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花開 第五卷 笑看風雲 第三章 兄弟之情
    「向楊,幹的不錯。」看著手中這方溫潤嫩滑、晶瑩剔透,精緻細膩,入手溫潤爽心,正中還有著一隻在鵝毛大雪中引頸長鳴的白鳳的雪玉,少佛主梵仁淨的笑容充滿了陽光。

    眉開眼笑,宗主向楊道:「都是少佛主指揮有方,要不是少佛主要屬下做留意二長老的行蹤,屬下又怎麼可能截到離漓音?唉,可惜最終還是讓她跑了,還讓她帶走了相思玉。」

    少佛主笑道:「沒關係,重要的是這雪鳳白玉,有了這雪鳳白玉,再加上之前的花香紅玉,我們已經兩玉到手,只要再找到鳳蝶青玉和月凰綠玉,哈哈哈……說吧,向楊你要什麼獎賞,不要客氣。」

    心中大喜,宗主向楊道:「多謝少佛主,屬下沒別的愛好,就一向對蘭博基尼情有獨鍾,所以……」

    「好,本少佛主這就給你開張支票,明天你想要什麼款式的蘭博基尼就會有什麼款式的蘭博基尼!」梵仁淨伸手入懷。

    向楊喜形於色,眉飛色舞道:「多謝少佛主。」

    「砰。」

    支票,沒有!

    手槍,一把!

    看著向楊那死不瞑目、緩緩倒下的屍體,梵仁淨飛出一腳,罵道:「有什麼死不瞑目的?媽的,竟敢打傷我師妹?若她有什麼不測,老子挖你八十八輩祖墳!」

    密室躺了八個重傷病號,地在還像棕子一般地捆了一個。

    瞪著地上氣息奄奄的深黃色影子,躺在床上仍覺氣悶的張有酒心有餘悸!這傢伙,太恐怖了!

    追魂三槍再加上自己,四人的全副武裝的情況下被他一照面就幹得趴下!赤手空拳中,以拳腳功夫見長的放長將中的四個聯手沒能擋下他隨手一擊!

    回想昨晚的一敗塗地,張有酒突然覺得很不安全,手指一動,按下了床邊的紅色按扭。

    「酒爺!」一黑衣漢子聞聲進門。

    「給我廢了他的左手。」張有酒狠狠地道。

    刀光一閃,斷臂拋落,鮮血泉湧。

    仍覺不夠。「還有右手也廢了。」

    刀光再閃,斷臂落地,鮮血泉湧。

    「行了,你出去吧。」張有酒多少有了點安心,道。

    「是,酒爺。」

    巨痛中,深黃色影子幽幽地醒了過來,卻不見自己親愛的左膀右臂,「你們……我殺你們這群王八蛋!」驚怒中,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見他雙腿依然被捆,雙臂已失,雖聲色俱厲,但卻只能破口大罵而無實質性的動作,張有酒終於放下心來,悠然回敬道:「閣下似乎弄錯了,應該是我們殺了你這王八蛋才對。」

    「不錯,」八個重傷病號之一的長巨咬牙切齒道:「老子一定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的下地獄!」

    長巨自有恨他的理由。昨晚這深黃色影子帶來的十幾個黃衣人不僅將張有酒的大隊人手殺了個人仰馬翻,而且把他從總部帶出來的二百五十六名弟兄也幹了一大半,雖然他們最終都被白衣古裝女子離漓音一舉化做灰燼,但那時他們這八個重傷病號早已昏迷,無一清醒,醒來自然將帳算在了他深黃色影子的身上。

    一夜之間,兩方的實力均大傷元氣,這時長巨反倒有點慶幸沒有把南黃、西洪、北宇這三個精銳小組帶來了。

    躺在床上,看了看同病相憐的兄弟,張有酒道:「痛快一點,你是什麼人?」

    深黃色影子冷冷而不屑地道:「告訴你們又怎麼樣?你祖宗身居全清佛二長老之高位,若不是那該死的老東西,又怎會……哼,可惡!」

    「全清佛?」張有酒皺著眉頭與長巨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濃濃地疑惑。

    「諒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也沒聽見本教的佛號,嘿,全清佛乃是於下最強的門派,你們這些什麼所謂的上海三幫在全清佛面前簡直就像一隻螞蟻般渺小而不堪一擊!」

    面對深黃色影子的鄙視張有酒和長巨雖大為惱火卻又無言以對!有什麼好說的,事實早已擺在了面前,對方一個人就干趴了己方八個首腦,十幾個手下就差點兒殺光了兩方五百多號人馬……真是不服不行了!

    「你們為什麼要來上海?那塊玉有什麼值得你們生死拼搶的地方?」張有酒難堪中換了個話題。

    深黃色影子不屑地道:「你們知道什麼,那塊玉……」深黃色影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住了話頭,並且緊閉大嘴,不再多說一個字。

    「那塊玉怎麼了?」張有酒不死心地問道。

    深黃色影子忽然頹廢一歎,蒼諒而悲哀地道:「沒想到老子縱橫一世,到頭來卻落到了你們這群螞蟻的手中,罷罷罷,還有何面目去見厲代全清佛二長老?一貪之念卻葬我一生,嘿嘿,真***活該……」

    話畢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溢出。

    「他咬牙自盡了。」張有酒婉惜地道。

    「你給我站住,否則我就要開……」

    「砰!」

    槍響。重物落地。

    「砰。」

    門被子彈打開。

    「大哥……?!」看清了殺氣騰騰的來人後,長巨失聲道。

    冷冷地看著重傷在身的長巨,又環目一旁的長樂、長寧、長明,所看之人無不別開頭去不敢跟他對視。

    緩緩在舉起手中的槍,長風冷然道:「二百五十六名弟兄,二百一十六名弟兄啊!你們自己說,該怎麼辦?」

    長巨愧然垂首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話說?連累了這麼多兄弟,長巨對不起他們,對不起董事長,是該以死謝罪了。大哥,你開槍吧,兄弟絕無怨言。」

    握槍的手不停地顫抖,長風的臉色急劇變化。

    張有酒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道:「長風大哥,有話發好說,畢竟,大家一場生死兄弟,做事不要那麼衝動。」

    「砰、砰、砰、砰。」

    四槍,連環四槍。長巨、長樂、長寧、長明左腿血流如注,卻均忍痛不呻吟出一聲。

    狠狠地扔掉槍,長風眼淚刷地流了出來,哭道:「為什麼當初不聽董事長的?為什麼要私聚弟兄?為什麼還要把他們帶到上海來?為什麼?他們現在本應該做正當生意,成家立業的呀!長巨你……你……」泣不成聲。

    見形勢變化,血腥已現,張有酒不動聲色地按下了紅色按扭,無人反映,再現,還是無人反映,再按,還是無……歎了口氣,他終於確定長風是怎麼進來的了。

    「今天我廢了你們的左腿,你們誰有意見?」長風流淚吼道。

    巨痛攻心,牙齒都咬出了血,但無人提出異議。

    張有酒偏頭看了看左腿被廢的四人,又偏過去看了淚流滿面的長風,忽然再度歎了口氣,這,才是真正的生死兄弟!

    「大哥……」原本應該在清雨瑤身邊的長憂滿面愁容地衝了進來,看到左腿被廢的四位兄弟,怔了一怔,憐惜之色立即浮之顏表。

    「出了什麼事?」擦於眼淚,長風沉聲道。

    暗自歎了口氣,長憂回過神道:「大哥,少爺他……他似乎失蹤了,我查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結果一無所獲。」

    臉色大變,長風冷靜地道:「東玄小組留下三人保護清小姐,一人守護花園雜房,剩下的四人分成兩組,分赴東西兩方,你我各負責南北,務必盡快找到少爺。」

    又神情複雜地看了床上的四人一眼,長憂領命而去。

    長風憤怒而又憐惜地看了四位兄弟以後,拾起手槍,大踏步出門而去。

    「張有酒,麻煩你請你們的醫生醫好我這四位兄弟的腿傷,今日得罪之處,長風改日當登門負荊請罪!」

    張有酒似乎是以頗為羨慕的眼神看著床上聞言淚流滿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暈了過去的四人,掏出手機叫來了神槍門供養的專職醫生。

    某個角落裡,金髮美女徐柏玨站在床邊對床上的凌雲龍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接上這斷臂嗎?」

    昨晚深夜,徐柏玨將凌雲龍帶到了這裡,並在沒有給他打麻醉藥的情況下著手為他接上這左臂。如今已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修羅禪功已令這斷臂恢復了七七八八,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可完全恢復了。但由於昨晚失血過多,現在的凌雲龍還虛弱的很。

    臉色蒼白到嚇人的他靜靜地躺地床上,默然不語。

    見他不答話,徐柏玨抽出一支銀針,毫不猶豫地刺進了仍處於恢復中的那支傷臂。用鋒芒畢露的針尖刻下了一個鮮血淋淋地圖案,血珠如串湧出。

    五分鐘後,徐柏玨收針,然後在那剛剛刺下的傷口上抹上一包藥粉,邊用心塗均邊狠狠地道:「以後這支左臂就不再屬於天龍了,而是屬於我哥哥和我的了,我有權代表我哥哥和我自己隨時隨地收回它。」

    藥粉過後,傷痕處呈現出一殺昂首吐信的小蛇,其下是一朵幽谷盛開的百合花。狙擊之蛇、野百合。

    「是不是太便宜我了?」凌雲龍歎了口氣道。

    徐柏玨落寂地道:「哥哥一直說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天龍了,雖然天龍也是所有我們這些頂級殺手的噩夢,但這並不阻礙他對你的崇拜。他曾說他一生最大的目標不是和那個什麼神神秘秘的金牌榜第一殺手爭那個無謂的名頭,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與天龍生死對決,唉,以你昨晚的身手,哥哥他就是在最有利的情況下也不是你的對手,公平情況下更難是一招之敵,所以……但他臨終前既然把這些東西交給你,說明他是心服口服了,了卻了他的心願,我想他應該是含笑而去的,如果我再堅持你死我疾,那一定全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的。」

    凌雲龍無言地看著漸漸露出笑容的徐柏玨,後者續道:「哥哥他還曾經和我說過,如果有一天天龍有了生命之危,那麼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以自己的一命去換天龍一命,他說,天龍是全世界都必須珍惜的財富。」

    凌雲龍苦笑,有這麼誇張嗎?自己也只不過是殺了幾個毒梟、走私商什麼的,這麼一說自己倒像個救世主似的了。

    看著凌雲龍古怪的眼神,徐柏玨聳了聳肩,輕輕地一笑,道:「好了,不說我哥了,他已經如願以償,現在,該輪到我了。哈哈,以後我就是天龍座下的第一前鋒將了。羨慕死那些天龍迷!」

    凌雲龍哭笑不得,道:「三個月前,天龍便已經退出江湖了。」

    微微一笑,徐柏玨道:「我們殺手界有一句話,叫:『一入殺手門,終生殺手魂』。天龍你雖然不是殺手,但道理是一樣的,而且身為更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天龍要退出江湖和我們殺手一現,永遠都只有一個辦法。」

    徐柏玨沒有把那個辦法說出來,但凌雲龍自己心知肚明。

    「況且。」徐柏玨頓了頓又補充道:「既然你三個月前已經退出了江湖,那為何我哥卻是在一個月前死在天龍印下?」

    凌雲龍辯解道:「如果他不是殺了我唯一的血親,我又怎麼會殺他?那完全是個例外!」

    不以為意,徐柏玨道:「事情永遠都是這樣,第一次往往都是例外,殺人、放火、搶劫什麼都是,但,也往往有了第一次後,緊接著就是第二次,還有第三次……沒完沒了。唉,不說了,你再躺會兒,我去買點東西填填肚子。」

    飯飽茶足,凌雲龍的左臂已恢復如初。

    徐柏玨驚歎道:「天龍就是天龍,不光殺人能力第一,就能恢復能力也無人能出其右。」

    凌雲龍試著做了些不太劇烈的恢復性動作,道:「過獎了。」

    徐柏玨緩緩站到他的身側,碧眼中閃動堅定不移的光芒,羞澀地道:「既然你傷口好了,相信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那麼,我們開始吧。」

    一頭霧水,凌雲龍愕然道:「開始?」

    徐柏玨玉臉飛上一朵紅雲,但卻擲地有聲地道:「是的,開始。這是我發下的誓言中的一部分。」

    玉指輕解,裙衣滑落,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只穿了胸衣內褲的健美胴體,其豐滿的胸口處赫然有幾殺觸目驚心的奇長傷痕,不過,這驚心動魄的傷痕不但沒有破壞這胴體的美感,反而平添了幾份野性的誘惑。

    別過臉過,凌雲龍加重了語氣道:「別開玩笑,我有自己的女人的。」

    「那有什麼關係?」徐柏玨探手扳回他別過去的臉,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道:「你以為我要做你的妻子嗎?那是不可能的,最多我只做你的眾情人之一。」

    凌雲龍閉上眼睛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虧待自己?」

    徐柏玨嬌笑道:「虧待?不,天龍你錯了。能和自己的偶像秘密偷情是我曾經最大最奢侈的夢想,現在即將實現,又怎麼會是虧待?」

    凌雲龍歎道:「別這樣,她們是不會接受你的。」

    徐柏玨笑道:「你果然風流,她們?你有幾個她?」

    凌雲龍窘然不語。

    徐柏玨不客氣地以嘲笑的眼神盯了他一番後,道:「為什麼要她們接受呢?偷情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情我願就已經足夠了。再說,即使你的她們不接受又能怎麼樣?難道說,是天龍你怕她們?」

    這種「氣管炎」的事誰會承認,更何況他事實上根本也就沒這回事!凌雲龍搖了搖頭,道:「你認為你的偶像天龍會是怕女人的人嗎?唉,你住手!」

    拍開她伸向他的皮帶的手,凌雲龍微怒道。

    哈哈一笑,徐柏玨冷嘲熱諷地道:「還說你不怕女人,為什麼連我這送上門的女人你都不敢要?」

    凌雲龍怒道:「這是兩回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幽幽一歎,徐柏玨道:「天龍,你為什麼不理智一點呢?你應該明白拒絕我的代價,除非你想讓你的真實身份大白於天下,否則,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像殺死我哥哥般在我屍體上留下天龍印;其二,從身心和肉體兩方面征服我,讓我徹徹底底地做你的女人,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自己是否已經從從身心和肉體兩方面徹徹底底地征服了另一個知情人——小洋葉子?

    凌雲龍痛苦地搖了搖頭,呻吟道:「別逼我,我答應過你哥哥要好好照顧你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等什麼?」徐柏玨突然一手扯過他的上衣。

    揮手推開她,凌雲龍道:「別這樣,我的定力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好的……咦,你做了什麼?」

    徐柏玨嬌羞而得意地笑道:「天龍你現在才發現已經太遲了,我發過的誓是絕不可以更改的,所以,你不可以拒絕我!早在買這些熟菜的時候,我便下了那個專門針對你們男人的藥這種藥只要是男人就不能抗拒,哪怕他已經是終生不舉的八十歲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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