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寵物是只暴母龍
第一章天堂與地獄一線之隔
銀龍爸爸有些懊惱地注視著洞穴裡的最後一只龍蛋,銀色的眼眸裡燃燒著努力壓抑的怒火。
也難怪銀龍爸爸如此生氣,另外兩只龍蛋裡的小銀龍此刻都已經開始嘗試著扇翅膀和吃東西了,這只龍蛋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不是銀龍媽媽的一再堅持,他早將它丟到銀龍谷中央的火山口裡面了。
沙沙沙,沙沙沙!
第三只龍蛋內終於有了聲音。
雖然那聲音十分細小,仍然被銀龍爸爸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
一直圍著龍蛋踱來踱去的銀龍爸爸猛地一甩尾巴,滿含期待地盯住了銀龍蛋上那條細小的裂縫。
銀龍谷裡已經嚴重性別失衡了,這一次,一定要是只母的!
銀龍爸爸盯著龍蛋暗暗祈禱著。
細小的裂縫迅速發展,半米多長的龍蛋啪地一分為二。
等銀龍爸爸看清這第三只龍寶寶時,他那雙銀白色的眼睛立刻瞪得比那兩半蛋殼都大。
“奇跡!一定是奇跡!龍蛋裡竟然孵化出人形龍,一定是銀龍一族的春天來了!”
銀龍爸爸興奮地嘯叫著,用力搓著兩只短短的前爪,這是他興奮時的習慣動作。
隨著他雙爪的搓動,龍穴中的火元素一陣狂燥地波動。
銀龍爸爸龍的兩只前爪中突然爆出一團火紅色的火焰來。
銀龍爸爸實在是太激動了,眼看著手上的火焰已經引燃了妻子儲藏的堅果,他趕忙揮爪收回火焰。
銀龍爸爸總算冷靜下來,“對了,馬上通告長老!”
隨著龍穴中一股強烈的元素波動,半空中一個奇異的銀色六芒星閃現,銀龍爸爸巨大的身影瞬間消失。
銀白色的蛋殼碎片內,小小的人形龍動動胳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黑溜溜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與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審視眼神。
環視一圈之後,小小的人形龍發出一聲尖利的哭泣。
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國罵變成一聲嬰兒的哭鳴時,唐寧百感交集。
不等她接受自己嬰兒穿這個事實,眼前突然憑空多出五雙藍球大小的銀色眼睛。
唐寧沒有被嚇暈過去,也沒有尖叫,只是呆愣在那裡,睜著眼睛與那五對大籃球對視。
後來她才知道,這五位正是銀龍城的四大長老銀日、銀月、銀星、銀辰和自己的銀龍爸爸銀輝。
銀龍四大長老完全被眼前的所見證驚了。
要知道,龍類蛻變成人形是十分困難的。
在銀龍的歷史裡,能夠蛻變成人形的也只有一位。
那就是已經離世近千年的上古銀龍銀河。
上古銀龍銀河可是生活了近萬年,領悟了魔法元素的真諦才蛻變成人形的。
銀河活著的時候,整個銀龍族在龍族可以說是橫行無阻。
但是,現在,已經被另外的幾個龍類家族擠兌得,只能在圍繞著火山口百裡以內,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當然,這種狀態很快就會有所改觀。
龍蛋裡竟然孵化出一只人形龍,四位長老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眼前這個黑發黑瞳的小家伙將是整個銀龍族的希望和未來。
所以。
在最實的幾年時,唐寧享受著極大的優待。
在整個銀龍谷裡。
她吃的最好,用得最好,睡著最漂亮寶石裝飾的最舒適的床。
她穿著銀龍媽媽銀顏用柔韌的矛草和寶石做成的精致衣物。
她的脖頸和胳膊上掛滿了漂亮的寶石。
小銀龍們都以成為她的坐騎而感到驕傲,甚至為此大打出手。
在唐寧的回憶錄,她用天堂來形容那最初幾年的生活。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天堂與地獄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一切的一切,終於在唐寧八歲那年徹底改變。
唐寧清楚的記得,那天的銀龍谷裡飄蕩著鈴蘭的馥郁香氣。
她將兩只手掌搓得通紅,也沒能發出一個哪怕如火柴頭般大小的火球。
她吐氣吐到差點缺氧,也沒能吐出一個哪怕雪花般大小的冰劍。
她誦遍母親教給她的咒語,也沒能施展出一個魔法。
這是多少諷刺啊,銀龍族的希望之龍竟然沒有任何魔法力。
這個消息以風刃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銀龍谷,當然也包括她的父母和四大長老。
整個銀龍族的崛起之夢和唐寧的頂級魔法龍之夢同時宣告破產。
唐寧的地位也迅速從雲端墜落到硌腳的土地上。
成年銀龍不再將采集到的最好食物第一個給她品嘗。
她那張舒適無比的床被哥哥不小心吐出的火球化為灰燼。
她所有的寶石被兩個哥哥瓜分殆盡,甚至連最小顆的紅寶石也沒有為她留下。
銀龍爸爸甚至都不再正眼看她,因為她讓他丟盡了臉。
自從唐寧沒有任何魔法力的事實傳遍銀龍谷之後,流言就四處流傳。
甚至有人說唐寧是銀龍媽媽與黑龍男人偷情的孽種。
因為唐寧那如墨的黑發和黑眸完全和黑龍的龍須和眼睛顏色相同。
只有她溫柔敦厚的銀龍媽媽銀顏依舊如往昔,每天清晨幫她把綢緞一樣的黑發小心梳理。
但是,唐寧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痛苦。
因為她的前爪在輕輕地顫抖,那面偌大的寶石鏡子裡清楚地映出她眼框裡的淚水。
小銀龍們開始還只是不小心地將火球吐出她身上。
很快,她就成了他們練習新魔法的活耙子。
為了躲避那些密集如雨的火球、冰箭和風刃、土錘。
她不得不在龍谷中央的火山口窄窄的邊緣上狂奔、閃躲、上竄下跳。
將銀龍媽媽精心梳理的黑發弄成一個雞窩,仍然無法避免燒破身上的茅草衣裙。
那個頂在她頭上的雞窩裡滿是泥土和碎石,混和著融化的水滴,變成堅硬的一團。
銀龍媽媽跟本無法梳理,也沒有時間梳理,因為新一輪的孵化工作又開始了。
但是,唐寧的臉上和身上從未出現過一個傷口。
那些灸熱的火焰、刺骨的冰箭、甚至連火山石都能削掉一塊的風刃,都無法傷害她。
而且,她的反應和速度在小銀龍的逼迫中迅速地成長起來。
她風一樣盤旋在火山口的邊緣,整個人化成一道虛幻的殘影,任由小銀龍的攻擊擦著她的皮膚掠過。
後來,小銀龍們累了,沒有傷害的游戲讓他們失去了興趣,唐寧被孤立起來。
甚至她的兩個哥哥都懶得再在她睡覺的時候將火球丟到她的草衣上,盡管那件草衣已經破損不堪,好像一張破席。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唐寧離開了那座永遠烤得人汗如雨下的火山。
當她**的腳趾踏上滿是茵茵綠草的地面時,她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銀龍族的領域。
注視著眼前陌生的景色,她昂首高歌。
走四方,路迢迢,水茫茫。
……
歌聲中,唐寧突然覺出一絲異樣。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令視線變形的霧氣,那些樹呀、花呀都不真實起來。
緊接著,她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突兀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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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熾不息之炎聽我指令,我謹以無上信念與善心,敬告迷途的龍獸,請聽我如下之言:
我乃操縱人間緋紅焰火之使者,以超越一切的火的熱情,請求你,我的伙伴到我跟前。
榮耀的六芒之陣的掌管者,請實現我的希望!”
隨著克裡斯。藍本低沉而舒緩的吟唱,由秘銀繪制的魔法陣緩緩地燃燒起銀色與紅色交集的火焰。
隨著她吟唱的結束,火焰猛地爆發出刺目的銀紅色光芒。
冰澤。藍本瞪大了溫和的藍眼睛!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顫動著,一半是因為興奮,一半是因為膽怯。
要知道,一頭雄壯的土龍可以輕易地將人踩成肉餅,長矛對於它那比鋼甲還堅韌的毛皮來說,根本就只配當癢癢撓使。
更不要說多烈導師說的火龍了,隨便來個小火球,就能讓自己變成熟食。
雖然這次耗資巨大的召喚魔法並不是為他而准備的。
但是,冰澤的好奇心仍在魔法陣散發出銀色光芒的時候放大到了極點。
克裡斯。藍本的目光比哥哥的還要熱切。
耀眼的光焰隨著地上魔法陣的逐漸消逝而散去。
一直坐在不遠處冥想的黃金魔導士熾。多烈,猛地睜開了眼睛。
冰澤的下巴差點因嘴巴過度張開而脫臼!
不要說龍了,就連雙足亞龍也沒見到半只。
原本描繪著復雜法陣的草坪上竟然趴著一個半裸的女人。
她的腦袋上頂著一個黑呼呼類似鳥巢一樣的東西。
她的身上是一件焦糊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藍本掃一眼那件破損得不成樣子的草席,勉強將它歸入了衣服的行列)。
可怕的幾秒鍾沉默之後,克裡斯風一樣地掠到了半裸女人的旁邊。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骨瘦如柴,頂著鳥窩裹著草席的女人,就是自己花費了三天時間、九十多顆魔力晶石才召喚出來的魔寵。
克裡斯憤怒地掃了一眼那只沾滿了泥巴的小腳,一聲嬌呼。
“多烈導師!這是怎麼回事?!”
“克裡斯,也許她就是你生命中注定的伙伴!”
熾。多烈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他的聲音平靜一如既往。
雖然他也很奇怪自己連接龍域的召喚法陣為什麼會召來一個女人,難道是魔法陣繪制有誤?
第二篇唐氏龍抓手百抓百有
“不!我才不要一個乞丐做魔獸!”克裡斯跺著套著精致鹿皮靴子的小腳抗議著,別說與她簽下契約,就是召喚到一個乞丐這件事傳出去,也足夠同學們嘲笑兩個月。
多烈。熾有些不耐煩地看看頭頂的烈日,“隨便,不過,有件事我想你十分清楚,如果沒有人和她簽下契約,你會被魔法陣反噬的!”
坦白說,他對這位刁蠻的藍本小姐並沒有太多好感,如果不是為了還一個人情,他才不會有閒情和這種黃毛丫頭一起出來吹風,還要連續三天在烈日下描繪魔法陣,多烈下意識地摸摸臉上的肌膚,決定馬上回去做個面膜保養,秋天的太陽可是最傷皮膚的。
克裡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多烈那裡得到幫助的,眼角余光掃到站在不遠處的俊美少年,立刻喜上眉俏。
“冰澤哥哥,你好像還沒有魔獸吧!不如這個‘魔獸’就送給你吧!”
克裡斯的語氣好像是慷慨的施捨,犀利的深藍色眸子裡卻分明寫滿了不能拒絕這四個字。
此刻,克裡斯並不知道,她這個決定將會讓她懊悔一生。
冰澤偷偷地瞟了妹妹一眼,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可是,我……她……,好吧!”
冰澤當然知道一個人只能簽下一只魔獸,如果他同意了妹妹的請求,那就意味著永遠失去了與真正的魔獸簽約的機會。
但是,十幾年來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他拒絕,等待他的會是絕對的黑暗時光和無止無休的捉弄和嘲諷,他沒有勇氣拒絕。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勇氣對克裡斯的要求說不。
感受著妹妹如刀的目光,他緩緩地走近了那個趴在地上的半裸女人,然後輕輕地抓住了她細瘦的右掌。
“我冰澤。藍本,在此以絕對的信念和忠誠宣誓,與你簽下生死之契約,你將成為我力量和生命的一部份,與我共生,與我共亡,直至我的靈魂離開**,輪回至下一個軀殼。”
隨著契約的完成,兩只交握的手掌上緩緩地浮現出一個黑色的印記。
那個印記一分為二,分別印上了冰澤和那個半裸少女的眉心,然後歸於無形。
多烈深棕色的眉毛微微聳動了一下,“冰澤少爺,你和她簽下的可是生死契約?”
冰澤站起身子,感受著靈魂深處多出來的那絲若有若無的東西,疑惑地看向了多烈,“多烈導師,有什麼不對嗎?”
不等多烈回答,克裡斯已經尖叫起來,“你知不知道,一旦簽下生死契約,你們二個將會共生共存!”
冰澤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只知道這一個契約的咒語!”
“你果然是藍本家庭的恥辱!”克裡斯狠狠地瞪他一眼,解下拴在樹干的馬匹,風一樣離開了。
多烈掃一眼冰澤那對單純柔和的藍眼睛,覺得這副皮囊實在是可惜了,無耐地搖了搖頭,右手一揮,已經使用了身上准備好的傳送卷軸,消失在震蕩的元素傳送門內。
安靜的草地上,只剩下一臉無辜的冰澤和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來的半裸少女。
冰澤並沒有因為克裡斯的咒罵而生氣,他早已經習慣了。
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學院配發的魔法勳章,他高高舉起手中刻畫著六芒星法陣的魔法勳章轉過身子,准備將自己的“新魔寵”召喚進去。
“我的伙伴,請進入魔……”
他的下半句被下巴上傳來的巨痛硬生生地擠回喉嚨,然後整個人重心不穩摔倒在草地上。
緊接著,一個黑影又向他的身上砸了過來,他下意識地撐起雙手。
指尖的觸覺竟然是柔軟嫩滑,那是?!
人類的肌膚?!
猛然覺悟過來的冰澤慌亂地松開手掌,卻被一個沉重的身體壓個正著。
唐寧揉揉眼睛,准備從“地上”站起來,右掌剛剛用力,卻聽到身下傳來一聲奇異的呻吟,仿佛發出呻吟的人同時感受著痛苦和舒適一樣。
她並沒有松開手掌,只是張開眼皮,疑惑地看向了自己抓住的那團柔軟之物。
待到看清自己的小小手掌正握在兩條套著淡藍色馬褲和黑色靴子的大腿之間時,她立刻坐直身子,發出一聲高分貝歡呼。
“擦擦的,地球,我唐寧重新回到你的懷抱了!”
“麻煩您,能不能起來一下!”
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溫和中透出幾許羞澀。
“啊?!噢!”
唐寧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某人的肚子上,慌忙站起身來,跨到了旁邊。
只見身下的男人不過十七八歲年紀,一頭燦爛的金色長發鋪散在草地上,秀氣的淡棕色長眉下,眼睛緊閉,英挺的鼻子正急促地喘著粗氣,肌膚細膩的臉頰上竟然有兩抹濃郁的粉紅。
這家伙不會是被自己壓得心髒病犯了吧?!
唐寧正暗自疑惑,卻見那金發少年猛地坐了起來,迅速將雙腿蜷起來抱在了胸前,那姿態和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剛剛被暴徒凌辱過的少女。
“你沒事吧!”唐寧彎下腰問。
冰澤抬起滾燙的臉,正好看到唐寧胸口破洞中露出的那半抹圓潤,就在自己的鼻子前面,趕忙將頭垂了下去,迅速起身解開自己的上衣紐扣,將漂亮的淡藍色長身外套脫了下來。
“這個你穿上吧!”
看著少年手中的衣服,唐寧終於恍然。
和龍一起生活的這十幾年,她早就已經忽略了自己是女性這個事實,現在猛地回味過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回想到自己剛剛那一招龍抓手,唐寧下意識地看向了少年擋住檔部的雙手。
冰澤意識到唐寧的目光,慌亂地轉過身子,“對不起!”
唐寧啞然失笑,這家伙臉皮真是比紙還薄,不知道為什麼,她對眼前這個羞澀的少年有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那種感覺就好像兩個人已經認識了千年,甚至他的想法唐寧都能了然於心。
冰澤並不知道因為契約的作用,作為魔獸的唐寧完全了解自己內心的想法,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會立刻找一個最茂密的大樹爬上去藏在樹葉後面裝猴子。
“好了!”唐寧將上衣紐扣扣好,感受到腦子裡奇異的感覺,好整以暇地坐到草地上,“你不用道歉,剛才都怪我不小心抓到不該抓的地方,現在有問題要問你,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裡又是哪,你又是誰……好了,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剛才我好像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只是耳朵裡嗡鳴沒聽清楚,好像還有人抓過我的手掌……哎,你怎麼又臉紅了……契約!”
唐寧盯住金發少年的眼睛,“你和我簽訂了契約!我是你的魔獸?!”
冰澤點頭,緊接著疑惑地看向了唐寧,“為什麼我還沒說你就知道?”
唐寧舔舔自己的小虎牙,“我怎麼知道,反正你想的我都知道,也許是因為契約的原因吧!”
冰澤徹底石化,自己想什麼她都知道,那剛才的事情……,他偷偷地看同唐寧,只見對方正盯著自己曖昧地微笑著,唇角的小虎牙晶晶閃亮。
注:生死契約,主人與魔獸共生共存,為了讓主人與魔獸更加默契,魔獸擁有讀取主人記憶和思想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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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票秀現場直播:
拉票現場一陣強烈的元素波動,一個華麗的元素傳送門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場地中央。
傳送門內飄然步出一位身著金色魔法袍,身材高挑,面罩薄紗,只露出一雙迷人的水藍眸子的美人,某北仔細一看,才認出這位正是本節拉票使者:黃金魔導士多烈。熾!
某北十分氣憤,“我說多烈,大白天的你蒙個面做什麼!”
多烈飄飄地斜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剛剛塗完護膚的秘乳,怎麼好意思讓大家看到!要不是某人以毀容威脅,我才不會放棄每天的午睡呢!充足的睡眠可是保持青春的關鍵!”
某北仔細一看,果然見他露在薄紗外的眼角處有黃褐色的油狀物,暗叫一聲失策,本來想借多熾美色拉票的想法宣告破產。
“各位XDJM,我強烈要求你們用推薦票把某北砸暈,最好收藏了天天砸,直到把她砸成五等殘廢為止!哼,大家為我報仇!”多烈恨恨地掃一眼滿臉失望的某北,飄然消失在傳送門內。
第三章誰是誰的寵物
因為能讀取冰澤的思想和記憶,唐寧很快就了解到了冰澤的一切和她被召喚之後的種種。唐寧也終於接受了她二次穿越,卻沒有回到地球這個現實。
失望歸失望,唐寧更多的是欣喜,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更希望和人打交道,而不是那些脾氣暴躁、陰險世儈的肥大四腿爬蟲,更何況現在還有一粉嫩正太與自己共乘一騎呢!
可是,這家伙為什麼突然從馬上跳下去了?
啊,原來如此!感受到冰澤的想法,唐寧心裡暗笑,臉上卻依舊淡淡的微笑著,雪白的小虎牙只露出尖尖的一角。
“唐寧,現在你可以離開了,這個給你!”冰澤從口袋裡掏出僅有的四個銀幣,看到唐寧緊緊盯住自己的臉,他慌亂地加上一句,“對不起,是少了點,可是我只有這麼多!”
唐寧將四個銀幣收到掌中,順手裝到口袋,故意刁難,“你讓我去哪?”
冰澤躊躇了一會兒,終於吐出一句,“您想去哪就去哪?不過最好還是回家!”
“我倒是想啊,可是回不去!”唐寧挑挑眉尖,嘴角的小虎牙若隱若現,“現在我已經和你簽訂了契約,又有家不能回,以後也只能跟著你了!”
“可是……”
冰澤一想到自己苛刻,不盡人情的繼母,忍不住皺起了自己漂亮的長眉毛。
“你是不是也像你的克裡斯妹妹一樣嫌棄我?!”
明知道冰澤的答案,唐寧仍是故意板著臉問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
唐寧咧嘴一笑,兩只小虎牙晶晶閃亮。
這種完全了解對方想法的感覺真是奇妙啊!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冰澤臉漲得通紅,不知如何應對的模樣,唐寧就有種齷齪的滿足感。
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唐寧都決定留在他身邊,當然,是暫時而不是永遠。
“不是就好,現在馬上上馬,我已經決定了,既然已經做了你的寵物,哦,不,既然已經做了你的魔寵,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吧!”拍拍身後空出的馬鞍部分,唐寧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她能理解,做為一個貴族與平民的私生子,冰澤在藍本家處於什麼樣的地位,再加上冰澤溫柔到有些懦弱的性格,他表現上衣著光鮮,實際上日子並不好過,雖然每日錦衣玉食,卻是無人關心沒人疼的可憐家伙。
“我保證,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所以欺負你的人都要負出代價!”唐寧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到重新上馬的冰澤的胸前,“對了,你上學的那個什麼魔武學院,明天,我也去報名!”
“是麥加帝國魔武精修學院!”小心地挺直自己的腰,冰澤努力讓自己保持視線水平,心態平和,不去想自己胸前正倚著一個散發著異味的可愛少女,“可是,我沒有錢幫你交學費!”
“這個嗎,不用你擔心!”唐寧從脖子下面抓出一樣東西,在他眼前晃晃,“這個夠不夠!”
冰澤海水一樣深邃的藍眼睛透出了驚訝,驚喜地抓住了眼前晃動著的瑩綠晶石,“這麼純淨的巨型貓眼石,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唐寧得意地笑了,緊接著就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多藏幾塊寶石在身上。
“你們兩個,給我下來!”
一聲咬牙切齒的嬌喝,打斷了兩人的溫馨同乘。
“克,克裡斯!”冰澤忙不迭地想要從馬背上滑下去,卻被唐寧按住,動彈不得。
克裡斯?!不就是嫌棄自己的那個家伙嗎!唐寧瞇起眼睛,向馬前的女孩看了過去。
克裡斯和冰澤年紀不相不上,卻長著一頭遺傳自父親的紅棕色長發,皮膚白?,五官相比冰澤的精致顯得有些粗線條,客觀的說還算得上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只不過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和那雙對二人怒目而視的眼睛,令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為什麼她會和你一起回來!”為了防止不遠處門口的守衛聽到,克裡斯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調。
“是我要求的!難道魔獸不應該和自己的主人在一起嗎?”唐寧抱著雙臂俯視著克裡斯,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話頭。
“魔獸,你還好意思說!”克裡斯冷笑著,“如果你是想從那個懦夫手裡騙些錢的話,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你放心,我對你們家的錢沒興趣,我只是在這裡暫住一夜,明天就會和主人一起到魔武學院去學習!”
唐寧絲毫沒有生氣,被小銀龍蹂躪的這十年,她已經練出了非常的忍耐力。
“你,到魔武學院學習!”克裡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如果你能通過學院的入學考試,我就幫你交學費!如果你不能通過考試,就給我爬出米拉城,永遠不要回來!”
“擊掌約定,反悔的人會被雷劈的!”唐寧跳下馬背,咧嘴露出兩只可愛的虎牙,向大小姐克裡斯伸出了右掌。
“哼!”克裡斯當然不會相信眼前這個髒兮兮像乞丐的小丫頭能通過魔武學院的考試,毫不猶豫地和她擊了手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爬出去的!”
唐寧也不爭辯,只是嘻笑如初,嘴角的虎牙寒光閃閃,“我唐寧向來是用實力說話,你不要忘了帶錢讓大家嘲笑就好了!”
和克裡斯擊掌約定之後,唐寧順利地進入了藍本家的大門。
因為克裡斯特意安排,她並沒有遇到藍本家的男女主人,便直接進入了冰澤居住的後院。
冰澤居住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這個小院原是男主人修煉的地方,雖然簡單,洗浴這類設施卻是一樣不缺。
在浴室裡清洗了足足兩個小時,唐寧覺得自己基本上干淨了,這才擦干身體,套上冰澤為她准備的那套白色小套裝,忐忑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已經有十幾年沒照過鏡子了,銀龍族居住的地域又沒有任何可以替代鏡子的東西,唐寧根本無法想象此刻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唐寧一出浴室,就看到冰澤微閉雙目,俊美的臉龐仿佛希臘神話中的王子,正坐在椅子上面對著精致的面包和已經涼透的湯,睡覺。
眼前的美男坐睡圖讓唐寧口水大淌,她放輕腳步挪到桌子前,愜意地欣賞起來。
感覺到周圍的異樣,冰澤睜開了眼睛,一個可愛的人影立刻撲進他的視線。
黑發順亮如絲綢披散在肩膀上,如墨的眼眸仿佛夜空中的星星,一絲銀亮透明的口水正從那只粉嫩如花瓣的小嘴嘴角流出來,雪白的小虎牙晶晶閃亮。
自己幾年前的衣服給她穿稍顯肥大了些,卻被她穿出一種奇怪的味道。
那感覺就像是一只久置高閣的珍寶拭去了厚厚的灰塵,與之前髒兮兮的小乞丐判若兩人。
只是,那眼神,怎麼讓他想到麥迪亞老師的那只風系魔狼呢!
第四章學院三奇人之“魔法廚房”
咕嚕!
饑餓的肚子發現強烈的抗議,冰澤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指指桌上的面包,“湯有些冷了,將就吃些面包吧!”
“你在等我一起吃?!”唐寧抓起一個面包塞到嘴裡咬了一口,順手抓了另一個面包塞到冰澤手裡,突然嘴角彎起,露起虎牙一角,“冰澤,你睡覺的樣子也很可愛!”
冰澤瞬間紅了臉,咬了一小口面包,“我是在冥想,不是睡覺!”
唐寧虎牙盡露,笑得更大聲了,“笨蛋,肚子餓了就先吃嗎,現在好了,大家都要吃冷的!”
注視唐寧漆黑如夜空的雙眸,冰澤心底湧起久違的溫暖。自從被父親接回藍本府,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冰澤表示過如此的關心。
“感動吧!”唐寧對冰澤的想法了然於心,小虎牙閃爍,貪婪地盯住冰澤那張柔軟舒適的單人床,“我想,你不會介意今兒晚上把床讓給我睡吧,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適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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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加帝國魔武精修學院門口,寬敞的馬車停放區早已經被各式各樣的華麗馬車占滿,後來的車子只能停在路的兩邊。
克裡斯直接命令車夫將馬車趕到考試場地附近,然後命令唐寧下車,注視著車窗外的人頭攢動,她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我們在報到處等你!!”
克裡斯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輕蔑,雖然這個乞丐洗干淨之後還算得上可愛,克裡斯卻並不認為她有通過考試的能力,她甚至連詢問唐寧報考哪一學系的興趣都沒有。
在她看來,這個丫頭一定會找機會偷偷溜掉。
她沒有時間顧及這些,新學年開始,有許多事情需要安排。
冰河雖然十分希望陪唐寧參加考試,但是迫於克裡斯的威懾,他只是對唐寧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就和克裡斯一起坐馬車去報到處報到了。
考試場地的大門前,清楚地標示著魔武兩部十個學系的考場位置。
因為武學部需要武試,分成五個大場地,依次為弓箭系、刺客系、輕騎兵系、重騎兵系和劍士系。
唐寧掃一眼各學系報名場地,只見一片人海,偏偏最北邊空出一大片場地,唐寧不由地皺起了眉,按地圖顯示,那可是劍士系的報名處。
雖然唐寧已經從冰澤那裡了解到劍士系的沒落,看到那空曠的一片,依然肅穆了神色。
劍術不是一向與魔法並存嗎?
象征騎士精神的長劍何至於沒落如此!
感慨歸感慨,唐寧仍是義無反顧地走進了劍士系的報名房間,在她的字典裡,沒有反悔這個詞。
和其他學系不同,報名處門前並沒有負責接待的人員,唐寧便徑直走進了標示著劍士系報名處的大門。
一進大門,是一段長長的通道,通道盡頭立著劍士系接待牌的桌子上,一個紅發男人睡得正香,冰澤連續叫了三聲學長,對方只用鼾聲作答。
唐寧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小虎牙寒光閃閃,右腿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直接擊在桌腿上。
卡嚓一聲,描金木桌腿斷成兩截,整張桌子立刻失去平衡,呻吟一聲倒在地上,紅發男人硬硬地摔在原地,發出一聲悶響。
紅發男人揉著被撞得酸疼的鼻子站起了身子,睡眼惺忪的怒吼道,“誰干的!”
“我!”唐寧抬起頭,仰視著一堵牆似的紅發男人,覺得他的模樣和自己曾經畫過的大衛雕像十分神似,仿佛每一根線條都是刀刻斧鑿出來的一樣,稜角分明。
“看你是女人的份上,算了!”紅發男人用鼻孔掃了唐寧一眼,身子一沉,撲通一聲坐回椅子上,緊接著,鼾聲大作。
真是豈有此理!
唐寧舔舔自己的小虎牙,跨前兩步,彎下腰,兩手分別抓住手腕粗細的椅子腿,然後,用力抬起,迅速放下,同時身體向後退出兩米開外,以免被秧及。
一聲悶響,白色描金木椅瞬間碎成無數木片,緊接著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地上彈跳起來,狂叫著,“誰?吵我睡覺!”
唐寧強忍著笑,“我!”
“又是你!”紅發大塊頭牙關緊咬,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我奧馬最討厭的事,就是有人吵我睡覺,我從來不打女人,今天就破個例!”
奧馬話地拳出,足球一樣的拳頭帶著呼呼風聲就向唐寧的臉砸了過來。
呼!
左勾拳帶著風聲從唐寧的臉前劃過。
一擊未中,奧馬微愣,緊接著,便飛起了左腿。
“住手!”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從通道的角落裡傳了過來。
只是這慵懶隨意的一聲,就讓唐寧眼前氣焰囂張的紅發大塊頭,瀉氣皮球一樣軟了下去,飛起的左腿硬生生地收住,身子微轉向角落恭敬地側過了身子,“雷也導師!”
唐寧聽奧馬叫出雷也這個名字,立刻好奇地看了過去,這位冰澤口中“學院三奇人”之一的雷也,她可是報了很大期望的。
撲入唐寧視線的這個男人懶懶地靠在牆角,一頭淡米色接近銀色的長發,被一根黑色布帶隨意地束在腦後,額前凌亂的發絲下,不是什麼深遂迷人的眼睛,而是,一本書!
唐寧皺皺眉頭,聚睛看向那句礙事書的封面,只見封面上繪制著精美的菜餚,旁邊用漂亮的手寫體寫著《魔法廚房》。
“將報名表格給她!”《魔法廚房》後面傳來一聲懶懶地命令。
“是,雷也導師!”奧馬一邊答應一邊從地上撿起一張表格向唐寧遞了過來。
唐寧當然知道,只有通過考試的人才可以拿到報名表格,雷也將報名表格給自己,那就說明自己已經通過了考試。
奇人?!果然是奇人啊!
“奇人!多謝了!”向角落的《魔法廚房》揚揚手中的表格,唐寧迅速奔了出去。
《魔法廚房》後面的臉有得是機會看到,克裡斯極度吃驚的樣子,唐寧可是更加期待呢!
“雷也導師?!”注視著唐寧的背景,奧馬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她還沒有考試啊!”
“烤過了。”
“什麼時候?!”奧馬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導師,“難道是我睡覺的時候?!”
一只剛剛啃過一口的烤雞腿從角落裡飛過來,准備地打在奧馬的額頭上,“笨蛋!我是說這只雞腿,烤過頭了!”
“哦!”奧馬將雞腿塞到嘴裡,含糊著說道。
第五章賭,果然是最快的發財之道
唐寧抓著報名表格狂奔出通道,剛好另一個人影正跨進門來,雙方都沒有想到對方的出現,驚愕之間,躲閃已經不及。
唐寧勉強控制了一下速度,仍是無法避免地和進來的人撞在一處,只聽頭上一聲慘叫,接著便看見一個紫影硬生生被自己撞了出去。
唐寧暗叫一聲不妙,她當然知道自己這一撞的威力,想當初唐寧偶爾發飆,那只肥大的龍兄弟都被她撞都得後退兩米,這次雖說她已經盡力減速,但是人類怎麼能和龍相比呢!
心虛地沖出門,撲向那個紫影,唐寧暗自祈禱對方不要有事,來這裡報名的那可都是有錢有勢的主兒,雖說唐寧不是怕事兒的人,但是得罪權貴總不是好事。
唐寧撲出報名處大門,剛好看到被自己撞飛的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彎腰拍著褲子上的灰塵,看樣子並沒有什麼大礙。
“下次走路帶上眼睛!”
唐寧正准備說出口的對不起三個字被硬生生地擠回了喉嚨,嘴角一吊,呲出寒光閃閃的虎牙,“你說什麼!”
一身紫色勁裝的男人緩緩地站直身子,隨意披散的淡紫色長發隨風飛揚,英氣逼人的紫色長眉下,那雙冷竣逼人的深紫色眸子看都沒看唐寧一眼,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低沉的字眼,“白癡!”
唐寧愣在原地,等她反應過來,對方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報到處的門內。
“看你賣相尚可,本姑娘暫時原諒你!”唐寧舔舔虎牙,強壓下噴湧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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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加帝國魔武學院報名處,冰澤在報名處門口來回踱著步子,不時向考場的方向看看,臉上寫滿了焦急,他此刻唯一的希望便是克裡斯能夠再和同學多聊一會兒。
唐寧遠遠就看到他的身影,心頭沒來由的一熱,趕忙加快走了走了過去,將手中的表格舉到他眼前。
冰澤興奮地抓住那張表格,“報名表格!你通過考試了,太好了!”
唐寧也不作答,只是拉著他進了報名處,直接走到正和一個長臉的高個子金發男生聊得興起的克裡斯面前,“克裡斯小姐,如果不麻煩的話,你是不是幫我辦下報到手續!”
克裡斯本來紅潤的俏臉迅速變得蒼白如紙,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常態,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帝國錢莊的支票,遞到冰澤面前,“馬上帶她走!”
“克裡斯,這位小姐是誰?”高個子金發男生好奇地盯住唐寧,“她是你的朋友嗎!”
“不,克裡斯小姐哪裡會有我這樣的朋友!”不等克裡斯回答,唐寧已經迅速地接過了話頭,“我只是要克裡斯小姐支付她的賭注而已!”
“賭注?!”高個子金發男生的好奇心被完美地調動了起來。
“是啊,我通過了學院的考試,因此克裡斯小姐輸了!”唐寧純潔的微笑,嘴角虎牙晶晶閃亮。
克裡斯抓過冰澤手裡的報名表格,迅速報了一眼,注意到右下角劍士系的印章,她優雅地笑了,“劍士系?!難怪,我想大概是那位只會做菜的導師想找一個幫廚!羅德,依你看,這個女人能在劍士系呆多久,我記得,除了奧馬那個白癡之外,呆得最長的幫廚也只有兩個星期是嗎!”
高個子金發男生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誇張地笑了,將唐寧從頭看到腳,又揉了揉自己的驢下巴,才緩緩地說道,“我想她最多呆上一個星期!”
“我賭三天!”克裡斯完全恢復了平日的張揚,向周圍的幾個男同學掃視一圈,“你們要不要參加!”
周圍的幾個男生俱是克裡斯的仰慕者,現在聽到她的提議,哪會拒絕,立刻爭先恐後地搶著說道。
“我賭五天!”
“我贊同克裡斯,賭三天!”
……
克裡斯揚起手,止住眾人的話頭,冷冷地盯住了唐寧,“怎麼樣,這次你敢不敢賭!你不是很喜歡錢嗎,這次咱們賭得再大一點!”
“唐寧!”冰澤心中憤怒,卻是不敢出言反擊,只是拉拉唐寧的衣角,想要拖著她離開。
冰澤的心思唐寧當然是了解如心,但是她豈是怕事的人,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輕舔著右側的虎牙。
“怎麼個賭法!”唐寧掃一眼克裡斯一伙,“既然你們都願意資助本小姐,那我只能接受了。”
“好大的口氣,我賭你七天之內就會自動退學,只要超過一天,我就付給你100個金幣!”羅德看一眼克裡斯,但對方正向自己微笑,得意地繼續說道,“如果你不能堅持到七天,就要向克裡斯跪下說對不起!”
一想到金燦燦的100個金幣,唐寧笑得更甜了,“還有誰要賭啊!”
眾男生見羅德搶先獻媚,更加不願意落後。
“我賭80!”
“150!”
……
賭,果然是最快的發財之道!
唐寧順手在報名表格後面記錄著數字,一邊暗自感歎,這克裡斯的魅力還真是不小呀,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想象著自己數金幣數到手軟,唐寧真有種想要擁抱克裡斯的沖動,“好了,現在報上你們的名字,省得到時間找不到人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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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喜歡的姿態躺在柔軟舒適的宿捨床上,手捧著寫了一長串數字和人名的報名表,唐寧非常滿足。
聽到外面傳來的開門聲,唐寧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
報到處的導師明明說這套二人學員宿捨只有我一個住的呀,難道那個奇人又給別人發報名表格了。
不會是他吧!
那個冷傲的紫色身影在唐寧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她便搖頭否定了,就算他通過了考試,男女混住這種事不會發生在這麼高等的學院裡吧!
第六章與美男同室,福兮禍兮
看到客廳裡那雙冷漠的紫色眸子,唐寧終於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緊跟在後面進來的後勤導師安娜小姐顯然是誤會了唐寧的表情,微笑著解釋道,“首先向你道歉唐小姐,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按照學院的規定,非同一個學系的學員是不可以混住的,今年的劍士系新生又只有你和這位紫靈先生,所以……”
“沒關系!”注意到紫靈眼睛裡復雜的神色,唐寧開心地舔舔自己的小虎牙,“安娜導師,我想這不是問題,反正臥室有兩間!更何況我和這位紫靈先生是同一個學系的學生,剛好可以互相幫助!”
說到幫助這兩個字時,唐寧挑釁地斜了一眼那張冷竣迷人的面孔,紫靈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那種萬事無所謂的表情。
“那太好了,我就不耽誤你們整理的時間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到生活部去找我!”
安娜很滿意唐寧的態度,畢竟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說實在是不好接受的,她本來已經准備了一肚子的說教之詞,沒想到完全是多余的。
當然,如果她知道在唐寧曾經生活了二十六年的那個時代,陌生男女同床共枕都不是什麼新鮮事的話,恐怕這位自認開明的女生活導師也要大跌眼鏡了。
“啊,噢!您慢走!”
唐寧送走安娜老師,關上宿捨門,轉身看到紫靈向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
“這間臥室是我的,您請住另外一間!”
唐寧得意地笑著,右側的虎牙在魔法發光裝置的光芒下閃閃發光。
她選擇的這間臥室是陽面,有一扇寬大的窗戶,唐寧最喜歡屋子裡陽光燦爛的感覺了。
紫靈卻看也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地推門走了進去,然後砰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等唐寧反映過來,撲過去的時候,門已經被他從裡面鎖上了。
“哎,你是聾子嗎,這間我已經占了,開門!你是不是男人啊,有種出來,縮頭烏龜……”唐寧站在雕花木門外,高聲叫罵,門內卻沒有任何反應。
唐寧只覺胸口一直壓抑著的無名之火再也無法控制,一下子灼熱了她的神經。
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間丟到了腦後,右腳閃電般抬起,匡得一聲踢在門板上。
卡嚓!
匡!
雕花木門被唐寧一腳踢下門框,沉重地倒在厚實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響。
“哼!”唐寧抬起右腿,踢在門板上,“你以為鎖上門就萬事……咦?!人呢!”
注意到臥室裡空空如也,潔白的床單上靜靜地躺著自己的學員服,唐寧嘴巴張得老大。
這怎麼可能,她明明是親眼看著紫靈那家伙進了這間臥室的,怎麼會沒人!
唐寧環視一周,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以藏下紫靈一米八身材的地方。
後背突然傳來一陣莫名的涼意,唐寧身子一抖,迅速地轉身,剛好看到紫靈瘦高的紫色背影消失在隔壁的臥室門後,夾雜著強烈嘲諷語氣的兩個字從門縫裡清楚地傳了出來,“白癡!”
唐寧愣在原地,兩條淡淡的眉毛擰成了麻花,寒光閃閃的虎牙盡露無遺,“小子,敢耍我,咱們騎驢,啊,不,騎馬看小說,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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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唐寧在自己的噴嚏中醒來,見自己合衣蜷縮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早已經有一半落到了地毯上。
清晨的陽光從大敞的窗簾裡透過來,給站在床前的白色瘦高身影鑲上一層耀眼的金色光圈,朦朧中,唐寧只覺那個身影仿佛一尊神詆,讓人不敢逼視。
不過,很快,只三秒鍾,唐寧就反應了過來,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在那個偽神詆面前,仰臉呲出了自己的虎牙,“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怎麼可以擅自闖進其他人的臥室!”
“這是我的臥室!”偽神詆說的理直氣壯,臉都沒側一下,深紫色的眸子微瞇著注視著窗外。
唐寧誇張地笑了,“你的臥室?!那為什麼我會睡在這張床上!”
偽神詆紫靈轉過頭,對著滿是皺褶的床皺了皺眉頭,“所以,今晚之前你要把床單清洗干淨,門修好!”
唐寧送他一對衛生球,“別擺出一副帝王的樣子,我不是花癡,別以為長得像個繡花枕頭,就人人都想抱著你睡!”
紫靈突然轉過身,俯下了身子,直挺的鼻子在距離唐寧的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誇張地吸了吸,他呼出的熱氣拂過唐寧的臉,濃密而微卷的紫色長睫,仿佛一對紫色的蝶翅在她的眼皮底輕微地扇動著,猛然抬起,那對深紫色的眸子直接迎上了唐寧的目光,“就算你想抱,我也會拒絕的!”
五秒鍾之後,紫靈已經抓住了宿捨門的門把手。
唐寧也從石化狀態中徹底恢復了過來,大聲吼道,“我才沒那個興趣呢!”
紫靈回轉身,只見耀眼的陽光裡,那個瘦小的身影,雙頰漲紅如雨後的櫻桃,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正狠狠地瞪向自己,兩只雪亮的小虎牙呲在外面,仿佛一只被惹惱的貓,正准備張牙舞爪地准備撲上來。
紫靈不知不覺地揚起了唇角,“隨便你!反正我現在要去上課了!”
那一笑,只有短短一瞬,卻像是午夜盛開的幽曇,驚艷撩人。
唐寧撇撇嘴,將自己扔到床上,舒服地伸個懶腰,“我還要再睡一會兒,你上你的課去吧!”
單人床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緊接著一個高分貝女聲的尖叫響了起來,“擦擦的,上課!”
剛剛安靜下的宿捨一下子熱鬧起來,腳步聲、水聲和著唐寧的咒罵,在宿捨裡回蕩。
終於,一切躁音,隨著一個白色人影沖出宿捨,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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