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荑出去了,若兮坐在那裡,腦海中又湧起葉驚魂殘暴的鞭打自己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心驚肉跳。兩隻手不由得緊緊的絞著手裡的羅帕。秀眉緊鎖。
「小姐,小姐。」若兮神秘兮兮的走進來看著若兮。
「怎麼了,你這死丫頭,有事快說。不然我要……。」若兮說著伸出兩隻手,做勢就向若兮胳肢窩抓去。
手還沒伸出去,綠荑已經咯咯的笑到在床上。一邊笑一邊叫道:「小姐,饒我一次罷。」
「好吧,那就放過你一次,你要乖乖的把打聽到的情報全部報告給本小姐。」若兮一本正經的說道。
綠荑笑著說:「他們呀,是陛下派來保護你的。自從上次皇后娘娘跑到我們這裡打鬧之後,陛下很不放心。與是派那兩人來,以後凡是出入咱們蕪清宮的人必須有陛下的令牌,否則一律不得進入。這下小姐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若兮聽罷,只是微微點頭,心中卻另一一番思考:「這麼一來,看到皇帝如此寵愛自己,別人一定會又羨慕,又嫉妒,那自己還不在這宮裡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再說這麼一來,更是名聲傳出去,自己和皇帝的關係更是不一般,那思寒聽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回認為是她若兮薄情,容易變心。」
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突然門外傳來嚎哭聲,若兮和綠荑趕緊跑出來看時,一直在蕪情宮做雜活的大丫頭鳳姐卻跪蕪清宮的無痕湖邊,在那裡哭的死去活來,搶天頓地。一圈人圍在那裡指手劃腳,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麼。
若兮急忙走過去,眾人讓開了一條道,若兮走進去看時頓時覺得眼前發黑。忍不住躬下身子,不停的乾嘔。
綠荑也擠了過去,她急忙用手扶著若兮,在無痕湖的湖邊上平躺著一具女人的屍休,頭髮濕淥淥的搭在臉上,臉色被水泡的發白,眼睛卻出奇的大睜著,嘴巴大大的張開,嘴角還有一些水草等物,樣子極為恐怖。
若兮嘔了半天,終於忍住,她抬起頭來問眾人怎麼回事,大家都迷惘的搖了搖頭。
那跪在地上的宮女鳳姐卻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若兮,一邊哭,一邊指著若兮大罵:「你個惡毒的人,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有臉在這裡問,正經主子也沒有這麼糟蹋過人。你算什麼。你竟然害得小平跳河。」
眾人聽了鳳姐的哭訴都轉過頭來看著若兮,眼睛裡全是仇視的目光。
若兮開始被鳳姐罵得莫名其秒,等她聽到最後一句話,她害的小平跳河時,自己先跳了起來,指著鳳姐道:「你,你說什麼,你怎麼胡說八道。」
那鳳姐毫無懼色,而是面色一凌,迎了上來說道:「我,我說錯了嗎。你是不想想讓我也跳進這無痕湖裡,我告訴你,我才不會那麼傻,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宮裡沒有個能做主的人,我要去找太后,找皇后來評評理。」說著跳起來一路衝了出去。
若兮若有所失的站在那裡,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又有一項罪名加在她的頭上。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宮裡,正是蕪清宮裡平裡做雜役的小平。小平話不多,一向只是默默的幹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像其它宮女一樣湊在一起說東道西。若兮平日一直喜歡她的敦厚。
可是今天她卻突然死了,突然跳進了無痕湖,還有人站出來說是自己所害。這皇宮還真是深不可測啊。剛剛準備吩咐下手把小平的屍體抬回房間。幫她換上乾淨的衣服,人死了還要去陰間報道。其碼也讓她個體面的鬼吧。
「都不許動。」若兮轉身看時,葉驚魂走了進來,他本來在蕪清宮當差,剛才聽見院子裡的哭鬧聲,又見鳳姐哭著跑了出去,就走進院子來看。若兮看著他皺了皺眉沉聲說道:「你來做什麼,這裡沒你什麼事情。」
葉驚魂也不理她,自己走到小平的屍體旁,蹲下身來,仔細的檢查著屍體。檢查完了抬起頭來說道:「人是怎麼死的還沒有搞清楚,誰也不要隨便亂動身體。」
若兮聽了葉驚魂的話。雖然討厭他,但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在現代社會,不是很講究保護案發現場的嗎。現場裡有最原始的證據。自己竟然一時糊塗,差點釀成大錯。」
「太后駕到。」宮人那尖尖的嗓音傳來。老太后果然擺駕蕪清宮。
來的還真快,若兮心想。
眾人拜到在地,高呼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不愧是太后,鳳眼迅速的掃了現場一眼,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若兮說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出來時就小平就已經死了。而鳳姐哭喊著說是我害死了小平。」能這樣說嗎,當然不能,若兮不是笨蛋,這樣說那明明是自己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若兮站起身聲來看著太后說道:「回太后,蕪清宮的宮女掉進了湖水中。」
「是嗎,怎麼掉下去,難道她活的好好的自己跳下去不成。」太后提高了聲音樂,嗓子眼裡都帶著憤怒。
那鳳姐很會抓j時機的站在一邊乘機指著若兮說道:「就是你害死小平的,你還說她自己跳進了湖裡,你還是不是人,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可憐的小平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你那多病的娘親還在家裡等著你呢。」鳳姐說著又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若兮厭惡的看了鳳姐一眼,真沒看出來,這女孩子不簡單啊,小小年輕演戲主演的這麼好,只不過戲演的太真的,反而到會讓人覺得有幾分假,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沒人背後撐腰敢對皇帝寵愛的女人這麼說話。
小平平日裡和其它宮女不怎麼交往,鳳姐更是和她關係淡漠,今天她死了,到是突然跑出個知已來替她鳴不平。
鳳姐繼續在那裡大聲的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