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花開 第二卷 風雲漸起 第十章 雨葉交鋒
    胖子睜大了眼睛迷茫地問道。

    我不想回答。因為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他凌雲龍最終難以做到無情無義,對敵時的殘酷冷血他怎麼也無法移植一點到這些女人身上來。

    不過,我很驚訝這清雨瑤的反映。因為剛才她和凌雲龍兩人都沒有提起海灘上的事,凌雲龍不提當然是因為他的那種羞愧,她清雨瑤呢?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忘記心愛的男人說出的類似凌雲龍在海灘上說過的絕情絕義的話,她不提只是剛剛身處濃情蜜意不自覺無意識地一時忘了還是小心翼翼地刻意去避免?如果是後者,那她的心機可就非同一般了。

    「你醒了,來,吃早點吧。」

    日上三桿時,清雨瑤才悠悠地醒過來,而此時凌雲龍早已穿戴整齊並準備好了早點。在他剛剛開始準備早點時,一架波音7E7由機場飛向了倫敦。無論是送行的人還是被送的人都沒料到,這一次送行,就成了彼此的決別。

    甜甜蜜蜜地笑容中,清雨瑤僅僅套了內衣被便下了床,還示威似的在凌雲龍面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凸顯其絕對一流地魔鬼身材,差點兒便成功的引得胖子的眼珠子做了一次驚險的離眶運動。

    懶腰示威後,滿意於胖子的反映的清雨瑤抱著凌雲龍的胳膊邊晃邊撒嬌道:「我要你餵我。」

    幾乎是求之不得的胖子忙不迭地一口答應。

    香艷甜蜜的早餐後,心滿意點頭的清雨瑤賞了凌雲龍一個長吻,笑靨如花地道:「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凌雲龍坐直身體,一眨不眨地回視她,淡淡地道:「我對我的女人都是如此,沒有也絕不會有半點的特殊。」

    笑容頓僵,清雨瑤縮回纏在凌雲龍粗壯的胳膊上的玉臂,垂首不語。

    起身披上外套,凌雲龍若無其事地道:「三四節還有課,我先走了。」

    門關。

    身後傳來辟里啪啦猛砸東西的暴響。

    教室裡,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我這樣做是不是又錯了?」

    上課時心不在焉的胖子喃喃自道,我明白,他實際上是在問我。

    我淡淡地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如果我說你做錯了,你是不是可以逆轉時間再試另一種方法?」

    「這……」

    胖子啞口無語。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反客為主,現在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讓清雨瑤自己去選擇,那麼這樣下去無論是分還是合,將來他都可以說:「這是當初你們自己選擇的!」

    胖子忽然又歎道:「如果我能像你那樣對女孩子再殘忍一點就好了。」

    我悠悠地道:「不,你錯了。我對女人的好不是你所能想像的。」

    胖子冷嘲熱諷地道:「那個峨眉玉女就是其中的一個吧。」

    「我的世界裡,永遠都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生我卻無法養我的母親,另一個便是柔佳,我的愛妻了。」

    我淡淡地道。

    「是嗎?」凌雲龍冷笑道:「那你的那個色藝雙絕絕代風華的惜惜公主呢?為情自殺的她在你眼中又算是什麼?」

    「別拿她跟我開玩笑!」心中微痛間我暴喝道——

    「小龍,要喝點兒什麼?」水至善家裡,眼角儘是憂慮的范青親切地問道。

    胖子道:「不用了阿姨,我不渴。」

    「還是來杯果啤吧。」開了一罐菠蘿果啤,范青在胖子對面坐了下來。

    接過菠蘿果啤,胖子道:「謝謝阿姨。」

    范青歎道:「你這孩子,總是這麼客氣,阿姨不是早說過了嗎,這裡就是你的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樣,唉,你水叔叔之所以有今天,還不是多虧了當年你爸爸的照顧……呃,阿姨怎麼又說起這個了,惹你傷心了吧,好了,不說,喝點解解渴吧。」

    象徵性地嘗了一口後,胖子道:「阿姨特意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吧?」

    范青聞言眉角的憂色更濃,幾度開口卻又次次欲言又止。看到此處,凌雲龍心中業已明曉八分。

    果然,最後聽得范青道:「小龍啊,聽說你找了個日本女歌星做女朋友,是嗎?」

    胖子老老實實地點點頭,道:「是的,阿姨。」

    重得地歎了口氣,范青道:「小龍,你爸爸媽媽都有不在了,你水叔叔和我呢也算是個長輩,有些話,我們不得不說上兩句。」

    胖子只得點頭接下去道:「有什麼話阿姨您直說就是了,小龍聽著呢。」

    范青略有點侷促地道:「那,阿姨就直說了。小龍,如果阿姨記得不錯的話,你今年也滿二十了,這個年紀找個女朋友談戀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我們先不說她這日本人的身份,只說她以前的事業,小龍你想想,以我們的能力養得起這樣一個當紅大牌歌星嗎?一點也不誇張的說,她一個月的零花錢就足以沖抵我們全家十年的開銷,小龍,你不要告訴阿姨你準備將來靠一個女人吃飯。」

    不太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與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做爭執式的探討的胖子不動聲色的道:「阿姨您說的是,您放心,回頭我會好好再好好考慮考慮的。」

    以范青近四十年的豐富人生閱歷哪能聽不出凌雲龍是在敷衍?再一次地皺了皺眉,范青歎道:「好了,小龍,我們不說這個,你再想想就可以了,唉,如玉她已經在房間裡呆了一天一夜了,既不肯吃飯也不肯出來見我們,你,是不是去勸勸她?」

    胖子苦笑道:「如玉既然連您和水叔叔都不肯見,那小龍去就更不用說了。不過,阿姨您也不用擔心,如玉她小孩子心性,即使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也就這麼兩天,過幾天她就會自己好起來的。」

    凌雲龍走後,范青心神不寧地坐在沙發上,女兒有什麼心事她這做母親的早就看出來了,當時一來女兒才滿十九歲,還小,二來見凌雲龍也對水如玉有點兒意思,於是就當做沒看見,不點出來等他們自己發展,自有水到渠成的時候,可誰曾想半路上殺了一個什麼日本大牌歌星小洋葉子,若如玉有什麼三長兩短……渾身打了個寒噤,范青不敢再想下去。

    唉,如果說他的父母還在的話那就好辦多了,那樣或許可以請他父母幫忙,兩家結親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可如今,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女兒為情所困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丫頭,她爸爸身上別的東西什麼都沒學到,一幅強脾氣倒是青出於藍於勝於藍了,認準了的事縱是一千頭牛也拉不回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點出來把他們的事確定下來,那也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麻煩了……

    門開,水至善一臉沉重地走了回來。

    「你怎麼了?」本就心事重重的范於一見丈夫這模樣兒,心中更是越發的不舒服。

    水至善苦惱地將頭埋入臂彎,悶悶地道:「剛剛我碰到你那討人喜歡的遠房侄女兒了,她告訴我說她換了個男朋友。」

    什麼大不了的事!范青沒好氣地道:「雨瑤換個男朋友有什麼好稀奇的,換個更好,那個叫什麼什麼剛的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整天像個女人般打扮的花裡糊哨,又賊眉鼠眼的,我早看不下去,也暗示了好幾次了,雨瑤她就是下不了決心,這次終於肯聽我的話了,唉,希望這次的會好一點,至少要比那個什麼什麼剛的強上一倍。」

    水至善苦笑道:「可是這次她換的是她的學生。」

    「什麼?」范青驚訝道:「雨瑤她搞什麼鬼?學什麼港台人玩什麼姐弟戀、師生戀的?太不像話了,我這就給她爸爸打電話過去,簡直是在胡鬧!」

    「等等,」叫停了范青,從臂彎中抬起的臉上的笑容更佳的苦澀,道:「你知道她換的這個男朋友是誰嗎?」

    頓了頓後,水至善心沉如鐵地加重語氣道:「是小龍!」

    「你說什麼?」范青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十八度,尖叫道:「你,沒弄錯吧?」

    水至善頭大如斗,只覺腦袋都快炸了,自己的愛女竟和侄女兒……

    「真希望是我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你那討人喜歡的侄女兒是在和我開玩笑。」

    水至善仰開歎道——

    黑象和鼻青臉腫、渾身仍帶著一股隱隱臭氣、狼狽不堪的黑豹忐忑不安地站在臉色鐵青地祈騰昊面前,就連圓滿完成任務的黑狼也恐慌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已這樣一動不動的站了一個多鐘頭了。

    臉上陰晴不定地祈騰昊突然開口道:「黑豹你確定一拳把你打暈過去的那個人就是那臭小子嗎?」

    鼻青臉腫、渾身仍帶著一股隱隱臭氣、狼狽不堪的黑豹哭喪著臉道:「雖然太黑了看得不太清楚,但屬下敢肯定那個人就是他。」

    ***運氣太背了,自出道以來打過的架至少也有上百場了,在自己最擅長的拳腳上從來就沒輸過,而像昨晚那樣被人一拳就干暈了整整一個晚上的事不但從沒碰到過,做夢都有沒想到過,這簡直***太丟臉了,這種挫敗感下真***想哭。

    祈騰昊道:「真不愧是中國最具勢力的卓老的唯一孫子、TZB部隊軍官的兒子,忽略了他的實力可是我們最大的錯誤,這是我的失誤,也不怪你了。只是詩青她……嘿,這小子還真***像極了他老爸,十足一個情種,前全日本最大的黑道大佬小洋龍太郎的獨生寶貝紅牌歌星女兒,江浙第一富豪清泉生的愛女,嘿嘿,詩青你自己找的對手還真人是不一般的強啊,叫老爸有心幫你一把也是無力可為啊……」

    「只要董事長一聲令下,我們三個一起上,就不信這小子是銅牆鐵壁打不死他!」

    挾著圓滿完全任務之威,黑狼突然慷慨激昂地大聲道。

    「有頭無腦!」

    黑象正要隨聲附和,聽到這一句怒罵立即把忙不迭地已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暗自慶幸自己的反映慢了一拍,否則挨罵的就不只是黑狼了。

    但祈騰昊緊跟在後面的一句話又上了他苦了臉,有種極度無辜委屈的感覺,而後腳下的動作卻不比另外兩個稍慢哪怕是一點點。

    「統統給我滾!」

    黑豹、黑狼、黑像三人如蒙大赦般爭先恐後地飛了出去,活像這裡是個地獄一般令人恐怖,而狂溜的途中黑狼、黑象更兀自不忘以非常憤怒埋怨的目光瞪上惹禍元兇黑豹一眼。

    「我都這樣兒了你們還怨我,還***什麼生死與共的兄弟,沒一點兄弟義氣……操!」鼻青臉腫、渾身仍帶著一股隱隱臭氣、狼狽不堪的黑豹自覺比受了連累了的兩人還委曲,為什麼當時被派去的我而不是你們?

    「哼,我就不信以你小洋龍太郎的強勢性格還能忍受這小子的荒唐,還有那個門戶觀念極強、頑固不化的清泉生,嘿嘿,卓老頭兒,你的寶貝外孫有的戲看了……」——

    「對不起,葉子。我沒能拒絕她。」這是胖子見到小洋葉子不由分說被推入椅中按摩後的第一句話。

    小手繼續溫柔地按摩著胖子的雙肩,輕柔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停頓,在胖子不安的等待答話中,小洋葉子卻換了一個話題,道:「雲龍君,今天早上八點祈詩青去倫敦了。」

    「是嗎?」

    凌雲龍強自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平淡,但心中卻不受控制的一陣失落。

    聽著胖子平淡的語氣,小洋葉子頷首道;「如果雲龍君事前知道的話,會不會去機場送送她,或者再挽留一下呢?」

    胖子毫不猶豫地道:「我一定會去送她,但我想我是不會挽留她的。」

    抱著凌雲龍的雙肩,將嬌軀偎入他的懷中,小洋葉子歎道:「沒想到雲龍君這麼坦白,敢言敢行敢做敢為,葉子挑的人果然沒錯。」

    胖子苦笑道:「葉子你難道一點也不在意嗎?要知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在清雨瑤的床上渡過的。」

    小洋葉子玉手撫上胖子那似乎越來越剛毅的臉頰,然後——狠狠地擰了一下,口中惱道:「為什麼坦白到這種地步?為什麼要說出來?你難道要我裝做不知道的權利也要剝奪嗎?」

    羞愧的低下頭,胖子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小洋葉子又心疼的撫摸著剛剛被她毫不客氣地狠狠擰了一下的地方,憐惜地道:「還疼嗎?唉,葉子當然知道雲龍君昨天晚上是在哪個人的床上睡的,所以,既然你昨晚陪了她,那也就是說今天晚上雲龍君就可以陪葉子了。」

    「……」

    實在猜不透小洋葉子亦如她父親一樣奇奇怪怪的思維路線,凌雲龍只覺自己真的敗給她了。

    見凌雲龍呆呆地模樣,小洋葉子噗哧一聲嬌笑,蔥萃的玉指輕點他的額頭,嬌笑道:「雲龍君,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愛噢,傻傻地像極了你們中國的國寶大熊貓。」

    「……」眼冒金星。大熊貓?胖子真不知道這個比喻該從何說起,更無法找出自己身上的哪個器官跟那國寶大熊貓扯上了關係,只得用更傻的目光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小洋葉子,也許能與國寶相提並論也是一種榮幸哦!

    笑意更濃,小洋葉子用力地勾下胖子粗壯的脖子,重重地賞了她一個香吻。

    無邊銷魂。

    「小姐,有個自稱是學校輔導員的女人要求見你,她還說她姓清。」方子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胖子的身體立即一僵。

    溫柔地白了一眼凌雲龍後,小洋葉子想也不想地道:「請她進來。」

    「葉子……」神情不太自然的凌雲龍輕叫道。

    親了此刻頗為狼狽的胖子一口,小洋葉子嬌笑道:「這是我跟她兩個女人之間的事,呆會兒不准雲龍君你插手。」邊說邊調整著嬌軀的姿勢,以便靠得更為舒服一點。

    門開。

    一身盛裝、本就羞花閉月的清雨瑤打扮得光彩照人,皎皎如有著千萬顆繁星共拱的明月。款款而行的她風擺柳荷將將身姿的曼妙表現的淋漓盡致。

    見到小洋葉子仍無顧忌的肆意躺在胖子的懷中,清雨瑤在一陣憤怒後其眼神又不自然地一陣慌亂,就連胖子亦有些尷尬,別過頭去不與清雨瑤的眼睛直接接觸。

    三人中唯一猶掛笑容的小洋葉子神態輕鬆地看了看一身盛裝的清雨瑤,又笑嘻嘻地看了看扭過頭去的胖子。目光就在這兩人的臉上轉來轉去,笑容也在這偏來偏去之中變得越來越甜蜜。

    對面二人如此親密的姿態令清雨瑤來之前早已準備好的說詞一瞬間不翼而飛,吶吶著說不出一字來。

    「老師來了,請坐啊,要不要來點什麼,可樂還是香檳?」

    笑逐顏開的小洋葉子對手足無措的清雨瑤道。話雖如此,卻並沒有任何起身去拿飲料的意思,反而再一次往凌雲龍的懷中擠了擠。

    「不,不用了。」

    小洋葉子甜甜蜜蜜的笑容令清雨瑤越來越不自在,而小洋葉子的那一聲「老師」的稱呼則更讓她有了一種犯罪感,心神越來越亂,恍惚間竟忘了落座。

    「老師,請問學校有什麼事要找葉子嗎?」

    小洋葉子再次強調著那個身份,邊說邊給了神情越來越僵硬的凌雲龍一個白眼外加一個甜笑。

    「沒……沒……學校沒什麼……事……」

    「那老師您要通知葉子什麼事呢?」

    自然不肯放過這大好形勢,看似漫不經心的小洋葉子乘勝追擊、步步緊逼道。

    幾近崩潰,閉月羞花的玉臉漲得通紅一片的清雨瑤突然眩暈中大力地掐了一下尾指,再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平伏下自己慌亂的心神後嫣然一笑,姿勢極為優雅的落座,笑靨如花地道:「這就是你們日本小女孩兒的待客之道嗎?」恢復了冷靜的清雨瑤一口道出了最忌諱的日本籍身份,另個還附帶點出了小洋葉子年齡偏小的事實。

    臉色微變,暗呼厲害的小洋葉子將凌雲龍粗壯的胳膊抱入懷中,咯咯嬌笑道:「那中國女人都喜歡將母愛與愛情混為一談嗎?」話中反唇相譏直指清雨瑤較之凌雲龍都大了三歲有餘的「大齡」,這種隱喻誇張的方式比直接的文字似乎更具殺傷力。

    中招的清雨瑤心中微疼,撩了撩耳邊散落的長髮藉機恢復心智的清雨瑤笑道:「難道你們日本就沒有優秀的男人了嗎?需要大名鼎鼎的當紅歌星來中國掠奪資源?」

    凌雲龍聽得目瞪口呆,難以想像這種話意會是出自一向以非常矜持而被好事者竟相傾慕的清雨瑤的口中,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如果不是他自己親耳聽到,打死他都不信!

    風情萬種地在凌雲龍懷中扭了扭,小洋葉子的笑容越來越嫵媚,嬌聲瀝瀝地道:「中國的男人相比日本的一尾草魚來說多之猶如過江之鯫,清雨瑤老師你又何必偏偏來搶這有主的名花?」

    名花?活了整整二十年,一直以肥胖著稱和胖子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自己還有被人喻為「花」的一天,還是誇張的名花,有沒有搞錯?被一朵名副其實的名花比喻為「名花」,胖子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有主?」暗驚對方辭鋒厲害的清雨瑤含笑道:「恐怕這是小洋葉子你自己的一廂情願吧?」

    「是嗎?」

    玲瓏動聽的天簌之音後,不再說話的小洋葉子直接勾下凌雲龍的脖子,旁若無人地熱烈親吻起來,熱吻中猶嫌不夠的她將整個嬌軀都毫無間隙地貼在了凌雲龍的身上,一雙白嫩的小手則滑如泥啾般地鑽入了凌雲龍的衣服內大肆的摸索。

    沒想到她這麼豪放大膽的凌雲龍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得被動的任由她胡鬧,不,應該說胡作非為更恰當一點。

    一旁身為中國最傳統的女人,之前做那孫剛的未婚妻時仍不肯隨便讓對方牽手的清雨瑤大羞之下幾欲掩面而去,但她強忍著這摔門而出的衝動,正襟危坐且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一出免費激情戲。早下了決心的她當然不會那麼的不智,因為就這樣摔門而去不僅僅無異於當面向這小洋葉子示弱,而且會因此永遠地失去與她小洋葉子在胖子的身上一較長短的資格,這,也就將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了。

    自幼要強而從不輕易認輸的她如今又怎麼會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半途而廢?所以,強壓下害羞的她現在只能正視著眼前這出由小洋葉子自編自演由凌雲龍客串男主角的激情戲。

    於是,一幅極為荒誕的畫面,不,也許是荒淫這個語來描述它更為恰當一些!諸君請看,一個國色天香的日本美少女熱情洋溢的與一個帥氣剛毅的男子大肆上演本應該在閨房裡演譯的明媚春光,而他們的旁邊則有一個同樣級數、閉月羞花的俏紅飛紅的美女正襟危坐、目不轉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怎麼長江三峽突然發洪水了?……唉呀呀,霜天兄你小聲點,不用弄得滿世界的人都知道是我*某人在流口水吧,俺又沒得罪你的說……)

    慢慢地,原本只是被動的接受的胖子在那雙白嫩放肆過火的小手挑逗下,漸漸地投入起來。而初嘗禁果,伐髓知味的小洋葉子生澀的接吻、撫摸技巧則又進一步的點爆了他的慾火。早已蠢蠢欲動的修羅禪功猛然運行,且呈一發不可收拾地蔓延過來,兩個同被修羅禪功深深地烙下生命烙印的兩個絕美的女人立即迅速的情動,坐觀激情的清雨瑤頓覺全身火熱,尤以下腹最為摯烈,嬌軀也變得酥軟無力,而身處激情之下的小洋葉子則更為不堪,全身火燙,兀自在熱吻中的美麗小嘴兒不時抽空發出一兩聲春意綿綿、引人暇思的無力呻吟,場面越來越不堪,小洋葉子的衣裙因劇烈的磨擦而漸漸地褪了下來,胸前豐巒的突起漸漸印入一旁坐觀激情的清雨瑤眼中……

    萬欲歸一!

    一聲低吼,胖子粗暴地一把將懷中的早已情動不堪的小洋葉子攔腰抱起,大踏步地衝向了粉紅臥室內的鬆軟大床。

    「啊……」

    儘管自己也早已呼吸急促,但天生的矜持還是讓看不下去了的清雨瑤終於忍不住轉身就向門外逃去。

    大腦內除了肉慾外什麼也沒留下、慾火焚身的胖子忽然起一個極為荒淫的念頭,身軀一閃,下一刻兀自抱著臉紅似火的小洋葉子的他便出現在剛剛落荒而逃跑到門口的清雨瑤的背後,「既然來了,為什麼又要走?」在清雨瑤羞憤的怒罵下中,胖子飛快地剝光了兩女的衣服,一聲淫笑開始了春光無限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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