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章
布蘭登堡今天的陽光比平日來得溫暖,可赫爾萊恩的冰臉卻比往常來得森寒。
青龍門主安德烈倚在門邊靜觀許久才出聲:「不派人去把你的五風閣主和人質抓回來?」
「不必!」
「你玩膩了,想放他們走?」
「君凡他們一定會回來。」
「因為『移情術』?」「……」赫爾萊恩以沉默取代肯定的答案。
明知可能會吃閉門羹,青龍門土安德烈還是忍不住問:「我有一點始終想不通:為什麼你對那五個小鬼施行移情術之後,他們會連彼此之間也變得互不認識?」
幸運地,赫爾萊恩居然肯開金口為他指點迷津:「因為我把他們彼此間的感情也一併轉移了。」
安德烈頗為詫異——這個冷淡的傢伙居然做得如此徹底!
「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幾個小鬼?」
「……」果真福無雙至,這回赫爾萊恩連吭聲也省了。
多年的交情讓安德烈早已習慣赫爾萊恩的難以捉摸,他很識趣地未再迫問,撿了不相干的事說:「我可以多待幾天嗎?」
赫爾萊恩還是沒有吭聲,不過安德烈知道這代表他默許了——否則一定當下回絕!
為了不讓赫爾萊恩有機會反悔,安德烈聰明地選擇立刻脫離現場。
「我去調查姓安的小鬼遭受攻擊那檔事,不叨擾你了。」除此之外,他更在乎的是重新掌控那六個小鬼的動向!
安德烈前腳才走,肯便尾隨而至。
「啟稟門主,五風閣主方才主動傳來以下信息:「給敬愛的門主,我們正在回布蘭登堡途中,展令揚完全在我們掌控之下,請門主放心。「門主——
「他們一回來就帶他們來見我。」赫爾萊恩以絕對的強勢下令。
「門主!請聽屬下一言,五風閣主這回的作為簡直跟背叛無異,請門主務必按照白虎門門規嚴懲五風閣主以服攸攸眾口。」肯出於職責所在,公事公辦地上諫。
「這事我自有主張。」
「門主一一」
「烈不會背叛你的!」聞訊匆匆趕至的葛麗絲姬一心護著南宮烈,就怕赫爾萊恩真會處罰她的烈。
「我知道君凡他們沒有背叛我。」
葛麗絲姬喜出望外地加以確定:「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怪罪烈了?」
「門主——\
「夠了!我想獨處。」赫爾萊恩拒絕再給旨勸諫的時間。
「……」肯深諳此時此刻多說無益,無奈之餘只能識趣地走人,「屬下告退……」
葛麗絲姬才想再替南宮烈多說些好話,赫爾萊恩就先下起逐客令:「我說我想一個人獨處。」
葛麗絲姬比肯更瞭解自己侄子的脾性,不敢多加勉強地準備離開,但臨走之際,仍然不放心地再一次替南宮烈說情:「相信我,烈不會背叛你的,他只是太年輕,對自己視為朋友的人太過重義氣,才會以身試法,絕對不是像肯說的背叛。如果烈真是背叛,這會兒又何必跑回來自投羅網?你說是不是?」
把想說的話說完,葛麗絲姬便很乾脆地離去,以免惹怒赫爾萊恩落得節外生枝的下場。
室內終於回復昔日的寧靜。
赫爾萊恩冷眺蔚藍的晴空,唇邊不覺浮現一抹詭譎難懂的笑意。
展令揚,你該怎麼求我法外開恩呢?
東邦一行人的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布蘭登堡停機坪。
在一旁虎視眈眈,打算趁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良機公報私仇,連本帶利算總賬的那瑟西斯,機門方開啟便舉槍瞄準機門中央準備扣下扳機。
青龍門主安德烈和葛麗絲姬雙雙出聲喝阻那瑟西斯,和白色西伯利亞虎一起出現的赫爾萊恩比他們兩人快了一步——
「退下。」赫爾萊恩冷血地下令,他身旁的白色西伯利亞虎也極不友善地對那瑟西斯吼哮一聲。
那瑟西斯的臉霎時垮下來,像吞了一大顆鴨蛋般,極不甘願地從令:「是……」
在眾口睽睽之下,率先下機的是彈無虛發的神槍手安凱臣,走在他身後兩側的分別是把手術刀當飛刀用的神醫曲希瑞,和以特製撲克胂當飛鏢的神賭南宮烈。
之後是抱著展令揚的神偷向以農,斷後的是中國功夫高手神算雷君凡。
「門——」
「把我的人質交給黑帝斯,各自回自己的住處等待處置。」赫爾萊恩完全不給東邦五人說話的機會。
邦五人毫不反抗地照辦。
只見向以農小心翼翼地將仍處昏睡狀態的展令揚安置在白色西伯利亞虎背上,便和其它四個夥伴一齊朝五風閣的方向走去。
「你們給他下了藥?」赫爾萊恩問。
「不,是我點了他的睡穴,約莫再五分鐘他就會醒來。」甫君凡解釋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入。
葛麗絲姬默不作聲地悄悄跟過去找南宮烈。
馱著展令揚的白色西伯利亞虎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恫嚇氣息,駭得沒人膽敢擋住它的去路。
只剩安德烈和赫爾萊恩兩人叫,安德烈忍不住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赫爾萊恩一言不發地拂袖而去,留下一陣清風作為回答。
意料十的反應,安德烈未再迫問亦未跟過去,而是朝五風閣的方向移動。
靜凝著即將轉醒的展令揚,赫爾萊恩有種事受期待的快感。
須臾,如雷君凡所言,展令揚身上的睡穴一解,人便朦朧甦醒。
「你知道你那幾個死黨在你昏睡期間做了什麼令人喝彩的事?」赫爾萊恩雲淡風輕地說。
展令揚定定看著他,沒有回答。
等不到回音的赫爾萊恩冉一次下令:「回答!」
「你是誰?」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表情、陌生的語氣皆讓赫「你在玩什麼把戲?」
「這裡是哪裡?」
「在我面前做戲是沒有用的廠展令揚身輕如燕地翻躍下床,逕往門的方向走。
「站住!」
展令揚沒有搭理他。
「我叫你站住!」赫爾萊恩按下遙控開關把門上鎖。
困在房裡的展令揚一臉笑意地回眸,「閣下不會剛好是人口販於吧?」
「……」赫爾萊恩犀利的審視他的言行舉止,冷然地試探,「你再和我玩把戲,我就立刻下令嚴懲君凡他們犯下的大錯!」
他知道只要和雷君凡他們五個人安危有關的事,展令揚就不會拿來開玩笑。
展令揚以一0一號笑臉道:「我說這位不知名的閣下老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是沒聽到我方才說的話?那好吧!我再說一次:第一,我不認識你。第二,我不知道你口中說的什麼『君凡他們』。第三,我不想待在我不認識的地方。所以結論是:我要走人了,請把門打開,o?」赫爾萊思淡淡地說:「你有個叫伊籐忍的死黨。」
這回展令揚總算有了反應,「閣下該不會是小忍的仇家吧?」
「……」赫爾萊恩沉默牛晌才說:「你不是要走人?」
「唉呀呀呀!閣下何必這麼小氣,你這個地方這麼寬廣,擺飾卻少得可憐,人家多待一下下可以充當高級活動擺飾,讓這房間達到蓬蓽生輝之效,對你是百利而無一害,你說是不是?」反正他說了就算數,很理所當然地往真皮躺椅一塞,人就賴定不走了。
他的反應讓赫爾萊恩心中有了譜。
「黑帝斯。」
趴在屏風後面的白色西伯利亞虎,應聲走出屏風,筆直地朝展令揚走過去。
展令揚一見著白色西伯利亞虎便雙眼發亮,一副大野狼誘拐小紅帽的神情朝它揮揮於,引誘它接近自己。
白色西伯利亞虎突地撲向他,把他扯下躺椅,撲倒在地毯上,穩穩地壓住。
展令揚——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反倒是玩性高昂地埋怨起白色西伯利亞虎:「我說小白,你不覺得自己人胖了嗎?人家的骨頭都快給你壓斷了耶廠」你叫它什麼?」
「小白。」
「你果然在演戲!」
「演戲?」展令揚看看圈抱著的白色西伯利亞虎,會意地推敲,」該不會小白的本名真的就叫小白吧?唉呀呀呀!可見小白的主人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否則沒那個本事和品味卓絕的和人家英雄所見略同。」
「……」赫爾萊恩突然不想承認自己就是白色西伯利亞虎的主人。
「哈噦!閣下老兄,你會不會湊巧知道小白的主人是誰?」
赫爾萊恩當沒聽到,一言不發地旋身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裡?」
「你以為呢?」
展令揚很想跟,可是卻被白色西伯利亞虎壓住動彈不得,不禁對白色西伯利亞虎發出埋怨:「小白,你這個胖子還不快起來,人家要站起來了。」
玩興正盛的白色四伯利亞虎存心調皮地把他壓得更牢,尾巴還優哉游哉地輕輕拍打他的腳,好像在說」你能奈我何」。
赫爾萊思冷冷地睇了玩在一起的一人一虎半晌,才發出命令:「黑帝斯。」
白色西伯利亞虎突然停止磨蹭展令揚,回眸看了赫爾萊恩一眼,才緩緩離開展令揚,桀驁不馴地趴在一旁。
展令揚從中有了新發現:「小白的主人不會就是閣下老兄吧?」
赫爾萊思只是冷凝著他,沒有回答。
展令揚倒是話很多,一派認真地問:「人家可以收回前言嗎?」
赫爾萊思還是沒有反應,展令揚卻自顧自地滔滔不絕:「人家方才褒獎小白的主人很有品味,現在發現與事實不符,所以撤回前言,閣下老兄就當沒聽到人家方纔的褒獎,o?\赫爾萊思照舊聽而不聞地走自己的。
回復自由之身的展令揚立刻跟上去,同時不忘呼朋引伴:「小白一起來呀!」
白色西伯利亞虎當真跟了過去,赫爾萊恩倒電沒有反對。
展令揚很快就發現赫爾萊恩的目標不是門門,而是簾幕後的一幅巨型壁畫。
「這是閣下老兄喜歡的畫!」
赫爾萊恩還是以一貫的冷漠拒答。
就算人家不回話,展令揚還是能自說白話地說得舌燦蓮花,不亦樂乎,這會自然也不例外,」閣下內心似乎很孤單呦!」
赫爾萊思冷瞪他一眼,森寒中央臧著若隱若現的憎恨。
展令揚見狀旋即表態:「我無意冒犯。我知道閣下是招惹不得的類型,我保證絕對沒有與你牽扯的企圖。」
哪知這番聲明換來的是赫爾萊恩更加濃烈的恨意。
眼看情況愈演愈惡劣,展令揚無奈地輕歎:「我該不會已經惹你生氣了吧?」
赫爾萊思結冰的寒眸裡有兩簇火焰跳動,洩憤似的用力按下隱藏在畫裡的機關。
巨型壁畫旋即開啟了一條秘道。
赫爾萊思自行進入秘道,展令揚和白色西伯利亞虎尾隨跟進。
待他們全數進入秘道,人口便自動關闔。
即使在昏暗的信道裡,展令揚還是和身邊的白色西伯利亞虎玩得很開心。
意外地,秘道盡頭連結的是一個十分幽靜寧謐的空間。
純白的幽謐中,四處飄逸著與世隔絕的倨傲孤高。
「這裡感覺好神秘,有點像\#39;聖域\#39;之類的味道。」展令揚環顧四周,愈看愈覺得不對勁,」忍應該不在這裡吧?」
「你卻會布這裡。」說這句話時,赫爾萊恩隨手按下一個開關,兩人之間旋即橫隔一道強化玻璃屏障,,之後,赫爾萊恩便帶著愛虎拂袖而去,把展令揚一個人關在白色的神秘空間裡。
由於葛麗絲姬的要求,東邦五人全數聚集南宮烈所住的御風閣,不請自來的青龍門主安德烈也跟了來。
「夫人,這樣不太好吧?門主要我們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待命,君凡他們卻全跑到我這邊來,門主一定會生氣,認定我們是故意違抗他的命令,還是止君兒他們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去比較妥當。」南宮烈溫柔體貼地懇求葛麗絲姬。
葛麗絲姬被他瞧得心怦怦地跳,連說話的口吻都比平日來得有感情,」你不用擔心,赫爾萊恩那邊我會照會,諸位閣主還是留下來無妨。況且該不在這裡吧?」
「你卻會布這裡。」說這句話時,赫爾萊恩隨手按下一個開關,兩人之間旋即橫隔一道強化玻璃屏障,,之後,赫爾萊恩便帶著愛虎拂袖而去,把展令揚一個人關在白色的神秘空間裡。
由於葛麗絲姬的要求,東邦五人全數聚集南宮烈所住的御風閣,不請自來的青龍門主安德烈也跟了來。
「夫人,這樣不太好吧?門主要我們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待命,君凡他們卻全跑到我這邊來,門主一定會生氣,認定我們是故意違抗他的命令,還是止君兒他們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去比較妥當。」南宮烈溫柔體貼地懇求葛麗絲姬。
葛麗絲姬被他瞧得心怦怦地跳,連說話的口吻都比平日來得有感情,「你不用擔心,赫爾萊恩那邊我會照會,諸位閣主還是留下來無妨。況且還有青龍門主可以幫你們作證。」
她特意睇了安德烈一眼,安德烈聳聳肩表示不排斥當證人。
雖然這兒個小鬼還欠他一大筆賬沒算,可在此非常時期,他決定大人大量地先不和他們算賬,還是先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比較重要。
「既然大人這麼說,那我若再反對就太傷夫人的心了,是不是?」他等的就是葛麗絲姬的承諾,如此一來就不必擔心給赫爾萊恩多添一分猜忌他們的理由。
南宮烈的話止葛麗絲姬像喝了薄酒,心裡微微醺醉,對他的心疼也隨之更甚。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得在赫爾萊恩前來興師問罪之前先弄清楚狀況才能替她的烈脫罪。
「人人覺得呢?」
「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違背赫爾萊思的事!」
南宮烈無限感慨地重重一歎:「放眼白虎門上下,恐怕也只有夫人會相信我們沒有違背門主的意思了。」
「烈,你別這麼想,快把真相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讓白虎門任何人胡亂編派你的不是!」不用想,她就知道會在赫爾萊恩面前亂嚼舌根的是誰!鐵定是肯和那瑟西斯!
稍早,她才親眼看見肯一個勁地慫恿赫爾萊恩懲罰五風閣主,幸好她去找赫爾萊思正好阻止了肯的陰謀。
剛才,那瑟西斯更囂張地想對下機的五風閣主開槍。
「夫人真的會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
「當然!」
南宮烈定定凝睇她片刻才娓娓道來:「那夜,門主因為我們替令揚求情非常生氣,於是對我們說,他要把令揚碎屍萬段,一塊塊送回去給展初雲當作談判的籌碼。夫人是知道的,我很喜歡令揚,把他當成朋友,所以我自然無法眼睜睜看著令揚被門主分屍,可是我又無法違抗門主的決定,所以我在進退兩難之下,只好偷偷把令揚帶出布蘭登堡。正好君凡他們的想法和我一樣,所以我們便達成一起行動的協議,以便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安德烈忍不住插嘴問:「你們既然已經順利帶著那小鬼離開,為什麼又帶著他跑回來自投羅網?」
「因為我們不知道該去哪裡比較好,另-方面義覺得這麼做很對不起門主,大家的意見開始出現分歧,於是舉棋不定一直來回盤旋。」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發現他們曾來去美國,因為他們在這趟逃亡旅途中,為了甩掉追蹤,換過十多架不同國籍、航向的私人飛機與直升機,且很巧妙地湮滅所有飛行紀錄,又假造了計:多完美的塔台通訊紀錄。
就算門虎門的本事再強,也查不出任何破綻。
「就在大夥兒僵持不下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
「什麼意外?」安德烈和葛麗絲姬一樣急於知道。
「為什麼我的人質會像得了失憶症-樣?」無聲無息到來的赫爾萊恩正巧趕上。
「赫爾萊恩,你先別發火,先聽完烈的話好嗎\#39;我可以打包票,他們真的沒有違背你的意思!還有,是我要他們全到這兒來的,你可別怪罪他們,以為他們有意違抗你!「葛麗絲姬先下手為強地替南宮烈護航。
赫爾萊恩沒那個心思聽她的解釋和求情,他只想弄清楚展令揚的異狀起因為何。
「回答!」
「就是因為發生那個意外的緣故。」雷君凡接棒回答赫爾萊思。
一切都在他們的汁劃之中——應付葛麗絲姬就由南宮烈出面,應付赫爾萊恩就由雷君凡當代表。
「什麼意外?」
「希瑞趁著我們吵得不可開交時,偷偷對令揚做了深度催眠,讓令揚忘了門主和我們以及和白虎門有關的一切——\
不待雷君凡把話全部說完,赫爾萊恩便蘊含怒意地問曲希瑞:「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令揚如果忘記我們,就不會再做出為了我們而傷害自己的傻事。」曲希瑞如計劃般回話。
「為什麼讓他連我和白虎門也一起忘記?」
「令揚太聰明了,如果我不讓他把和我們有關的人事物一起忘汜的話,他一定很快就會發現事有蹊蹺,所以讓他全部忘掉是最保險的做法。」
「解開!」
「我沒辦法。」
「解開!」
「門主,希瑞是真的無能為力,因為他還對自己做了自我催眠。」雷君凡挺身替曲希瑞說話,」希瑞他不想讓自己有機會反悔,所以給令揚做完深度催眠後就自我催眠,讓自己忘掉有關解開令揚催眠暗示的關鍵語。所以希瑞並不是有意違背門主的命令,而是真的無能為力。」
「……」
高招!一旁的安德烈暗自佩服曲希瑞的做法——雖然他並不樂見展令揚忘了他!
雷君凡看看情況又說:「依我之見,令揚有沒有失憶並不會影響他身為人質的身份,門主大可不必在意;而且我們電可以幫門主監視令揚。」
「不必。」「那我們可不可以去看看令揚的情況?」
「不行。」
「因為門主信不過我們?」他在懷疑他們?
「不是。」
「那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們再也看不到他。」
「門主的意思是令揚他已經——「天!不會吧?」
東邦五人想立即求證,卻動彈不得。
眼見南宮烈焦急不已,葛麗絲姬於心不忍主動替南宮烈打探:「赫爾萊恩,你殺了展令揚嗎?」
赫爾萊恩冷著一張冰臉沒有應聲。
葛麗絲姬知道這代表展令揚人還活著,於是又問:「你剁下他的手指?腳趾?還是耳朵了?」
這話令東邦五人既緊張又心驚,卻讓赫爾萊恩怒意發酵,「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雖然葛麗絲姬和他討論處置人質的方法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但對像換成展令揚時,他便沒來由地感到光火。
天才演員向以農眼尖地有了意外發現,不過他很聰明地按兵不動、繼續觀察……葛麗絲姬循序漸進地再問:「你監禁他?」
「是又如何?」
「那為什麼不可以讓五風閣主去看他?」葛麗絲姬在意的是赫爾萊恩不願意的原因,如果真是因為潛逃的事對烈他們產生不信任感,那他懲罰烈他們的可能性就很高!
其它閣主如何她並不在意,可她知道她的烈會和其它幾個閣主同進退,所以她得設法讓赫爾萊思全都不懲罰才行!
赫爾萊思明白自己姑姑的心思,冷淡地澄清:「不是針對君凡他們,而是任何人都沒辦法看到他。」
「什麼意思?」葛麗絲姬真被弄糊塗了。
雷君凡五人倒是很安分地沒有追問——免得赫爾萊思起疑。反正只要確定令揚安然無恙,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哼!」赫爾萊恩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赫爾萊恩!」葛麗絲姬喚住他問心中最在意的事,」你不會懲罰五風閣主吧?我和安德烈都可以作證,他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背叛白虎門,你——\
「你希望我懲罰他們?」
「不!」
「那就別再提。」語畢,人便頭也不回地走人。
葛麗絲姬終於放下心中大石,十分開心地對南宮烈說:「沒問題了,烈,你可以放心了!赫爾萊恩相信你們沒有背叛他,所以不會懲罰你們。」
南宮烈衷心地道:「謝謝你,夫人,這一切全是因為你無條件相信我、拚命維護我,門主才會法外開恩。」
其實他真止感謝葛麗絲姬的是:因為她的力挺,讓他們輕易地過了赫爾萊思那關,沒讓赫爾萊恩對他們的一連串行動產生懷疑!迎著南宮烈那瀟灑迷人的笑容,葛麗絲姬的心又開始悸動不已。
「別這麼說,因為你真的沒有背叛嘛……」不知不覺間,葛麗絲姬又展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一旁的安德烈看得暗自稱奇一一這個小鬼迷女人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居然能讓有「冷血冰姬」之稱的葛麗絲姬展露出這般柔媚的神態!
佩服!佩服!南宮烈又道:「夫人今晚有空嗎?我想和夫人共進晚餐,感謝大……」
「當然有!」不待南宮烈話競,葛麗絲姬便難掩雀躍地反被動為主動地說,「這樣好了,我這就先回去張羅晚餐,你先和幾位閣主聊聊,你晚一些再到我那兒去用餐。」
她已經有好些天沒和她的烈好好聚聚了,所以非常期待今晚的晚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南宮烈執起她的手,優雅地在她手背輕吻一記,「晚上見,夫人。」
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今晚他會趁機向葛麗絲姬多打聽一些和赫爾萊恩有關的信息,以達加己知彼之效。
葛麗絲姬在戀戀不捨中和南宮烈暫時話別,先行返回住處張羅晚餐也。
「我也想先回我的住處去了。」雷君凡態度冷漠而絕對強勢,完全不給人挽留的空間。
東邦人都很識趣地沒留他,青龍門主安德烈反倒有話說:「幹嗎那麼快走人?」
雷君凡吝於做出任何響應,以冷漠孤高的背影賞了安德烈冷釘子。
知道雷君凡不會折返,安德烈不再白費工夫,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地對留在御風閣的東邦人道:「那傢伙的冷漠跟你們家門主還真有得拼,難怪會和你們家門主那麼合得來……」
倏地,安德烈感覺四周襲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