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戰爭的目的
無常第一個跳了起來:「什麼?思寒和雲飛,他們為什麼打。」表哥慢騰騰的站起來道:「思寒是絲雨國皇帝,雲飛又是誰,為什麼打我們皇帝,派兵去打他,打死他。」
若兮跳到他跟前,狠狠的說道:「閉嘴,打死你。」
燕容的眉毛立刻挑了挑,但是卻沒有說什麼。表哥一臉委屈的道:「我說錯什麼了?」
齊熠站起來道:「你當然說錯了,記得你上次遇到我們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們正從楚雄國而來,而且是從楚雄國的皇宮,楚雄國和絲雨國對我們幾個來說,是同樣重要的,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兩個國家打起來。
我們得去從中周旋,看來其中一定是有誤會了。」齊熠說著將目光投向若兮,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若兮,你說呢?」
若兮默默的點頭,狠不得立刻就長了翅膀飛回去,去看看這兩個混蛋到底為什麼打起來了,若真是因為她,那她不就成了禍國殃民的千國罪人了嗎?
無常走過來按著若兮的肩膀說道:「若兮,我們陪你回去吧,先回絲雨國,問清楚事情的真實原因。」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兩兵交戰,每時每刻都會死傷無數……!」後面的話若兮嚥了回去,她真的不希望因為她而連牽連進去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匆匆的和婉兒的家人告別,老婦人和王媽一路哭哭泣泣地跟著馬車送到鎮子的出口處,眼前一條大路通向遙遠的地方,大路之上。充滿著滾滾煙塵。自從進了杏花鎮就不見了蹤影地莫楚修,盡然默默的站在路口,依然一身青色衣衫。他對對著眾人,彷彿已經在路口佇立了半個世紀一樣。
若兮搖搖頭。真是個奇怪地男子,如果有什麼事情,他會第一個跳出來,可是平時,他沉默的會讓所有的人都忘記他的存在。
老婦人拉著若兮的手求她不要走。可是若兮心中急迫,還有比守護一個老人更重要地事,她站在馬車前,用力的抱著老婦人許諾道:「奶奶,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相信我,我不會做錯事,也會保護好自己,等辦完所有的事情。我一定會回來陪在您身邊的。」
強迫自己狠心的轉身,上了馬車,若兮急急的崔著車伕快點趕路。心中記掛著的不僅僅是有關兩個國家地命運,而是更現實的。戰場上。每一分鐘都在死人。
狂趕了三天,沒日沒夜的趕路。馬跑不動了,就臨時換馬,人一直在車上顛簸,正月二十五日地下午時分,終於趕到了婉葉城。
幾輛馬車不敢多做耽誤,直奔皇宮方向而去。皇宮中的守衛基本都認識若兮,所以一路放行,無常和齊熠、表哥等人依舊回到了怡寧宮等待。若兮獨自一人向尚書房方向走去。
遠遠地,若兮就看到思寒地身影,清瘦而高大的身影站在尚書房地門口,得到消息的他在等著她地到來,他的臉上有著不可抑制的激動,隔著幾丈遠和距離,若兮停下了腳步,兩個人默默的凝視著。
「若兮……」思寒輕輕的叫道,再次看到她回來,真的很開心呢,尤其是再看到那封雲飛寫來的信後。
「為什麼要打仗?」若兮質問。
她的聲音中有著思寒從未看到過的憤怒,她在質問他。
思寒冷笑:「你和關心他是嗎?他怕他受到傷害。」
「笨蛋,我問你因為什麼而戰?」若兮簡單憤怒的想噴火,此刻還談什麼關心誰,她更關心的是,戰場上每時每刻到下的無辜的人。
剛才熱切而的氣氛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種冷漠和陌生,思寒努力的挺了挺脊樑。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若兮瞇起眼睛看著那個慢慢離去的身影,努力的使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她需要知道他們之間為何而戰,她得想法平息這場戰爭。
「你不是來跟他吵架的。」她在心中告誡自己。
思寒將身體扔進了那張深深的椅子中,腦袋抵著桌子,雙拳緊握,他不能容忍,真的不能容忍啊,自己那麼心愛的女人,自己永遠為她保留著皇后地位的女人,竟然為了別的男人來質問他。
「思寒!」若兮站在他的身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抬起頭看著她。依舊美麗清雅而熟悉的面容,可是,看著她,他就會想起那封來自楚雄國的信,想起,她曾經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日日夜夜的溫柔纏綿,想起他們在一起時激情飛揚,縱馬奔馳,以及共同奪取江山。
痛苦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明知道也許這只不過是一個陰謀,只不過是另一個人的挑釁,可他依然會熱血沸騰,有那一個男人能接受這種赤裸裸的帶著侮辱的挑釁。
若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告訴我,戰爭的起因好嗎?我只是想知道。」
思寒冷笑,想知道,哈,是關心他吧。卻只是平淡的開口:「沒什麼起因,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很正常。」
「你不說?」若兮看著思寒漆黑的眸子,他的眼裡彷彿什麼都沒有,空洞洞的只有她的影子。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願意去進行這一場戰爭,這是一個皇帝的權利。」思寒彷彿變了一個人,他的眼神冷漠而堅定。
淚水,就這樣不爭氣的盈滿了眼眶,若兮急急的轉身,衝出了書房,然後,任淚水姿意的滾落。
他竟然這麼對她說話,用那麼淡漠的,高高在上的口氣,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如此的對她說話,他都不可以的。因為,他曾經是她生命中最親近的人,就算是曾經,他也不可以這麼對她的。
思寒看著她離去,只是那樣茫然的坐著,他不能做什麼,因為他心中嫉妒,嫉妒著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曾經,這種嫉妒慢慢的轉換成一種憎恨,甚至,連帶的,他也憎恨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讓她遠嫁楚雄國,她也就不可能和另一個男人相識相戀。
若兮飛快的奔跑著,向怡寧宮奔去,她要帶了無常他們離開,遠離絲雨國,去尋找雲飛,去告訴他,讓他不要再和絲雨國兵戈相向。
遠處,有抹怒放的紅躍入眼底,若兮不禁放慢了腳步,那裡就是梅香園吧,一年過去了,那些紅梅又開始凌寒傲放。
隔了這麼遠,彷彿依然能聞到清雅的梅香呢。不知道,那梅園裡,可否也有人在踏雪尋梅呢?
「姐姐也喜歡那梅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