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part第一章露營記(一)
話說東邦「惡魔黨」,告別席儒敦和哈佛大學後,便駕著「任我行2號」快快樂樂朝加勒比海方向前進,度假去也。
哪知途中,曲希瑞卻接到一通來自舅舅——現任伊利斯公國國王陛下的意外電話。
「別開玩笑了!我為什麼要讓那兩個宇宙級討厭鬼來破壞我快樂的假期?」曲希瑞對著手機那端的國王舅舅咆哮。
「如果你連這樣的舉手之勞都不肯幫忙的話,舅舅可就不保證你快樂逍遙的.B.大學生活可以繼續下去哦!」手機彼端傳來充滿老狐狸味的威脅。
「這……」曲希瑞果然投鼠忌器,畢竟他能有現在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全是這位舅舅大人鼎力相助之故。
手機那端傳來勝利的宣告:「那就這麼說定了,祝你假期愉快,拜拜!」旋即收線。
「該死……」曲希瑞又氣又無奈的摔手機洩忿。
「怎麼啦?」幾個好夥伴紛紛表示關心。
由於事態緊急,曲希瑞氣歸氣,還是不浪費時間的說出重點:「我說過我對安格魯公國的第一王子傑弗裡很感冒吧!」
「嗯!」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是我最討厭的西班牙王子歐迪。而我那個可惡的舅舅居然要我答應,讓那兩個討厭鬼加入咱們、和咱們一起去度假!」曲希瑞咬牙切齒、忿恨難平。
向以農不解的問:「那兩個傢伙怎麼會知道我們正在度假途中?」
「我也很納悶,傑弗裡或許是因為就讀哈佛,無意間從駑鈍老兄那邊知道,但人不在美國的歐迪也知道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曲希瑞愈想愈心煩。可能的話,他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那兩個討厭鬼,沒想到偏偏事與願違!
雷君凡也提出看法:「那兩個傢伙如何知道已不重要,我比較在乎的是那兩個傢伙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突然決定和久未聯絡、又交情甚差的希瑞一起度假?不過我想,咱們親愛的國王陛下應該也沒交待這點才是。」
「沒錯!那個老狐狸只告訴我那兩個討厭鬼指定的會合地點。」所以曲希瑞才會更生氣。
「哎呀呀!放輕鬆點、火氣別那麼大嘛!對咱們來說,那兩位老兄想怎樣根本無關緊要,真正重要的是咱們要怎樣『接待』那兩位老兄嘍!」展令揚氣定神閒的提醒夥伴們。
「沒錯!」差點把最重要的關鍵給忽略了。
烏雲密佈的氣氛霎時潑雲見日,變回陽光普照的明朗快樂。
問題也立即簡化成:「希瑞,你希望怎麼招呼貴客?」
曲希瑞冷靜下來,恢復邪惡本性的詭笑:「當然是讓那兩討厭鬼畢生難忘,永遠不敢造次!」
於是,六個「惡魔黨」成員開始熱烈討論起「待客之道」,滿心歡喜的駕著「任我行2號」朝會合地點奔馳。
******「任我行2號」在距離會合地點前方一公里處,意外遭逢陣容龐大的攔路人海。
只見攔路人海在馬路上一字排開,全面封鎖「任我行2號」的去路,站在最中間的是兩個穿著得體的中老年人。
兩位中老年人分別是安格魯皇室和西班牙皇室的執事,其他人牆組成成份是兩國的皇家護衛。
在兩位執事的解說下,東邦人知道了傑弗裡王子和歐迪王子突然決定和東邦人同游的來龍去脈。
傑弗裡王子就如東邦人所猜測,是偶然從同校的席儒敦那兒得知。至於歐迪王子則是由和傑弗裡王子的皇妹交情很好的自家皇妹口中輾轉得知此一消息。
兩人都是因為不相信孤僻的怪胎王子曲希瑞會有朋友,而且和那群朋友集體行動,所以決定親自前來確定真假。
由於事出突然,兩位王子又都主張低調行事,所以都只准一名侍從和兩名護衛同行。
不得已之下,他們只好各帶十二名皇家護衛,偷偷跟在後頭保護自家主子安危,不讓主子發現。
未免節外生枝,他們才特地帶了部分人馬,在主子指定的會合地點前方一公里的此處守株待兔,等東邦一行人到來,拜託東邦人幫忙就近照應主子,有事立即向他們通風報信,並請求東邦人不要揭穿他們的事。
告別兩位執事不久,東邦「惡魔黨」便如計劃般,比指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抵達會合地點。
不出所料,兩位王子殿下都還沒來。
趁著等人的空檔,順便享用餐點、祭祭五臟廟。
兩位王子不約而同的在東邦人吃飽、打包好垃圾,慵懶地癱在休閒椅上偷閒時,準時到來。
「咱們的貴客來嘍!」安凱臣率先起身,其他五個也跟著起身。
他們當然不是特地起身迎接兩位王子,而是不喜歡抬頭看人之故。
兩位王子給人的感覺南轅北轍——傑弗裡王子冷漠內斂,歐迪王子狂妄外放。
兩人給人的共同感覺則是:高高在上、不易親近,渾身散發皇室貴族特有的優越感和自大自負。
同行的侍從、護衛也和主子一樣的嘴臉——趾高氣昂、眼睛長在頭頂上,用鼻孔看人。
率先動作的是傑弗裡王子的侍從。
他人不高,大概只有一七O公分左右,上半身比下半身長些,因而更顯腿短。傲慢的下巴抬得老高、屁股微翹,走起路來臀部一扭一扭,像極了神氣活現的唐老鴨。
他走到曲希瑞面前,樣板的行了個禮,以高八度的怪腔怪調客套:「見過丹尼爾王子,我代表我尊貴的主人傑弗裡王子向您問候,相信丹尼爾王子的假期將會因我尊貴的主人傑弗裡王子加入,而錦上添花、更添樂趣。」
展令揚笑容可掬的禮尚往來:「我代表和你代表的尊貴的主人傑弗裡王子一樣尊貴的我們尊貴的丹尼爾王子,謝謝代表你家尊貴的主人傑弗裡王子,向我們和你家尊貴的主人傑弗裡王子一樣尊貴的丹尼爾王子問候的你。」
展令揚口齒伶俐、抑揚頓挫一氣呵成,唐老鴨侍從卻腦筋打結、一楞一楞完全沒懂。
一旁的歐迪王子完全不顧情面的縱聲大笑:「傑弗裡王子,看來你的侍從比不上丹尼爾王子的哪!」
「令揚不是侍從!」曲希瑞面罩寒霜的澄清。
「哦?」歐迪汕笑兩聲,故意怪叫道:「哎呀!我搞錯了,不是侍從、是『朋友』,對吧?」
言語間露骨的戲虐惹得傑弗裡也悶笑數聲。
展令揚雙臂環抱住曲希瑞因忿怒而僵直的頸子,笑嘻嘻的代答:「哎呀呀!歐迪王子居然幸運蒙對了耶,真不愧是歐迪王子,果然和黑猩猩一樣聰明,搞不好改天最聰明的黑猩猩會聞風跑來向歐迪王子挑戰呢!歐迪王子能代表人類接受黑猩猩的挑戰真是太光榮了,相信歐迪王子一定能因此在西班牙王室的歷史上,寫下光輝燦爛的一頁。」
展令揚一番損人不帶髒字的話讓歐迪戲虐的笑意僵在嘴邊,額際青筋劇烈起伏。
反倒是原本寒霜罩頂的曲希瑞被逗笑了,習慣性的親了展令揚臉頰一記。
這一幕對歐迪無異是火上加油:「丹尼爾,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朋友』對我不敬,你居然不聞不問?」
曲希瑞相當乾脆的表態:「如果歐迪王子覺得不受尊重,大可立刻打道回府,不送!」
「你——」歐迪這才知道曲希瑞真正的目的。
想趕我走?沒這麼簡單!
只見歐迪轉怒為笑,一派瀟灑的自圓其說、轉移話題:「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真是沒有幽默感。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曲希瑞翻翻白眼,厭惡之情展露無遺:「等坐椅調整好才能出發。」沒能一舉氣走歐迪讓曲希瑞暗叫可惜。不過沒關係,反正接下來多的是機會!
趁著安凱臣埋首調整坐椅間隙,東邦「財務大臣」
雷君凡趕緊頒布「遊戲規則」:「諸位不快餐客,如果還沒備妥民生必需品最好快去採購,否則啟程後,可是要一段時間才會再停下來,這段期間內你們就什麼都沒得吃,連水也沒得喝,只能看我們吃吃喝喝嘍!」
言下之意,就是東邦人不會提供他們任何水和食物。
關於這點,被點名的傑弗裡王子和歐迪王子倒是都很明理,立即各派一名隨行護衛去張羅採購。
採購組才走,雷君凡又繼續頒布未競的「遊戲規則」:「諸位不快餐客除了自備食糧之外,也該幫忙處理雜務工作。這些雜務屬於機動性質,所以等有雜務時,我們三方再各派代表猜拳來決定由哪方負責做,這樣既公平又有趣,如何?」
弗裡王子說。
本來今天是輪到他和凱臣勞動服務的,哪知因為這幾個臨時加入的討厭鬼,凱臣得留下來調整座位,變成他得一個人把垃圾拿去丟,又提兩個水箱的水回來。
幸好君凡來這一著,這下他可就高枕無憂啦!
提著兩袋垃圾、兩個水箱幹活去的歐迪侍從一路上猛犯嘀咕:他貴為西班牙王子的一品侍從,居然得替這幾個平民臭小鬼丟垃圾,還要提兩箱足足十加侖的水!該死……@#$%*……
傑弗裡一言未發、冷冷的端詳雷君凡,歐迪則是大剌剌地直視雷君凡,不改戲虐口吻問:你的職位是什麼?該不會又是『朋友』吧?「
這傢伙一定是丹尼爾十分寵愛的心腹,否則態度不會如此囂張!
「是朋友。」雷君凡回答得簡潔有力。
「果然又是朋友。」歐迪用鼻子哼笑兩聲,不再追問。
原來如此!丹尼爾這傢伙居然命令手下假裝「朋友」虛張聲勢!
好吧!看在丹尼爾這麼大費周章、極欲在他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的份上,他就暫時別戳破他,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吧!
稍後,安凱臣終於調整好坐椅,採購的護衛和打雜的侍從也相繼回來,一行人便淮備出發。
「等等!」
雷君凡像一尊門神,昂藏地擋住旅行車門口,朗聲召告眾人:「請諸位先繳車費再上車,每人00美元。」
「00美元!?你搶劫呀!」傑弗裡的唐老鴨侍從聞言怪叫。
「不繳沒差,下車免談。」雷君凡快人快語。
「這——」該死……分明吃定他尊貴的主子有錢、拿他尊貴的主子當凱子削!
傑弗裡示意侍從退下,親自遞給雷君凡一張載著可觀數字的支票,很乾脆的說:「多退少補。」
「當然。」
第一個目標圓滿達成,雷君凡繼而轉向第二個目標——歐迪,以一副瞧扁人的神態斜睨歐迪,刺耳的說:「我想堂堂西班牙的王子應該不會這麼不上道,連一點小錢也想賴帳才是。」
明知道雷君凡是刻意用激將法挑釁他,歐迪就是嚥不下這口鳥氣,如雷君凡所願,爽快對侍從下令:「付帳!」
歐迪侍從立即照辦。
雷君凡得了便宜還賣乖,數著鈔票說:「付現耶!
不愧是和傑弗裡王子一樣家財萬貫的西班牙王子,不過話說回來,堂堂西班牙王子如果連這麼一丁點小錢也付不出現款的話,那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你說是不是,親愛的歐迪王子?「
一旁的向以農猛敲邊鼓的添油加醋:「君凡說得很有道理,並不是每個王室都像傑弗裡王子的安格魯王國那麼有錢,我們根本不知道西班牙王室的財務狀況究竟如何?搞不好根本是個外強中乾的空殼。聽說歐洲有很多貴族都是如此,只有表面風光,事實上早就債台高築,窮到連衰鬼看了都會退避三舍哩!」
安凱臣也湊上一腳,以極其誇張的神情向身旁的曲希瑞求證:「希瑞,以農說的是真的嗎?你也是王子,應該知道是真是假才對!」
曲希瑞一本正經的說:「我不能說沒有以農說的那種情況,但那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是有很多坐擁金山銀礦、像傑弗裡王子那般富有的貴族。」
「這也就是說,誰也不知道咱們的歐迪王子是屬於哪一類,是不是?」向以農討人厭的接腔。
「旅程中的所有開銷我都會付現,行了吧!」為了面子和自尊,歐迪明知是計還是很乾脆的承諾。
他一眼就看清東邦人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了!
「不愧是西班牙王子,果然名不虛傳,夠上道。」
雷君凡正中下懷的笑道。
一旁的傑弗裡很同情和自己處境一樣,屬於「凱子族」的歐迪。
不過他寧願當凱子,也不願在氣勢上輸人,他相信歐迪王子心態和他相去不遠!
順利進帳讓雷君凡心情極好的讓路,順便說幾句好聽話打好關係,以便下回一樣可順利進賬:「兩位王子如此慷慨,真是令人讚佩不已。」
「哼!」歐迪不屑冷哼,傑弗裡則是相應不理,當沒聽到。
最後上車的向以農心血來潮的問夥伴們:「需不需要本大爺犧牲一下色相,秀一段猛男秀助興?」
「別搞笑了,快坐好,要出發了!」安凱臣敲了向以農的頭一下,人逕自走向駕駛席坐定。
「知道啦!」
對東邦人而言,這樣的瞎掰嬉鬧是家常便飯,但在傑弗裡和歐迪看來可就不是玩笑胡鬧那麼單純了——丹尼爾這傢伙真夠可笑,居然如此拚命在他們眼前大演「和朋友相親相愛」的滑稽戲碼,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矇混他們雪亮的限睛,讓他們相信他真的變了,變成朋友眾多、擅長交際的人,而不再是以前那個孤僻不與人往來的怪胎獨行俠?
咩……咩啦啦……喵……喵哈哈……
詭異的叫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原來那是車上的廣播鈴響聲。
駕駛席上的安凱臣簡單宣佈遊戲規則:「車子即將開動,為了自身安全著想,請諸位確實繫好安全帶,否則出事本車概不負責。」
「凱臣,O了!」向以農很興奮的知會「柴可夫」——司機。
其他幾個東邦人也個個都顯得十分雀躍。
上自傑弗裡、歐迪王子、下至侍從、護衛見狀,眼底都浮現相同的輕蔑鄙夷: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不過是搭旅行車旅行罷了,有必要這麼興奮嗎?丟人現眼!
只不過他們的輕鄙在「任我行2號」出發不久後便全數殲滅殆盡——在時速超過二五O公里的車上。
老天!
這幾個臭小鬼玩命不成,居然開這麼快,而且還在持續加速中!
雖然這條是無速限高速公路,但他們的車速也未免快過頭了。在動彈不得的狀態下,親眼目睹自己的坐車以超高速在多達線的車道中,穿梭於櫛比鱗次的車海中,時而超車、時而以連續s形變換車道、轉眼又呈不規則線路變換車道,簡直比坐在一級方程式賽車裡還要驚險刺激——前題是要有那個命玩才成立!
訓練有素的四名皇家護衛,身在如此驚心動魄的高速狀態,雖然冷汗直冒、心驚膽跳、前餐吃的東西都快吐出來了,但尚能勉強自處、保持清醒狀態。
那兩個侍從也算幸運,車子開動不久便嚇暈不省人事。
兩位王子大人就可憐了!
身為王子殿下,為了維持皇家尊嚴,儘管全身神經緊繃、肌肉僵硬、面無血色,還是強迫自己不能驚聲尖叫、更不能嚇昏過去,一定要佯作「處變不驚」、力持冷靜沉默姿態硬撐到底,大有殉教者的悲壯氣勢,令人不由得心生佩服。
最令王子和護衛難解的是東邦人的反應——在時速超過二五O的車上,能保持冷靜不驚叫、不嚇昏已屬超艱難任務,這幾個傢伙居然像沒事人一樣,零食照吃、飲料照喝、閒話照聊、遊戲照玩,十分樂在其中,一點緊張的氣氛也感覺不到,更別說驚聲尖叫、膽戰心驚了!
若只是五個粗鄙平民如此也就罷了,居然連身為王子的丹尼爾也如出一轍!
正當王子一干人匪夷所思之際,車身右側突然遭受強力撞擊而發生劇烈震動。
「怎麼回事?」護衛慶幸自己沒有驚叫。
幾個粗鄙平民都沒叫,他貴為皇家護衛卻失聲大叫的話就太英雄氣短了!
東邦人像沒事人一樣,全聚集在駕駛座周圍,你一句我一句的哈啦起來——
「有人挑釁。」
「四個開悍馬車的傢伙。」
「那幾個傢伙不就是所謂的公路惡霸,專門在高速公路上亂搞的混混嗎?」『「既然人家有勇氣來挑釁,咱們若不接下戰帖就太不夠意思了。」
「說的也是。」
「那就陪他們玩一玩吧!」
耶———!?
和惡貫滿盈、把飄車當家常便飯的高速公路惡霸玩!?
而且是用這輛身軀龐大如貨櫃車、後面又加掛浴室和廁所車箱的笨重旅行車!?
王子一干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任我行2號」已經全面加速衝刺,和挑釁的悍馬車玩起極速追逐大戰。
不!不要!
救命啊……
此刻,王子一於人已不是自尊使然逞強不叫,而是過度驚嚇失聲叫不出來。
東邦人卻個個氣定神閒、玩得不亦樂乎!
「我這就去找個好位置做實況錄像嘍!」向以農說做就做。
「小心,別殃及不相關的無辜池魚。」南宮烈閒來沒事就做做嘴皮運動,多此一舉的提醒「柴可夫——司機」安凱臣。
「安啦!我有那麼蹩腳嗎?」安凱臣游刃有餘的哼笑兩聲。
「不過這樣玩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咱們都避開了無辜池魚;沒傷到他們,可是那四個混混卻惡形惡狀的一路蠻幹,已經連累好幾輛車子被撞或者翻車了,得想個辦法才行。」雷君凡索性做起現場實況報導。
安凱臣聞言看了一下衛星導航系統的區域路況數據,唇邊勾起樂在其中的笑意道:「看我的!」
說著,他突然又加速,同時變換車道,風馳電掣的切入最靠近路肩的車道。
高速公路惡霸的悍馬車果然如安凱臣所料,一連擦撞五輛車子,十分惡劣的強行切入路肩,加速狂飆的全力猛追「任我行2號」。
展令揚看透他計謀的道:「你想把那幾個黑心惡霸逼落前面那條橋下的河,是吧?」
「賓果!」
吁———!
曲希瑞吹了一聲口哨,摩拳擦掌的問:「需要嗎?」
「不必,你們在一旁欣賞好戲就行了!」
既然安凱臣這麼說了,其他幾個就不再多事,當真各自挑選最佳欣賞角度,等著看好戲了。
這是他們東邦人之間的默契——誰也不會矯揉造作的說客氣話。真的需要夥伴就會實話實說,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的逞強。
相反的,說不需幫忙時,就是真的不需要幫忙,不需讓夥伴費神去揣測是不是在說客氣話。
所以彼此相處十分自在,沒有不必要的猜測和多餘負擔。
「任我行2號」行駛到橋上時,安凱臣按照預定計劃讓悍馬車追上,等悍馬車進入鎖定的位置便一鼓作氣的將它撞落橋下,讓它以自由落體的姿態投入波光粼粼的河流懷抱。
「漂亮!」
「00分!」
「我已經全部都錄起來了。」
「那輛悍馬車少說要十五萬美金(相當台幣四百五十萬左右)呢!」
「所以說那幾個黑心惡霸這回虧大了。」
「阿彌陀佛!阿門!阿拉保佑!善哉!哈利路亞!」
雖然他們知道玩得起悍馬車的通常都十分有錢,損失一輛悍馬車對那些有錢的惡霸或許不是什麼大事,但至少能讓這一帶的高速公路獲得短暫的難得平和。
而且嚇嚇那些傢伙也好,也算是替那些無辜受害者出一口怨氣、討回一點公道。
居高臨下的欣賞完惡霸悍馬車的水上表演之後,「任我行2號」繼續快樂的旅程。
曲希瑞看了一下時間,輕歎一氣:「哎呀呀!咱們有點耽擱了,可能會比預定時間約莫晚半小時到目的地耶!」
「無妨,我會準時到達的!」安凱臣話未斂口,已踩足油門,以超高速狂飆趕路。
救命啊……
處於嚇破膽狀態的王子一干人終於不支,紛紛以「鬼哭神號」級的表情,睜著眼睛嚇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