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評論區竟然為空了。那麼多的留言、意見、想法、感受,條條都是我的安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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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疏雨小院還來不及多聽雲起說幾句擔心的話語,那天天閒著沒事做的柳冰清和周初雪已聞風趕了來。假意關心有之,明嘲暗諷有之,最有之的或許還是懊惱我竟然還會回來。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對於昨天的事,她們必定全都知道了。我隱忍了兩人半天才哼哼一通亂說亂笑將她們打發。心裡卻也萬分沮喪,忽然覺得沒勁起來。
帶著這負面情緒一直等到了宿凌昂那夜歸人,我才略帶發洩意味地同他說,「王爺,您好似很喜歡這身衣服。」
「此話怎講?」他不明就裡,也就上了我一回的當。
我摸摸鼻子,繞著他走了一圈,才慢騰騰地說道:「昨天您下午就換了這身衣裳了,到今天也沒見你換過。跟平日子裡真是不一樣。」
宿凌昂愣了一愣,神色隨即變了一分,哼了一聲,「這等閒事你不用多過問。」
閒事?若換了普通百姓家裡頭,這當然是沒幾兩重的小事,但是這要換到王府裡頭,這還能算小事嗎?在這裡吃穿用度哪樣不講究,誰講究也終究比不過他的講究,竟然還說是閒事!
「王爺下回別穿這身衣衫了,跟您一點也不配,難看死了。」話間,我嫌惡地瞟了眼那衣衫。
他慢慢攏起了眉頭,以一臉奇怪的表情探看著我。
瞧他也不來追問我為什麼,只定定地看著我,我忍不住在最後又去撩了一把鬍鬚。「怕問君心何處是,多請無語寄阿誰。其實我覺得換成敢問君心何處是也可以啦!」這可是我今日在燒香時突發奇想才得的。
話說完,我偷偷拿眼去瞥看他。完蛋!原本平靜無波的面容此刻已經是驚濤駭浪,我不敢耽擱,脫了外衣就往裡床鑽。「夜已深,王爺也請早些歇息。」這大半夜的要是被趕出了府,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上哪去。三十六計,裝睡吧!
面朝著牆壁,我緊閉著雙眼,心中決定待會無論他怎麼咆哮、怒吼,我都要裝做沒聽到。切記,切記……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直到我迷迷濛朦地睡著,他也沒有同我發什麼火,不過他也沒有上床歇息就是了。
免死金牌
所謂有文便有武,文武雙全。天業大慶的第四日是上京詩會,而到第七日則是比武競試。這競試是由皇帝親自主持舉行,參加者多為朝中大臣或大臣的愛子,以及各位小王,當然別國來使也可委派人手上場比試。
既有比試,當然就有獎勵。而今年的獎勵就是——免死金牌!
當皇帝亮出手中的免死金牌,對在座所有的人說今年的比武獎勵就是它的時候,全場都嘩然了。有人對它不稀罕,但更多人卻是想擁有它的。本國開國以來共鑄了三面免死金牌,這三面中只有一面永久賜予了太后的娘家夏家所有,其餘兩面都還擺在宮裡頭蒙塵。沒想到這代的皇帝竟然會將它拿出來。
有了它,就算是去行刺皇帝最後也可以免一死的吧?我忍不住異想天開。隨後小小聲地又將這疑問丟了給身旁的宿凌昂,「免死金牌,真的免死嗎?殺了皇帝是不是也免死嗎?」
我迎上他的眼,分明在他眼裡瞧見了一抹震驚,而後只見他左右撇望了眼四周的人後才帶著一絲怒氣地斥我,「這等話也是能亂說的嗎?」我縮了縮脖子,這不是隨便問問嘛!「免死金牌只是卿恕九死,子孫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責。所謂免死,除謀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你所說的便是謀反,怎麼可能還想仰仗它來保命。」
我縮著脖子一副受教地點了點頭,「除了謀反其他死罪都可免……」我慢慢咀嚼著這話。「那麼,像賢王那樣的,或者是像我這樣的都可以免死了?」我指了指對座的賢王,今日他是一人出席的比武競試,賢王妃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端木悲曲那裡。再觀那坐在另一處的端木悲曲,他的身側除了兩個推車的小僮外就再沒其他人。
「你同賢王何時有什麼死刑大罪了?」他一臉不耐地反問。
沒有嗎?賢王或許是夠不上什麼罪。可是,不是他說我混入軍營是擾亂軍規,使死罪嗎?我不再去同他說什麼,轉頭瞧著那免死金牌,心裡強烈地升起一股慾望,「好想要……」有了它,將來就算再被計較起死不死罪的問題,我的腰板也可以硬了。
望著它,我只覺得陷入了一片魔障中。
「做什麼想要它。」身邊的人輕問。
「能免死刑。」
「是嗎?」他反問,「那你可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的臉登時隨著這話皺成了一團,他這話說的也沒有錯啦!要是皇帝真要你死,罪名自然能將你從頭安到腳,這免死金牌又能免得了幾次?最後再看一眼那免死金牌,我有些氣餒。就算想要也沒辦法啊,我拿什麼同這一大幫子男人家搶奪。
「不過……與其讓這牌子落入隨便一人手中,還不如落在自己手裡,指不定將來哪天還能有用處。」
我看著他忽然變換的臉色,還鬧不清他話間的意思就見他已經起身離開了座位大步朝著比武場而去。
這時,比武競試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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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何處留相思》——書號:1148607——作者:雲如笙