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花開 第七卷血之天空 第十五章 生命輪迴
    「我現在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發什麼牢騷。」

    「都說女生外向,可老妹你外向的也太誇張了吧?」

    再次瞟了一下漸漸顯出懊惱與不悅之色的卓長儀,清雨瑤以非常不耐煩的語氣嚷道:「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很是奇怪一向好脾氣的清雨瑤怎麼會再三如此對待她老哥,納悶之中的凌雲龍終於從她看向那個自己努力維持著正常表情而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其極不平常的卓長儀身上找到了答案。

    清老哥和卓長儀……

    仔細想來倒也是很般配的說,嘿嘿……

    「那個……那個剛才我聽你說阿儀她不在吃飯?」

    清雨瑤壞笑中丟給她老哥一個重磅炸彈:「你問卓姐呀,我想想看,哦,對了。有人請她共進晚餐,幾個小時以前她就出去約會去了。」

    重磅炸彈立即把電話那邊炸了個天翻地覆,這一次,幾乎所有的人堵著耳朵都能聽到電話那邊在狂叫著什麼。

    「那個混蛋是誰,我靠,敢挖老子的牆腳,活膩味了不是,老妹,快告訴我那混蛋是誰?快告訴我那個混蛋是誰?」

    瞄了瞄臉青一下紅一下的卓長儀,清雨瑤嬌聲勸道:「哥,你千萬不要亂來,就算我跟你說了你又能把他怎麼樣,那個人我們清家惹不起的。」

    「惹不起我也要把他剁了,我靠,什麼事都好商量,可是如果敢跟我搶阿儀,天王老子來也只能躺著回去,他奶奶的!」

    清雨瑤的笑容越來越曖昧。但紅嘟嘟的可愛櫻唇卻以非常嚴肅的語氣非常嚴肅的說著:「哥,你闖禍了!」

    電話那頭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清雨瑤努力的讓自己不笑出聲來,故作輕描淡寫的道:「哥,你把旁邊的卓姐感動的都哭了……」

    「……」

    電話那頭立即啞了火,然後吐出:「……——*()##……#¥%……——*」

    「哥,我把電話給卓姐啊,快努把力,把我們清家的頭等大事物徹底OK。」

    卓長儀玉臉通紅的打了這調皮搗蛋的妹妹一下後。不好意思接電話的她迅速的掐斷了那邊的無限期待。

    接下來,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卓長儀便成了所有的調笑對象,結果是她半途離席。然後在半夜裡起來找東西充飢……

    臥室內,心情甚好的清雨瑤難得的哼起了小調。沐浴過後全身上下透出的那種體香讓某個幸福的男人在忍了不到三分鐘就把她沐浴的成果糟蹋的一乾二淨。

    不依地洗了個事後鴛鴦浴,清雨瑤一臉滿足的伏在愛人寬闊的胸膛上,邊用玉指在其上畫上小圈圈邊嬌聲瀝瀝的問:「阿龍,你有沒有生氣?」

    「什麼事」

    凌雲龍愛撫著那完美的曲線,輕輕的問。

    清雨瑤笑道:「就是我哥和卓姐的事啊。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吃醋?」

    凌雲龍吻了一口那滿足的郟紅,輕語道:「我也是男人,眼看著身邊一個那麼出色的女人無情的投到別人的懷抱,你說我會不會生氣?」

    清雨瑤皺了皺瓊鼻,哼哼道:「老實告訴你,你生氣歸生氣,可不准再插上一腳,唉,我哥他這些年累死累活的經營公司,忙的都沒時間考慮這人生大事,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才貌都配的上他的女孩子,你要是敢從中作怪,看我不把你……哼哼……」

    凌雲龍用力將伏在他胸膛上的美女向上搬到與自己眼睛對眼睛,親吻了那迷人的明眸後,凌雲龍溫柔的道:「人世間有著太多太多的不可預測的際遇,但其中名叫美麗的那一種卻是太少太少。雨瑤,你知道嗎?當閉月羞花的你輕輕的走進我的內心時,我終於才明白,什麼才是美麗,也終於明白那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原來不僅僅只是一個傳說,不僅僅只是一個傳說中的神話,你知道嗎?當你把我當成一生的依靠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高興、多麼的歡喜,我很希望用我的一生來向你證明一的選擇是多麼的英明,可是後來因為如玉、詩青、還有玨柏的事讓你傷透了心,雨瑤,我……」

    玉手輕輕的覆在那張向她耳邊噴著濃烈的男人氣息的嘴上,清雨瑤柔聲道:「是的,最開始我也很生氣,為什麼我愛的人在享受我全心全意的奉獻的時候還那麼的花心,那麼的可惡的去沾花惹草,可是,後來我看了一本書,書上說,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美麗而又痛苦的翻然輪迴,無數的生命因子爭著想撞入它們生命中最美麗的那個輪迴中,際遇著它們生生世世最刻骨銘心的幸福。現在看來,你,我,詩青,玨柏,甚至還有離漓音、邵筱薇都是何等幸運,千千萬萬人中我們得以相遇相逢,相識相戀,不管是今生命中注定,還是前世交纏,雨瑤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你知道嗎,這樣被你摟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離漓音和邵筱薇絕對不會是我的人啊……

    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的凌雲龍無語的緊摟著懷中癡戀著的閉月羞花的玉人,這一刻,他只想用他的擁抱表示他所有的想法。

    「我希望,在下一個輪迴中,老天還能恩賜我這人生最大的美麗,我們在丁香花飄飛的古巷中不經意的相遇,溫柔的江南細雨下,你為我撐起懷舊的油紙傘,我們在浪漫的櫻花中翩翩起舞,我們在月上柳梢時甜蜜的偷偷約會,我們在滿天的芬芳花語中舉行婚禮,我們一起攜手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接下來,我們再祈求老天恩賜我們下一個輪迴……」

    凌雲龍依舊無語,熱淚盈眶的他只懂的緊緊的擁抱著懷中動人的嬌軀香體。

    ……

    凌晨三時許,原本喧鬧的世界早已沉澱了它喧嘩的所有塵埃,明月交織著星光,輕輕的鋪滿大地,溫柔如水。

    臥室內沉睡之中的凌雲龍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懷中帶著一臉甜蜜的笑容兀自做著美夢的清雨瑤,小心翼翼的從她緊纏的粉臂玉腿中脫離出來,再輕輕的吻了一口這惹人愛憐的美麗妖嬈,這才推窗而出。

    剛剛落到花園,凌雲龍便看到一柄寒光凜然的長劍無聲無息的刺向某個、陰暗的角落,心中一動,凌雲龍隱住了身形。

    角落裡的人顯然沒想到會有一柄長劍凜然而來,措手不及下連晃了五下才險之又險的避了開去。

    月光下隱隱透著逼人寒氣的長劍在極其優雅的姿態中再度襲來,角落裡的黑影連換了八種身法這才以額頭出血的代價將長劍逼出了危險的八尺之境。

    藉機遠遠的跳開,角落裡的黑影低低的道:「你小子再不現身,可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凌雲龍慢慢的走了出去,笑道:「你剛才就留情了嗎,我怎麼只看到你難得的狼狽?」

    角落裡的黑影惡狠狠的瞪眼過來,冷冷的哼道:「我會記得今天的事的,哼哼……」

    凌雲龍笑了笑,對身邊依舊持劍而立的星夢一劍邵筱薇道:「謝謝你了,他是我朋友。」

    星夢一劍邵筱薇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飄入了屬於她的閣樓,那裡,早有一個白衣女子開著窗迎接她。

    「我們這邊說話。」

    凌雲龍將黑影帶到一僻靜的角落,歎道:「為什麼突然來找我,我早已不是組織裡的人了。」

    黑影似乎餘怒未消,冷冰冰的道:「為什麼來找你?哼,你這次在日本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義父為了給你擦屁股費盡了心力,難道你一個謝字都沒有?」

    知道這位身手強悍幾乎從未吃過虧的兄弟在惱怒剛才出的那個小丑,但凌雲龍卻沒有了調笑的心情,沉沉的道:「這件事情以後我會找機會當面跟大人道謝的,也謝謝諸位兄弟給我的援手之德。」

    黑影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一下,沉聲道:「我這次是奉了義父的命,他老人家讓我告訴你,你這次留下的蛛絲馬跡太多,而處理這件事的人手又十分不夠,所以,你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義父讓我轉告你,萬事自己小心。」

    凌雲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從黑影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卻仍忍不住內心一震,他很清楚自己身份暴露的可怕後果……

    第七卷血之天空第十六章宿命之戰

    如果是在幾個月前他還不至於這麼擔心,可如今他身邊已經有了他所愛的和愛他的女人,愛的背後,有一個精神叫做責任!

    心,沉甸甸的。

    黑影轉身道:「口信我已經傳達,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凌雲龍點點頭道:「辛苦你了,我送你。」

    二人翻牆而出,黑影臨別時道:「義父說過段時間會把地虎調回你身邊,不過他現在正在執行一項緊急任務,一時半會兒無法抽身,所以,我把地像帶過來了,這段時間內,他和他手下的三個黑戒隨時聽你的調遣。」

    看著這說話時流露出溫暖語氣的黑影,凌雲龍輕輕的道:「天龜,謝謝你。」

    天龜笑了笑道:「自家兄弟謝什麼,嘿嘿,真要謝我你就找時間把剛才的那兩個女孩兒介紹一個給我,都挺不錯的,尤其是沒出手的那個,很強,而且還很漂亮。想不到你現在這麼有艷福啊。」

    凌雲龍笑罵道:「去你的,那不是我的女人。」

    天龜神神秘秘而極為齷齪的賊笑了兩下後正色道:「好了,我走了,你多多保重吧。」

    凌雲龍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誠摯的道:「你也是。」

    天龜轉身就大踏步的去了,凌雲龍目送他的背影漸漸的隱沒與無邊的夜色中。

    天龜隱沒不見,出現的是一個魁梧雄壯的漢子。

    「地象見過天龍大人。」

    看著眼前這身為天龜左右手的地象,凌雲龍笑了笑,柔和的道:「不用客氣,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

    地象欠身道:「能為天龍大人效勞。是地象的榮幸,事實上我一直很羨慕地虎能一直跟在天龍大人身邊的。」

    凌雲龍笑道:「你不怕我把這話說給天龜聽嗎,小心他給你小鞋穿。」

    地象恭敬的道:「我家大人最欽佩的其實就是天龍大人,只是他也很驕傲,不會說出口而已。」

    凌雲龍苦笑道:「一向最是驕傲自負的天龜會欽佩我,嘿嘿,這倒是一大奇聞。」

    地象不再搭話,從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凌雲龍道:「天龍大人。這是我家大人剛剛留給您的,請查收。」

    有什麼不能當面說反而來這一手?不過這倒可以看出天龜對地象的信任非同一般。

    凌雲龍狐疑的打開了信封,地象立即找出了一個不知名的光源照在其上,但他的眼睛卻看向了四周。

    凌雲龍臉色凝重的燒了信封裡的東西,連帶信封也燒了個一乾二淨。

    地象垂首道:「請問我們該怎麼為天龍大人效勞?」

    黑暗裡臉色陰寒一片的凌雲龍沉吟了一下後道:「馬上給我查出大老闆在這裡的據點。越快越好,盡快查出他安排在這裡的最高負責人。」

    「是,天龍大人。」

    地像一個躬身之後迅速的隱匿於無邊的黑暗中。

    略帶寒氣的晚風吹過。凌雲龍一臉的凝重,喃喃的道:「無顏……你也來了嗎……相思玉……永生就那麼地吸引人嗎……連大老闆你這種人都相信還有永生這一種傳說嗎……無顏……我們之間的宿命之戰是不是不可避免……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溫柔如水的夜色下。一個軒昂男子的充滿著豪情壯志的聲音突然沖天而起:「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在這宿命之戰中一決雌雄吧。無顏!你不要讓我失望!」

    夜色漸涼,天色漸亮。

    凌雲龍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負責過來叫他懶床的清雨瑤溫柔的幫他穿衣服的時候似笑非笑附耳到他耳邊問道:「老實交待,你這風流色鬼昨天半夜偷偷跑到哪位姐妹的床上偷腥去了?」

    凌雲龍笑著擰了一下那閉月羞花的玉臉,不懷好意的笑道:「昨晚你那麼瘋狂淫蕩的一個人就把我搾乾了,老公我哪裡還有精力去上詩青她們的床。」

    玉臉立即通紅,清雨瑤不依的打了他一下,罵道:「死相,你才淫蕩……」

    凌雲龍厚著臉皮無恥的道:「你的淫蕩是我的最愛。」

    終究沒有他這樣刀槍不入的臉皮,清雨瑤飛速的逃出了集中營。

    吃罷了豐盛美味的早點,清雨瑤終於開恩的把凌雲龍推向了在她眼中是苦忍了好多天的離漓音這「怨婦」的身旁。

    花園中,離漓音欲言又止,看著害羞的她漲紅了廣寒貴妃般的粉臉,凌雲龍歎息了一聲主動交代道:「他受傷了。」

    廣寒貴妃般的粉臉一下子蒼白無比,沒有了一絲血色的離漓音顫聲道:「很重嗎。」

    凌雲龍點頭道:「很重,他現在處於深層次的冥眠中,短時間不會甦醒。」

    廣寒貴妃般的粉臉一片悲傷,離漓音垂下滿是瑩光的晶眸,低低的道:「他……他不會有事吧?」

    凌雲龍輕聲安慰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他雖然傷的很重,可是絕對不會出事,我想,這世界能讓他有事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顫抖中的離漓音努力的不讓那珠淚潸然而下,伸出一隻玉手後咬牙道:「把你的手給我。」

    不明所以的凌雲龍依言遞出了手。

    離漓音右手扣著凌雲龍伸出來的那隻手的脈搏,左手纖纖點著凌雲龍的額頭,一臉嚴肅的道:「閉上你的眼睛,記住,不要有任何想法,不要有任何雜念。」

    凌雲龍依言閉上了眼睛,依言清空大腦內所有在運轉著的念頭。

    離漓音又低聲道:「記住,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我沒說,你就不可以睜開眼睛,不可以妄動,記清楚了嗎?」

    在凌雲龍的頷首中離漓音又叮囑道:「不用怕,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我只是想瞭解一下他現在最真實的情況。你要記清楚我的話,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我沒說,你就不可以睜開眼睛,不可以妄動,我要開始了。」

    站在閣樓上的星夢一劍邵筱薇遠遠的看見離漓音身上突然爆出一道她極為熟悉的燦爛紫光,那燦爛的紫光順著離漓音的左手中指流入凌雲龍的大腦中,片刻後又順著道返回離漓音的左手中指,回歸入她胸前不見蹤影。

    「這是……」

    目瞪口呆的星夢一劍邵筱薇記的很清楚,這種紫光就是她胸口處的胎玉每年一次的魔氣大發時所發出的紫光,一模一樣!

    難道說這個喜歡一身白衣的名叫離漓音的也和那個佛胎有什麼關係?

    百思不得其解的邵筱薇腦中靈光突然閃過,好像,這個離漓音跟凌雲龍的關係很奇怪啊,她不像以清雨瑤為首的那三個女孩兒那麼公然無忌的和他親熱,但她又和凌雲龍保持著若有若無的朦朧曖昧,這似乎就是在說……

    邵筱薇神情複雜的看著花園裡那個周圍的紫光越來越濃的白衣美女,如果她真的跟那個傳說中的自己的丈夫有什麼瓜葛的話,自己應該怎麼辦?

    是該防微杜漸、永除後患還是學清雨瑤一般與諸多情敵結為姐妹……?

    邵筱薇那漂亮的黛眉時皺時舒,絕代風華的玉臉表情是有史以來堪稱傳奇的豐富……

    十分鐘後離漓音極為疲憊的聲音無力的說:「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此時,眼睛還沒有睜開的凌雲龍一聽「好了」這兩個字便差點軟倒了下去,不知道剛才這廣寒貴妃一般的女孩兒對他做了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腦門突如其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巨痛,要不是他的意志實在過於堅強,一般的人早就失聲尖叫了。

    饒是如此,他也痛的全身出了一次「淋漓盡致」的大汗。

    「對不起,讓你受罪了。」

    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的離漓音抱歉的聲音也是那麼的柔弱無力。

    凌雲龍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成了千古不赦的罪人,居然讓一個美麗無邊的女孩兒累成了這樣……

    「我沒什麼,你沒事吧?」

    離漓音蒼白的玉臉笑了笑,輕輕的道:「謝謝,我還好,消耗了一點真元罷了,過兩天就恢復過來了。」

    凌雲龍十分肯定她口中的這「過兩天」絕對可能長達過兩月,心中暗歎這女孩對那魔君的一片真心,凌雲龍關切的問道:「那個,他怎麼樣了?」

    離漓音的臉色再一次的無比蒼白,一臉凝重的道:「他的脈搏十分微弱,傷的很重很重,與你們走的時候相比,他現在已經只有原來百分之一的功力了,而且很零散,如果讓他自己這樣慢慢療傷,沒有三年五載恐怕……很難恢復。」

    凌雲龍的心也是一沉,皺眉問道:「那個,有沒有我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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