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生兒子坐正位
    宿凌昂這話一出,別說我愣住了,這整個殿的人都跟著一塊愣了。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要位子,先生兒子?哪個妃先生子,哪個妃升正為王妃?他是在耍我呢啊?

    「凌昂,你這麼做未免……」太后不太贊同的搖搖頭,可是話到一半卻說不下去了。

    夏煙在太后旁邊,只能乾瞪眼。如意算盤,如意算盤,卻是算不到宿凌昂會這麼說。

    看幾人面上各有異色,在接下來的壽宴上,氣氛雖然也是熱鬧,但總覺得是隔著一層薄紗似的,讓人心裡總有些難受勁。

    因為是小壽辰的關係,這一宴也並沒有持續到很晚,皇后大多時候和皇帝待在一塊,在快接近尾聲時,宿凌昂也就借口有些累了,先退了。

    坐在出宮的馬車上,我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宿凌昂。直到他受不住我的視線,主動開口問我:「本王有什麼值得你這麼認真看著?」

    「你……」想詢問他,可是又說不出口。單說了一個字後,我又悶悶的垂下了頭。

    他又問:「怎麼了?什麼話讓你那麼難以啟齒?」

    撓撓頭,這可是他讓我問的。那我可就問了。「你和皇后……?」故意只說了四個字,而後的問題隱晦的沒有問出

    「我和皇后?」他故作不解的反問我。看我似乎發急了,才輕笑了一聲,撇過頭回我說:「沒什麼。」

    「騙我!」要沒什麼地話。剛才會同皇后說那些話?

    他驚奇地看了我一眼。「那你說我和皇后如何?」

    讓我說?這可也是他讓說地啊!「你和皇后……以前也是兩情相悅嗎?皇后地話。我都聽到了。聽皇后那麼說。她該是到現在還是在乎你地。」

    「那又如何?」他打斷我地話。好笑地反問。

    「不如何……」皇后地事只是純粹有些好奇。可知。可不知地。真正想說地是……「誰先生子。誰得正妃位?你是想讓誰當你地王妃?」雖然他之前說地是四妃。但是我明明就不是他地妃。有資格地不就只剩下那三個了嘛!呂秋荷、周初雪和柳冰清。如果真要算。應該是呂秋荷最有可能吧!

    宿凌昂沒有回答我。馬車內很安靜。耳裡只剩馬蹄子和車轱轆地聲音。一陣地噠噠噠和幾聲地轱轆轱轆。相應和著。我有些浮躁地皺著眉。

    「在想什麼?」不知道多久之後,他忽然又出聲道。

    我搖搖頭,淡淡的回了一聲,「沒什麼。」

    這一聲後,他又沉默了。微微抬眼看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悶悶的的又垂下頭。怎麼連個解釋也沒有?難道不該跟我說些什麼嗎?

    難道他不知道,我在等著他說些什麼嗎?

    「聽說了嗎?」婆子甲神秘兮兮的問身邊地人。

    「什麼?」婆子乙一臉好奇的接了話。

    「王爺在宮裡頭對所有人說。哪個娘娘先生兒子,咱陵王妃的位子就是哪個娘娘地!」

    「何婆,你在說的可是前兩日王爺參加皇后娘娘壽辰的時候當著皇上、太后面上說的那番話?」

    那被稱之為何婆的婆子甲才將話說完。旁邊正巧有兩個小丫頭路過,聽了話,互相看看,停下了腳步,也湊了上去。

    何婆瞅了那兩丫頭一眼,有些吃驚的模樣,「你們倆也知道了?」

    先前搭話的一青色衣衫的丫頭點點頭,「哎。昨兒個就聽府外送菜來的王二說了。」

    「王爺當真這麼說了?」那婆子乙是個消息不靈通地,眼見身邊兩人那麼說。忙不由得擺起了精神。萬分好奇加八卦的來回看著何婆和青衣衫的丫頭。「王爺都說了些什麼,快說說呀!」

    何婆和青衣衫的丫頭對看了眼,何婆才比比手勢對青衣衫的丫頭說:「五丫頭,你來說。」

    被稱為五丫頭的青衫丫頭一得令,看看左右,沒發現什麼管事的後才一副八卦模樣的對那婆子乙說:「皇后壽辰那日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太后忽然又關心起咱們王爺地婚事來。怪皇上沒有給咱王爺賜上一樁好婚事,上回那王妃來府上沒幾日就死了。太后也是想抱重孫心切了,就想讓皇上再賜婚一回。皇上當下就屬意皇后的親妹子,夏府的煙二小姐。剛要下諭旨呢!王爺卻忽然跳出來說了……」

    說到關鍵處,五丫頭忽然停下了話頭。

    婆子乙正聽在精彩興頭,讓她這麼一斷,自然是不幹了。忙扯著五丫頭的衣袖問:「然後呢?你倒是說啊!然後王爺怎麼說的?」但瞧五丫頭嘖嘖嘴,卻就是不接話,她也越顯急切起來,「唉喲!你這丫頭真是要急死婆子我了!」

    眼見婆子乙的急切,五丫頭不厚道的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才又接上了話。「後來啊。王爺就同太后和皇上說,不必了。王爺說。我府內好歹也有四妃了,又何必再娶呢?這樣吧!就誰先誕子誰來做大吧!」

    「啊!那太后和皇上可允?」

    「允,自然允了!」何婆接話道,「太后就是太寶貝咱們王爺,想抱這重孫而已。只要王爺有了子嗣,太后保準愛屋及烏的喜歡著。哪還有不允的道理啊!」

    「哦……也是。」婆子乙一臉地恍然大悟。隨後又好奇起來,「現下這府裡頭,王爺最寵地不就是那齊妃了嘛?瞧瞧齊妃娘娘,幾出幾進王府,也沒見王爺多怪罪她。什麼事都第一個想著她,看這正妃位,是非齊妃娘娘莫屬了。」

    「那可不一定。」一直沒有黃衫丫頭突然插話。

    三人齊齊看她,「怎麼說?」

    黃衫丫頭也學著先前青衫丫頭一樣,到處張望了一下,確保了沒有管事的和閒雜人等,這才壓著嗓子道:「我在芷暢院當差,有回聽見呂妃娘娘同人說。其實齊妃娘娘早不是娘娘了。王爺早就休了她了!」

    「這怎麼可能?」三人齊齊叫道。

    「是真地!」黃衫丫頭一臉的肯定、保證。「我親耳聽到的,可聽的仔細呢!絕對沒有聽差!聽呂妃娘娘的意思,還是齊妃娘娘自個兒坦承的呢!所以啊,我絕對這回最有勝算的應該是呂妃娘娘才是。」

    那三人聽後也不言語了,各自擰著眉頭想起了心事。

    收回手,我結束偷聽、偷看的工作。慢慢順著院子地路退出去。才不過兩日的時間,這消息就從宮裡傳進了府裡了。真不得不佩服這上京裡頭的風可夠大的,什麼話都能流出來。

    而且竟然連我的事都知道了。看著頭上的天空,微微歎出一道氣。我說地吧!呂秋荷會是最有希望成為正妃的人,而我……又讓宿凌昂那混蛋騙了。

    「齊師,一個人做什麼呢?」迎面走來一抹白衫,老熟人,陸敬亭。

    懶散的同他揮揮手,我提不起勁跟他打招呼。

    「怎麼了?心情似乎不好的樣子。」陸敬亭走到我身邊。湊近我左右瞧看了幾眼,一臉好奇的詢問我。「出什麼事了?」

    「沒事啊!」揮揮手,我擇了一條路往前走。路的盡頭正是陸敬亭的居所。

    進了他的住所。二話不說,我便佔據了他房內靠窗處的貴妃椅。一把靠坐上去,就懶散地不願意動了。

    陸敬亭搬著一張小凳子,搬到我的面前。一屁股坐下就直直瞅著我,看的時間久了又問,「齊師?你到底怎麼了?很少見你這麼沒精打采地模樣啊!」

    「陸敬亭。」我看著窗框,無力的喊著他的名字。「我好像又被騙了。」

    「被騙了?」陸敬亭一聲驚叫。「被騙了什麼?錢財?出府被騙的?你何時出過府了?」

    問題被丟了一堆出來,我卻是更無力。「我想我又被宿凌昂騙了。」仰躺著身子,兩手擱在腹上。我喃喃的回陸敬亭。

    「怎麼回事?」他低低的問。

    「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宿凌昂當著太后和皇帝的面說,誰先生了兒子,誰就能得到正妃位。」

    「聽說了。」

    果然風言風語傳的很快,我再歎。

    他又道:「剛才在涼亭那裡已經見著三位娘娘的面合心不合了。」

    「哎?」我快速地撇頭看他。「呂秋荷她們鬧翻了?」

    他歪著脖子,聳聳肩,「就我看來,差不多了。」

    既然府裡的下人們都知道了,那她們三個應該也是知道宿凌昂說的那些話了。她們三人的聯盟又要瓦解了?

    「鬧翻也不會怎麼樣,府裡的人也不笨。都看的清楚情勢。我剛才就聽見幾個丫頭婆子在說,她們也覺得呂秋荷會是最後的大贏家。」

    「又?」他重複著這個字,追問我,「還有誰也這麼認為?」

    轉過頭,盯著他,我張口很簡單的回他,「我。」

    「你?」陸敬亭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對於我這個答案有些反應不及。沉默了片刻才又問,「你怎麼也會產生這種思想?對自己沒有信心?王爺可待你不錯。」

    不錯又能代表什麼?癟癟嘴。「陸敬亭。我跟宿凌昂早沒關係的了。我手裡還有他給地休書呢!「然後呢?」

    「你都不知道皇后壽辰那日,太后根本就沒瞧過我一眼。每回去宮裡頭。我都覺得自己跟那格格不入。宮裡頭沒人喜歡我,那日我一人站在下頭,看著他們談笑風生,和和睦睦的模樣。你知道我心裡多難過嗎?」說到這處,眼眶忍不住有些濕意,「現下我跟宿凌昂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我住府裡頂多算是借住。他也說了,誰先生兒子誰坐正妃。你說,我這什麼都不是的人,我可能去為他生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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