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禁足
    「你可知道你錯在何處了?」宿凌昂一掌擱在桌上,將之前問過霍泰的話又丟給了我。

    之前霍泰答的可是知錯,可到我頭上我是不知錯在何處,一人細細參詳了半天,最後我低頭回了他,「齊師知錯!」

    我的話剛說出,他又跟著來了一句,「知錯?那你說說你錯在何處?」

    「……」不帶他這樣的啊!剛才霍泰那麼回答他的時候,就不見他有繼續問下去,怎麼我說我錯了,他還要繼續問呢?錯在何處?我怎麼知道?

    我不語。而他也像早是知道我的這些小心思,冷哼一聲就自語地接上了話,「你錯了,不但錯了,還錯的離譜。其一,你不該擅自出府去見那姚青蘺。其二,不該頂撞紫巧。她畢竟是王妃,你怎能如此目中無人。其三,你最不該的便是在那麼多人面前與常洛拉拉扯扯!你是什麼身份,是我陵王府的齊妃,不是賢王府的齊妃。賢王府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問多管。更不用你來瞎操心!」

    話停下來的時候,放置在桌上的大掌握成拳,又狠狠地敲擊了一下桌面。這桌子連番承受著他的暴力行徑,還沒碎裂開縫,可真算得上是做工精細了。

    我心裡諸多的不服,見姚青蘺我錯在哪了?或許他說我與紫巧頂嘴是我錯了,她是正妃沒有錯,我這小小側妃怎麼能夠逾矩呢?但怎麼能說我是目中無人呢?我哪目中無人了?我這身份,我能無誰人去?最後是那賢王的事……我又是何時同賢王拉拉扯扯過了?

    「王爺這麼說,有欠公允。」我緊抿了唇片刻,始終都是嘔不下這口氣,忍不住還是吐了出來。

    「公允?」他咀嚼著這兩字,反問我,「那你說說何處對你不公了?」

    不公的地方……我深吸口氣,直視著他,「我為何不能見青蘺呢?青蘺就算不是賢王妃了,她也是我齊師的朋友。我為何不能去見我的朋友了?王府有什麼理由一直關著我。不讓我出去?」我本欲想說的是以我這作假的身份,為什麼要受這王府的制約。但考慮到霍泰還在屋內,遂改了口。反駁了一點,我繼續反駁,「而且,我何時無目中人了?目中無人的該是那紫巧吧!你不在府內。她可沒對我有過什麼好臉色,怎麼不見你多問一句了?還有賢王的事!賢王府地事我自然不會去多問多管,我只是為青蘺問,為青蘺著想而已。難道也不可以嗎?這與是不是你陵王的齊妃有什麼關係?」

    一口氣將話說完,我整個人頓覺一陣的舒爽。果然憋著沒有說出來來得輕鬆啊!不過心裡更清楚,我這麼說,他一定是會反駁我的。或許還會暴跳如雷的吼我!但,說了便是說了,我也就不怕了。

    我等著他地咆哮、怒吼或冷言嘲諷。只是等到後來只有他地別有所思。看著他一雙眼低垂。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該不會是被我地話反駁倒了吧?

    我正盯著他好奇。他卻是忽地起了身。他地起身嚇得我後退了一步。不動嘴要用武了?

    「沒我地令。齊師不得踏出疏雨小院半步!」

    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得踏出半步?是禁足嗎?

    「若是她膽敢踏出疏雨小院半步。府內家法伺候!」他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我正要張口問。他卻又先一步跨步往外走。而霍泰一瞧見他走。忙也是跟上了腳步。如此一來我就被擠到了最後。怎麼也無法攔下宿凌昂。一直等他踏出了疏雨小院。我才被霍泰攔在疏雨小院呢。

    「齊妃娘娘,留步!」

    我心急地想越過他。奈何霍泰就像是與我玩老鷹抓小雞似的,我往左他便也往左,我向右他有趕忙過來攔上。我氣結,一跺腳,不走了。「霍總管,霍總管,這幾日我也沒怎麼找你麻煩吧?你老攔著我作甚?剛才他的話你可是聽到了,事情始末你也是知道的。他現在要禁我足啊!難道你就不能幫幫我?」霍泰一臉王爺之命難為的模樣,對我說道:「屬下會同王爺說說。不過這之前還請齊妃娘娘好好待在疏雨小院內。切莫外出。免得讓屬下不好做。」

    「你真的會幫我說說情?你可一定要幫我說說啊!」我千萬囑托著霍泰,直到他口中連連保證,我才終於是放了他走。

    看著霍泰遠去,我才洩了氣,跨下了肩。心中只剩下一陣陣地無力感,我是又說錯什麼了?他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捉摸了。禁足,自小到大,我還真是沒有嘗過禁足是什麼滋味。

    轉身正欲往屋內走去,身後卻忽然傳來關門聲。我一驚。等再轉過身的時候。原本敞開著地疏雨小院的大門早已被關上,同時傳來了鐵鏈穿過門環的聲響。我大驚起來。不是吧?難道他們還把門鎖了?

    三步並作兩步衝回到大門邊,用力地拉了拉,卻無力地發現這院門真的是由外鎖住了。再拉了啦,只聽得鐵鎖碰撞鐵鏈的聲響。我放棄再去拉門,改而發洩般又是拍打又是腳踹起來。

    「這是什麼世道啊!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為什麼我要受這份罪?」心裡難受,我忍不住仰天大喝。

    一直到日頭高照,我吼的喉嚨冒煙,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轉身走回到了屋內。進了屋內,我逕自撲到了床上,禁足也好,光明正大的睡覺。下了這個決心,我便也什麼都不在想,一個字:睡!

    睡他個昏天暗地,睡他個精神飽滿,睡他個……

    一直窩在床上稀里糊塗地睡了近三日。期間雲起同我一同被禁足在疏雨小院內不得外出,日日三餐都有人專門送來,而始終等不來的是霍泰的消息。第三日,午膳的時候。有一人隨著丫鬟送膳食時,一同進了疏雨小院。

    「呂妃?」從床上揉著眼睛醒來,準備下地用午膳時,卻見面前站著呂秋荷,我不禁呆愣了片刻。

    她見我喚她,衝著我笑笑,退開了床畔幾步。「齊妹妹這幾日睡的可好?」

    我坐起身,挪下床,邊套上鞋邊思考著她的話。她這話總覺得不像是關心啊!套完鞋,我站起身衝著她慵懶地笑了笑,「我被禁足了三日了,沒想到還是秋荷姐姐有心知道要來看看我。再沒個人來,我都快被悶死了。」

    呂秋荷也笑,「我也是昨日才聽說齊妹妹被王爺下了禁令的事。心裡實在好奇,妹妹是怎麼惹得王爺生氣了?」

    她一來就提這連我自己思索了三天還沒思索出的問題,這可真叫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坐到桌前,看了眼桌上早已擺妥的碗筷菜餚,我舉筷夾菜,獨自品嚐了起來。卻獨獨沒有回答她地問題。

    「齊妹妹看來憔悴了不少了。」

    我正兩耳不聞四周聲,一心只嘗眼前菜時,呂秋荷的聲音卻偏偏又在耳畔響起。轉頭一瞧,這人倒是自動自發的很,也不等我請她落坐就已坐在了我身側。

    「是嗎?」我疑惑地回了她一身,一手卻也自動自發地撫上了自己的臉。雖然不願將她的話當真,可是還是忍不住在意。

    瞧我這動作,她勾唇一笑。紅唇一啟,又說:「王爺似乎很生氣,因為賢王來疏雨小院的事。」

    我一怔。她剛才還說不知道什麼事,怎麼現下又改口了?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我打算還是先沉默以對,探探對方為先。迎著她的笑意,我也笑,雖然不像她可以笑得這麼美、這麼柔,但好歹也爭取笑得不嚇死人吧!

    我們倆對望了半天,也笑了半天,笑到最後,臉頰都快忍不住抽搐起來。她卻依然如常的保持那一臉地表情。在再也堅持不住時,我不得不選擇敗下陣來,再笑下去,我這午膳都該涼了。

    「秋荷姐姐可真是王爺地解語花,王爺什麼都願意同秋荷姐姐說。」我略帶欣羨地讚她道。

    她的笑容扯開了一些,竟是厚顏地回我一句,「還好,只不過在這府內王爺地確是多信任我一些。許多不能同外人說的話,也能找我說說,讓我幫著參謀參謀,定定法子。」

    我雙眼不受控制地一瞇,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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