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不賒一直認為,道德就是個婊子,誰給的錢多就會對誰張開腿,可婊子也要立牌坊不是,尤其傻丫頭有些較真,或許,還會有些吃醋,所以絕不能讓她知道。不能回店裡,那就在城裡溜躂,這一溜不要緊,至少看到了一百場人肉大戰。這也罷了,最搞笑的是,給母貓調戲三次,引來至少十隻以上醋火中燒的公貓。最後還引來了狗,「汪、汪、汪」,狗拿耗子也算了,管貓的閒事,明顯撈過界了嘛。
吳不賒一怒之下,貓爪一敲,狗眼翻白,找個廢園子把狗剝了,美美地飽餐了一頓烤狗肉。天氣熱,狗肉下去,心裡貓抓一樣得難受。突然看見一家妓院。有辦法了,進去找兩個妓女解決一下內部問題。這還是他頭一次遭遇獸人女子,兩女都是兔族,嬌小玲瓏,豐滿白嫩。三人戰鬥臨近高峰,二女的短尾巴亂顫,有如抽筋,別有一番韻味兒。這讓吳不賒對葉輕紅充滿了期待,他先前一直有個想法,抱了獸人女子上床,看著那尾巴會不會有心理障礙呢,萬一真有心理障礙就麻煩了。
一試,不但沒障礙,還格外上火。兩個姿色平平的妓女就這樣了,如果是葉輕紅,嘿嘿。狂戰數場,心裡的邪火這才堪堪平息,天也亮了,回店裡來。像大嘴幾個都在店裡吃早餐,葉輕紅和那叫小麗的女孩子都在。像大嘴四個一桌,葉輕紅和小麗一桌。
小麗穿著一襲水湖綠的薄羅衫子,梳著三丫髻,清爽中帶著三分稚嫩,有如晨光中初出水的菡萏,任何看到她的人,都會眼光一亮,卻絕不會生出丁點兒**的幻想。不過吳不賒這個人也許是心理過於陰暗了,他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昨夜看到的情景,水湖綠衫子不見了,是清秀玲瓏小巧嫵媚的**,小腹騰的一下就熱了起來,生似著了火。
「公子!」象斧幾個看見他,都一臉興奮地站起來。葉輕紅過來:「公子你回來了,吃了早餐沒有?」
「沒有。」傻瓜這會兒才說吃過呢,吳不賒搖頭,眼光順便就掃到小麗身上,道,「她是?」
「她叫小麗,身世孤苦,流落街頭又生了病,我剛好上街撞到,就帶了回來。」葉輕紅說著拉過小麗.「這是我家公子。」
小麗盈盈拜倒:「小麗叩見公子。但求公子收留,為奴為婢,皆心甘情願。」
世上竟有這樣的好事,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這是天上掉美女啊,吳不賒樂得差點當場抽瘋,忙伸手相扶:「快起來,快起來!小麗是吧,姓什麼啊?」
扶得實,這一下順手便宜是絕對要占的,觸手處,冰如玉,滑如絲,手感真是好極了,吳不賒心下更樂。
「婢子姓刺。」
「啊?」吳不賒愣了一下,心下嘀咕:「姓刺?刺麗?刺你?不是吧!」看刺麗,神色正常,難道真有姓刺的?不過魔界有很多怪姓,姓刺也不稀奇吧。
「好好好,來來來,先吃早餐。」
吳不賒打個哈哈,在葉輕紅這一桌坐下。葉輕紅早替吳不賒叫了早餐來,刺麗還不敢坐,站在吳不賒身邊要服侍他用餐。
「你也坐下吃,在我身邊,沒有那麼多規矩的。」吳不賒笑著拉她坐下,很親和的樣子,那個,手感真的是好啊。刺麗看一眼葉輕紅,葉輕紅一笑:「坐吧。我早說過了,公子是個大好人,而且很隨和的。」
「哦,傻丫頭在背後會說我的好話嗎?」吳不賒斜眼看著葉輕紅。葉輕紅與他目光一對,俏臉卻是微微一紅,吳不賒立馬就明白了,好人可能是說了,不過色狼的評語估計也跑不了。哼哼,這樣更好,公子調戲丫環,天經地義,雖然是小丫環,可沒說小丫環不能調戲,先吹了風,更方便下手。葉輕紅可能猜到了吳不賒心中的陰暗念頭,俏臉更紅了。刺麗看葉輕紅臉紅,她小小的臉也紅了,大美人臉紅和小美人臉紅,各有各的美。吳不賒一時看得有些呆,討厭的象大嘴卻又來打岔:「公子,藥採到沒有。」
「怎麼了?」吳不賒有些惱,「這麼好吃好喝的住著不舒服啊?你別說你不舒服,有人還巴不得你不住呢。」
想到瘦老闆和胖老闆娘半夜裡轉圈子的事,吳不賒差點又笑起來。「原來公子已經知道了啊。」象斧氣呼呼的樣子.
「我們又不欠店錢又不鬧事,竟然要辦什麼暫居證,還要十兩銀子一個人,真是氣死了,要不是老大拉著,我一斧子劈死他。」
「暫居證?」吳不賒有些愣,像斧說的看來是另一碼事,「暫居證是什麼東西,從來沒聽說過啊,隨便到哪裡住店,最多就是登記一下吧。」他看向葉輕紅:「大家都辦暫居證了?」
「是。」葉輕紅點頭,「他們說滅雲城是魔界中唯一靠近人界的城市,有些特別,對外來人口管得嚴些,但凡居住過七天的,就要辦暫居證。我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回來,所以連公子在內,大家都辦了。」
「四……五……六……七,七十兩銀子。」吳不賒頓時就怒了.「他們怎麼不去搶?」
「公子,是我不對。」見吳不賒作惱,葉輕紅有些慌神,「我……我……」
「你沒做錯。」吳不賒擺手止住她的歉意,嘿嘿兩聲,「暫居證,很好,很強大。」見他著惱,像斧更是風隨火勢,道:「公子,只要你點頭,我立馬去劈了那衙門,反正公子的藥也採到了,我們一路殺出去就是。」他這一叫,瘦老闆和店中吃早餐的幾個人都向他看過來。吳不賒留意到了這些人的目光,心下電轉,哈哈一笑,道:「算了,幾十兩銀子嘛,小事。藥我見到了,還沒熟,咱們還得住下去呢。吃好了沒有,吃好了回房。」聽他說還要住下去,瘦老闆兩眼翻白,生似給人勒住了脖子。
吳不賒心中偷笑,回到房裡,對像斧道:「管住你那張嘴,別有事沒事窮咋呼,記住了,咬人的狗不叫。」
「我又不是狗。」象斧嘟嘟囔囔,出房和鹿家兄弟幾個胡吹去了,只一會兒便傳來他打雷一樣的嚷嚷聲。吳不賒暗暗搖頭,心下凝思:「做內應,到時讓他破門是把好手,不過這麼愛嚷嚷麻煩,鹿老二、桑刀兒也是兩個惹事精,這麼一住大半年,非惹出事來不可。」刺麗泡了茶來,是那種細白的小茶杯,她小巧的手托著杯子,有一個指頭搭在杯上,一樣得白,或者更白三分,恍眼之間,吳不賒竟然有點分不清哪個是杯子哪個是手。
「她練有玄功,這手也不是做慣丫頭活的手。」吳不賒心中掠過一個念頭,「她必是大戶人家的女孩子,非富即貴,不會和傻丫頭一樣,也是個什麼公主吧?」
吳不賒一時間為自己的這個念頭興奮起來,「兩個公主丫環,要是抱上床,一床上躺倆公主,哈,我家二弟只怕要興奮到爆裂。」端茶遞水本是葉輕紅的活,刺麗做了,葉輕紅便有些無所事事,眼見吳不賒盯著刺麗看,她倒有些臉紅了。因為吳不賒一路上對她也是這樣,盯著看,端茶遞水的時候,順手就會佔佔便宜,雖然不用強,卻總是讓人防不勝防,也沒法防不是。看吳不賒現在的眼光,明顯又打上了刺麗的主意。
「公子,」葉輕紅輕咳了一聲,引得吳不賒轉頭看她,「這幾天住店,總共用了三兩多銀子,但辦那個暫居證用了七十兩,剩下的都在這裡了。」她手裡托著一張金葉子和幾錠銀子。
「你收著吧!」吳不賒不接,「以後日常的支用就從你這裡走,像斧他們幾個,每月五兩的零花銀子,小麗也一樣,你按月給吧。」月例銀子,一般都是主母的活,吳不賒要葉輕紅,把她當什麼人啊。葉輕紅「啊」的一聲,一張臉霎時間紅得有如西天燒著的晚霞,捧著銀子,不好收,也不好推。吳不賒心下偷笑,他就是喜歡看她羞窘的樣子,美人臉紅的時候,是最可愛的時候。
「對了,你帶小麗去逛過街沒有?」吳不賒轉換話題,美人害羞很可愛,卻不能讓她羞急了,「要不本公子帶你們逛街去?」
「好啊!」葉輕紅立馬答應,刺麗臉上也露出微微的嚮往之色,逛街永遠是女人的最愛,不分公主還是丫環。吳不賒提出去逛街,其實有個另外的想法,想找個略偏僻的地方租個宅子,搬出客棧去。不過明面上當然不會說出來,陪逛街就是陪逛街,陪逛街而順便租房子,那叫一舉兩得。租房子而順帶逛街,那叫沒品味,一定會給美女們鄙視到全身起毛。剛出店門,咚咚咚,像斧踩著大街而來,聲若擂鼓,老遠就叫道:「公子,公子,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吳不賒眉頭微皺,先前不覺得,但一想到要做內應,像斧的一切突然就非常刺眼了,無論是那龐大的身子巨大的斧子還是打雷一樣的嗓門,都過於誇張。他這樣的人,一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做內應,最重要的就是低調,隱密。萬目關注,這內應還怎麼做?
「我聽說雪靈城要舉辦一年一度的鬥雞大賽,我們去看吧,免得呆在這鳥城裡憋氣。」
「鬥雞有什麼看頭?」吳不賒剛要一口拒絕,卻猛又把到嘴邊的「不」字吞了回去。因為他眼角餘光瞟到,在聽到鬥雞兩個字時,刺麗突然變了臉色,那小小的春蕾一般的臉,突然就繃緊了。
「公子,你可能誤會了,這鬥雞不是一般的鬥雞呢。說是鬥雞,其實是斗人。」象斧興奮得口沫橫飛,「只因為是雞族的人相鬥,所以叫做鬥雞。」
「鬥雞是雞族的人相鬥?」他這話也引起了吳不賒的好奇心,不過吳不賒真正的好奇心是在刺麗身上,嘴裡說著,眼角餘光始終瞟著刺麗。當聽到鬥雞是雞族的人相鬥這話時,刺麗臉色大變,牙關明顯在死死地咬著,眼中射出極度激憤痛苦之色,秀氣的手緊緊絞在一起,小小的身子似乎因過於激動而在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