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葉子立即抱怨道:「高興什麼呀,爸爸不管葉子有多麼的不喜歡,每天都塞給葉子一大堆的文件那葉子學著處理,什麼投資啊,股票呀,期權啦,一大堆的,葉子又什麼都不懂,都快煩透了。他還說要讓繼續公司,葉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雲龍君,不如你過來幫爸爸打理公司好不好?」
有沒有搞錯?小洋株式會社可是全日本排名前三的超級財團,自己現在這塊料怎麼可能是駕御那麼大的公司?再說,即使自己願意,而且有這個能力,但以日本出了名的民族排外情緒,自己去了絕對的一事無成!
凌雲龍苦笑道:「葉子,你是極少數知道我的身份的人之一,你想想,殺人殺慣了的我做得了管理公司那樣的事情嗎?」
小洋葉子歎了口氣,道:「那怎麼辦?爸爸說葉子和公司聯成一體,誰娶了葉子,誰就得管公司的。」
頭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日本還這樣?凌雲龍無奈地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晚安。」
「那,晚安。」小洋葉子依依不捨地道。
收了線,門內的哭聲依舊。
心情越來越不好的凌雲龍乾脆關了門,進了花園兒的小雜屋。
「你把我軟禁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見凌雲龍進門,祈詩青惱怒地道。
凌雲龍此時見不得別人對他擺臉色,冷下臉道:「我想祈詩青你十分有必要弄清楚一件事,不是我有什麼意思,而是黑狼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收人錢財為人消災,等過了這三天,你去哪兒都行,西歐北美隨便你,我只要到時我有一百五十萬美元進帳就行了。」說完凌雲龍轉身就走。
「等等,」祈詩青忽然軟化下來,叫住了他,幽幽地道:「黑狼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凌雲龍停下腳步,卻並不回頭地道:「我從來都不為其他任何人所說的話或所做的事打包票。」
祈詩青低低地道:「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凌雲龍歎道:「我只說兩件事。其一,在你未回國之前,當時黑豹、黑象正派人四處追殺黑狼,而他怕你在黑像那裡受辱,曾不惜公然在人來人往地大街上現身,還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兒向我下跪。其二,你自己也看到了,他為了僱用東玄小組六人給你做保鏢,拿出了他全部的身家。」
祈詩青軟弱地道:「這麼說,我爸媽真的是被黑象殺死的嗎?可是,我爸爸待他如同己出,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凌雲龍冷笑道:「如同己出雖好,但卻仍非真正的己出!為了自己的利益,有些人是什麼事也幹得出來的。」
「那麼你呢?」祈詩青問道:「你也是為了錢才去引誘小洋葉子和祈雨瑤的吧?因為我對你來說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所以即使我生死一線,你也是無動於衷,對不對?」
「對,你說得很對,我就是自己所說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也幹得出來的那種人。還有問題嗎?沒有的了話,本人就失陪了。」凌雲龍淡淡地道。
貝牙緊咬,祈詩青遲疑了一下,下定決心閉上眼睛道:「如果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肯為我爸爸媽媽報仇嗎?」
「什麼……都答應我?」凌雲龍一臉古怪地道。
祈詩青垂下螓首,低低地道:「只要你肯為我爸爸媽媽報仇,我……我就什麼都答應你……無論什麼條件。」
凌雲龍哈哈一笑道:「請問祈詩青小姐,你又地什麼可以給我的?」
祈詩青泛起委曲的淚珠,哽咽地道:「你盡情地說吧,盡情地羞辱我吧,反正我已經把自尊都扔在了你腳下,你就隨心所欲地踩吧。」
心情極為不好的凌雲龍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洩口,毫不留情而殘忍地道:「祈詩青小姐你能給我的,首先是錢,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黑象早已通過秘密的手法獎你父母留給你的遺產一分不剩地轉移到了他的秘密帳戶下;其二是權,但到目前為此,千賭會已如鳥獸散,再無勢力可言,況且我本人從來就不對什麼黑道感興趣;其三嘛,就是色了,我凌雲龍不否認祈詩青小姐你長得很漂亮,清麗無雙,但,較之葉子、雨瑤和如玉而言,你似乎也並不佔什麼優勢!所以,綜上所述,我們之間,不存在交易的可能性!」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我都能看到祈詩青的心在滴血了,哎,小子,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很喜歡將一個多少還有此感覺的女孩兒搞得傷痕纍纍的感覺嗎?喜歡的話,你的心又抽搐個什麼?變態!
淒慘一笑,雙眸空洞的祈詩青什麼話也不再說,只是任由珠淚給紛落。
「另外,」似乎還覺得不夠的凌雲龍冷酷地續道:「也許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使你需要復仇也用不著而求我,因為現在就算是還有重傷在身的黑狼都可以給你辦到。還記得奉你命來綁架我的那兩個混蛋嗎?還記得我是怎樣將你帶出千賭會的嗎?嘿嘿,現在的他們已是一個不能說話甚至連吃喝拉撒都得要人伺候的廢物!祈小姐你自己一個指頭就能搞定一切的,哈哈哈!」凌雲龍說完狂笑著拔腿欲走。
「這麼說其實早就已經沒出人能威脅我的安全,你所謂的那六個保鏢根本就只是想訛詐黑狼一筆,對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凌雲龍殘忍地笑道:「不過,祈詩青小姐你應該再想想,千賭會除了黑豹、黑像兩人以外就沒人敢動你了嗎?別忘了,在他們的眼中,你還是具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最低限度,你還長有一張不差的臉蛋兒,身材也說得過去,用來洩慾和傳宗接代還是相當不錯的。哈哈哈,我敢打賭,黑豹、黑象的親信爪牙們如今一定在滿大街的找你,不信的話,請輕移蓮步出去試試。祈小姐,本著還是故人的份兒上,我想我有責任勸你一句,以後說話之前請務必先過過腦子,免得讓人說你頭髮長、見識短,以及胸大無腦什麼什麼的,萬一出現那種情況,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說你認識凌某人啊。哈哈哈……晚安,祝你睡個好睡,千萬不要做噩夢哦!嘿嘿,再見!」
「你……你……」身後,傳來重物墜物的聲音。
唉,暈了也好,免得一時想不開,就那麼上了吊!不過,這小子今天未免也太過分、太殘忍了!他明明知道因為身受修羅禪功之生命烙印,祈詩青對他的心意猶勝水如玉,他還……唉……
開門。沙發角落裡,她仍在低低地飲泣。
「哭夠了嗎?」凌雲龍淡淡地道。
不理不睬,清雨瑤哭泣依舊,只是聲音大了一些。
簡單地收了兩件衣服,凌雲龍打包就走。
門關,其內的哭泣加入濃濃地絕望。
「我該怎麼辦?」海灘,狙擊之蛇貝絲帽伏屍的地方,凌雲龍喃喃地問道。
「你做都做完了,還問我怎麼辦?」我懶得理他,這小子,今天晚上邪門兒的很。
「我該怎麼辦?」凌雲龍捧著自己的頭苦惱的問道!
威震世界黑道大佬們的天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嗎?——
「大哥,不好意思,你先再躺一會兒吧,兄弟找個妞兒來給你按摩,你看好不好?」說話的人竟是黑象。被凌雲龍下了禁制的他是怎麼站起來的?
「噢,我倒忘了,你還是不能說話的。藥師,幫幫忙,讓我這大哥再找到一點說話的感覺。」黑象身邊的玄衣人依言餵了黑豹一是粒血色藥丸,長輕點了黑豹全身各處大穴。
「黑象,原來一切都是你做的,我竟被你騙了以至於冤枉了黑狼。」一恢復說話能力,黑豹便怒目圓睜地道。
黑象笑了笑,道:「是不是我做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你得把董事長交給你的那把鑰匙送給兄弟我。」
「你休想!」黑豹斷然拒絕。
不以為怒,黑象笑道:「是嗎?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董事長交給黑狼的那把鑰匙一不小心,嘿嘿,已經落到了兄弟的手中,你看。」鑰匙環上赫然已有了兩把奇形怪狀的鑰匙。
「你……」黑豹瞪大了一雙眼睛,難發置信地看著他。
黑象哈哈大笑道:「大哥,沒想到吧?嘿嘿,即使你不想你那把鑰匙給我,只要有了這兩根,三年之內,我便能打開那道鎖,到時候,祈家百年黑道所積累的巨額財富便是我的了,哈哈哈,可憐那祈詩青,只知道與祈騰昊賭氣,到現在,老爸死了,誰來告訴她她們祈家還有這麼一大筆可供人渾霍幾十輩子的黑錢?哈哈哈……大哥,拿出來吧,人生苦短,為何要如此浪費我們三年的大好光陰?拿出來後我們五五分帳,你看怎麼樣?」
黑豹忽然笑了笑,道:「如果說我執意不肯呢?」
眼中凶光一閃,黑狼冷哼道:「那也無所謂了,大不了我再等三年,不過,這三年可就要辛苦大哥做一個植物人了。哈哈。」
「是嗎?」地上的黑豹忽然詭異地笑了笑,笑容中,原本癱瘓在地的身體突然一躍而起,長拳眨眼間便飛至狂笑中的黑象的眼前。
狂笑嘎然而止,但身經百戰的黑象臨危不亂,偏閒、側身、一個強有力的肘擊。一整套動作舒展、漂亮而瀟酒,不愧是千賭會最強的三大台柱之一。
豈知等到在他偏頭的那個位置的是一把手槍。
「砰。」
腦漿乍裂!
取下緊緊箍著他手中的那兩把奇形怪狀的鑰匙,黑豹歎道:「多謝了,三弟!難得你把老二的這把也一併送給了我,費了你不少心思吧?不謝你謝誰?」
被祈騰昊視為最忠誠的黑豹竟然……
收下那兩把奇形怪狀的鑰匙,走到那將手槍插入後腰、被慘死的黑象稱呼為「藥師」的玄衣人面前,黑豹畢恭畢敬地道:「師父。」
「做的不錯,嘿嘿,黑豹,有了這筆錢,天下就是我們的了。」收槍入懷的玄衣人興奮地道。
黑豹也興奮不已,忍不住掏出剛剛得來的兩把鑰匙眼上放光地看著。
「這是假的!」驚呼!
「……」
忙忙碌碌地一天之後,在楊總安排下來的凌雲龍在公司空缺的單身宿舍裡安頓了下來。
心情越來越煩的凌雲龍忍不住又給小洋葉子打了個電話,聊了一會兒小洋葉子就說到小洋龍太郎逼她學管理公司,凌雲龍安慰了兩句後,便收了線。
收線後,凌雲龍發現心情不但沒有得到緩和反而更加煩躁,沖了個涼水澡後便倒床大睡。
穿著新買的衣衫,在我面前輕輕地轉了個圈兒後,柔佳嫵媚地笑道:「相公,柔佳好看嗎?」
柔佳是個相當自信、相當完美的女人,除了為了增加情趣才偶爾翻翻我的老帳,吃吃我的飛醋外,她的內心其實根本就不在乎我究竟有過幾個女人,正如她自己所說,「這世上還沒有我林柔佳都浮獲不了的心,即使它是鋼鐵鑄就的,只要它還長在男人身上,我林柔佳也必能令這鋼鐵熔化!如果與我成親後你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女人或者出去花天酒地,那我就不是林柔佳!」
柔佳做到了,她用她的自信、她的完美成功地俘虜了我的心。俘虜了我的心後,她大方在鼓勵我把惜惜也娶過來,她說她一點也不介意,我知道那是真的!
因為,她自信,有著強大的自信的她理所當然地認為無論我有多少的女人,她,林柔佳,永遠都有是我最愛的那一個。
是的,永遠都沒有人能取代柔佳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都不可能!
柔佳因為完美而自信,因為自信而更加完美!
不過,在閨房獨處二人世界時,柔佳便會時不時地露出她獨特的小女兒之態,向我展現她的柔弱惜憐。
我癡癡地看著飄逸如仙的愛妻,歎道:「好看,當然好看了,相公的柔佳又怎會不好看呢?」
滿足地輕歎一聲伏入我懷中,柔佳嬌癡地道:「相公,你這樣寵柔佳,終有一天柔佳會驕傲自滿的,唉,當初柔佳若不是厚顏以身相許,今日柔佳定會在千里之外的問淨齋終日以淚洗面,飽嘗相思之苦呢。」
我笑道:「相公哪裡寵柔佳了,唉,世上無論是哪個男人,只要能得柔佳為妻,都會比相公才柔佳好上百倍,不信柔佳你試試。」
是啊,只要不是我這魔門少君,以柔佳這聖地問淨齋下代齋主的超卓身份,誰敢對她不利?更不用說滿江湖的追殺了。
「相公你好壞,這能隨便試的嗎?你當柔佳是什麼人了?」柔佳大嗔道。
慌忙道歉,我道:「對不起,相公我說錯話了,請君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放為夫一條生路吧。」
「不行,」絲毫不給面子,柔佳一口否決道:「竟敢把柔佳當成三心二意的女人,怎麼說也不能輕饒,一定重重加罰!」
「不會吧?」我小心翼翼地道:「那,要怎麼罰?」
柔佳美眸一轉,肅容道:「罰相公立即……愛寵柔佳!」
「哇耶!」看著她故做一本正經卻又春情昂然的小女人模樣兒,我失聲道:「昨晚不是剛剛來過三次嗎?柔佳你沒搞錯吧?現在怎麼看你都怎麼像一個白晝宣淫的淫娃蕩婦了。」
「死相公,敢這麼說人家?我掐……我抓……我擰……」柔佳通紅著玉臉,不依地用上了女人訓夫之十八般武器。
「呀……相……公……你……慢點兒……這衣服……可是……剛剛……買……的……呀……輕……輕……不……用力……!」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支高腳酒杯輕輕一碰,兩個實力派男人相視一笑。
張有酒和長巨的愉快合作勢必將通吃內地與沿海所有的軍火生意,不用再提防對方的兩人又怎會把那些小打小鬧不成器的小軍火販子們話眼裡?
他二人碰杯時,長樂、長寧、長明以及光頭色一槍、長髮財以槍、濃眉氣不三紛紛笑容滿面的舉杯慶祝。
這小小的密客室外是一個大會廳,那裡,正由張有酒的人在盛情招待長巨四人帶來的二百五十六名弟兄,這是目前長巨近三分之一的人馬,不過,實力強大的西洪、南黃、北宇三個十六人小組則統統留在內地總部扼守局勢。
「能與酒哥合作是我長巨的榮幸,來,兄弟們,一起敬酒哥一杯。」長巨舉杯。
張有酒哈哈一笑,道:「這酒哥二字人張有酒豈敢擔當?張有酒雖癡長長巨大幾歲,但又怎及長巨老大年輕有為?長巨老大能給個面子叫我一聲老酒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