乎也不忍看她的那種眼光,微微抬起了頭,「當時我還只十六歲,比現在的你還小,認識了他,也就是你的父親,駝五乘。當時我瘋狂地迷上了他,偷偷把身子給了他。
我對他是如此得癡迷,我可以為他生,可以為他死,不論他要什麼,我都會為他去做。他很變態,總會有一些很古怪的花樣。我雖然害羞,卻從來也不拒絕他。他有時候會弄得我很疼,身上疼著,心裡卻總是甜甜的。」她眼神迷濛,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神情像極了一個懷春的少女。駝玉兒臉上也有些燒,有些話,實在不是她這個做徒弟的應該聽的,萬恨師太也實在不應該說出來,但她卻肆無忌憚地說出來了。聽在駝玉兒耳朵裡,雖然有一點點羞,卻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萬恨師太的心意。她說她羞,她說她痛,但其實那些正是她最美好的回憶,壓了這麼多年,她想要說出來,已經顧不得羞了,也完全不考慮是否合適。
飛駝王眼光也有些迷離,他似乎也回憶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他當時也很寵我,說我是個小妖精,迷死他了。那些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刻。」她的臉越紅了,眼波如醉,她的情緒感染了駝玉兒。駝玉兒似乎也忘了身前的一切,反而癡癡地看著萬恨師太。
「直到那個賤人出現。」萬恨師太的聲音突地變冷,「駝雪嬌,你個賤人,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她臉色鐵青,兩眼射出陰毒的火焰,牙齒更咬得格格作響。她本來風韻猶存,但這一剎那,那張臉竟是如此得猙獰,懷春的少女,眨眼變成了惡毒的巫婆。她的神情,讓駝玉兒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顫聲道:「駝雪嬌,是什麼人?」
「她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