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話勢不兩立
「狂影」是歐洲威名遠播的國際恐怖組織。
它是因首領外號便是「狂影」而得名。
這位被稱為「狂影」的男人,正是前美國FBI局長Max。
此刻,他正在為前陣子和一位叫Lio的男人合作,自美國盜走八億五千萬美金一事未能得逞,還落得空手而回的事忿忿難平。
全是那六個小鬼惹的禍!
如果不是那六個小惡魔介入,他早就成功的盜走並獨吞那八億五千萬美金了。
尤其那六個小鬼的頭頭展令揚更令他咬牙切齒!
所以他一定得好好回敬那六個小鬼一份謝禮,否則就太不懂禮數了……
※※※
異人館今夜有著新的節目——陽台烤肉大會。
東邦六個好夥伴正在陽台上享受樂趣,順便欣賞滿天的星星。
「你們知不知道,聽說今天深夜會有一場流星雨呢!」雷君凡一面吃著香噴噴的烤雞翅,一面口齒不清的閒扯淡。
「就算有,這裡光害這麼嚴重也是看不到的,死心吧!」不是安凱臣愛掃人家的興,他只是實際一點罷了。
「這是真的嗎?怎麼不早告訴我,否則咱們今晚就該開著船到海上去看流星雨了。」南宮烈大歎可惜,他一直想好好欣賞一下流星雨的盛況說。
怪只怪他這陣子外務特多,沒有多餘的時間好好看看電視新聞,才會平白錯失良機,可惜唷可惜。
「以農,你給我住手,不准你偷拔我實驗菜圃裡的玉蜀黍來烤,要吃烤玉米這邊有,聽見沒?」還好曲希瑞眼明手快,否則他苦心栽培的玉蜀黍4號就要葬送在同伴的貪吃之手上了。
向以農沒能順利得手,大失所望的連聲抱怨:「我說希瑞,你何必這麼小器,人家只是想嘗嘗看剛拔下來的玉米烤起來味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同而已嘛!」
「從剛剛就專吃「伸手牌」烤肉串的人沒資格癡心妄想,給我乖乖的坐到那邊去啃你的香菇串去。」曲希瑞吆喝著,一派不容抗拒的氣勢。
「知道了啦!」向以農之所以會這麼聽話,是因為不想自己動手烤肉,也不想因這點小事開罪曲大廚,而招來無妄之災——天天受食物被下藥的可怕威脅。
「希瑞,我還要烤蛤蜊!」安凱臣意猶未盡的大嚷。
「我要烤烏賊。」雷君凡手上還拿著半串烤肉串,嘴巴已貪心的預約下一串。
「我要烤香菇。」展令揚也湊上一腳。
「知道了啦!」可憐的大廚曲希瑞,平常得打點這五個大胃王的三餐,這會兒連烤肉也得負責烤好餵飽他們,真是歹命。
不過燒菜一直是他的興趣,所以他嘴巴雖嚷嚷,倒是忙得很開心。
只有南宮烈不高興,聲音充斥不滿的抗議:「你們這些人有點情調可以嗎?人家正在感傷看不到浪漫的流星雨,你們沒有浪漫細胞感受不到美麗的遺憾也就算了,但也別在人家感傷時,盡在一邊喊著要吃烤蛤蜊、烤香茹、烤烏賊之類的話好嗎?」
幾個好夥伴才要回嘴,貓咪造型的擴音器突然傳來一樓門鈴對講機的訊息:(展令揚國際快捷,請立刻出來領取。)
「我就下去看看了。」
展令揚前腳剛走,五個好奇寶寶便忘了剛才的爭執,熱烈的討論了起來:「誰會寄國際快捷給令揚啊?」
「總不會是Lio老伯發現我們偷了那筆利息,所以寄討錢信來吧?」
「你是說前陣子幫Lio老伯從白宮到那筆八億五千萬的錢時,我們順道了一些當利息錢和手續費的事?」
「不可能啦!Lio老伯不可能知道我們有多了那些錢的啦!」
「那到底會是誰?又寄了什麼東西來?」
「反正等令揚上來就知道了。」
不久之後,展令揚果然歸隊,手上搖晃著那份已拆開的國際快捷道:「要不要下來看看內容,是Max大叔寄給我們的光盤片呢!」
「那就下去看看吧!」
六個好同伴全都迫不及待的往樓下衝,全然把落在一旁和夜風互訴衷曲。
※※※
將光盤片放入光驅後,屏幕隨之顯影。
出現在螢光幕的是Max。
「怎麼是大叔的醜臉!」安凱臣說著,瞄準屏幕射了一支橡皮箭頭的飛鏢,那飛鏢很盡職的吻住Max惹人嫌的額心替他遮醜。
「那張大嘴也很討人厭!」南宮烈依樣畫葫蘆的瞄準Max的大嘴。
「鼻子也很礙眼!」曲希瑞也摻了一腳。
「嗨,你們三個搞得屏幕上都是飛鏢,我們怎麼看內容啊?」雷君凡沒力的輕吁了一口氣。
「我們可不可以把丑大叔討人厭的臉遮起來,只聽聲音看字幕就好?」向以農以為是個很有創意的建議。
「你少驢了,萬一重點正好是在被遮住的部份怎麼辦?」坐在向以農旁邊的雷君凡誇張的移了移身子,這肢體語言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離這呆子遠一點,免得被傳染呆病。
「快看,丑大叔開始說話了。」展令揚一句話提醒大夥兒。
嗨!好久不見!上回承蒙照顧了。
別急,我為人很寬宏大量,不會和小鬼頭一般見識。
想必你們現在一定悠悠哉哉的在欣賞這片光盤,這也就表示你們完全不知道白宮那邊已經發生了大事。
可憐的莫扎特因為你們搞了那場遊戲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更可憐的是貝多芬那老頭,連最後一個兒子都快沒了,可憐哪!
光盤至此便全部結束,卻為六個好夥伴留下滿室的狐疑。
「打電話找老約翰,那隻老狐狸一定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最急性子的向以農抓起搖控器按了按鍵。
電話和屏幕旋即聯機,成了有顯影功能的屏幕電話。
展令揚在五雙眼睛期待下,按了老約翰家的專線號碼。
電話接通後,穿著睡衣的老約翰即刻出現在屏幕上。
「晚安,老爺爺。」眼看老約翰一陣愕然,在他還來不及做下一個動作之前,展令揚已棋高一著的發出威脅:「老爺爺如果掛電話,人家可不保證你接下來可以一睡到天亮哦!」
威脅立即收效,只見老約翰無奈的重歎一聲,很哀怨地說:(有什麼事?)
「莫扎特老兄還好嗎?」
老約翰這回倒沒什麼錯愕的反應,反而是一副「該來的果然躲不掉」的認命表情。
(你們還是知道了……)
「那老爺爺就好人做到底趕快回答吧!人家說好心會有好報,老爺爺只要心腸夠好,一定能天天幸福舒服的睡到天亮的。」擺明就是強烈的恐嚇。
(行啦!我說就是了。)老約翰帶點打鴨子上架的無奈,連吐了好幾口氣才緩緩開腔:(莫扎特前些日子被關進州立監獄。)
「罪名呢?」
(叛國罪被處無期徒刑,而且不得假釋。)
「起因?」
老約翰面色變得更為凝重。(聽說和前陣子Max盜美金殺總統兒子那案件有關,白宮認為那個案子一定有內奸搞內神通外鬼的事,才會釀成大禍……)
「應該還有更重大的原因,是不是老爺爺?」
(什……什麼更重大的原因……)老約翰變得閃爍其詞。
「例如說有更重要的東西憑空消失了等等之類的重大原因,所以莫扎特才會被陷害,成為代罪恙羊被關入獄,對吧?」一定和那八億五千萬美金有絕對關係!
老約翰變得非常嚴肅:(小孩子沒事早點睡,別管大人的事!)
然後電話便被切斷。
不待同伴有所反應,展令揚便若無其事地道:「既然老爺爺這麼關心我們,我們今晚就充當一下乖寶寶早點上床睡覺吧,晚安。」
「晚安!」
於是六個人各自回房就寢去。
※※※
我有事回家一趟,不必太想我!
揚夜半三更,展令揚盯著留在桌案上的字條半晌,便無聲無息地自窗台離開房間,趁夜疾行遠離異人館。
跑了約莫三十分鐘,斟酌了距離,離異人館夠遠了展令揚才停下來歇口氣。
闃黑的樹叢倏地亮起兩道璀璨光線,筆直射向展令揚。
「要不要喝口茶?跑了那麼久一定很渴吧?」
「你們——」眼看五個同伴,一個也不少的坐在車子裡對他笑嘻嘻的招手,他很快重新振作,笑容可掬地表示道:「我有點私事要辦。」
「我們知道。你要回家,所以我們決定跟去你家玩玩。」向以農搖搖手上那張字條。
「別忘了我有很敏銳的第六感,又有失誤率0的超強佔卜術,想甩開我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南宮烈把玩著手上那一疊特製撲克牌。
「你們——」
「我們是福禍都要一起享、一起闖的好夥伴對不對?」這話由曾經逃開過同伴們的向以農說來格外具有說服力。
展令揚轉過身背對著五個好同伴,久久才說:「這次的事和以往不同,不是一定回得來的遊戲,所以——」
「所以我們更要一起行動。」
「你們還不懂嗎?這次要去的地方一點也不好玩,是州立監獄,聽懂了沒?」
過去無論怎麼鬧,至少都在自由自在的廣大天空下,這回卻不同,監獄是個沒有人權、沒有法律、沒有明天,更不知能不能安全脫險的黑洞。
尤其對他這五個出身豪門世家的同伴而言,那更不是他們所能想像的惡劣環境。因為以他們的出身,像監獄那種不是人去的鬼地方這輩子都該只會在電影裡看過。
他不希望讓他們到那種地方去冒險,迎接他們的應是光明璀璨的未來,而不是生死難卜的人間地獄,他絕對不能拖他們下水。
雷君凡很嚴肅,幾乎可說是威脅的代表同伴發言:「令揚,有件事希望你也能弄懂,一個人要被判入獄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是不是?所以即使你不讓我們跟,我們自己也有辦法進得去,不是嗎?」
「而且莫扎特的事我們六個人都有分,你別想一個人獨佔。」安凱臣為雷君凡幫腔道。
一時之間,除了滿天閃爍的星星,四周靜寂無聲。
展令揚始終背對著他們不發一言,五個同伴也未再吭聲,只是默默凝睇他逸洩著矛盾與無限落寞的背影。
晨曦不知在何時悄悄地造訪了尚在酣睡的萬物,展令揚終於有了動靜。
「答應我一件事。」
「說說看。」
「該放手的時候一定要放手,不要蠻幹。」
「彼此彼此。」
「那我們就先回去好好睡個覺吧!」展令揚總算不再以背影對著他們,而是和平常一樣的神情老實不客氣的鑽進車子裡,把身邊的南宮烈當成靠枕,倒頭便天下太平的睡去。
五個好夥伴互視一番,不禁莞爾。
車子在晨曦的陪伴下,平穩地開回異人館。
回到異人館,展令揚便一馬當先的往自己的房間走,打算好好補眠、養精蓄銳。
走到起居室時卻被五個同伴給撲倒在起居室。
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向以農和曲希瑞已經把六個人的枕頭、羽被全給搬到起居室來,而且五個人很百默契的把展令揚夾擠在中間排排睡。
展令揚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好好喘一口氣,投降的討饒道:「我發誓我不會再單獨行動了,行了沒?」
「你的話雖然可信度很高,不過我們還是一起睡吧!」南宮烈的語氣雖柔得似水,態度可是堅硬得彷如銅牆鐵壁。
「乾脆我幫令揚在雙腿點個穴,助他入睡好了。」雷君凡很熱烈的提議。
展令揚實在拿他們沒轍,不過禍是自己闖出來的,只好自己收拾了。
「只要我答應讓君凡點穴,你們就肯乖乖的睡了是吧?」
「真的可以?」五張大嘴不敢置信的齊張。
「再過三秒我就要改變心意了。」
雷君凡聞言,二話不說的便連點了展令揚幾處穴道,讓他無法自由行動,五個好同伴這會兒才敢安心的入眠。
折騰了一夜大家都累了,很快便結伴去和周公閒磕牙了。
※※※
落霞滿天時分,異人館來了位意外訪客,正巧充當喚醒六隻睡蟲的Morigall。
「老爺爺你來得真是時候,我們正在想你呢!」
六個小惡魔一見到老約翰就全部黏上去。
老約翰一看見六張討人喜歡的面孔就氣不起來,只能連歎數聲,語重心長的說:「誰教你們這麼令人頭痛,與其讓你們自己去亂闖胡搞,不如把話說清楚一點。」自昨晚接到這六個小鬼的電話,他就再也沒好好闔過眼。
「這麼說來,老爺爺要摻一腳了?」
「如果我說這件事很危險,弄個不好會有殺身之禍要你們別插手,你們也不會聽的,是不是?」老約翰多希望他們能打消去意,可惜六雙堅定不移的眼睛硬是摧毀他天真的妄想。
老約翰沉默片刻才又沉沉地道:「莫扎特現在很危險,有人想置他於死地。本來莫札特是被判死刑的,後來在莫裡(國防部長)、Brady(I局長)還有我三人聯合力保下才改為無期徒刑。
可是對方既然非要莫扎特死不可,一定會往監獄裡動手腳,所以莫札侍在監獄被殺的可能性很高。」
「那個想置莫扎特於死地的人是誰?」
「不知道,我們只能推想可能和兩年前涉及BeGrat血案的人有關。但那件血案牽扯到總統本人,就連身為I局長的Brady,因為不屬於總統的心腹人馬,所以也無從得知。」
「那莫扎特入罪最直接的罪名究竟是什麼?」
「白宮的秘密帳戶裡,有一筆高達八億五千萬美金的存款不翼而飛,白宮認定是莫札特和Max狼狽為奸的結果。」
展令揚示意五個同伴少安勿躁,神情悠哉的對不知情的老約翰道:「老爺爺,你能不能把我們弄進州立監獄去?盡快。」
「你們全部?」他就知道這六個小鬼一定會提出這種要求。
「不,是四個。希瑞、以農、君凡和我。」
「什麼時候?」與其讓他們自己亂闖,他寧願讓他們在他的保護下行動。
至少在他和I局長、國防部長的勢力下,獄方不敢不買帳。
「三天後。」展令揚笑道。
待老約翰一走人,五個好夥伴立即圍剿展令揚——「為什麼只有以農、君凡和希瑞可以入獄?」安凱臣和南宮烈爭相抗議。
「我也要進去啊!」展令揚指住自己的鼻尖淺笑。
「所以更不公平了!」安凱臣和南宮烈更是忿然。
展令揚自然不會獨漏他們兩個,柔聲細氣的加以安撫:「先別氣,聽我說嘛!咱們要逃獄可是需要人手在外頭接應的,是不是?」
「逃獄!?」好鮮的名詞,旋即引發同伴們高度的興趣。
「還是你們比較希望借助老爺爺他們的力量把我們弄出來?」
「才不要,那多沒意思!靠自己逃獄有趣多了。」
「那就保密,別讓老爺爺他們知道我們的企圖,否則只怕他老人家就不幫我們了。」
「那當然!」
他們很清楚老約翰所謂的幫忙是包括把他們弄進監獄又把他們弄出來。但他們也很清楚,出來時會多一個莫扎特,那很容易讓老約翰、國防部長和I局長三人也變成陷害莫扎特的主謀的盯哨目標,那對老約翰他們三人太不利了。
因此他們決定靠自己的力量逃獄,不把老約翰他們三人牽扯進來。
這下子,安凱臣和南宮烈就沒有怨言了。
「如果大家都沒有其它意見,咱們就來討論一下行動計劃吧!」展令揚習慣性的拿出紙和筆開始東寫西塗。
五個好夥伴自然也沒閒著,全聚精會神的加入熱烈的討論。
「大概就是這樣,我們利用到監獄外頭出公差的時候逃走,烈和凱臣要負責找到我們、接應我們,因為在監獄裡沒辦法帶通訊器,所以到時候想順利又有效率的會合得靠烈的第六感和占卜術以及凱臣的發明來找到我們的正確位置接應我們,可以嗎?」展令揚看著安凱臣和南宮烈。
「當然沒問題。」安凱臣和南宮烈齊聲保證。
「希瑞和以農負責扮成獄警,你們得想辦法找出莫扎特被關的地方,還要查出當天可以出外勤的囚犯名單和長相。以農就負責打造那些囚犯的面孔,到時我們就把莫扎特易容成其中一名囚犯代替。」
「這下子可好玩了,扮獄警耶!」曲希瑞和向以農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大顯身手。
「那我呢?」雷君凡等不及的追問。
「君凡可能要委屈一點,和我一起待在特別室當囚犯,然後想辦法利用獄中的計算機查出陷害莫扎特的主謀。」
「要不要我幫君凡一台計算機?」神偷向以農自告奮勇的問。
「不必,君凡只要善用「金錢萬能」的鐵則,典獄長之類的獄官就會很樂意的讓他自由使用計算機了。」展令揚點通箇中奧妙。
「只要讓那些獄警明白把計算機借我,我就可以讓他們的存款戶頭莫名其妙的多出存款來,他們就會把我奉為金錢之神了,是不是?」雷君凡一下子就明白展令揚的意思。
展令揚以笑代答。
南宮烈突然想到計劃還有一大個漏洞,「令揚,你不該會想自己混進去找出想暗殺莫扎特的暗殺者吧?」
「不必擔心,我裡面有認識的朋友,而且有君凡作陪,希瑞和以農又當獄警,不會有事的。」展令揚的態度一看就知不容反對。
五個好夥伴太瞭解他的個性,雖然不放心還是只能默許,總比又讓這小子丟下他們獨自行動來得好。
※※※
全面行動的前一天深夜,老約翰神色匆匆的再度光臨異人館。
「老爺爺,你不是晚上才走人,怎麼這麼快又想我們了?」明知老約翰會深更半夜趕來一定有重大事情,六個小惡魔還是不忘調侃他。
老約翰可沒那個閒功夫和他們抬槓,面色極為凝重的說明來意:「情況有變,我剛剛才接獲情報,那個州立監獄裡有兩個麻煩人物。」
「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不知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他們一個外號叫「邪熬」,另一個叫「瘋馬」。邪煞可說是監獄裡的地下皇帝,連典獄長和獄警們都得敬他三分,據說是個十分陰狠森邪的危險人物,囚犯們都不敢直呼他的名號而敬稱他為「邪神」。另外那個叫瘋馬的,則是個出了名的殺人狂兼強暴狂,除了邪煞以外,其它囚犯全都怕他怕得要死,可說是僅次於邪煞的第2號危險人物。」
老約翰歇了一口氣才又道:「不過你們只要注意一點便成,我想君凡和令揚關在特別室,應該不會和他們扯上關係才對。至於當獄警的希瑞和以農如果遇上他們兩個,只要對他們客氣一點應該就不會有事,聽到沒?」他就是擔心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要死不死的去惹上那兩個牛鬼蛇神,才不辭辛勞的跑來警告他們。
「記住,你們的目的是莫扎特,千萬則招惹無謂的是非,懂了沒?」老約翰不厭其煩的耳提面命。
「知道啦!」
六個小惡魔個個一副既懂事又聽話的乖寶寶模樣,連哄帶騙的把老約翰騙回家睡覺去。
再次剩下他們六個人時,南宮烈馬上提出心中的疑點:「你們想,負責在獄中殺莫札特的暗殺者,會不會是那兩個牛鬼蛇神的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是?」
「進去就知道了。」展令揚還是一副天塌下來也無關緊要的神情。
「說的也是。」其它五個也是個個滿不在乎的哈啦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